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歌当皇帝被直播了 第3节
“那辆马车,往哪个方向去了!?”】
少白时空
天幕之上,玄甲禁卒如雷霆般的杀伐,让江湖众人为之色变。
但若论心惊肉跳,首当其冲的,却是天启皇宫深处的那位九五之尊。
太安帝立于丹陛之上,仰望着苍穹异象,龙袍下的手指微微颤抖。
左首是仙风道骨却面色空前的国师齐天尘,右首是阴测测的大监浊清。
身后一众皇子更是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唯独少了那位本该在场的琅琊王萧若风,此刻他正在学堂之中,与师兄弟一同观幕。
“这……这究竟是哪方势力的人马?!”
太安帝指着天幕,声音因惊惧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其凶悍酷烈,竟一至于斯!”
齐天尘捻着雪白长须,浑浊的老眼此刻精光爆射,死死盯着那支小队,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此队虽只数十人,然气息勾连,行动如一,彼此呼应间竟隐成阵势,将众人之力拧成一股!这绝非寻常军伍!”
“陛下!”
大监浊清适时上前一步,声音低沉却如利剑穿刺,“臣听闻,镇西侯府的那位公子百里东君,其所习练的,正是源自西楚的剑舞!
而今这天幕异象,与这来历不明的悍卒同时显现,莫非是西楚的药人之术……”
话语未尽,其意已昭然若揭!
太安帝身躯一晃,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
若这天幕是某种预示,若西楚余孽未清,更与手握兵权的镇西侯府有所牵连……那他萧氏江山,北离天下,岂非要迎来一场滔天浩劫?!
与此同时,学堂之内。
萧若风死死盯着天幕上那支纪律严明、杀戮果决的玄甲军,眉头紧锁,几乎拧成一个川字。
“百战玄甲军?
不对……我北离军中,何时有过如此建制、如此战法的队伍?
我竟从未听闻!”
一股寒意自脊背窜起,他猛地转头,将探寻甚至带着一丝质询的目光,投向在场唯一可能知晓答案的人——他的师傅,李长生。
李长生依旧静坐,目光幽深地注视着天幕,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敲击,节奏平稳,却更显其心思深沉。
他依旧沉默。
但这份沉默,比任何言语都更让萧若风心头沉重,如坠冰窟——
连学究天人、深不可测的师傅,都流露出如此凝重的神色……这支凭空出现的玄甲军,背后究竟牵扯着怎样惊天动地的秘密?!
少白时空
李长生似是察觉到萧若风气息的波动,缓缓回过头,目光扫过他和一众面露忧色的弟子,嘴角噙着一抹令人心安的淡笑:“这天幕上的军士确实悍勇绝伦,但依老夫看来,并非西楚药人术那等邪祟之物。”
他指尖在桌面上轻轻一点,重新望向天幕,眼中透着洞悉世情的睿智:“此乃一种极为高明的战阵合击之术,借阵法玄妙,将众人气息、血勇连为一体,故而能发挥出远超个体的战力。
只是……这阵法具体是何跟脚,运转的关窍何在,为师眼下也尚未完全看破。”
暗河传时空
“孤虚之阵?!”
慕雨墨突然低呼出声,她猛地抓住苏暮雨的衣袖,指向天幕:“雨哥,你快看!
这些玄甲军气息勾连、此消彼长的路数,是不是和魔教那压箱底的孤虚之阵有几分神似?!”
苏暮雨凝神细观,随即缓缓点头,又轻轻摇头:“确有几分形似,皆是以阵法为根基,聚众人之力。
但魔教的孤虚之阵,走的是阴诡邪祟的路子,专精于暗杀偷袭,惑人心智;
而眼前这玄甲军阵,血气阳刚,杀伐之气凛然堂正,乃是沙场征伐的霸道手段。
二者看似相近,实则根源迥异,绝非一路。”
苏昌河抱着胳膊,视线在天幕和身旁眉头紧锁的唐怜月之间来回扫视,最终嗤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揶揄:“玄武使,看来你家这位‘小玄武’,怕是捅破天了,惹上了天大的麻烦。
就凭这一队玄甲军的架势和实力,放到江湖上,寻常的自在地境高手撞见了,怕是也得掉头就走,未必能讨到半分便宜!”
唐怜月眉头早已拧成了死结,心头翻江倒海,无数疑问交织——
这身法诡异的少年究竟是谁?
为何独独精通他的不传之秘“指尖刃”?
又为何会引来朝廷如此精锐、如此不惜代价的追杀?
这黄金棺材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值得动用这般力量?
而就在这疑云密布、气氛凝重到了极点之时——
一道带着哭腔、却又充满惊喜的,怯生生的呼喊,猛地从唐怜月和慕雨墨身后传来,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打破了所有的沉寂:
“师傅!师娘!你们……你们终于得救了!!!”
第3章 这红衣小子他爹谁啊!
暗河传时空
唐怜月一行人正凝神注视着天幕,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怯生生的呼唤:"师……师傅……墨姑娘……"
众人蓦然回首,只见一个八九岁的少年攥着衣角,怯生生地望着唐怜月和慕雨墨。
"嗯?"
苏暮雨、苏昌河、白鹤淮等人眼神瞬间变得意味深长,目光在唐怜月和慕雨墨之间来回逡巡。
慕雨墨脸颊"唰"地染上绯红,唐怜月更是又羞又恼,嗔怪道:"唐莲!胡叫什么?谁让你喊师娘的?!"
小唐莲缩了缩脖子,偷瞄了眼慕雨墨,低着头小声辩解:"师傅,上次慕姑娘来救您时,弟子不认识她,还和她在院子里过了招......她当时亮出您的指尖刃,说......说她是我的师娘啊......"
他越说声音越轻,却字字清晰:"而且她为了救您,不惜冒着被长老们发现的风险闯进您房间......我......我就以为......"
话到此处,唐怜月反倒怔住了,想起慕雨墨为他所做的一切,脸颊也不自觉地泛起红晕,别过脸去不再言语。
"咳咳。"
一旁的苏喆忽然开口,目光锐利地凝视着天幕,"你们有没有发觉......这小娃娃,和天幕上那个少年,容貌颇有几分相似?"
一句话瞬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
众人猛地看向小唐莲,又对照天幕上那少年的侧脸——
眉眼间的轮廓,那股隐隐的倔强劲儿,竟真有七八分神似!
苏昌河眼睛一亮,搓着手道:"嘿!这么一说还真像!
莫非......这小娃娃跟那少年有什么渊源?"
唐怜月心头一震,猛地看向小唐莲,又望向天幕上驾着马车狂奔的少年——
一个八九岁,一个看似十六七岁,眉眼相仿,连身上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都隐隐相通......
难道......
天幕上的少年,竟是长大后的唐莲?!
可他为何会带着黄金棺被玄甲军追杀?
无数疑问涌上心头,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锁在天幕和小唐莲身上,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
苏昌河眼珠滴溜溜一转,瞅瞅面若桃花的慕雨墨,又瞄瞄故作镇定的唐怜月,嘿嘿坏笑:"这下可算确定了——天幕上演的准是将来要发生的事,主角还是咱们雨墨妹子的小徒弟呢!"
这话让慕雨墨脸颊顿时烧得滚烫,唐怜月更是别过脸去,连耳根都泛起淡淡的粉色。
"不过话说回来,"
苏昌河忽然正色,眼神凌厉了几分,"究竟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敢动玄武使和雨墨妹子的徒弟?
论起来,这小子勉强也算我师侄,咱们可不能坐视不管!"
苏暮雨微微颔首:"稍安勿躁,且看下去,天幕自会揭晓答案。"
话音刚落,天幕画面骤然变幻!
【玄甲骑兵将钢刀架在山匪颈间,为首的统领声音冰冷刺骨:"说!那辆马车往哪个方向去了?"
山匪吓得魂飞魄散,哆哆嗦嗦地指了个方向。
统领冷哼一声:"按帝国律法,尔等山匪本该押赴边境,终身苦役。"
山匪们闻言,以为捡回条性命,正要磕头谢恩——
"但我等身负要务,无暇押送。"
统领的声音毫无波澜,下一秒,他猛地扬鞭厉喝:"杀!"
"冲啊——!"
玄甲骑兵瞬间发起冲锋,铁蹄翻飞,寒光闪烁!
不过眨眼之间,方才还在哭嚎求饶的山匪们已倒在血泊之中,再无声息!
皑皑白雪被染得猩红刺目,浓重的血腥气在风雪中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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