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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妮卡的故事 第2节

、。纳德似乎显得有些无羌他摊了摊双手说:“让镜子去照她自己吧。我不需要照镜子,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样。而且,我一直都知道,一个需要镜子的人,是一个对自己缺乏自信的人。一个认定别人需要镜子的人,肯定是一个苛刻的人,一个没有任何宽容心的人。我敢认定,这种人一定会成为生活的失败者,会为自己的镜于感到悲哀。”
我说:“我亲爱的父亲,事情大概没有这样简郸巴,外面许多人都在说你就是克洛蒂尔达的父亲,你能忍受吗?”
伯纳德说:“老虎如果去计较风将几片落叶刮到它的身上而与风去搏斗、那老虎就不是老虎了。”
伯纳德的容忍,并不等于玛西亚的文章就失去她的情绪的渲泄。玛西亚在文章中以大量的篇幅渲染了克洛蒂尔达出生之前家庭的融洽和谐,但在这种和谐之中,却不难看出玛西亚对伯纳德的苛责,尤其是关于克洛蒂尔达的出生日期,更花费许多笔墨。
关于克洛蒂尔达的出生日期,玛西业在她的文章中是这么叙述的:
为了克洛蒂尔达在情人节诞生,我与伯纳德精心地计算了预产期,选择好受孕时间。伯纳德说,应该以情人节作为孩子的诞生日,因为这是我们第一个爱情之果。
克洛蒂尔达是玛西亚为她的第一个孩于所取的名字,门在我出生之后,伯纳德不让我使用这个名字,因为克洛蒂尔达是日尔曼语中个好斗的名女于,伯纳德对着玛西亚大喊大叫,别计一名好斗的日尔曼牛闯入我们的后院!我们家需要的是和平而不是战争。他坚持给我取名叫莫妮卡,希望我们的家庭永远充满着中福和快乐,同时,他似乎也希望我是个冷静的思考者(Monica是圣诞老人的名字,同时也是希腊语中孤独、独自一人的意思。译注)。长大以后弄清楚莫妮卡的含义之后,我对伯纳德为什么要给我取这么一个名字作过多次探讨,并且我还间过伯纳德给我取这么一个名字是不是要我成为一个孤独的女人,不出风头的女人。伯纳德说,“女人太出风头不好,因为那时你母亲已经以她的行动教育了我。”从伯纳德的这一番话中,我看出了伯纳德与玛西亚之间许许多多的积怨与无可奈何,可以想象,伯纳德对玛西亚的好出风头是何等的深恶痛绝。反过来说,玛西业到了要将她与伯纳德之间的积怨放到文章里面进行发泄,也是到了多么难以忍受的地步。单从这一点看,伯纳德与玛西亚的分手,实在是情理之中的事……
玛西亚只好将克洛蒂尔达用在她的文章中。
对于名字,我不是太认真地去计较,倒是对玛西亚在文章中关于克洛蒂尔达出生时的一些场景描述有过很严肃的思索与探讨,比如说关于孕育的时间。,尤其是我懂得许多关于生育,关于性知识,并且有过较为丰富的性交体验之后,我对伯纳德和玛西亚约定在什么时候受孕才能在情人节让孩子诞生的想法极为疑惑。不受孕是可以做到的,无非是采取各种有效的避孕措施,但是想准确地保证受孕,那种自然性交方法是难以做到的。在商讨如何准确地选择受孕时间的时候,我相信他两人一定有过无数次地计算与推敲。性生活在他们那里成了一次产品生产的工艺流程,一想起来我就感到那样生产孩子是一种罪过,因为她削弱了性生活的和谐与激情,也就少了许多乐趣与玩味。这样做,何不将精子卵子事先采集好送到医院去进行人工培育?那样不更可以准确地让孩子诞生在情人节吗?
这不能说明别的,只能说明伯纳德与玛西亚在制造孩子的那一段时间里是极和谐极恩爱的,否则,他们不会去玩这种游戏。,如果伯纳德与玛西亚那时就产生了隔阂,我想,他们大概不会有那种闲情逸致去一次次探讨如何准确地在某一时间里受精成功以达到在情人节里生第一·个孩子,那将是很不现实很痛苦的。
事实上,克洛蒂尔达在孕育了六个月后流产了。但在玛西亚的心中,那个孩子仍然来到了人世。她这么描述那个可怜的孩于出生时的情景:
克洛蒂尔达打乱了我们的计划,比情人节晚九天才降临人世。事实上,我在情人节的头一天就有了要生的预感并做好了迎接她的准备,可惜她没有如期到来。在我有预感之时,伯纳德在我身边,他还这么安慰过我,说:“玛西亚,别害怕,有我在这里呢!你只管大胆地去摘取成熟的爱情之果吧。”我抓住他的手,连连说我不害怕,我不害怕,有你在我什么也不怕。
克洛蒂尔达的迟到改变了我的处境,伯纳德明显地对孩子的到来已经不太在意。
情人节过了8天之后,克洛蒂尔达开始了在我腹腔的蹬踏,我痛得受不住的时候,伯纳德还在与一个姓名的首写字母为日的女人通电话。
“你不能快点结束与她的谈话吗?伯纳德!你的爱情之果已经熟透了厂我说。
“不是早就迟到了吗?迟到一天与10天不是一样吗?玛西亚厂又过了约10分钟,伯纳德才去了车库,他是开着他那辆常用的奔驰去找助产士的,没有按我们事先约定的开我常用的那辆凯迪拉克。
贝弗利山的二月,气候还是很冷的。克洛蒂尔达一声啼哭之后,我感觉到了因疼痛而被汗湿透了的衣服冰一样沾在身上的不适之感。我很需要安抚或者喝一点什么,可是我没力气说出来。遗憾的是伯纳德似乎非常忙,一天之中,很少能在醒着的时候见到他,他对此的解释是最近诊所的业务很多,有些应付不过来。但我想,他也许是去找那个叫日的女人,也许是去找其他的女人,谁知道呢?克洛蒂尔达的迟到,使得他那久已压抑的性欲迫切地需要释放。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关于这一段叙述,玛西亚事后对我有过两次说明,第一次她说,我知道,那是因为她觉得怀孕对男人的性欲是一种极为严峻的考验。她希望现实中的伯纳德能够经受住那种考验,同时,在她的文章以及事后与我谈起这一事实时,她十分注意将自己打扮成一个极为宽容而且非常注意伯纳德的性欲的女人,那样看上去,她更容易被男人们所接受。
第二次谈起此事,是在他们离婚之后。玛西亚说,伯纳德简直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条公狗,一条见了母狗就尾追不放的公狗!
关于这一点,她早就有所觉察,她那作家对生活的敏锐观察力使得她洞悉了一切。事实上,她在那时已经隐隐约约预感到一种可能,非常不幸的是,这种可能真的在她的生活中出现了。她认为自己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为自己的预感悲哀。
我始终没有搞清楚,不知是不是这个原本该诞生在情人节的孩子没有出生,使得玛西亚对于爱情的存在产生了怀疑,还是激情在那次孕育之后快速地消褪,抑或一次失败的记录已经让他们明白,那种计算根本就是毫无意义的。当然,也可能正如玛西亚后来所说,那时,她已经预感到了伯纳德的不忠诚,因此,对于我的出世,他们似乎显得有些无所用心。
为此,我曾向心理医生卡桑洛博士咨询过这个问题,一个人的出生,会不会与父母以后的生活好坏有关。卡桑洛博士回答得让人费解,也让人永远可以去作无穷无尽的思索。他认为,这应该是有关的也许是无关的,因为当一个生命在孕育之时其母体对这一个生命所寄予的希望与母体之心态很重要。
我怎么也听不明白博士的这一句话说明了什么或者说要说明什么,而他却说事情已经很明白无需再作解释,解释多了也对自己理解这一重要的命题的理解产生歧义。后来我进入大学主修心理学,似乎也有要真正理解博士这一番话的涵义的因素。遗憾的是,我的心理学导师也没能将这个问题让我真正弄清楚,倒是有一次一位街头巫婆让我了解了这番话的真谛,她说你以为有关就会有关,你以为无关就会无关。而我以为我的出生与伯纳德和玛西亚二人后来的生活具有极重要的关系,要不为什么会让我陷入他们之间的那一场人为的纷争之中去呢?所以,我想这好象也有道理。
我至今都不能完全理解那场婚变的真正原因,或许那根本就是没有原因的?但我至少知道一点,伯纳德似乎并不相信我的出生与爱情有着任何的关系,这也许就是后来他对家庭缺乏责任心的根本所在吧。至于伯纳德对家庭以及孩于是否缺乏责任心这件事,我始终都没有证实,我想,那也许是玛西亚为自己的行为所找到的最好的借口,一种要与伯纳德分道扬镰的借口?
甚至每当玛西亚谈起这件事并耿耿于怀时,我总会提出质疑:
“他会这样吗?他是父亲呢厂玛西亚则会说我有恋父情结:“莫妮卡你别说了,你从小就以怕纳德作为偶像你知道吗?你总是为他的过错找这样那样的借口厂我必须承认这一点。泊纳德是我生命历程中的第一个男人,正是他给予了我迷人的脸以及充满激情而且永不枯竭的躯体,使我有了第一个可以与之对话与之交流并让我崇拜的男人,使我在以后的日子里与别的男人打交道时有了一个标准的参照物。他所做的一切,哪怕是有悻常情的事,我也会为他找一些借口来维护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尽管有时也恨他,甚至刻骨铭心地恨他,譬如他与玛西亚的分手,让我品尝了家庭分裂的苦果。但是,我仍然将一个父亲的形象树立在心中,并且时时去仰视有如过去那个时代中那些君主制国家中臣民对皇帝的朝觐。
我也对这件事情做过许多的揣测。多少年以后回忆起这一事件时,我曾经作过这样一个假设:莫妮长或者说克洛蒂尔达如果如朗于情人节诞生,那又将如何?
也许这个家庭会苟延一段时间,但是,这种苟延肯定无益于家庭的实际性生存,只会为有朝一日的分崩离异积蓄起更大的破坏力。归根结蒂,我或者克洛蒂尔达能否准确地于情人节诞生原本就不是家庭分裂的原动力,只是想分手的伯纳德与玛西亚手中的一个筹码,谁抓起来都可以作为打击对方的一支剑一根鞭子。
事实上,在这以后的日子里,他们使劲地为分裂这个家作各种铺垫的时候,他们热衷于争执的主题,说穿了还是每一个家庭都要碰到的一个社会性问题——婚外性问题。玛西亚耿耿于怀的比其实已经将问题表现得极明白。
这就牵涉到另一个问题,既然伯纳德可以与玛西亚可以在以爱为前提。一起去探讨和设计爱情的第一颗硕果于情人节成熟的问题,但仅仅只是在几个月之后便出现了一种漠然相处的局面,以至于在后来出现了一次可怕的火山爆发呢?可以肯定,他们的婚姻是有爱情基础的,否则他们不会信誓已旦地一起去设计那样一·个妙趣横生的孩子。
由爱到分手,并且是在吵闹中分手,足以说明这种裂变力之可怕。这种可怕,我一开始懂事时就体会到了……
通常,玛西亚在家里还是充当维持和平的角色,后来也就撕破脸皮时常挑起战争。最重要的是那么一次,伯纳德很晚回来的时候,玛西亚发现他衬衫上留着深浅不等的红色印记。这无疑是外遇者的正字标记。玛西业知道那是女人的唇膏,但伯纳德坚持说是他与朋友们玩扑克牌时女招待送来的红核果染的印记。
两人那种相持不下而又各自据理力争的神态,一直伴随我走过了我的小学以及中学时代。一直到我自以为成熟了并且有了与男人交汪的经验之后。
我才将这些丢进记忆的垃圾桶。因为我已经确信,只要有婚姻就会有外遇。
有外遇就会有家庭的裂变。这只是表象,内核是什么,是一个十分复杂而又繁琐的命题,其中主要是性的问题。别说人这种高级动物,就是昆虫畜类,那种为获得交配权的生死搏斗不是屡见不鲜吗?
我曾经为一部动物片中的两只猴子争夺一只母猴的生死搏斗而震撼过,也为人世间争夺情人而发生的决斗而震撼过,细细想来不就是为了那个交配权吗?由此可见,性行为无疑是产生人与人之间矛盾甚至生死仇恨的根本性原因,当然也是家庭分裂的根本性原因。有位哲人说只要有婚姻就会有外遇,我对这句活的理解,也是性行为在起作用,也是一个维持或者说维护性交配权的问题……
拿伯纳德与玛西亚之间的分手来说吧,如果伯纳德保持与玛西亚性行为的单一性而没与B等女人有过性交史,这一个家分裂的可能性会小得多。
当然,这是我用20多年的生活经历所得到的一个十分令人痛苦的总结,随着年龄与阅历的增加才有了一步步深入的认识。在我着手写这部自传的时候,我自然会用我的这些认识对伯纳德和玛西亚之间的爱情以及反目作一些解剖,用以说明我的性心理成长过程。
尽管克洛蒂尔达的夭折以及我的出生让伯纳德与玛西亚有了一丝不快,总的来说还没有到发生地震的阶段,虽然那几年……·直是不太和谐的几年。
我的降生是一个美丽的肥皂泡,整个家庭被这个肥皂泡的光环笼罩着,暂时掩盖了伯纳尔与玛西亚的矛盾。
据伯纳德后来与我说的,我小时候长得不算大差。认识伯纳德的所有人,都说我与伯纳德长得极象,这使得伯纳德对我有了一种另眼相看。每一个来访的人一见到我,总会津津有味地吻着我的脸,大声地叫喊,“伯纳德,伯纳德”。这时,伯纳德于是就接过我高兴地笑,用下巴蹭我的小脸蛋。他的胡于似乎长得太快了,每天早晚要刮两次,却仍然会给我带来痛苦的感觉;我于是放声大哭起来。有人说,男人的胡于代表着其性欲的强烈程度,也许这是对的,玛西亚见我哭了,总是叫喊,把胡子给我吧,没见孩子觉得疼了吗?于是,客人们便哈哈大笑。
关于这一些,我当然不甚了了,只不过是来自伯纳德或者玛西亚的一些回忆而已。我记得的是另一些情节。那时也许我已经学会走步了,或许刚刚能够迈动脚步,我在宽敞的木质地板的厅中间站着,伯纳德远远地在厅的那一边蹲着,伸出双手大声地招呼我,“来,来呀,莫妮卡来呀!”于是,我就不知天高地厚地向他跑去,结果当然是重重地摔在地板上。玛西亚和伯纳德神情漠然地站在一旁,对我说:“莫妮卡,你一定要懂得,应该自己爬起来卜开始几次我还寄希望于玛西亚或者伯纳德,以为他们会拉我一把。直到每每元望之后,我总会挣扎着爬起来,直至走到伯纳德的身边。我以为我会因此得到奖赏,但实际上,在他们的眼里,这应该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对这种事,是不必给予任何奖赏的。
这种记忆无疑是极深刻极难忘的,多少年以后,每当我与男人在一起或者做爱时,会时常浮现出这种情景,感受到被接触的肌肤上有一个父爱。
玛西亚不是这样,她教给我的是仰仗别人的力量。
有这么一件事,多少年以后我无数次他讲给别人听过。那大,佣人刚把木质地板打了蜡,地板极滑,伯纳德也不在家。我摔倒在地之后,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爬起来。这时,玛西亚走过来,站在我旁边,说,“莫妮卡,抓住我的裤子!”在她的示意之下,我似乎找到了一种力量一种依靠。抓住她的裤于站起来之后,我高兴地笑了。
在我的印象里,与伯纳德、玛西亚一道去洛杉矾音乐中心听演唱会,也是极美好的记忆。或许是我天性的缘故,对音乐毫无半点感性认识的一个小女孩,竟然对锡西·休斯顿那么如醉如痴。尤其是听锡西唱《三思》,我竟然能够伴随那首节奏欢快、曲风炽热的歌子手舞足蹈。看到我的这种表现,伯纳德说,“完了,我的女儿已经不是莫妮卡了。”他的意思是,这样一个喜欢热烈的女儿,还会是一。
个孤独的人吗?而玛西亚却为我的表现极端地高兴,每每见我如此就会连声叫喊“我的宝贝我的宝贝。”以后,锡西·休斯顿的女儿惠特尼·休斯顿唱红整个世界时,她还特意单独带我去听过她的好几场音乐会。
伯纳德驾车带我兜风,也是最快活的时刻。位于加利福尼亚州的洛杉矾,大而分散,其实就是一个很大的城镇组合体。各种道路纵横交错,密如蛛网。伯纳德带我去参观好莱坞电影城,去看迪斯尼乐园。他将车开得极快好象要飞起来一样。我问他,“伯纳德,你为什么不使用凯迪拉克呢?妈咪说,凯迪拉克代表高贵。”伯纳德说,“鬼才相信她的话,只不过她要把它作为一种高贵而已,你看我的奔驰,飞起来了,这才是男人。……
“知道吗莫妮卡?”在林肯公园里,我们站在林肯高大的塑像下,伯纳德对我说,“莫妮卡,你知道什么叫男人吗?”他用手一指,说:“他就是!”于是,关于林肯,在我幼小的心灵里的印象就叫男人。
多年以后,当我在白宫总统私人书房里与克林顿调情或进行口交的时候,我甚至想到林肯公园里的那一尊塑像。尽管他被塑得很高大,但他在我心目中毕竟还是一个人,只不过与克林顿一样被人为地与世隔绝了许多东西,才使入觉得神圣。我想,他肯定也像一般人一样能给女人以无尽的快感和极大的乐趣。
这几年,无疑是我最值得回忆最值得珍存的几年,在那幢价值l60万美元的房子于里,留下过我一连串童年的笑声。贝弗利山居住区很多的人都知道莱温斯基家有一位爱说爱叫爱闹的莫妮卡,每当我出现在房子外面时,总会有许多莫妮卡、莫妮卜的叫声。当然,对莱温斯基家庭来说这只是一个美丽的肥皂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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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贝弗利山少女 2 戴维的启蒙教育
厄运伴随迈克尔的出生终于降临莱温斯基之家。
其实,罪恶的种干早就种下了,在迈克尔未出生之前,我还下到两岁的时候,伯纳德就向玛西业提出过要她再给他生一个约纳小”:希腊语,紫罗兰色的宝石,译山或者艾琳(irene希腊语,希腊神话的和平女神,泽注)玛西亚毫不犹豫地给予了拒绝,她说:“伯纳德你想于什么?
你没一个孤独的女儿已让我疲惫不堪了吗?还来一个蓝色的宝石或者和平女神,不是要我的命吗?”所以,迈克尔的降生,对于莱温斯基家来说,意味着分崩离析就要开始了。
伯纳德的这种要求,多少年以后我说给我读大学时的心理学教授听,他为我作了这样一番解释。
他说:“你父亲年幼时大概生活得很孤独吧?……
我说:“你说得对极了,他是唯一长大的孩子,我祖母亲为他生了三个妹妹,但一个个都夭折了。”
“这就对了!”教授说,“他将儿时的心灵创伤埋藏在心里,最后以强烈要求妻子为他生几个女儿的方式进行渲泄。遗憾的是你母亲拒绝了他的这种要求。这样做是很危险的,对于家庭。亲爱的莫妮卡,不介意的话我想提醒你,你的父亲很可能会固此而有外遇/’他的直率让我吃惊,吃惊之余,我又不得不向他坦白家庭的不幸。他说:
“亲爱的莫妮卡,我很后悔我的不幸言中,但是,这又是一个社会规律性的问题,谁也违背不了。”
其实在我的心目中,无论是伯纳德还是玛西亚,都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尤其是伯纳德。
伯纳德是一个对工作认真得无可挑剔的人。有这么一件事。
让我对他崇拜得简直尤以复加,那是有一年的夏大,.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伯纳德工作的医院见到他在训斥一个男人。那是一个长满胳腮胡于的男人,看上去比伯纳德高大得多。,伯纳德简直是在发疯,他双手擦紧拳头——他一激动就会这样——大声叫喊着:
“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你必须注院!马上住院!”
长满胳腮胡于的人只是笑着,说:“亲爱的伯纳德,你看我像个有癌症的病人吗。说着还伸出于向伯纳德作出可以比试比试的姿式。
病人最后还是笑着走了,他以为没有理由要相信伯纳德。
伯纳德回到家里之后,一直为这件事生气,并且给那位长满胳腮胡于的先生挂去了电话,说:“我是伯纳德·莱温斯基,我的医德和医术我想你不会不知道,我再一次对你忠告,你可以不到我这里来住院,但你必须马上进行治疗,作为……,个医生,我要对我的病人负责!”
大概是伯纳德的负责精神感化了那位病人,第二天他就住迸了伯纳德所在的医院,并且立即施行手术并进行了化疗。
·那位病人出院之后,伯纳德回到家里,异常兴奋,乐孜孜地与我说个不停:“你不知道,莫妮卡!没事了,那小子!幸亏发现得早医治得早,现在没事了厂伯纳德简直像是自己避免了一次灾难一样,那么兴奋那么情不自禁。被伯纳德骂为那小于的家伙事后还专门到我们家来感谢过伯纳德,说是伯纳德给了他一条命。
伯纳德的这种对工作的极度负责任的精神毫无疑问地作为我所崇拜的男人的一种标志刻在了我心中,并且长期地让我以此去衡量别的男人,其实,这也是一种权力欲望的体现。我以为,作为男人这是不可缺少的品德或者说特征。后来,我在杰弗里以及克林顿身上也寻找到了这种特征只不过他们比伯纳德更强烈更鲜可以想象,伯纳德是怎样在影响我吸引我,我觉得他身上有一股迷人的难以猜透的魅力,时刻在诱惑着我去猜测去了解去探求。就连他那用脑过度而早年脱发的光秃秃的前额,也不知引起我多少联想。我想,那宽敞的前额下面蕴藏的绝对是取之不尽的智慧和知识,足以使我一辈子仰视。
作为我接触的第一个男人,伯纳德是别的男人所替代不了的。后来上中学的时候,我曾经将我的这些想法说给我的小同伴们听过,被她们讥笑为情人情结。有一个自以为是的小于居然将此到处宣扬,说我的第一个情人是父亲伯纳德·莱温斯基。我当然毫不示弱,大声地宣告,“就是的又怎么样?!”这个小子叫拍西·科克,后来给过我十分痛苦的经历,差一点让我认为自己的生理出现故障准备去当修女而放弃以后有过的美妙无穷的性爱。
与伯纳德一样,玛西亚也时常被贝弗利山居住区熟悉她的人所称道。她最风光的是那一年她写的一部反映好莱坞一个电影明星的爱情生活的文章被七家电台同时播出。那一阵子,我们家的电话几乎成了玛西亚的专线,都是一个个找玛西亚的。而且,她还在电视屏幕上接连出现。按伯纳德的说法,玛西亚的知名度不亚于总统候选人。为此,那一段时间玛西亚得意非凡,以为自己从此会成为另一种形象,或者是在将来的某个时候,她的崇拜者会给予她极为丰厚的回报。
另一方面,除了她的写作之外,最大的兴趣还是参加那永远都没完没了的社交活动。但在这件事情上,玛西亚似乎总显得非常痛苦,因为她生活在好莱坞而不是其他任何地方,这里的社交名人实在是大多了,她的风头永远都不会像那些影视明星一般强劲。
这大概就是她后来坚决地搬离洛杉矾的重要原因吧。但在她的文章大出风头之后,她的感觉变得非常地好起来,不知有多少团体向她发出邀请,她也总是兴致勃勃地去赶那些约会,回到家后,便余兴未尽地描述一番聚会的情景,不管有没有人听她描述。她的这种作为,自然被伯纳德所不满,并好几次当着我的面讥笑她是在寻找走路的拐杖。
伯纳德的意思是非常明确的,他认为玛西亚有点不肯脚踏实地,反倒是希望惜助某种名人效应,达成自己在政界占有一席之地的目的。
玛西亚不以为然,私下里多次向我灌输她的拐杖理论。她说:
“莫妮卡,你别听伯纳德胡诌知道吗?人是需要拐杖的,它可以帮助你站得更稳走得更快厂以我现在的观念来看待他们的不同生活方式,得出的结论是与当初肯定不尽相同的。那时,我只是觉得他们的生活方式都有道理都可以接受。现在则是另一回事了。伯纳德的依靠自身的力量生活,与玛西亚过多地仰仗名人与权贵生存,其实是水火不相容的。这种潜在的不相容,在外遇这个有力的杠杆作用之下,家庭里的争吵肯定是在所难免。
争吵是在迈克尔刚满一个月开始的。那天,我清楚地记得是一个十分炎热的夏日傍晚。大概知道莱温斯基家就要发生一次不吉祥的争吵,往日极温柔的海风也不光顾贝弗利山了,整个儿是沉闷压抑,连鲁道夫·罗亚尔家那条看门的纯种日尔曼狼犬也失去了往日的威风,耷拉着脑袋伸长舌头在作艰难的喘气。佣人在使劲用奶瓶堵塞迈克尔哭叫的嘴,却怎么也制止不了迈克尔痛苦的声音。玛西亚正在化妆,双眼紧盯着镜子在认真地描着早已又稀又淡的眉毛,希望将它描得更加性感一些(其实,我一直认为玛西亚是十分性感的,伯纳德其实也这样认为,这也正是他们曾经有过一场火热恋爱的真正原因)。这时,伯纳德驾着他的那辆奔驰回来了。
伯纳德回来的时候,玛西亚正好打扮好准备出门。
“今天不能不外出吗?玛西亚!”进了屋,伯纳德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
“你不知道今天是准请我出去吧?——鲁道夫!知道吗?”玛西亚回答说。
“那个姓高贵的姓的鲁道夫”“对,鲁道夫·罗亚尔!”
“不就是姓罗亚尔吗?”
“天啦,伯纳德!你竞用这种语气说他?他今大约我去见准,你知道吗?”
“不会是林肯吧?”
“你——伯纳德,你不能用这种口气说话,不好,与你的身份不相称,知道吗?你是一个有身份的人,记住!告诉你,我今天要去见的,是有名的沃特·凯厂说完,玛西亚头也不回地驾着她的凯迪拉克走了。
伯纳德气得跑到门口,双手攥拳,大声地叫嚷:“滚吧!见你的鬼去吧!”
自此之后,莱温斯基家成了伯纳德和玛西亚的战场,整个儿乌烟瘴气,每当他们打仗的时候,迈克尔则由佣人抱着,躲迸厨房、我不同,我不害怕只觉得新奇,觉得有许多事都弄不清楚,但又非常想弄清楚,我从小就是一个好奇心极重的人。他们为什么要如此?是不是大人都要吵架呢?我想。
从此,我常常有事没事地找机会溜出去找小同伴玩。有时,找不到小同伴了,就感到很孤独,甚至想与鲁道夫·罗亚尔门口那条日尔曼狼犬呆在一块。开始,我每每试图走近它时,它往往表示一种不太友好。后来有了转机,有几次我走近它时,它不再表示反感并且让我摸了摸它的粗壮的大腿。再后来,它终于可以接纳我的亲近。也不知什么原因,我居然能与那条凶悍而对所有的人表示不友好的狼火玩得很开心,那条狼人有时候还让我双手搂住它的脖于吊起来晃悠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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