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唐开诊所 第240节
他轻轻叹了口气,也懒得再绕弯子了,直接问。
“行!既然各位前辈铁了心要切磋,那我问句实在的。”
他环视一圈,抛出了最实际的问题。
“治病见效有快有慢。伤风感冒,可能一碗药下去就好了,可要是陈年老病,调理起来快则十天半月,慢的得按年算。各位前辈今天都在这儿,总不能干等到明年再看结果吧?病人也等不起啊。怎么能在短时间内比出个高低?”
“而且我们行医的,最重实践,光比纸上谈兵的理论,也没多大意思。”
楚天青赶紧找补了一句,毕竟背医书,玩理论,他肯定是比不过这些人的。
老大夫们显然也商量过这个。他们凑一块儿低声嘀咕了几句,很快,那个瘦高个大夫代表大家开口了。
“楚院长顾虑得对。既然是切磋,当然得选见效快、当场就能看出效果的病。”
“咱们就比治急症!看谁的法子用时更短,见效更快,能让病人立马舒坦!这才显出真功夫!”
“治急症?”
楚天青一听,差点笑出来。
这不撞枪口上了吗。
我老本行是干嘛的?
急诊科的啊!
这要是没穿越,我再熬两年就是主任了!
我能怕你跟我比急诊?
楚天青嘴角微扬,又问出一个问题?
“急症,顾名思义,危及生命的病症,拿这种病比拼,各位不觉得有些不太合适吗?”
“这点你放心。”
王大夫拂须轻哼:“我等悬壶济世多年,自然不会让病人有事,你要实在不行,还有我们呢。”
呦呵,这牛逼吹的,这还没比呢,就迫不及待想骑我头上了?
楚天青眉毛一挑,但是脸上并未有一丝怒色,反而露出点像是看热闹的笑意。
“这法子倒干脆,不过还是各位前辈先治吧,毕竟我治病,可能会用到一些道具。”
听到这话,王大夫眼中轻蔑更甚:“要不就说你野狐禅呢.....”
楚天青没理会王大夫的嘲讽,而是话锋一转,带着点调侃。
“但这急症病人嘛......可不是咱们喊一声来!,它就能乖乖出现的。总得有个真病人才行。难道诸位前辈还能现场给我变一个出来不成?”
他这话音儿刚落!
简直像是老天爷故意要打他的脸,又像是给这场比试添了把大火。
“楚公子!楚公子救命啊——!!!”
一声凄厉的嚎叫,猛地从医院大门口炸响。
紧接着就是一片混乱的脚步声和带着哭腔的喊叫:
“快!快让开!救命啊!”
“鱼刺!卡死了!要憋死了!”
“大夫!快救救我当家的!”
院子里所有人“噌”地一下全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惊愕。
楚天青更是直接懵了。
我靠?
说什么来什么?
言出法随啊!
楚天青下意识就觉得这是对方给自己下的套.
不然怎么可能自己刚说完“变不出病人”,这病人就立刻出现了?
这也太巧了!
但他目光扫过去,看清被抬进来的病人,心里又犯起了嘀咕。
这不是隔壁村的张老憨吗?一个老实巴交的本分人,应该不会被人收买过来整自己。
再说了,鱼刺卡喉咙这事儿,搞不好真能要命,还容易划破食道,张老憨应该也不至于傻到被人用这种方法收买,拿命开玩笑。
......
第265章 越治死越快
只见张老憨双手死死掐住自己喉咙,整张脸因为缺氧憋成了猪肝色,青筋在额角和脖子上暴凸出来。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急促吸气声,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想把异物咳出来的呛咳动作,但显然毫无效果。口水混着血丝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淌下。
“大夫!快救救他!快啊!”
张老憨的老婆扑到跟前,哭喊着解释。
“早上吃了晒的鱼干!不小心卡住了!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脸一下子就这样了!快不行了!”
听到这话, 刚才还针锋相对要“切磋”的老大夫们也顾不得许多了,医者本能让他们立刻围了上去。
“快!让他头往后仰,把嘴张开!”王大夫急声指挥。一个学徒赶紧帮忙按住张老憨乱晃的脑袋,另一个使劲掰开他紧咬的牙关,想让他张大嘴。
“别挡光!都让开点!”另一个大夫喊道,周围的人马上散开,让一道阳光照进来。
几个老大夫凑在张老憨张大的嘴巴前,借着光线,眯着眼睛,使劲往他喉咙深处看。
楚天青见状,跟一旁的秦云绾道:“去找灵儿,让她去我的诊室,把窥喉镜和长柄异物钳拿过来!”
“嗯。”秦云绾应声离去。
众人本想看看鱼刺卡在什么地方,但张老憨因为极度痛苦和窒息,喉咙肌肉抽筋似的绷得死紧,舌头根还往后坠,根本看不清里面啥样。加上他不停地呛咳和挣扎,视野晃得厉害。
“不行!太深了!看不见!”一个大夫焦急地直摇头。
“试试老法子!”瘦高个大夫立刻指挥,“快!拿醋来!灌醋!看能不能把刺泡软了!”
马上有学徒飞奔着去找医女要醋。
几个人七手八脚按住挣扎的张老憨,想给他灌醋。
又酸又涩的醋灌进去,张老憨被呛得更厉害了,剧烈咳嗽起来,醋水混着口水喷得到处都是。刺没泡软,反而让他更痛苦更憋气了,脸憋得更青紫。
“醋不行!太慢了!”周老头儿急得直跺脚,“饭团!快!塞个大饭团让他咽下去!把刺带下去!”
看到这情形,楚天青简直无语了。
这哪是救人?简直是杀人啊!
张老憨是鱼刺卡喉咙,这时候硬塞大饭团往下咽,很可能把刺推得更深,让它扎进食道壁或者卡进气管更深的地方,甚至把气道完全堵死!
原本可能只是堵了一部分,还能勉强喘点气,硬咽下去可能瞬间就完全堵死,当场要命!而且饭团往下压,会让刺更深地扎进肉里,可能划破血管、食道,甚至引起感染、穿孔这些要命的并发症。
想到这些,楚天青刚想出声阻止,但一旁的周老头儿却是抢先一步,厉声道。
“你们想害死他吗!”
众人赶忙停下手中的动作,周老头儿一把推开旁边的人。只见他显然是有备而来,从随身带的药箱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细长的、银光闪闪的东西。
那是一把做得相当精巧的银镊子。
“按住他!别让他乱动!”周老头儿沉声喝道,脸色异常凝重。
几个壮汉死死按住张老憨的四肢和头。
周老头儿一手用压舌板拼命压下张老憨的舌头,另一只手拿着那细长的银镊子,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向张老憨喉咙深处探去。
他全神贯注,想凭经验和手感,在剧烈痉挛的喉咙肌肉间,摸到那根该死的鱼刺。
但事与愿违。
银镊子每碰一下喉咙,都引得张老憨剧烈地干呕和呛咳。
口水、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胃里的酸水也往上涌。
这种喉咙深处被乱捅的感觉,比单纯的憋气更让他痛苦百倍,简直生不如死。
“在哪儿......在哪儿......”
周老头儿额头冒出汗珠,他的手因为张老憨剧烈的反应开始发抖。
他试着去夹某个地方,可镊子刚碰到,张老憨就猛地一挣,镊子滑脱了。
反复好几次,鱼刺没找到,反而因为镊子尖的乱碰,把张老憨的喉咙粘膜划伤了,一丝鲜血混着口水流了出来。
“公子,给!”
就在这时,灵儿也拿着窥喉镜和长柄异物钳跑了过来。
眼下张老憨身体挣扎的力气好像快没了,幅度变小了,可他那紫胀发黑的脸色和开始翻白的眼珠,说明他情况更危险了,随时可能窒息!
院子里死一般寂静,只剩下张老艰涩的“嗬嗬”声和他老婆绝望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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