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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昭烈谋主,三兴炎汉 第1370节

  陈登大喜,剑身映出他唇角冷峻的弧度。

  “速请朱将军来见!。”

  寒刃归鞘之声铮然,盖过了江南淅沥的春雨。

  是夜,

  汉军大营灯火通明,陈登特意命人设下酒宴。

  当朱桓被押解入帐时,但见案上竟摆着江东特色的莼羹鲈脍,不觉怔在当场。

  “休穆将军请坐。”

  陈登亲自解开其缚,“两军交战,各为其主。”

  “今日既分胜负,何必再辱败将?”

  朱桓傲然立而不坐。

  陈登不以为忤,反执壶斟酒:

  “将军可知此酒来历?”

  “乃去岁吴使所赠宛陵黄醅,本帅一直舍不得饮。”

  酒液倾注时泛起琥珀光晕,“沙场相逢即是有缘,何不共谋一醉?”

  酒过三巡,朱桓紧绷的面色稍霁。

  陈登夹起一箸鲈鱼脍放入其碗中。

  “本帅此前在徐州时,初至江南竟不知鲈鱼需佐梅子酱。”

  说着,叹道:

  “用兵亦如是——”

  “数万大军困于宣城,竟如盲人抚象。”

  朱桓筷箸微顿,问:

  “征南将军欲闻江东地理乎?”

  “愿闻将军肺腑之言。”

  陈登目光如炬,“既弃暗投明,必有以教我。”

  帐外更漏声声,朱桓终是开口。

  “孙韶虽然兵败,可残部有七万有余,粮秣足支三月。”

  “大将军面前有两条路:要么围死宣城,要么分兵取建业。”

  陈登忽然大笑,酒盏震得案上烛火摇曳。

  “本帅既要宣城,也要建业,更要江东千里山河!”

  朱桓凝视跳动的烛芯,良久方道:

  “那就只剩劝降一途。”

  “只是……”

  他迟疑道,“孙韶性情刚烈,此事恐不易成。”

  “听说他本姓俞?”

  陈登忽问。

  朱桓愕然问:

  “大将军如何得知?”

  陈登执笔蘸墨,笑意深沉:

  “既非孙氏骨血,何苦为之殉葬?且看本帅为他剖明利害。”

  话落,令人取来纸笔。

  宣城夜雾弥漫,孙韶正在巡城,忽见亲兵捧箭书来报——

  “汉军射入城中的书信,系着……系着朱将军的玉带钩!”

  孙韶疾步下城展读。

  信中字迹苍劲如龙蛇竞走,其书略曰:

  “征南将军登,致书于孙韶都督足下:”

  “尝闻古语有云:‘疏不间亲,新不逾旧。’

  “此言明君在上,忠臣在下,则谗慝无由而生也。”

  “若夫权变之主,虽贤父慈亲,犹有忠臣立绩而蒙祸,孝子履仁而蹈危。”

  “若文种、商君、白起、孝己、伯奇之俦,皆此之类也。”

  “其所以然者,非骨肉好离,亲人乐患。”

  “盖恩移爱夺,谗间构其间耳。”

  “纵忠臣不能回主之心,孝子不能易父之志。”

  “权利所在,至亲可为仇雠,况非血胤者乎?”

  “故申生、卫伋、御寇、楚建之徒,虽禀乾坤之精气,负荷嗣之重命,犹罹倾覆之殃。”

  “今足下与吴王,道路之人耳。”

  “非有血亲而挟重权,名非君臣而处显位。”

  “出专阃外之威,居负副军之号,此事遐迩所共闻。”

  “自佞臣吕壹用事以来,有识之士莫不寒心。”

  “向使申生从子舆之言,必能太伯让国之节。”

  “卫伋纳弟之谋,岂遭宣公之讥乎?”

  “且齐桓出奔,终成霸业。”

  “晋文逾垣,克复社稷。”

  “此类自古有之,非独见于今日。”

  “智贵免祸,明尚先机。”

  “窃度吴王内断于心,外生疑虑。”

  “断则意固,疑则心怖。”

  “祸乱之兴,莫不由废立之间。”

  “私怨人情未免形迹,恐左右必有谗构于王者。”

  “一旦疑成怨结,发机如蹑铉。”

  “今足下远托异域,尚可支吾。”

  “若大军长驱,失据北归,私为足下危之。”

  “昔微子去殷,智果别族,避祸免难,犹且为之。”

  “今足下舍亲生而为人后,非礼也。”

  “见灾不止,非智也。”

  “见正不从,非义也。”

  “自谓丈夫,而违此三者,何足贵乎?”

  “以足下才略,转策中国,承俞氏之祀,非背亲也。”

  “北面事君以正纲纪,非弃旧也。”

  “审时避难以全宗庙,非徒劳也。”

  “加之陛下新承大统,虚席纳贤,德怀远迩。”

  “若能翻然来归,非唯与登同列,受三百之封,承俞氏之祀。”

  “陛下大军震鼓霆击,二敌未平,戎车无归期。”

  “宜因此时早定良策。”

  “《易》称‘利见大人’,《诗》云‘自求多福’,惟速行之!”

  “善自图之,无使狐突闭门不出之事复见于今。”

  ……

  陈登这封信写得相当具有煽动性。

  上来就先用典故,古人云:“疏不间亲,新不逾旧。”

  主上英明,臣下正直确实有这种情况。

  但有权谋的君主,和慈爱的父母也有杀忠臣孝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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