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唐开诊所 第2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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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我就是这大唐第一医院的院长

　　“狂妄！御赐的匾额就了不起了？连门都不让进？”

　　一个白发老者气得胡子直抖，声音压得低低的，却每个字都带着怒火。

　　“我看是心虚，怕露馅吧！一旦被我等戳穿，那可是掉脑袋的罪过！”

　　旁边一个微胖的中年大夫愤愤不平地接话，眼神里满是轻蔑。

　　另一个瘦高个更是看着门楣上那块显眼的匾额，羡慕嫉妒恨地低声骂道：““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路子，开个野店就敢这么看不起我们长安杏林的同道，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楚天青和秦云绾正好走到这群人身后不远处，把他们充满火药味的低声斥责听得清清楚楚。

　　秦云绾紧张地看向楚天青，楚天青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忍不住感叹。

　　“这幸好不是在后世。”

　　他瞥了一眼现场，护卫们只是用身体挡着，并没有真正动手推搡。

　　那群老大夫虽然气急败坏，但也只是嘴上骂骂，没有更过激的行为。

　　不然，就护卫刚才那阻拦的动作，放在后世，恐怕早有人顺势躺地上撒泼打滚，哭天抢地喊打人了！

　　说白了，碰瓷——这帮老学究估计还拉不下这个脸。

　　这大概算是古代医闹和现代医闹在表现形式上的一点......进步？

　　护卫队长姓孙，是个黑脸汉子，他板着脸，不为所动。

　　“周大夫，还有各位先生，规矩就是规矩！我们医院是看病救人的地方，不是茶馆酒肆！非病患及家属，一律不得随意入内！”

　　“院长有令，闲杂人等，一律不得擅闯！您几位说是来讨教，可既没提前预约，也没见拜帖，恕我们不能放行！真想见院长，还请在门外稍等，或者留下名帖，等院长有空了，自然会定夺见是不见！”

　　这番话有理有据，把众人堵得脸色更加难看，却又无法反驳。他们本来就是临时起意跑来踢馆的，哪有什么正式拜帖？

　　就在这时，那个微胖的中年大夫猛地往前踏了一步，不再压低声音，直接指着孙队长的鼻子，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他脸上。

　　“孙小子！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翻脸不认人是不是？你摸着良心想想，去年你家那个二小子，爬树摔断了胳膊，是谁大半夜被你婆娘哭喊着求上门，二话不说就去给你家小子接骨敷药？是谁守了大半夜，直到他疼劲儿过去安稳睡下才走的？！啊？！”

　　这话一出，孙队长那张黑脸瞬间涨成了紫红色，眼神里闪过一丝明显的愧色和挣扎。

　　他下意识地避开了王大夫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旁边的其他老大夫仿佛一下子找到了突破口，纷纷帮腔。

　　“就是！王大夫妙手仁心，救了你家小子，如今你倒好，当了这什么护卫，就六亲不认了？”

　　“孙黑子，做人要讲良心！王大夫可是你家二小子的救命恩人！”

　　孙队长被这旧事挤兑得额头青筋直跳，呼吸也粗重起来。

　　王大夫救他儿子是实打实的恩情，但自己也不能因此就放他们进去。

　　“王大夫，一码归一码，您的恩情，孙某记在心里，没齿难忘！但今日在此，我守的是医院的规矩！没有预约拜帖，恕孙某职责所在，不能放行！还请王大夫，还有各位先生......多多包涵”

　　看着孙队长坚持原则，楚天青心里很是满意，心中忍不住暗叹。

　　“看来这钱没白花呀~”

　　孙队长今天的表现，证明了他花重金聘请的保安队，不只是摆设。

　　他们清楚自己的职责是维护秩序，而不是和稀泥。

　　尤其是在这群明显来找茬的同行面前，孙队长的强硬和不妥协，恰恰维护了医院的权威和尊严，没让这群气势汹汹的老大夫轻易闯进去，避免了开业之初就陷入混乱或被随意踩踏的局面。

　　想到这儿，楚天青也不好再让孙队长为难。

　　“咳咳。”

　　他轻咳了两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众大夫纷纷回头望去。

　　只见一个身着素色常服，身姿挺拔的青年，正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树荫下。

　　他面容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阳光透过树叶缝隙落在他身上，勾勒出年轻得过分，甚至带着几分青涩的轮廓。

　　而他身旁站着的，正是之前进去通报的女管事秦云绾。

　　护卫队长反应最快，一看到楚天青，紧绷的黑脸立刻放松下来，他快步穿过人群走到青年面前，抱拳躬身，声音洪亮而恭敬：“公子！您来了！”

　　这称呼和态度，已经清楚地表明了楚天青的身份。

　　楚天青对护卫队长微微点头示意，目光随即越过他，在所有人或惊愕或探究的目光聚焦下，楚天青向前走了两步，站定，声音清朗地说道。

　　“诸位远道而来，有失远迎，楚某失礼了。”

　　他顿了顿，目光坦然，迎着那十几道目光，清晰地说道。

　　“在下，便是这大唐第一医院的院长，楚天青。”

　　轰——！

　　这句话像一颗炸雷，瞬间在长安大夫们中间炸开了锅！

　　尽管早就听说这位楚大夫年轻。

　　但“听说”和“亲眼看见”带来的冲击力，完全是天差地别！

　　“他？他就是楚天青？！”

　　那个之前骂“野狐禅”的王大夫，眼睛瞪得溜圆，指着楚天青的手指都在发抖，满脸的难以置信。

　　“这......这怎么可能？！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在他的认知中，哪怕天赋异禀，但作为大夫，再小也不会低于三十岁吧？

　　但楚天青，分明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

　　众人感觉自己的常识被狠狠颠覆了。

　　行医几十年，哪个名医不是靠着岁月和经验积累名声？

　　眼前这人，毛长齐了吗？！

　　“他就是那个得蒙圣上亲题天下第一的人？”

　　瘦高个大夫看看年轻的楚天青，又抬头看看门楣上那块金灿灿的御笔亲书，只觉得一股荒诞不经的感觉直冲脑门。

　　这强烈的反差，让那块御赐的匾额此刻在他眼中，都显得格外刺眼和不真实起来。

　　......

第264章 我急诊科大夫还怕治急症？

　　楚天青看着眼前这群脸色变幻不定，震惊中夹杂着浓浓质疑的老大夫们，心中了然。

　　他微微一笑，侧身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各位前辈，既然都到门口了，总不好一直站在外面说话。请进院里喝杯茶，有什么话，咱们坐下慢慢聊。”

　　孙队长立刻领会，手一挥，护卫们整齐地让开了一条路。

　　老大夫们互相交换了几个眼神，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审视，最终还是跟着楚天青和秦云绾走进了院子。

　　院子里布置得简单又干净，来往的医女穿着统一的衣服，做事井井有条，和外面刚刚闹哄哄的景象完全不同，透着一股子专业和严谨的气氛。

　　这景象让不少老大夫心里暗暗吃了一惊，但脸上还是端着架子，带着明显的不服气。

　　楚天青没带他们进屋，直接走到院子中间凉亭，那儿摆着几张石桌石凳。

　　他朝秦云绾使了个眼色，秦云绾立刻明白，对旁边候着的医女吩咐道：“再搬几把椅子来，请各位老先生坐。”

　　医女们动作麻利，很快搬来了几把硬木椅子，围着石桌摆开。老大夫们也没客气，带着点矜持和审视坐了下来。

　　楚天青自己在石凳上坐下，端起茶杯没急着喝，目光扫了一圈，直接开门见山。

　　“各位前辈今天这么大阵仗跑来，我楚某人年纪轻，但也猜个八九不离十，不就是看我一个毛头小子，运气好得了块天下第一的匾，心里不服气，想掂量掂量我到底有几斤几两，看这牌子挂得是不是名副其实嘛？”

　　这话太直白了，一下子就把那层窗户纸捅破了。这让不少人都感到有些尴尬。

　　白发苍苍的周老头儿“哼”了一声，胡子气得一翘。

　　“楚院长倒是爽快！没错！咱们当大夫的，靠的是真本事，是救人的能耐！不是靠运气或者......什么歪门邪道就能叫第一的！这匾挂在这儿，我们这些行医几十年的老家伙，心里头不踏实，来讨教讨教，难道不行？”

　　讨教？

　　楚天青放下茶杯，眼神平静。

　　“各位，我觉得啊，医术这东西，最根本就是治病救人。甭管是家传的秘方，外面学的新招，还是各位前辈手里传下来的老法子，只要能对症下药，把人治好，把命救回来，那就是好医术！说白了，管它黑猫白猫，能逮着耗子的就是好猫！何必非得争个谁高谁低？”

　　他这话，尤其是那个“黑猫白猫”的比方，简单又实在，一些跟着来的年轻学徒心里有点认同。可那些老狐狸们眉头皱得更紧了。

　　王大夫立刻接话：“楚院长这话可不对！切磋探讨，正是为了精进医术，明辨道理！关起门来自己瞎琢磨，能有多大出息？只有互相比较、交流印证，才能发现不足，激发新想法，最终让天下百姓都受益！我们今天来，就是抱着这份切磋交流、共同进步的心来的！”

　　楚天青看着王大夫那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再看看旁边那几个明显附和他点头的老头儿，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帮人是铁了心要“比划”一场，不把他这个新冒头的第一压下去，他们是绝不会走的。

　　什么和气生财、共同进步，全都是场面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