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明十二载,方知是笑傲 第155节
将近六百余人,全部被诛杀在这承天门外。
一股前所未有的血气,弥漫在承天门的上空,朝着整座紫禁城,都弥漫而去。
自大明立朝以来,承天门外,从未有过这般惨烈景象。
恐怕是只有靖难之时,太宗皇帝攻破南京城之后。
才在同一天内,有这么多大明的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同时被杀。
承天门外。
血气都要凝结成雪雾。
那刺眼的阳光,照耀下来,将那血雾穿透,打在地上,仿佛连阳光都成为了血色的。
将近六百余名官员的尸骸如秋收的稻束般,七倒八歪在御道两侧,猩红的官袍浸透青砖缝隙,将午门前的金水河染成暗赤。
断裂的象牙笏板与乌纱帽在铁蹄下碎裂,尚存一息的老臣以指蘸血在石狮基座写下“暴君”二字便气绝身亡。
暖风卷着未烧尽的奏疏残页掠过尸堆,惊起了前来啄食的乌鸦。
承天门的牌坊上挂着的天理昭昭,四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显得那般刺眼!
朱厚熜面无表情的看着那承天门外的尸体。
这时,只见谷大用前来,走到朱厚熜身后,朝着朱厚熜躬身禀报。
“陛下!”
“奴才前来复命!”
“今日所有在承天门外死谏之人,已经全部诛杀殆尽!”
朱厚熜闻言,脸上闪过一抹莫名之色。
只听得他缓缓说道:“把尸体都清理干净。”
“这承天门,不能让这些人的血给染脏了。”
谷大用闻言,当即应声而去。
很快。
下边的那些个宦官,便开始清理那些文官的尸体。
朱厚熜站在那阳光下,看着那些尸体一具具的被搬走,心是越发的坚韧起来。
“吕芳!”
朱厚熜的声音,突然响起。
站在朱厚熜身后的吕芳,急忙应了一声!
“奴才在!”
朱厚熜寒声说道:“传朕旨意,以杨廷和门生故旧大逆不道,谋逆犯上为由,赐死杨廷和!”
“立刻,马上就去办!”
哗!
吕芳一听,当即不敢有违。
急忙前去拟诏。
……
大明正德十六年。
六月十一。
成都府。
刚刚进入夏天的成都府,已经是如同火烤上一般。
刚刚花甲之年的杨廷和乘一叶扁舟,在经历了诸多旅途艰辛之后,终于即将回到他的老宅新都桂湖。
船过浣花溪时,老仆发现他攥着正德年间先帝御赐的犀带在舱中假寐。
这条曾勒出三朝首辅威仪的玉带,此刻正硌着他瘦削的肋骨。
远处。
桂湖老宅的粉墙已爬满薜荔。
书斋上边,那【清白堂】的匾额,早已经被虫蛀出了细密的孔洞。
这时。
正在假寐的杨廷和突然惊醒过来。
有一股子不安,在他的心头出现。
不知为何。
这些日子,他总是睡不安稳。
夜里时常能梦到儿子杨慎回来找他哭诉。
每日寅时他必会被会惊醒。
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摸早朝用的牙牌,却只触到枕边翻旧的【皇明祖训】。
他看着那卷【皇明祖训】,一时间,又呆愣起来。
他在宦海沉浮四十余载。
第一次觉得自己做错了一件事。
他将一旁的炭火盆取了过来,脸上闪过一抹落寞。
他将文稿掷入炭盆之中。
火光明灭间,这位曾执掌大明中枢数年的老人,安静地数着灰烬里未烧尽的慎字残笔。
就在船即将靠岸的时候。
后边突然有一艘快船如同离弦之箭般,停在了前边,挡住了杨廷和的去路。
船夫看到那快船停在前边,正要开口。
只见那船上,走出来四道身影,皆是锦衣卫之人。
只见其中为首的那人,手里拿出圣旨,朝着那船夫一晃,朗声一喝。
“有圣旨到,杨廷和接旨!”
船舱内。
听到这话音的杨廷和突然身形一滞。
他那张老脸之上,最后的光泽,一下子便黯淡下去。
随即。
他佝偻着身子,走出了船舱,跪在那甲板上。
只见那名锦衣卫朗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杨廷和欺君罔上,矫诏擅权,离间天家,阻挠大礼,结党营私,图谋不轨,本当重诛,念其旧勋,赐鸩自尽,家产抄没,子孙永不录用。”
“钦此!!”
哗!
随着那名锦衣卫话音落下。
杨廷和身上的力气,仿佛一下子就全部被抽走了一般。
他略有些茫然的抬头,看向那名锦衣卫。
那名锦衣卫淡淡说道:“杨阁老,接旨吧。”
杨廷和方才反应过来,双手接过圣旨。
“草民杨廷和接旨!”
此时。
只见另一名锦衣卫,已经将提前准备好的毒酒,朝着杨廷和送了过去。
杨廷和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抹踌躇,最后,那抹踌躇化为释然。
他接过那酒壶和酒盏,朝着锦衣卫问了最后一句。
“京中,可是有什么变故?”
那为首的锦衣卫脸上闪过一抹莫名之意。
“谨身大学士蒋冕纠集六部朝官,共五百八十七人,在承天门外死谏逼宫。”
“全部被诛。”
杨廷和听到这话,当即手一抖,差点将手里的酒壶跌落。
他缓缓说道:“明白了。”
说完,只见他将手里的酒杯一扔,然后仰头对着那酒壶的壶嘴便朝着嘴里猛灌起来。
喝完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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