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白粥,我成了大贤良师 第126节
黑暗光束狠狠撞在光盾之上!
没有巨响,只有一种仿佛空间被撕裂的、令人牙酸的扭曲声!光盾剧烈荡漾,明灭不定,林墨整个人被巨大的力量推得向后滑行,双脚在地面犁出两道深沟,鲜血从七窍中渗出,模样凄惨无比。
但他,挡下了!
“不可能!”凌肃难以置信地咆哮。
而就在他心神失守的瞬间,木风与山鼠抓住了机会!
“给我断!”山鼠怒吼,全身肌肉虬结,“斩孽”古剑带着他所有的力量、意志,甚至燃烧的气血,化作一道撕裂黑暗的惊鸿,狠狠斩在祭坛最核心的一处能量节点上!
咔嚓——!
一声清晰的、如同琉璃破碎的声响传来!
那贯穿星灵的锁链应声而断!悬浮的星灵微光猛地一颤,随即如同获得了自由般,化作一道流光,并非逃逸,而是义无反顾地投入了下方的黑暗漩涡之中!
“不——!”凌肃发出绝望的嘶吼。
轰!!!
星灵投入漩涡的瞬间,以其最后的存在为引,引爆了被阵法汇聚的、尚未被完全转化的庞大星力与被束缚的龙城地脉之力!
无法形容的爆炸在祭坛底部发生!黑暗漩涡瞬间被撕碎!狂暴的能量洪流如同脱缰的野马,向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首当其冲的星殒宗弟子,在惨叫声中被能量洪流吞没、撕碎!凌肃也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便被炸飞出去,生死不知。
整个地下盆地开始彻底崩塌!
“走!”
林墨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星辉卷住荀勖、木风和山鼠,沿着来路向外疯狂冲去!
在他们身后,是不断塌陷的巨石和狂暴的能量乱流……
不知过了多久,四人终于狼狈不堪地冲出了崩塌的区域,回到了相对安全的风蚀蘑菇林边缘,瘫倒在地,望着远处那仍在持续坍塌、烟尘冲天的盆地,心有余悸。
缚星大阵,破了。
星路节点处那扭曲的干扰力场,正在迅速消散。林墨脑海中,通往昆仑的星路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稳定。
然而,代价是惨重的。木风和山鼠伤势极重,荀勖也消耗巨大。林墨更是伤上加伤,气息萎靡。
他挣扎着坐起,望向西方。星路指引的下一个节点,在更加遥远的西域深处。
星殒宗虽遭重创,但“窥秘者”的阴影已然浮现。前路,依旧漫长而艰险。
但此刻,他手中紧紧握着那枚因共鸣而变得更加温润的星辰罗盘,心中那份守护的信念,历经白龙堆的洗礼,愈发坚不可摧。
休息片刻,必须继续前行。昆仑,在召唤。
第231章 沙洲魅影
白龙堆的崩塌如同大地深处传来的闷雷,久久方歇。烟尘散尽,那片诡异的龙城魇域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抹平了大半,只留下残破的土台和巨大的陷坑,诉说着不久前那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林墨四人相互搀扶着,离开了这片伤心与收获并存的死地。缚星大阵被破,星路重归清晰,代价是几乎人人带伤,尤其是木风和山鼠,伤势沉重,需要时间调养。
依靠着从星殒宗营地搜刮到的些许补给(他们的营地因距离较远,未受崩塌波及,但已空无一人),以及林墨勉强催动星辰罗盘对水汽的微弱感应,他们在茫茫戈壁中艰难跋涉了数日,终于找到了一处小小的、即将干涸的咸水泉眼,获得了喘息之机。
就在泉眼旁休整的第三日傍晚,一支规模不小的商队,沿着古老的丝绸之路痕迹,迤逦行来。驼铃叮当,人声嘈杂,带来了久违的人间烟火气。
商队的主人是一位名叫“苏伦”的中年粟特商人,圆滑世故,见多识广。他见到林墨四人虽衣衫褴褛,伤痕累累,但气度不凡(尤其是林墨,即便重伤萎靡,那股与星辰共鸣后的独特气质也难以完全掩盖),又带着明显的汉人特征,便热情地邀请他们同行。
“几位是从中原来的吧?啧啧,能从白龙堆那边活着出来,真是天神庇佑!”苏伦操着流利的汉语,递上水囊和肉干,“前面不远就是‘沙州’(敦煌)了,到了那里,好生修养,药材、医生都不缺。跟着我的商队走,安全,也省得几位再受苦。”
荀勖代表众人与苏伦交涉,隐去了白龙堆内的真实经历,只说是遭遇沙暴和马贼,侥幸逃生。苏伦将信将疑,但并未深究,行商之人,深知有些秘密不该打听。
加入商队,确实让行程安稳了许多。不用再担心迷途和小的沙匪,也有了稳定的食水来源。林墨得以全心调息,消化白龙堆之行的收获,并尝试以新领悟的星辰之力为木风、山鼠疗伤,效果虽慢,但胜在根基扎实,无副作用。
荀勖则与苏伦及其麾下的向导、护卫攀谈,搜集关于西域的情报。
“沙州如今也不太平咯。”一日围坐篝火旁,苏伦抿着葡萄酒,叹气道,“敦煌太守自顾不暇,西域长史府名存实亡。伊吾(哈密)、高昌(吐鲁番)等地,北匈奴(此处指代当时活跃的游牧势力)屡屡寇边,商路时断时续。更邪门的是……”
他压低声音,脸上露出一丝恐惧:“听说西边更远的‘龟兹’、‘疏勒’一带,近来也不安宁。有商队传言,在夜里看到沙漠中有巨大的、会移动的‘黑影’,靠近的骆驼和人都会莫名其妙地消失。还有人说,听到了地底传来的……诵经声,不是和尚念的那种,是那种……让人头皮发麻的调子。”
移动的黑影?地底诵经?
林墨与荀勖心中同时一凛。这描述,与星骸衍生物或某些古老邪祟的特征颇为相似!难道星骸的影响,已然蔓延到了西域腹地?
“可知具体在何处?”荀勖追问。
苏伦摇头:“说不准,传言都是从西边回来的商队带回来的,越传越邪乎。有的说在雀离大寺(克孜尔石窟)附近,有的说在疏勒河故道……总之,西行之路,愈发难走了。”
就在这时,商队中一名负责照料骆驼的、沉默寡言的年轻女子,在给林墨等人送来毯子时,趁着无人注意,飞快地将一个小巧的、用胡杨木雕刻的符牌塞进林墨手中,并用极低的声音,以带着浓重口音的汉语说了一句:
“小心……‘千眼’……在沙州……等你们……”
说完,她便像受惊的兔子般低头匆匆离开,融入忙碌的商队人群中。
林墨心中一震,不动声色地将符牌收起。借着篝火的光芒,他看清符牌上雕刻的并非神佛,而是一只抽象化的、仿佛由无数细小漩涡构成的眼睛图案,透着一种诡异的窥视感。
千眼?
又是一个未知的名号!是敌是友?这女子是谁?为何要警告他们?
沙州还未到,新的迷雾已然笼罩而来。这西域之地,果然龙蛇混杂,危机四伏。
几日后,沙州敦煌的城墙终于出现在视野中。这座丝绸之路上的重镇,虽饱经风霜,依旧能看出昔日的繁华轮廓。城门口人流如织,各族商旅、僧侣、士兵混杂,喧嚣而富有活力。
然而,在林墨的密钥感知中,这座繁华城池的上空,似乎也笼罩着一层寻常人难以察觉的、淡淡的压抑气息,仿佛有许多双无形的眼睛,在暗处注视着进出的一切。
苏伦的商队缴纳了税赋,顺利入城。他热情地邀请林墨四人前往他相熟的客栈落脚,并承诺帮忙寻找可靠的医生。
走在敦煌熙攘的街道上,感受着与中原迥异的异域风情,林墨却不敢有丝毫放松。他握紧了袖中的胡杨木符牌,目光扫过那些看似普通的行人、商贩,甚至角落里的乞丐。
“千眼”……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他们是在慕容羽的紫晶商会、星殒宗之外的第三股势力吗?他们在此等待,是善意,还是又一个陷阱?
沙州,这座看似提供庇护的绿洲城池,恐怕暗地里早已暗流汹涌。星路的下一个节点尚在西方更远处,但眼前的敦煌,似乎就必须先闯过一关。
在客栈安顿下来后,荀勖外出打听医生和药材,木风与山鼠在房内休息。林墨独自坐在窗边,望着窗外敦煌城独特的土黄色建筑和远处隐约可见的鸣沙山,心中思忖。
是尽快治好伤,补充物资后立刻离开这是非之地,还是……主动去会一会那神秘的“千眼”?
他将那枚胡杨木符牌放在桌上,指尖轻轻拂过那只诡异的“千眼”图案。符牌微微发热,似乎与城中某个方向产生了微弱的感应。
就在他沉吟不定时,客栈楼下传来一阵喧哗,似乎有官差到来。
紧接着,楼梯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客栈老板慌张的声音传来:“几位官爷,就是楼上那几位新来的客官……”
林墨眼神一凝,悄然将符牌收起。
麻烦,果然不期而至。只是不知,来的是敦煌的官府,还是……“千眼”的人?
第232章 千眼佛窟
客栈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与官差的呼喝声,让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凝固。木风和山鼠强撑伤体,抓起了兵刃,目光锐利地盯住房门。荀勖刚采购药材回来,闻声也是脸色一变。
林墨深吸一口气,示意众人稍安勿躁。他整理了一下衣袍,主动上前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几名敦煌郡的兵卒,为首的是一个面色焦黄、眼神精明的队率。他打量了林墨几人一番,目光在他們携带的兵刃和身上的伤痕上停留片刻,语气倒不算特别严厉:
“几位就是今日随苏伦商队入城的?听说你们在白龙堆附近遭遇了马贼?”
荀勖上前一步,拱手道:“回军爷,正是。我等中原行商,不幸遇匪,侥幸逃脱,入城只为治伤休整,绝无他意。”
那队率嘿嘿一笑,摆了摆手:“不必紧张。近来西边不太平,太守大人有令,严查往来生面孔。尤其是……身上带伤,又有些‘特别’的。”他若有所指地看了看林墨,“例行公事,登记一下姓名、籍贯、来此作甚即可。”
他拿出册簿,荀勖一一应对,编造了合情合理的身份和行程。队率记录完毕,合上册子,看似随意地补充了一句:
“对了,城西‘千眼佛窟’近日不太安宁,夜里常有异响,官府已暂时封锁。几位既然是来休养的,就莫要往那边凑热闹了,免得再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千眼佛窟!
这个名字让林墨心中一动,与怀中那胡杨木符牌的感应似乎清晰了一瞬。官府封锁?异响?这绝非巧合。
“多谢军爷提醒,我等晓得了。”荀勖不动声色地应下。
官差们并未过多为难,登记完毕便离开了。但这份“提醒”,无疑是一个明确的信号——千眼佛窟,就是那神秘“千眼”组织的据点,或者至少是与之相关的重要地点!官府的封锁,是警告,也可能是一种变相的保护或监视。
关上房门,荀勖面色凝重:“看来这‘千眼’在敦煌势力不小,连官府都为其传递消息。他们似乎是想引我们去千眼佛窟。”
木风冷声道:“管他龙潭虎穴,既然找上门,去会会便是!”
山鼠也瓮声道:“正好问问他们,咋知道我们要来的!”
林墨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不急。对方是敌是友尚未可知。我们伤势未愈,状态不佳,贸然前往,若真是陷阱,恐难以应对。”他看向荀勖,“荀先生,烦请你再去打听一下,关于千眼佛窟更具体的信息,尤其是‘异响’的详情。我们需多做准备。”
接下来的两日,四人深居简出,全力疗伤。林墨以星辰之力辅助,配合荀勖的医术和药材,恢复速度加快了不少。木风和山鼠的外伤也渐渐愈合。
荀勖外出打听回来,带来了更多消息。千眼佛窟是敦煌城外一处年代久远、但香火早已衰败的小型石窟寺,据说开凿于前朝,窟内壁画斑驳,供奉的佛像也多有残损。所谓的“异响”,据附近胆大的牧民说,并非人声,更像是……某种规律的、如同无数细沙摩擦的窸窣声,有时又像是低沉的、非人的诵经之音,听得人毛骨悚然。官府封锁后,曾派衙役进去查探,却一无所获,反而有两人出来后变得精神恍惚,胡言乱语。
这描述,与商队主人苏伦所言西边的怪事,以及星骸衍生物的特征,愈发吻合!
“必须去一趟了。”林墨下定决心,“无论‘千眼’是何种存在,佛窟内的异常很可能与星骸有关。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是夜,月明星稀。
四人伤势已恢复了七八成,准备停当,避开巡夜的兵丁,悄然出城,直奔城西的千眼佛窟。
佛窟位于一片远离人烟的戈壁崖壁之下,远远望去,如同山体上睁开的一只只黑洞洞的眼睛,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官府设置的木质栅栏和封条完好无损,但周围寂静得可怕,连虫鸣之声都听不到。
林墨感应着怀中符牌传来的微弱指引,带着众人绕到崖壁一侧,找到了一处被乱石半掩的、极其隐蔽的洞口——这并非佛窟正门,更像是一个不为人知的密道。
进入洞内,一股混合着尘土、霉味和淡淡檀香(早已腐朽)的怪异气味扑面而来。通道狭窄而向下倾斜,墙壁上隐约可见早已褪色的模糊壁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