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叶皇 第39节
佐恩用力地扭动着身体,竭尽所能地在安东尼的剑下保持一点风度,“我得再次强调,索拉矿洞是军械局的资产……换言之,这儿属于军部,您要我们放下武器撤离,伊万诺维奇长官同意吗?”
彼得用小指掏了掏耳朵,随后哈哈大笑道:“那我还真想知道,是你们陆军部的最高长官大,还是我这个皇储大呢?”
说完这话,他从佐恩腰间拽出他的火枪,“本皇储数到三,你还没听命的话,我就一枪送你回去见你们长官去!一!”
佐恩一抖,但他还是强硬地抬起头来,死死回瞪着彼得。
“二!三!”
但他没想到,彼得读数居然这么快,当下就逼到了最后期限,压根就没给他考虑时间。
“好——好!殿下,我遵命!”
佐恩失声大吼,生怕这位以“荒唐”盛名的皇储真的扣下扳机。
这么近的距离,燧发枪的威力也足够把他打得脑袋开花……就算圣母降临,他也只剩上天堂这一条路了。
“放下武器!都放下,放下!”
得到佐恩的指示,同样被钳制的副官赶紧大叫大嚷……从刚才他就心惊肉跳上了,和忠不忠诚已经扯不上关系了,他才不想死在这个又冷又脏的矿洞。
第58章 忠诚的交易
听到这声命令,围在营房外的士兵们面面相觑。
彼得撇嘴,抬腿给了佐恩屁股一脚,被他控制的军官连忙大吼:“怎么,听不懂副手的命令吗!把武器放下,立刻撤出矿洞回驻地去!”
到底是长官放话,所有人纷纷将火枪和佩刀丢在雪地上,列队撤出矿洞。
铁器碰撞的声响在寒夜里格外刺耳,仿佛正在为这场兵不血刃的胜仗庆贺。
彼得满意地看着这一幕,转身回到营房内。
佐恩仍被按在地上,脸色死白。
“别这么丧气嘛,佐恩。”
彼得摆摆手,示意他的手下们把连带佐恩副官在内的人押下去;
自己则是缓缓在佐恩对面落座,示意把他放开。
“想想看,你是弄丢了矿洞……但你同时也该想想,矿洞是被什么人收走的?”
彼得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金卢布丢过去,佐恩却惊慌地退了一步,那枚金灿灿的硬币打在他的军靴上,紧接着滚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待看清那物,军官微微张开嘴巴,愕然回望过来:“殿下,您这是……”
彼得偏头看了一眼安东尼,却没急着回答他,而是微笑道:“佐恩,你哥萨克出身,因为三年前在边疆立过功,被调入圣彼得堡军械局为官;我听说你有个刚满月的儿子,就在我封地上的圣约翰受洗的;妻子是驻瑞典大使文森特的二女儿。”
佐恩大吃一惊。
像他这样的底层军官,就算直属上司也不一定知道这些——但高高在上的皇储不仅知道,甚至连他的家世背景都摸得一清二楚。
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彼得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在手上把玩着他的火枪继续往下说道:“艾莉亚虽然美丽,但娇艳的花朵,一向需要充足的肥料滋养不是吗?尤其是大使的女儿,她自幼生活优渥……你那点薪俸,养得起她么?”
他低下头去,死死咬住下唇。
正如殿下所说的,成婚的两年来,他们几乎天天因为经济状况争吵;自己那点可悲的薪俸,根本供不起艾莉亚的名贵珠宝,高档衣裙;
甚至原产大马士革的玫瑰香皂,英国的香水等等,都得让他头痛不已。
再加上添了个儿子,让佐恩更是捉襟见肘起来。
刚才提及薪俸,他一直想压着手下们抱怨……但其实,他恰恰是最想抱怨的那一个。
“殿下,我……”
他支支吾吾,但彼得却又笑了:“我知道你的想法,调到索拉矿洞来,除了那些冬季补贴;另外,矿洞这边哪怕稍微虚报一些,是不是……”
佐恩再也听不下去了,慌乱地单膝跪地:“殿下,我求您不要再说了!我弄丢了矿洞不说,这些不堪您都已经知道,我——”
彼得却对安东尼做了个手势,心腹马上会意,将他扶起说道:“佐恩,我想你是会错意了……殿下提及这些,并非是打算拿你的家人威胁你。他,是想要给你一条活路。”
此时一脸痛苦的他怅然抬头,在看到皇储坚定的目光后,顿时像是抓住救星;
彼得却没等他开口,而是先说着:“你心里很清楚吧——确实,矿洞是军械局的资产,但现在的沙皇是我的姨妈,而我作为俄罗斯帝国的继承人,收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又算什么呢?”
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军械库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而你,应该对谁忠诚,用不着我多说什么了吧?”
彼得俯身拾起那枚金卢布,在指间轻轻翻转,金色的光芒映在他似笑非笑的脸上。
“佐恩,”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笃定,“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军械局不会因为你的‘失职’而放过你。但如果你愿意为我效力……”
他顿了顿,将金卢布重新抛到佐恩面前。
“——我可以让你继续担任索拉矿洞的管理者,为期两年。”
佐恩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不仅如此,”彼得继续道,语气如同在谈论天气般轻松,“你的薪俸将翻倍,每月额外补贴五十金卢布。你的妻子可以继续享受她喜欢的一切,你的儿子……将来或许还能进沙皇的侍卫队。”
佐恩的呼吸急促起来。
彼得观察着他的反应,嘴角微扬:“当然,作为交换,我需要你在军械局做我的眼睛。”
佐恩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他很清楚,一旦他答应下来,就等于把命交到彼得手里——
往后,做任何事情他都得以皇储的利益为先;另外,还得想尽一切办法,把殿下想知道的信息,统统传达给他。
但回报,无疑是丰厚的。
哼,反正不管怎样,也比军械局这些吝啬鬼强太多了。
“殿下,”他终于嘶哑着开口,“如果我答应……您能保证我家人的安全吗?”
彼得轻笑一声,突然拔出佩剑,剑尖抵在佐恩胸口——
“我以罗曼诺夫之名起誓。”
剑尖轻轻一挑,割开佐恩军服的第一颗纽扣。那颗铜纽扣滚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个仪式,是哥萨克独有的传统效忠礼。
“现在,”彼得收剑入鞘,“该你向我证明忠诚了。”
佐恩深吸一口气,俯身跪了下去:“以圣母之名与圣安德烈之血起誓——我的剑、我的命、我家族的荣辱,从此只系于殿下之手。若违此誓,愿十字架刺穿我的咽喉,愿极地的暴风雪永世冻结我的灵魂。”
彼得微笑,抬起佩剑在他肩上拍了三下:“以剑为证,以血为契。你的忠诚将如第聂伯河奔流不息,我的庇护必使乌拉尔山的金矿黯然失色!”
…………
铁矿出事的当晚,佐恩的那些手下第一时间想找附近的岗哨报讯,并且打算让他们去求救。
然而这些斯拉夫人哪儿懂什么叫做“调虎离山”,周边所有的哨所,除了几个留守的新兵,都没什么能主事的人。
急得这些领兵者只有往军械局去汇报,一来一去折腾,天都快亮了;
而这边,彼得下令安东尼把矿洞守军的武器统统运走后,自己则是带着几个亲兵和佐恩,飞快地赶往冬宫去了。
第59章 冬宫博弈(1)
冬宫的廊柱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金色,彼得靴跟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响惊飞了一群檐下的寒鸦。
女皇的卫队长尤里,正按剑立在女皇寝宫外的回廊下。这位向来以冷峻著称的年轻军官,此刻眉头紧锁,见到彼得疾步而来,立刻迎上前低声道:
“殿下,陛下昨夜突发高热,御医们说是寒毒侵心。现在教士们正由主教带领着,在内厅祈祷……”
难怪阿列克谢一早就悄然告辞,原来是亲爱的姨妈病了。
但彼得却脚步一顿:“什么,圣以撒的人也在?”
尤里微不可察地点点头,声音压得更低:“对了,阿列克谢大人还打算派人告诉您,圣以撒的大主教查尔斯,已向陛下和牧首爱德华分别呈递了密报,说您……”
他忐忑地看了彼得一眼,在皇储的默许下,才继续说道,“说您烧了圣约翰修道院,还指控您被‘恶魔’附身了——他们希望把您带走去做一做驱邪仪式。”
彼得突然笑出声,笑声在空荡的廊柱间显得格外刺耳。
他随手将沾着雪泥的斗篷甩给尤里:“好个圣以撒的秃鹫!我烧修道院?他怎么不干脆说我把圣母像熔了铸金币?”
尤里颇为无奈地看了彼得一眼:“殿下,不管怎么说,陛下一直是虔诚的信徒……假设是大主教说的,她说不准真的会让他们把您带走做驱邪的!”
彼得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驱邪仪式是吗?”
他抱起手肘,语气里透着十足的讥讽,“连你都这么说了,当然也知道那些所谓的‘驱邪’是什么把戏——往反对者嘴里灌铅水,美其名曰‘净化灵魂’;把人绑在冰窟窿里泡一整夜,说是‘洗涤罪孽’……”
尤里不说话了。
他当然听说过这些传闻,但从未敢在公开场合提起。
自幼受洗,他自然也是东正教的虔诚信徒……其实放眼整个帝国,也没有敢公开表示不满的。
彼得继续道:“就我听说的,去年‘驱’死了三个反对他征税的商人,前年‘净化’了一个不肯把女儿嫁给他的贵族——现在,他们想用同样的手段对付我?”
尤里就差捂他的嘴:“殿下,慎言……”
彼得翻了个白眼:“我在你面前敢说,去上帝面前一样敢说……我可不知道圣经上头有哪一段,教他们这么对付异端的。”
尤里苦恼地抓了抓头发——身为武将他本就不善言辞,现在皇储有理有据,他更是无言以对。
“殿下,您是要见陛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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