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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乾第一世子 第162节

  “算计什么?”宇文拓终于放下棋子,目光如电,“你想多了,我们还没那个资格来下棋,至于其他的,你还是自己去问你那位大伯吧,毕竟论脑子,你这大伯可比我好用多了,好些事可是他提出来的...”

  他意味深长地看向窗外,“你那位老师下了场,将来的执棋人应该是你才对。”

  一阵夜风吹入厅内,烛火摇曳欲灭。在明灭的光影中,宇文拓的白发如银瀑般披散,衬得那双眼眸越发深不可测。

  他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满天星斗:“走吧,既然都找上门了,就带你去见见他吧!”

  宇文拓袖袍一拂,烛火应声而灭。三道身影如轻烟般掠出国师府,在月色下几个起落便消失在重重屋脊之间。

  商州城外十里,一处隐秘的山谷中隐约可见灯火。溪水潺潺,竹林掩映间露出一角飞檐。别院门前悬着两盏素纱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

  “去吧。”宇文拓停在竹篱外,白发在月光下泛着银辉,“他就住在这里,至于他见不见你,就是你老李家自己的事情了。”

  李成安推开柴扉,院中景象令他微微一怔。只见满园梅树竟在秋夜中绽放,冷香袭人。树下一方石桌,摆着未完的棋局。角落里放着药碾、丹炉,俨然是个隐士的居所。

  正屋窗纸上透出暖光,映出一个清瘦的身影。那人正在提笔作画,偶尔发出几声轻咳。

  李成安缓步走近,指尖触到门扉时竟有些发颤。

  “既然都来了,就进来吧,一家人,就不要多礼了。”屋内传来温润的嗓音。

  推开门,只见一个青衣男子背对着他站在书案前。如墨的长发随意束在脑后,露出清癯的侧脸。他正执笔描绘一株墨梅,笔尖微微颤抖,显然久病缠身。

  “从你出生开始,我便留有你的画像,这多年过去了,你都长这么大了。”男子放下笔,缓缓转身。

  烛光下,那张脸与画像上有七分相似,只是多了岁月刻下的纹路,脸色也苍白得惊人。唯有一双眼睛,依然温润如玉,透着睿智的光彩。

  李成安喉头滚动,千言万语哽在胸间,最终只化作深深一跪:

  “侄儿李成安...见过大伯。”

  窗外,宇文拓与秦羽静立月下。一阵夜风拂过,满园梅花簌簌作响。

  “值得吗?”秦羽忽然开口。

  宇文拓望着窗内相认的二人,唇角泛起一丝苦笑:“前辈,到了我这地步,已经没什么值得或者不值得了。”

  月光如水,洒在二人身上。秦羽的目光落在宇文拓苍白的面容,眉头微皱:“武学讲究循序渐进...你的路子走的太快,耗费的是你自己的生机。”

  宇文拓轻笑一声,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指:“有时候若不走捷径,这条路永远走不到头,仇恨是我活下去的理由,我也愿意承担这捷径所付出的代价...”

  他顿了顿,声音渐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而我的路,走了这么多年,也该结束了,前辈,实不相瞒,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一阵夜风吹过,宇文拓突然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点点冰晶,秦羽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是你的选择,我无权干涉,但你想过你死了以后吗?”

  “无妨。”宇文拓拭去唇边冰屑,眼神却异常明亮,“有他这位大伯在,就算我死了,大康和我那几位徒儿想必也能延续下去。”

  秦羽沉默片刻:“为报仇不惜放弃现在的一切,还要赔上性命?”

  宇文拓望向窗内相认的叔侄二人,唇角泛起苦涩的弧度,“前辈,我本就是南诏江湖中的一个无名小卒,无意去招惹那些大人物,但孙家不曾给过我活路,仇恨才让我苟延残喘到今天,真正的宇文拓,早就在多年前就死了!

  生活在这个时代的,我可以没有尊严,可以没有荣华富贵,面对那些大人物,我们也可以活的很卑微,但若是连复仇的勇气都没了,前辈,我还算是一个人吗?”

  秦羽的手微微收紧,看了一眼远处的李成安:“这小子有句话说的对,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好好活着吧,你的机会快到了...”

  “是啊!机会快到了!”宇文拓目光如电,“他们老李家,真是一代比一代强,只是前辈这等高人,也要来掺和这等事情?”

  “你有你的路要走,我自然也有我的坚持...”

  宇文拓微微一怔,继而微微一笑,月光下,两个人相对无言。满园梅花簌簌落下,如同祭奠的纸钱。

  屋内,烛火摇曳,将叔侄二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李睿轻轻扶起李成安,手指冰凉却有力:“起来吧。这些年...你很好,李家能有你这样的麒麟子,想必你祖父在天有灵,也是极高兴的。”

  李成安抬头,目光灼灼:“大伯,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要假死隐姓埋名躲在这个地方?”

  李睿走到窗边,望着院中盛放的梅花,声音飘忽如烟:“成安,你是聪明人,当年我若不死,大概整个李家都逃不过南诏的毒手,今天,我也不会有机会见到你。”

第318章 离开商州

  不等回答,他自顾自说道:“到了那个时候,战争已经到了尾声,其实当年我大乾是可以打赢北凉的,虽说那个时候新朝成立不久,经不起长期的折腾,但那时候军士和朝堂和现在相比完全是两回事,你明白吗?”

  李成安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新朝初立,很多军中的将领和兵士都是从战争中杀出来的,他们也许没有太高的文化水平,但战争从来是让人成长最快的途径,那时候的大乾,手下能征善战的军士将领无数,就算面对北凉铁骑,将领也好,士兵也罢,也从来没有人怕过。

  而朝堂之上,利益集团初成,尚且不牢固,面对外敌,也是团结一心,就像华夏当年一般,没有高科技的装备,没有良好的后勤补给,依然让那群白皮鬼从来不曾越过那一条线。

  “南诏出手了?”李成安轻声问道。

  他苦笑一声,点了点头:“没错,当年确实是南诏出手了,那个时候的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我若是不死,李家的所有人都会死。若不是你那位老师还在大乾,就算我身死,他们也不会轻易放过大乾的。”

  李成安皱眉:“那国师大人...”

  “这是宇文拓跟我李家做的一个交易。”李睿转身,眼中闪着锐光,“他帮我假死脱身,到了合适的时机,我助他一臂之力,但南诏确实太强大了,远远不是我们能抗衡的,本来我们已经看不到了希望,直到你和你的那位老师下场。”

  他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暗红色的血丝:“其实当年我们也找过孟先生,可先生不太喜欢插手这些世俗之事,能凭着他的面子保住李家,保住这片土地已经很好了,毕竟做人不能太过分。本以为南诏永远会成为压在我们头上的一座大山,如今,却不一样了。”

  李成安急忙上前搀扶,触手只觉大伯瘦得惊人。

  “大伯,值得吗?”李成安声音发颤,“陛下和父王这些年...”

  李睿靠在窗边,苍白脸上泛起奇异的光彩:“成安,关于我的事情不要告诉你父王和陛下,至少南诏的麻烦解决之前,不要告诉他们。”

  窗外月光皎洁,映得他面容如同透明。

  “大伯,您和国师大人到底在谋划什么?”

  李睿转过身来,握住李成安的手,指尖冰凉却坚定,“这话不应该问我,而是你自己,你想怎么做?如今来下这盘棋的人,是你!不再是我们...”

  李成安感受着李睿冰冷的手,忽然明白了许多:难怪之前南境一战会如此不了了之,难怪两国交战,到头来那位国师大人面都没漏过。有时候表面上的敌人,未必是敌人,而所谓的盟友,也未必是盟友。

  “大伯,那之前大康为何要与大乾一战?”

  “大乾有他们的人,大康同样有,北凉也有,你明白?”

  “......”

  烛火噼啪作响,将叔侄二人的身影投在墙上,多年的光阴在这一刻重叠。

  直到次日,晨光微熹,梅瓣上的露水尚未干透。李成安推开房门时,脸色平静得看不出喜怒,唯有眼底泛着的血丝透出一夜未眠的痕迹。

  秦羽立在院中,见他出来微微颔首:“谈完了?”

  “前辈,我们走吧。”李成安声音沙哑,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我们...该回去了。”

  宇文拓从梅树后转出,白发在晨光中格外刺目:“不多留几日?”

  李成安望向紧闭的房门,缓缓摇头:“不了...该知道的答案已经知道了,留下来也没有任何意义。”

  二人沉默地走出别院。晨雾尚未散尽,山道上弥漫着湿润的草木气息。行至岔路口,李成安忽然停步,向宇文拓恭敬的行了一礼!

  “多谢国师大人这些年对我大伯的照拂。”他深深看了宇文拓一眼,“国师大人放心,您的这个仇,一定让你亲自报,将来我大伯这里,还要麻烦国师大人了,晚辈就先告辞了,国师保重!”

  宇文拓微微颔首:“你放心!他在我这儿,暂时死不了,外面给你准备好了马匹,回去吧,你的时间也不多了!”

  说完,李成安便转身离去,刚走出不远,秦羽低声说道:“你的心乱了。”

  李成安脚步未停,目光却愈发锐利:“或许是乱了吧,但这也让我更明白将来该何去何从,大伯说的对,这棋局,该我来落子了。”

  他握紧缰绳,翻身上马,“前辈,我们走。”

  朝阳终于冲破云层,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马蹄踏碎山间晨露,如同踏碎二十年精心编织的迷局。

  风过竹林,沙沙作响,仿佛在为远行者送行。而那座隐于山谷的别院,渐渐消失在晨雾之中,一如二十多年深藏的秘密。

  宇文拓推开房门时,李睿正坐在案前煮茶,茶香氤氲中,他的脸色比昨夜更加苍白。

  “都告诉他了?”宇文拓在对面坐下,目光落在李睿微微发颤的手指上。

  李睿斟茶的手顿了顿,茶水在杯中漾起涟漪:“该说的...都说了。”

  “包括你大限将至的事?”宇文拓的声音陡然沉了下来。

  茶壶轻轻落在案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李睿抬眼看着窗外,晨光在他眼中碎成点点金芒:“何必说这个?那孩子...已经背负得够多了,李睿在多年前就已经死在北凉了,也没必要再活一次给他们徒增烦恼。”

  宇文拓猛地攥紧断臂的袖管,指节泛白:“你可知道,他刚才对我说一定让我亲自报仇!”

  他声音微涩,“那孩子...是在替你许承诺。”

  李睿轻轻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暗红:“这样也好...你多年的执念,也该有个了解。我做不到的事情,大概成安能帮你达成吧。”

  宇文拓缓缓起身,茶盏不经意间被衣袖带翻,碎了一地,“这小子很聪明,你瞒不了他多久,到时候他知道了,这一生,恐怕都不会好过...”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李睿突然抬起头,那双温润的眸子此刻亮得惊人:

  “他将来会有更多的事情要做,他很聪明,会有分寸的,亲人离去之痛,尝试过一次,便永远不想尝试第二次。宇文,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宇文拓一怔:“二十八年有余。”

  “二十八载...”李睿轻声重复,唇角泛起苦涩的弧度,“也算是足够长了。长到你看尽我的挣扎,我看透你的执念。如今...”

  (ps:趁着这几天看书的人少,下周三周四想请两天假,一个是有点太累了,下周还要出差,下班天天搞到12点,有点搞不动了。还有就是前面支线砍太多了,有些伏笔得想想怎么圆回来。)

第319章 不走寻常路的李成安

  他望向窗外渐散的晨雾,“我们的人生都只剩最后一段路要走了,剩下的,该轮到孩子们走他们自己的路了。”

  宇文拓缓缓坐回原位,他想起昨夜李成安那双与李睿极为相似的眼睛,一样的执拗,一样的...不惜一切。

  “罢了。”他终于长叹一声,“反正你李家的人,也没几个是正常的。不过上天还是眷顾你老李家的,有你一个李睿还不够,如今还送一个李成安给你李家。”

  李睿轻笑,咳嗽声却愈发急促,却满脸欣慰:“我李家的血脉就是好,这是上天给的,血脉这种东西你可羡慕不来,若是你在年轻二十年岁,我倒是能劝劝我那三弟,未尝不能送你个公主,改善改善你宇文家的血脉。可惜啊,你老了,成安说得对,老牛吃嫩草,你想得美!”

  宇文拓当即一怔:“我建议你最好闭嘴,否则我抽你的时候,你可没资本还手!别忘了,你现在就是个废人。”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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