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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情曹雪芹 第174节

  朱光跑过来在雪芹耳边小声地说:“表少爷,您还是回静怡轩用饭吧,跟他们在一块儿,只恐有失体统啊。”

  雪芹推开朱光:“不不不,这儿多痛快,都是些男子汉大丈夫,我今天要尽醉方休!”

  朱光白了他一眼,摇摇头走了。

  酒足饭饱,雪芹带着七分的酒意回到了静怡轩。

  绣春正在擦拭一架瑶琴。一见雪芹醺醺而归,急忙上前扶住,为他解开纽扣,脱去长衫,打水洗脸,然后坐下喝茶。

  雪芹突然发现:“咦,这琴是哪儿来的?”

  “是宝珠姑娘的。在楼上放着也是放着,我就把它拿下来了。”

  雪芹挑动了一下琴弦:“你一定会弹。”

  “我可弹不好,我想表少爷一定弹得很好,长夜无聊,也可以借此遣兴。”

  “我可不行,记得宝珠姑娘跟我说,绣春能琴善曲,今天我酒喝得痛快,心里也特别高兴,相烦姑娘一展歌喉!”雪芹有些吃力地站了起来,恭手为礼,一揖到地,相邀情切。绣春自不能拒。

  “表少爷为难我了,然而却之不恭,可千万别见笑。”绣春言罢整饰衣裙坐在琴边,扭动丝弦调动宫商,然后自弹自唱道:

  桃花帘外东风软,

  佳人帘内晨妆懒;

  帘外桃花帘内人,

  人与桃花谁梦牵?

  桃花有意揭帘栊,

  东风无力帘不卷。

  桃花帘外吐芳菲,

  人面羞似桃花染,

  杜宇传春春潮涌,

  人与桃花隔不远。

  一曲终了,雪芹兴奋地鼓掌:“好极啦!好极啦!浑厚凝重,低回婉转,穿云裂石,这余音真能绕梁三日,再加上夜深人静,别有一番风韵。”

  绣春羞怯地低下头去收拾瑶琴,雪芹才发现她的眼睛微微的有些肿:“咦?绣春你的眼睛怎么肿了?好像哭过?”

  “您真的喝醉了,才看出来。我是看小说稿看的,一位金枝玉叶的格格,因为皇室夺嫡,弄得有家不能归,辗转漂泊最终毁在公公手里,落了个自尽,还落了个骂名,真的太不公平了,让人看得又伤心、又生气!表少爷,您把我们二姑娘也写进书里去吧,凭什么替皇上的女儿去和番,这不是祸从天降吗!”言下二目湿润泪滴腮下。

  雪芹为她拧了一把面巾擦脸,绣春接过面巾破涕为笑了:“让主家替丫头打手巾,这不是乾坤颠倒吗?”

















  “我算什么主人?往好了说叫犯官后裔,说白了就是个穷小子!”

  “穷富不是一成不变。我会看相,让我给您看看。”绣春走近雪芹,而是很近很近,抬起双手捧住他的脸,四目相对,此情激越,雪芹猛地抱住绣春热烈地亲吻。

  吻过之后,绣春拉着雪芹的手情深意浓地说:“夜深了,让我走吧。”

  “我送送你。”雪芹把绣春送到小院门口,二人依依而别。

  雪芹一人回到房中呆坐在书案旁,过了很久很久才自言自语地说:“我这是怎么了,真的酒能乱性吗?”他把半桶凉水倒到洗脸盆里,把头和脸泡在冷水之中。

  工地上,雪芹与几位南方来的老工匠在一起,商议如何装饰三间竹舍。

  一位工匠说:“竹窗、竹门好做,只是北方天干风大,竹子极容易断裂,怎么办?”

  “这倒好办。竹子上先刷彩漆,漆干之后再上两三道桐油,要不索性在油桶里泡几天,我估计总能维持两年。木料用油漆不是过两三年还要再油饰一次吗?”雪芹说。

  “有道理,有道理。”另一个老师傅频频点头。

  另一个老瓦匠说:“门窗好办,这房上的竹瓦可就难了。当然也可以浸油上漆,可是北方的风大,一阵风就把竹瓦都给吹跑了。”

  “哎,这倒是个难题……”雪芹正在低头寻思对策。突然教戏的李师傅跑来找雪芹:“曹先生!曹先生!孟班主托人带来个口信儿,让您马上去一趟,说有要紧的事跟您说。”

  “有要紧的事儿找我?好好好,我就去。”李师傅走了,雪芹跟工匠们说:“咱们都再想想办法,明天见。”他与大家恭手作别,急急忙忙来到孟班主的戏班里,三间北房外屋两间是对面炕,炕上排着行李卷是大家的宿处,里间屋是孟班主带着家眷住。孟班主把雪芹引进自己的屋里,从炕席底下掏出一封信来递给雪芹:“霑哥儿,十三龄来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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