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明十二载，方知是笑傲 第277节

　　完全是京营之中的军士所不具备的。

　　要守好边疆，的确是需要这样的虎狼之军。

　　朱厚熜能看得出来，马永的确是个会用兵，会管事的。

　　在他治下，蓟州的确是让人眼前一亮。

　　朱厚熜微微颔首，与马永说道：“马总兵，我从京中离开时，曾经调阅了关于你的一些往事。”

　　“当年，江彬调边军入京，旁人都是争先恐后。”

　　“唯有你却是避之不及，装病去了遵化守边。”

　　“这是为何？”

　　马永闻言，淡淡一笑。

　　“大将军，那泼天富贵，谁人不想要。”

　　“但是，有命要，也得有命享才是。”

　　“边军进京，不能说是坏事。”

　　“但便是再猛的老虎，不在山林之中厮杀，捕猎，时日一久，也自然会没了獠牙。”

　　“我马永是个粗人，最喜欢读的便是【左氏春秋】，我深知只有在战火之中，才能历练出真正的精兵强将。”

　　“若是人人都如同江彬一般，曲意逢迎，那这大好河山，都由何人来守？”

　　“我马永没那么多升官发财的心思，只愿有朝一日，能杀尽胡虏，饮马草原。”

　　说到这里时，马永的眼神，是莫名的坚定。

　　朱厚熜见状，不由暗自点头。

　　大明江山，能撑到今日，的确还是有良将的。

　　“说的好。”

　　“马总兵，今日，你所言，本将军都记下了。”

　　“来日回京之后，必报与陛下知晓。”

　　马永一听这话，当即摇头道：“大将军无须如此，大将军昨日也看到了，在这边境。”

　　“军户们的身份，时常会因此引起一些不必要的争斗。”

　　“若是大将军真能在陛下面前说得上话。”

　　“不如，为这些军户们说两句话，给他们点希望。”

　　“别让他们世世代代都困在一入军籍，世代为卒的困境之中。”

　　马永这话一出，顿时让朱厚熜都有些意外。

　　只有真正能替手底下的军户着想的人，恐怕才会说出这话来。

　　大明朝的军户制是明初为了保证兵源和军事稳定而设计的。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

　　大明朝开国至今已经一百多年。

　　军户制的确是已经有些不合时宜了。

　　一入军户，世代为兵，不得脱籍，导致了军户阶层被永久固化，失去了择业的自由。

　　而且，军户被视为贱籍，社会地位低于民户，常常受到歧视。

　　昨日，他在城中瞧见的那军汉与民户子弟，看似是因女人之事大打出手。

　　其实是因为军户和民户之间，身份的不一样，日积月累而导致的冲突。

　　朱厚熜明白，如果不能解放这些军户，调动出这些底层军汉的积极性，给他们一条上升通道。

　　那大明的边军，也早晚会被消磨殆尽。

　　到了最后，甚至会演变为有钱才能打仗，没钱就要造反兵变。

　　而且，不仅仅是边军有这样的情况。

　　京营之中，更是如此！

　　据他这最近一年多，让谷大用和夏言暗中调查，京营名义上有三十万兵力！

　　实际上，仅存十多万老弱！

　　逃亡与缺额之严重，其实已经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

　　朱厚熜深知，这必须需要大刀阔斧的改革，才能改变现状。

　　他这一趟出来，就是为了看看边军的情况，因为一旦在京中开始改革，那对边军的影响也是极大。

　　若是边军不稳，可要比江南大族造反的问题严重的多。

　　现在。

　　马永身为蓟州总兵，却是主动提出了要给军户们一个希望。

　　这让朱厚熜看到了契机。

　　“马总兵。”

　　“你所言，我记下了。”

　　“你放心，我不会白吃你请的羊汤。”

　　朱厚熜的这话，让马永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感激之意。

　　“大将军果然是非同常人。”

　　“我马某人，一向看人极准。”

　　“昨日，在老丁的摊子前，看到大将军，就觉得大将军非是一般人。”

　　“我老马是个直人，有些话不会藏在心里。”

　　“如今，能得大将军这一言，来日，大将军有用得马某人的地方，只需要大将军一句话。”

　　“马某人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着，只见马永还郑重其事的朝着朱厚熜拱拱手。

　　朱厚熜见状，微微颔首。

　　这时。

　　只见王佐从那边走了过来，在朱厚熜耳边耳语一番。

　　朱厚熜听了，抬手拍了拍马永的肩膀。

　　“马总兵，我还有事，你先忙。”

　　说罢。

　　朱厚熜转身离去。

　　马永看着朱厚熜离去的背影，悄然嘀咕道：“京中来信，说这位朱大将军便是当今陛下。”

　　“如若真是如此。”

　　“只希望我老马今日的这番话，没有白说。”

　　……

　　蓟州镇，昨日朱厚熜一行人落脚的那间客栈之中。

　　朱厚熜正在房间内，面见上官云。

　　只见上官云一看到朱厚熜，便急忙拜倒在地，朝着朱厚熜道：“上官云恭请圣安！”

　　朱厚熜闻言，眉头一挑。

　　抬手道：“行了，起来吧。”

　　“几年不见。”

　　“听闻你现在已经是魔教的真长老了。”

　　“朕倒是也没有看错你啊。”

　　“你这家伙，的确是机灵的很。”

　　上官云一听，小心起身，朝着朱厚熜说道：“小的全是托了陛下洪福！”

　　朱厚熜淡淡说道：“行了，别拍马屁。”

　　“朕找你过来，是有事情要问你。”

　　“黑木崖眼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昨日朕瞧见那任盈盈离开了黑木崖，这东方不败做了魔教教主。”

　　“若是朕现在派人，要扫灭魔教，你觉得怎么做，才能将损失降低到最小？”

　　上官云一听，心头顿时一惊，暗自吞咽了一口口水。

　　“陛下……眼下，那东方不败已经神功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