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昭烈谋主,三兴炎汉 第1761节
“然也。”
马昭目光幽深,“如今魏国已亡,司马氏基业尽毁。”
“仅存我等寥寥数人,势单力薄。”
“若想凭借自身之力,对抗如日中天的李翊乃至整个汉廷。”
“此无异于蚍蜉撼树,痴人说梦。”
“唯有借力打力,依附于有望与中枢抗衡的势力,方有一线转机。”
“三皇子刘理,身为刘备亲子,却远镇西域。”
“手握兵权,岂是甘于久居人下之辈?”
“此便是我等最佳之踏板。”
胡遵却仍有疑虑:
“可是公子,西域虽广。”
“然地瘠民贫,物产远不及中原丰饶。”
“即便三皇子励精图治,将西域经营得铁桶一般。”
“以其底蕴,欲与整个大汉中国相抗衡,恐亦是以卵击石。”
“形势比之当年我等在蜀地,似乎更为艰难。”
马昭轻轻摩挲着书卷的边缘,脸上露出一丝与他年龄不甚相符的深沉与隐忍,缓缓道:
“汝之顾虑,不无道理。”
“然,吾近日研读李翊此书,于其散论之间。”
“领悟一至关重要之人生哲理。”
“是何哲理?”
胡遵好奇问道。
“忍。”
马昭吐出一个字,声音不高,却重若千钧。
“忍字,乃心字头上一把刀!”
“其过程,煎熬无比,如卧薪尝胆,如履薄冰。”
“然,其效果,却往往最为持久,最具威力。”
他抬眼望向窗外无边的黑暗,仿佛能穿透时空,看到那遥远的洛阳城:
“我父亲,才华绝世。”
“然性情终究过于刚烈,缺乏这份‘忍’功。”
“当年与李翊数次交锋失利,便郁结于心。”
“”终至一病不起,活活气死……”
“此乃前车之鉴也。”
“而我,则不同。”
马昭的声音带着一种冰冷的决绝。
“我年轻,有的是时间。”
“有的是精力去等待,去忍耐。“
”反观李翊,虽权倾朝野,功高盖世。”
“然其年岁已长,日渐老迈,还能有多少春秋?”
“我既能熬死雄才大略的刘备,自然——”
“也能熬死这智近乎妖的李翊!”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残酷而坚定的笑意:
“胡遵,你且看着。”
“复仇之路,道阻且长。”
“或许需要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
“但只要我们足够能‘忍’,善于隐藏,精于谋划。”
“不断积蓄力量,等待时机……”
“我相信,苍天,绝不会永远辜负有心之人!”
“机会,一定会出现!”
言罢,他不再多语,重新低下头。
就着那昏黄的灯火,如同最虔诚的信徒般,沉浸于仇敌的著作之中。
那专注的神情,仿佛不是在阅读。
而是在解剖一个强大的灵魂,试图从中汲取足以毁灭其本身的力量。
油灯的光芒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射在土墙上。
随着火焰的跳动而摇曳,仿佛一个蛰伏在黑暗中的幽灵。
正默默舔舐着伤口,磨砺着爪牙。
等待着那不知何时才会到来的、复仇的黎明。
第458章 王师顷刻定夷州,不借东风亦可求
却说李翊主导推行的市场经济新政,如同给大汉这架庞大的战车注入了新的活力。
不仅国内工商业蓬勃发展,对外商贸亦随之空前繁盛。
东南沿海的港口,如交趾、番禺等地。
每日千帆竞渡,商贾云集。
来自南洋、天竺乃至更遥远国度的奇珍异宝。
与中原的丝绸、瓷器、茶叶在此交汇。
谱写着财富与交流的乐章。
这一日,
负责江南地区物资调配与贸易管理的均输令长官,接到了一桩颇为特殊的禀报。
有一名自称来自极西之地“大秦”的商人,携带着大批珍稀货物,意欲求购上等丝绸。
此商人汉名“秦论”,竟能说一口颇为流利的官话。
且其气度不凡,不似寻常行商。
均输令深知朝廷,尤其是已致仕但仍影响力巨大的李相爷。
一直致力于拓展对外联系,扩大丝绸之路贸易规模。
渴望将中国的物产远销海外。
此等来自遥远罗马的商人,正是朝廷极力希望接触的对象。
他不敢怠慢,立即以六百里加急,将此消息火速上报洛阳朝廷。
洛阳,未央宫内。
皇帝刘禅览罢奏报,果然龙颜大悦。
他深知相父李翊对开拓西方商路的执念。
若能促成与罗马帝国的直接贸易,相父定然欣慰。
当即下诏说:
“速召此大秦商人秦论入京觐见,沿途郡县需妥善接待,不得有误!”
诏命传出,驿马奔驰。
经过数日行程,秦论一行人风尘仆仆。
终于抵达了帝国的心脏——洛阳。
是日早朝,文武百官分列两旁,庄严肃穆。
在无数道好奇、审视的目光注视下。
秦论缓步走入大殿,依汉礼觐见天子。
“大秦草民秦论,叩见大汉皇帝陛下。”
“愿陛下万岁,万万岁!”
秦论的声音洪亮,官话虽带些许异域腔调,却清晰可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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