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叶皇 第6节
我还没有把权责交给他们,就等不及跑到士兵们面前耀武扬威了?
这要真是按殿下的命令,三天之内把手上的东西交给他们,这团里我还呆得住吗!?
骤然冒了火,列夫绷着一张脸打算寻他们的晦气,却在靠近时隐约听到康斯坦丁说道:“团长,昨晚我们在宫外蹲守,发现两名行踪诡秘的信使。”
一听这话,列夫连忙躲到廊柱后面偷听。
伊万合抱手肘:“那么,你们抓到人了吗?毕竟我们刚到殿下的封地,必须和安东尼长官一道,把整个奥拉宁鲍姆的安全彻底负责起来!”
康斯坦丁支支吾吾,一旁的瓦西里抢话:“其实两人都让我们扣下了,但列昂季大人表示,这信使是给他送信的,所以我们就……”
伊万的声音听起来很是不满:“什么?那你的意思是,这两个很可疑的信使,被管家接走了?那,你们去请示殿下了吗?”
康斯坦丁却提出不同意见:“不过就是个信使,没必要这么紧张吧?话说回来,阿列克谢大人都说过,列昂季从祖父那一代开始,就为皇室服务了,给他送信的信使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吧。”
讨论话题始终围绕着列昂季和那两个古怪的信使,而躲藏在廊柱后的列夫,很快嘴角多了一丝冷笑。
真是太好了,这个多话的老狐狸,居然是个叛国者?
再次确认那三个乡巴佬并没发现自己,列夫飞快的离开了。
然而,他却不知道的是,这些一举一动,都被站在窗边的帝国继承人尽收眼底。
其实三人并非没发现他,而是在彼得的安排下,对着这位刚被罢免的团长,演的一出戏罢了。
压根没什么鬼鬼祟祟的信使,只是彼得借他三人之口向列夫传达:老列昂季有可能是间谍的消息。
打算除掉身边的管家以来,彼得就在布局:先是利用团长职位之争,挑起了列夫的不满和嫉妒,并告知他“三天之内”把团里的大小事务都交给现任团长伊万。
如此一来,列夫为了保住地位,势必会不惜一切代价“立功”。
而此刻送上门的间谍,对于他是个绝佳的机会。
彼得端起咖啡就口,香醇的温暖驱散了他身上的寒气……他把身子一转向书房另外方向的落地窗。
按照时间推算,快到叶卡捷琳娜去往大圣堂受洗的日子了。
尽管女皇还并未下达婚约的诏书,但这位异国公主改名之后,皈依东正教是必然的。
彼得暗暗思忖,历史上记载叶卡捷琳娜为了以最快的速度学会俄语、俄国各种礼仪等等,每天通宵达旦的读书……为了提神,甚至还常常把头浸在冰桶里,导致感染了肺炎。
而眼下冬宫传来的消息,也都一一对得上。
历史上的叶卡捷琳娜重病濒死,连母亲都准备后事,她却奇迹般的恢复了身体……并最终一步步成为这个帝国的最高统治者。
但,彼得这次不能坐视旁观。
看来得快一点除掉这个碍事的老家伙,然后再去公主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了。
把咖啡一饮而尽,彼得快步走向自己的书桌前,轻轻展开羊皮纸。
亲爱的公主:
我记得那美妙的一瞬,
在我的面前出现了你,
有如昙花一现的幻影,
有如纯洁之美的精灵。
他以这样的开头,并以普希金的情诗句子改编,给叶卡捷琳娜写了一封男人们无比肉麻,却又是女孩们无法拒绝的侍疾情书。
第9章 税收
印有奥拉宁鲍姆封泥的信件刚寄出,这边列昂季敲门入内:“殿下,我把账册拿来了……请您过目签字吧。”
彼得一怔:哦对想起来了,应该今年封地上的税收数目。
可原主的记忆里,居然自己封地上的财务状况没一点概念。
想来是每次列昂季把东西送来,他看都不看一眼落笔就完了。
要知道,这玩意一旦有了封地主人的签章,就等于即时生效……从他手上出去的税收文件,会传达到各级官员,然后层层落地到农户商户手里再收回来。
连这么重要的文件都懒得过问,随手一签就丢出去了,这人心眼得有多大?
露出常见的温和笑容,由着老管家在自己面前把账册摊到最后一页,并在指出该签字的位置。
可让这老家伙意外的是,主子看似拿起了羽毛笔要落下名字,却又很快把手收了回来。
“咦?这东西,真的不需要我看看么?”
他捏着羽毛笔,指尖轻转着笔杆笑得一脸阳光,目光却若有所思地落在账册上。
“列昂季,”他忽然开口,语气温和得近乎天真,“这些数字……都没问题吗?”
老管家表情微微一僵,但很快又舒展开来,露出一个笃定又恭敬的笑容:“殿下真会开玩笑,这些账目呢,都是经过您封地上的多名官员核对过的,绝不会有错。”
“哦?”彼得眨了眨眼,故意拖长了语调,“那,官员们是根据什么,定出的这些数额呢?我看似乎每个村落都不尽相同啊!”
列昂季一怔:“殿下,这些具体是怎么定出来的,我确实不是很清楚。我只是……负责传达而已。”
彼得笑容更开朗了些,抬起头看着他:“那么,作为这片土地的主人,我还是需要弄清这些基本情况。”
基本?这好像一点都不基本吧!
哪个领主还会细致到,连税收具体的计算标准是什么都要知道?
不是对一下数目是否准确就够了吗?
列昂季后牙发紧,干干的笑了笑:“是的殿下……那,下一次向您汇报前,我一定会想办法弄弄清楚!好了,您现在可以签字了吗?”
就是喜欢他焦虑的样子,彼得摇着头慢悠悠地来了句:“列昂季,我们奔跑无用,要准时出发才行啊!”
说着,他干脆把羽毛笔插回到墨水瓶,调整了一个更为舒适的坐姿,“那,我看今年收成不怎么样吧?我记得芽月播种之后,有一段时间相当干旱。”
对方的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但声音依旧平稳:“托您的福,今年的收成比去年好上不少,尤其是亚麻,产量增加了三成。”
彼得故作惊讶:“那可真是好消息!那税收呢?是按旧例定下的,还是……”
列昂季的指尖在账册边缘轻轻敲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措辞:“自然是按旧例,殿下。您知道的,封地上的税率一向稳定,不宜轻易变动。”
彼得点点头,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可眼神却渐渐冷了下来。
他缓缓翻动着账册,一页一页地仔细查看,更是细致到在一些数字上停留默算。
列昂季站在一旁,背脊挺得笔直,可袖口下的手指却微微蜷缩起来。
账册上的数字确实没有问题——至少表面上没有。每一笔收支都清晰明了,连零头都分毫不差。
可越是这样,彼得心里的疑虑就越深。
原主在封地已是第三个年头,前两年的账目连看都没看过,这第三年送上来的账目,居然还做得如此细致,显然是精心准备过的。
但这老家伙竭力掩饰的神情,却分明有做贼心虚那味。
难不成,这是一本做给自己看的假账,为的就是骗过自己的签章,以及应付可能出现的检查么?
彼得合上账本故作抱怨:“哎哟,这些该死的字是谁写的?密密麻麻的快把我眼睛看花了!”
列昂季紧绷的肩膀微不可察地放松下来,心中却在偷偷嘲笑彼得愚蠢:明明什么都不懂,还要假装关心问东问西想要试探出漏洞?
然而这样的念头刚在脑子里出现,彼得却忽然话锋一转——
“对了,列昂季,我记得封地上还有磨坊和酿酒坊吧?它们的账目……也在这里吗?”
老管家的瞳孔骤然收缩。
足足过去半分钟,他才堆出圆滑的笑容:“磨坊和酒坊这些账目,因为涉及的往来账目和人员很多,向来是单独核算的。殿下,想着您刚接手兵团又政务繁忙,就没有一并呈上来。”
彼得岂能放过这明显的漏洞?立马一手托着下巴,眼神挑唆像是猫在戏弄爪下的老鼠:“哦是吗?那还真得谢谢你的体恤!不过今天正好有空,现在拿来让我看看吧。”
老管家额角渗出细汗:“殿下,账册锁在城郊的税吏房里,今日怕是——”
见他如此油盐不进,彼得收起了笑容:“那就派人去取。让康斯坦丁去,骑我的快马。”
列昂季心头一炸。
他心里清楚,一旦彼得看了那些账册,封地上的贪腐就会全然暴露……
对皇族的资产下手是什么罪过,身为御用管家的他怎不知?
肯定会步这封地原主人的后尘,全家被流放到西伯利亚去!
“我的列昂季,你是打算抗命吗?”
彼得抬手,用指尖轻轻敲了敲桌子,但还没等到对方的回答,书房大门传来一阵急促的响声。
听出是和心腹约定好的节奏,彼得眼珠一转清了清嗓子,让列昂季先退下。
眼看老管家落荒而逃,彼得脸微微一沉:不是放弃了继续追查,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摆在眼前。
先前和安东尼以及伊万三人约定过,不论是谁发现端倪,就立刻以这种方式前来汇报。
“殿下,我们发现了这个!”
安东尼在彼得的示意下靠近,并在他面前放下一件东西。
是信鸽筒。
可看清了银管上的标识时,彼得瞳仁微缩。
普鲁士的徽记!
这,分明是战时军用密信才会使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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