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叶皇 第138节
安德烈摆摆手让楼角的卫兵避开,才上前压低声音道,“消息不会走漏……女皇自己也知道此事的轻重。我唯独担心的是,奥地利到底掌握多少有关奥古斯特的证据。”
彼得猛地收回目光:“要真是掌握实证,这疯女人还能给我下这种计策?只怕早就透给我们的敌人了!”
说到这儿,他揉搓着冰冷的双手,“我猜想,是波兰那些不服的贵族——冒牌货就是冒牌货,总会有些近臣捕风捉影,然后把这些细节拼凑出去换好处。”
安德烈沉默点头:“殿下说的有道理。那您有什么打算?”
彼得整理了一下衣领,小心地把那些还没褪去的吻痕掩住:“波兰。我打算尽快为奥古斯特安排一位‘新皇后’,然后让他们最快速度诞下皇嗣,那么,我们就可以——”
安德烈微笑:“是啊!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顺利成章彻底拿下波兰了。”
一旦他们掌握一位由“波兰新王后”诞下的王子,就能安排奥古斯特“亡故”,王子继位的剧情……至于年幼的王子该听谁的,整个波兰最终被谁控制就不言而喻了。
“行了,别光磨牙了,赶快去做事吧——”
彼得回身整理着外套走下角楼,“选王后的舞会不是早就安排好了,沃伦佐夫的小女儿可是主角!”
之前他们就商议过,安排一个出身得当且能力背景都具备的女子做波兰王后。
俄罗斯首领大臣苏沃洛夫的小女儿,正是个不错的人选。
跟在彼得后面拾阶而下,安德烈接话道:“舞会时间早就敲定了,只是……苏沃洛夫大人似乎有些异议。”
步子微微停顿,彼得却冷笑了声继续前进:“难怪进程后延,原来是这老狐狸不同意是吗?”
安德烈不置可否:“我想,他是担心自己的女儿做了王后,反而会成为政治牺牲品吧?”
彼得轻蔑地哼笑一声:“行啊,既然这老狐狸不愿意,那就让舒瓦洛夫家族的女孩去吧!反正,对于我们来说,只是需要一个继承人就足够了。”
安德烈连忙一口应下,又说着之前出借的粮食已经开始清偿,达索和泽维尔家族的领地出现了饥荒,奥拉宁鲍姆把部分存粮以低息借给了他们。
“一口气还上了?看来今年的收获季,他们领地上的产量也不错。”
此时两人已经走下角楼大门,一股阴冷的风扑面而来,天竟是渐渐阴沉下去。
感叹了句是不是要下雪,今年的雪来的真早之类的话,两人并肩穿过花园:“对了,整修白桦庄园的事情筹备的怎么样了?”
这事可不能拖,烧毁的房子得尽快修好,
安德烈刚想把进度汇报给彼得,汉娜气喘吁吁跑来:“殿下,正到处找您……夫人身体很不舒服,您要不要,”
话还没说完,彼得发足就往妻子的所在狂奔,边跑边喊叫着“有没有找御医”“你们这些人都是不喘气的吧”之类的。
几乎以冲刺的速度跑进大卧室,水晶吊灯的光正斜照在叶卡捷琳娜惨白的脸上。
侍女们有的在替她擦拭额头鬓角,有的则是喂她喝水;一个戴了羔羊皮手套的侍女则是小心翼翼地从她颈间取下项链。
御医波将金跪在床前,身侧的银盆里漂着几缕血丝,浸透了荷兰的细麻布。
“殿下!”
众人一礼到底,彼得烦躁地摆了摆手,从那触目惊心的红上面收回眼光,一把扯住波将金起身,并避过叶卡捷琳娜的床边低声询问。
波将金一脸紧张:“殿下,夫人昨晚就有腹痛的状况……当时说您在忙要属下等别去惊动您;”
他眼睁睁看着彼得脸彻底黑了下去,赶紧继续往下说,“现在出血虽然止住,但这孩子似乎……”
他话未说完,彼得已经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用你祖传的法子也好,用德国人的新药也罢——”
彼得声音比涅瓦河的冰还冷,“要是皇嗣有闪失,我就把你绞死,再送你儿子送去柯尼斯堡前线!”
波将金吓得腿一软差点跪倒,连连表示自己有个远亲,在恰克图做生意的时候认识几个华夏的医生,他们似乎很擅长处置胎儿等等。
彼得烦躁地让他快去快去,叶卡捷琳娜的闷哼把他的思绪顿时拽回。
“彼得……”
听到这一声,彼得连忙小跑向床边,将那冰凉的手包裹在自己掌心。
她的指尖还沾着银盆里的血丝,在烛光下像极了他们新婚夜碰碎的石榴汁。
“我在这里。”
他拇指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婚戒,眼底尽是心疼,“还疼吗?我真该死……一忙起来就把你忘了!”
叶卡捷琳娜突然剧烈咳嗽,彼得顺势将她扶起靠在自己肩头。
这个角度,应该足以让她无视自己身上的“印记”。
“孩子——”
她死死攥住彼得的手,“我怕,孩子会保不住。”
彼得轻抚着她的长发:“圣母一定会保佑我们的孩子!奥地利大使送来的紫水晶圣母,你不是天天都对祂祈祷吗?”
“我梦见母亲,我,看到她站在火里。”叶卡捷琳娜的呼吸喷在他领巾的金线刺绣上,“她说哈布斯堡的鹰在啄食我们的葡萄藤……彼得,你最近是不是在忙奥地利的事?我听说又要打仗了,你可不可以不去前线?上帝啊,至少在孩子降生前——”
第220章 想错了
后颈不自觉地发凉,彼得突然想起约翰娜就是死在白桦庄园,又被那情夫掩埋在花园里。
不好处置尸身,他干脆让人在上面种上了大量的蔷薇……原以为那些生长速度极快的植物,能够掩盖多年,让那尸身渐渐化为尘泥,可是——
“维也纳……现在也自顾不暇。”
彼得舔了舔嘴,此时被特蕾莎咬破的锁骨竟开始隐隐作痛,他从侍女手中结果药碗,舀了勺椴树蜜调匀,
“打完继承人战争,又接着和普鲁士争夺西里西亚……现在,奥地利的平民们连过冬的粮食都没有,哪儿还能再打仗?”
稳稳地喂着妻子喝药,可彼得却发现叶卡捷琳娜突然盯着他领口——
“怎么了?”
看着那双迟疑的蓝眸,彼得全然不动声色,声音稳得一如无事发生。
叶卡捷琳娜的指尖突然抚上他锁骨处的咬痕,指甲不经意划过伤口,激得他肌肉一颤。
“侍女们,也都用这种颜色的口脂吗?”
她声音轻得像在讨论天气,却精准戳中彼得最心虚的节点。
还好。
被抓了包的彼得反而庆幸她的“误解”,聪明如她,也只是想到趁自己怀孕不能贴身服侍,有不安分的侍女爬了床——
当然了,就算是后知后觉的彼得,也有点怀疑昨夜的真实性:鬼才想得到高高在上的盟国女皇,能为了一些利益委这种身段。
“新来的法兰西调香师调的。”
他故意让语气带着轻佻,“你要不喜欢,明天就把她打发回家。”
听到他的话,叶卡捷琳娜却垂下眼眸叹了口气,随后乖顺地咽下药汁,睫毛在脸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留着吧……在我这段时间,有个贴身服侍的人也好。”
她口气哀怨地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又叹了口气,“说起这个——凯瑟琳,怎么样了?我听说有人知道了她的下落。”
彼得拿出丝帕替她擦拭唇角:“已经派了康斯坦丁去……卡佳,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她,”
彼得的话被叶卡捷琳娜抬手打断。
“亲爱的,我现在不想,也不需要听这些。”她避开了爱人的目光,“凯瑟琳的来历,我比您更清楚……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只不过我比她运气略好点,对吧?”
彼得注意到妻子正无意识摩挲着腹部,这个动作让锁骨上的咬痕又隐隐灼痛起来。
他握住她冰凉的手,发现她无名指上的婚戒不知何时转了半圈——宝石朝内,戒托上刻着的日期正抵着他掌心。
“一定孩子会继承你矢车菊般的迷人眼眸。”他突然说,拇指抚过她泛红的指节,“卡佳——我,我知道在这种时候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我只是失控。”
叶卡捷琳娜突然剧烈咳嗽,药汁溅在绣着金丝玫瑰的枕套上。
彼得急忙用丝帕帮她擦拭时,女人却痛苦地推开了他。
“我累了。”
她闭上眼的瞬间,水晶吊灯恰好照见床头圣母像的裂痕,“我明白的……为了一个侍女,其实不必如此的。”
彼得知道她这心里是故作大度:一个凯瑟琳的出现,就足够引起她的忿恨,更何况怀孕期间,又出了这样的事。
他咬了咬后牙亲吻她苍白的额头,最终起身:“好好休息,我要去白桦庄园一趟……那边被烧毁了数个房间需要整修,我晚上过来陪你。”
出门前,叶卡捷琳娜忽然喊住了他。
“我爱你,彼得。”
她的眼神流露出无限的渴望和无助,“所以答应我,只爱我一个人好吗?不管你宠幸了谁……只爱我一个好吗?”
彼得回身再次拥抱她:“我发誓。”
…………
清晨的冬宫长廊被霜雾笼罩,彼得踩着新铺的波罗的海琥珀地板前行,靴跟叩击声惊飞了窗棂上的寒鸦。
舒瓦洛夫伯爵正立在女皇接待厅外的廊柱旁,晨光将他绣着金雀花枝的礼服照得半明半暗——那纹样是彼得昨夜刚赐给他家族的荣耀。
那是安德烈在摄政亲王的授意下,连夜送到圣彼得堡来的。
“殿下!”舒瓦洛夫疾步上前行礼,刻意压低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兴奋,“昨夜接到消息后,我立刻让爱丽丝从莫斯科启程……她一定会穿上您赏赐的礼服,完成帝国给予的最高荣耀。”
彼得瞥见他袖口别着的银质夜莺胸针——那是秘密警察的暗记。
“舒瓦洛夫家族的夜莺,确实比苏沃洛夫家的云雀更懂音律。”彼得每个音节似乎都带着隐喻,“上个月但泽港的普鲁士商船走私案,还有华沙那场‘意外’火灾……情报都很及时。阻止了很多差一点发生的事……还有休兰特,那是我见过聪明的年轻人。”
舒瓦洛夫压低声音紧跟上来:“波兰语教师已经安排进奥古斯特的宫廷,是里加来的老修女……一切,会照着您的命令去做。”
一旦联姻完成,从爱丽丝怀孕的当天,旧王奥古斯特就该泯于故纸堆了。
“做的干净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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