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叶皇 第238节

　　他刻意顿了顿，目光扫过特蕾莎，“陛下常说，真正的勇士懂得何时战斗，何时退让——西里西亚的争端，普鲁士愿意坐下来谈，但荷尔施泰因的问题，瑞典的缺席实在说不过去。”

　　这话恰好戳中了丹麦的痛处，大卫立刻附和：“没错！瑞典连谈判都不敢来，分明是心虚！”

　　冯·施泰因顺势接过话头，声音陡然提高：“瑞典不仅缺席谈判，还在荷尔施泰因肆意妄为，甚至勾结外国势力——

　　据我国情报，瑞典已与英国达成秘密协议，企图独占波罗的海港口！若放任下去，不仅丹麦受害，整个北欧的平衡都会被打破！”

　　罗宾逊气得脸色铁青，拍桌而起：“胡说！普鲁士这是蓄意挑拨！”

　　“是不是蓄意挑拨，问问北海的渔民就知道了。”

　　施泰因冷笑道，“我想，不光是北海，连丹麦的渔民，也要很快觉察了吧！而且，英国军舰正往瑞典船上搬运军火——爵士还要否认吗？”

　　谈判厅内一片哗然。

第388章 胁迫英国

　　丹麦使者大卫气得混身发抖，指着罗宾逊骂道：“我就说瑞典怎么敢这么嚣张！原来都是你在背后搞鬼！丹麦绝不会容忍英瑞联盟霸占波罗的海！”

　　奥地利首相也适时开口：“英国此举严重破坏欧洲平衡，奥地利坚决反对！”

　　罗宾逊孤立无援，只能求助地看向彼得，却见沙皇正低头摩挲着咖啡杯，仿佛事不关己。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早已掉进了彼得设下的陷阱——普鲁士的突然到来，根本就是与俄奥串通好的，目的就是把“挑唆战争”的帽子扣在英国和瑞典头上。

　　“我想，这次谈判也要看看其他国家的意思，总不能听信一面之词——”

　　罗宾逊彻底慌了，立刻试探性地对法国方面开口。

　　他很清楚，作为欧洲强国之一，法国的向背非常重要。

　　可此时的巴里夫人却已回到座位上，重新打开折扇，正慢条斯理地扇着风，仿佛整场谈判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戏剧。

　　他这才明白，自己不仅掉进了彼得的陷阱，还被巴里夫人摆了一道——

　　法国为了阻止英国独占德意志利益，竟不惜与俄奥联手敲打英国。

　　巴里夫人眼角的余光瞥见彼得投来的赞许目光，唇角勾起一抹隐晦的笑意。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既不能让英国太强，也不能让俄奥独大，更要保住普鲁士这个旧盟友的底线。

　　唯有欧洲大陆保持这种微妙的制衡，法国才能稳稳守住莱茵兰的利益，才能在与英国的较量中占据上风。

　　至于普鲁士与沙俄的亲近？她并不担心。

　　腓特烈向来桀骜不驯，绝不可能跟这个少年沙皇合作太久；

　　当然，彼得也需要法国制衡英国，必然不敢过分挤压法国的利益空间。

　　这场谈判，终究还是要回到“利益平衡”的老路上来——而她，要做的就是确保法国在这盘棋局里，永远不会成为被牺牲的棋子。

　　折扇再次轻敲掌心，巴里夫人的目光落在窗外的维也纳街景上。

　　雨已经停了，阳光正透过云层洒下，可她知道，欧洲的风暴，才刚刚开始酝酿。

　　“够了。”特蕾莎女皇的声音再次响起，权杖敲击地面的声响压过了所有嘈杂，“现在不是争论谁挑唆战争的时候，而是要解决问题——瑞典缺席谈判，勾结英国，增兵波美拉尼亚，种种行为都在挑战欧洲和平的底线。”

　　眼神锐利如刀的她站起身，鎏金礼服的裙摆扫过地面：“当年瑞典在战争中烧杀抢掠，让德意志生灵涂炭；如今又想故技重施，霸占荷尔施泰因，觊觎波美拉尼亚——这样的国家，不配成为欧洲大家庭的一员。”

　　特蕾莎的目光转向大卫，语气放缓了几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丹麦是受害者，奥地利理解你的诉求。但现在最重要的，是让瑞典明白，战争解决不了问题——若他们继续执迷不悟，俄奥愿意支持丹麦维护主权！”

　　大卫眼睛一亮，立刻起身行礼：“感谢女皇陛下！只要有俄奥支持，丹麦愿意出兵赶走瑞典人！”

　　“但不是现在。”彼得突然开口，适时打断了大卫的激动，“贸然出兵会给英国干涉的借口。我们要做的，是先让欧洲各国看清瑞典的真面目，让他们成为众矢之的。”

　　他转向冯·施泰因，语气带着“责备”，“普鲁士也该收敛些，西里西亚的驻军先撤到边境，给奥地利一个台阶下——和平谈判，总得有人先让步。”

　　冯·施泰因立刻“面露难色”，迟疑片刻后咬牙道：“为了和平，我国国王愿意让步！但西里西亚的矿权必须保留一部分，否则无法向国内交代！”

　　奥地利首相刚要反驳，特蕾莎却抬手制止了他，点头道：“可以。西里西亚南部的三座矿场归奥地利，北部归普鲁士——这是奥地利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这一幕看得罗宾逊心惊肉跳——俄普奥三国分明在唱双簧，普鲁士退一步，奥地利让一步，看似妥协，实则在迅速达成共识，把矛头一致对准瑞典和英国。

　　他想开口阻止，却发现自己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局势朝着对英国不利的方向发展。

　　彼得见火候已到，抬手道：“既然各方都有和平的意愿，不如先拟定初步协议：第一，普鲁士撤出西里西亚南部，保留北部矿权；

　　第二，丹麦暂停对荷尔施泰因的军事行动，但有权要求瑞典归还港口；

　　第三，各国共同谴责瑞典缺席谈判、勾结外国势力的行为，限其七日内派使团到场，否则将联合对其实施贸易制裁！当然，为了达成欧洲和平的目标，我们也绝对不会放弃‘武力’的权力。”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罗宾逊，语气带着警告，“英国作为‘中立国’，应当督促瑞典遵守协议——若瑞典拒不配合，英国再与瑞典往来，便是与整个欧洲为敌！”

　　罗宾逊脸色惨白，只能硬着头皮点头：“我……我会向陛下转达诸位的意思。”

　　彼得满意地点点头，示意安德烈将协议草案分发给众人：“今日先到这里，明日再敲定细节。施泰因先生，你随我来，我有话要跟你谈——关于给普鲁士续送药品的事。”

　　施泰因会意，跟着彼得走出谈判厅，留下满厅心思各异的代表。

　　罗宾逊瘫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中的协议草案，只觉得一阵头晕——英国的两头下注，终究还是输了第一步。

　　彼得的临时寝宫位于美泉宫西侧，窗外正对着一片修剪整齐的玫瑰园，此刻却因阴雨显得有些萧索。

　　彼得刚关上门，便卸下了脸上的沉稳，笑着对施泰因道：“施泰因先生演得不错，比腓特烈那家伙会装。”

　　施泰因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却带着笑意：“这都是国王陛下的吩咐，也是陛下您的安排精妙。罗宾逊已经慌了，想必会立刻给伦敦发报，催促瑞典尽快表态。”

第389章 谈判破裂

　　“他慌了才好。”彼得走到沙盘前，指尖划过代表瑞典的蓝色标记，“瑞典国王本就犹豫，被英国逼得紧，现在又被各国谴责，定然会乱了阵脚。”

　　施泰因颔首微笑，可脸色还是有些凝重：“沙皇陛下，怕是怕英国人识破之后，会给我们制造麻烦。”

　　彼得回头看了看他：“英国不会主动生事的——毕竟这一次，他们只是想借着瑞典，顺手在德意志地区捞一些便宜；如果只是为了捞便宜，就和各国闹僵，英国是不会做的。”

　　说到这里，沙皇陛下笑容又浓了些，“你要记住，这次冲突，只有一家别无选择。”

　　施泰因立刻明白过来：“瑞典。”

　　“没错！”

　　彼得点头，“不要以为英国跟瑞典之间的利益有多么紧密，荷尔施泰因基本是普鲁士嘴里的肉了；而丹麦则是要求他们归还港口——英国有什么理由，帮着瑞典人争取利益？”

　　看了看一旁安德烈的笑容，彼得继续往下说道，“你回去后立刻传令，让普鲁士边境的士兵在荷尔施泰因放几枪，别伤人，只需要制造‘被挑衅’的假象就行。”

　　“明白。”施泰因点头，“另外，丹麦大使刚才私下找我，说愿意与普鲁士联手对付瑞典，只要战后能分到西兰岛对岸的城镇。”

　　“告诉他，没问题。”彼得毫不犹豫地答应，“但要让他先按兵不动，等瑞典先动手。只要瑞典开第一枪，我们就有理由出兵，英国也抓不到把柄。”

　　正说着，安东尼推门而入，递上一封加密电报：“陛下，西里西亚传来消息，布伦瑞克将军已经能指挥军队了，士兵的病情也稳定了大半。

　　另外，‘夜莺’回报，特蕾莎女皇的私人秘书正在给法国大使送信，似乎是在拉拢法国一起制裁瑞典。”

　　彼得挑眉，嘴角勾起笑意：“特蕾莎倒是聪明，知道拉法国下水。法国向来恨英国插手德意志，肯定会同意——这样一来，瑞典就会被彻底孤立。”

　　他转向施泰因，语气加重：“你明天在谈判桌上再添把火，说瑞典在波美拉尼亚增兵是为了进攻普鲁士，把腓特烈的‘忿怒’演得逼真些。我会让安德烈配合你，假装‘劝解’，实则把舆论压力都压在瑞典身上。”

　　施泰因应下，悄然退出彼得的寝宫。

　　安东尼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低声道：“陛下，腓特烈真的会按我们的计划来吗？他可是出了名的桀骜不驯。”

　　“他没得选。”彼得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维也纳城，“普鲁士现在虚弱，离了沙俄的支持，根本扛不住英法奥的压力。况且，他比谁都想报仇——特蕾莎挑唆他与我反目，这笔账他记着呢。”

　　安东尼点点头，又问：“那瑞典真的会先动手吗？”

　　“一定会。”彼得的目光锐利如鹰，“瑞典国王自大又多疑，被英国催着，又被各国谴责，肯定会觉得‘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在他动手的那一刻，给他致命一击。”

　　窗外又开始下雨了，打在玻璃上发出噼啪的声响。

　　…………

　　次日的谈判厅气氛诡异得安静。

　　各国代表都低着头，假装翻看文件，实则都在等待瑞典的回应。

　　罗宾逊坐立难安，每隔几分钟就抬头看向大门，希望能看到瑞典使团的身影，可直到烛火添了新蜡，门口依旧空荡。

　　这些瑞典人是真混蛋，都到什么时候了，居然还不派使者过来——

　　就在此时，施泰因突然拍案而起，愤怒地将一份书信拍在桌上：“诸位看看！瑞典太过分了！昨夜他们的巡逻队在荷尔施泰因边境向我国士兵开火，还放火烧了我们的哨所！”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指着上面的文字，“我国士兵只是按规定巡逻，却遭到无故袭击！这分明是挑衅！腓特烈国王已经下令，要出兵反击！”

　　谈判厅内瞬间炸开了锅。

　　大卫立刻起身附和：“我就知道瑞典是个好战分子！丹麦支持普鲁士反击！”

　　奥地利首相也开口：“瑞典的行为不可容忍，奥地利愿意提供后勤支持！”

　　罗宾逊彻底慌了，连忙摆手：“不可能！这一定是误会……瑞典不会主动挑衅的！”

　　“误会？”彼得慢悠悠地说着，“据可靠信息，瑞典巡逻队约三十人，携带火枪，袭击普鲁士哨所，造成三人轻伤，哨所焚毁……这些消息，您怀疑我说假话？”

　　说到这里，彼得的声音又冷了几分，“话说回来，我想请问大使先生，最近您一直想方设法地袒护这个连谈判都不愿派出的瑞典，究竟是什么意思？”

　　罗宾逊很清楚，现在面对多方指责，就算能证明这一切是普鲁士自导自演，瑞典也要扛下一个“战争罪人”的名声。

　　特蕾莎适时开口，语气带着决绝：“看来瑞典是铁了心要挑起战争。俄奥决定，即日起对瑞典实施贸易制裁，冻结其在两国的资产。若瑞典继续挑衅，将联合丹麦、普鲁士采取军事行动。”

　　就在此时，侍卫再次推门而入，神色凝重地禀报：“陛下，瑞典国王发来声明，称普鲁士‘蓄意挑衅’，已下令在波美拉尼亚增兵十万，并要求丹麦立刻撤出荷尔施泰因边境——否则将采取‘必要措施’。”

　　“必要措施？”彼得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狠厉，“看来瑞典是真的想找死。”

　　他站起身，圣安德烈勋章在烛光下闪着冷光：“谈判到此结束。安德烈，立刻给柯尼斯堡的苏沃洛夫发报，让他派舰队进驻里加湾，威慑瑞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