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歌当皇帝被直播了 第4节
统领勒紧缰绳,目光锐利如鹰:"追!"
数十名玄甲骑兵调转马头,朝着唐莲消失的方向疾驰而去,铁蹄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天幕之下,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少白时空
“帝国?”
天启皇宫深处,太安帝听见天幕中传来的这两个字,心头猛地一紧,一个念头如惊雷般闪过——难道百里家那小子当真……
他用力摇头,不可能!百里洛陈,绝无可能叛国!
然而想到百里东君时,他眼底骤然掠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这缕杀意甫现,便被身后的齐天辰与浊清敏锐地捕捉。
齐天辰心中暗叫不妙:坏了!
陛下起了这般心思,北离怕是又要掀起风浪!
只盼李先生能稳住局面……
浊清却几不可察地勾起唇角,眼中闪过一丝隐秘的期待。
与此同时,学堂内早已因“帝国”二字炸开了锅。
雷梦杀拍着大腿嘿嘿直笑:“要我说啊,说不定是将来我率领北离铁骑南征北战,打下了偌大个帝国!”
说着竟陶醉地傻笑起来,又捅了捅身旁的萧若风,“师弟,你怎么不笑?
这帝国的龙椅,说不定就是给你准备的!”
萧若风连连摆手,神色凝重:“我对皇位毫无兴趣。
只是这玄甲军如此精锐,我北离境内从未有过这等兵马……”
“且静观其变。”
李长生忽然开口,目光落在百里东君身上,“小八,你准备准备,随为师外出游历。”
“我?”
百里东君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茫然,“才拜师就要走?还要离开天启?”
李长生微微颔首,望向学堂外的苍穹,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是时候了。”
此言一出,雷梦杀、萧若风等人顿时瞠目结舌——
师尊要带东君离开?为何偏偏选在此时?
天幕上帝国的阴影尚未消散,师尊此刻带东君远行,莫非是……预见了什么?
雷梦杀正要追问,却见李长生眼神深邃如渊,仿佛藏着万千未言之语。
学堂众人尚在猜测李长生的用意,天幕画面却毫无预兆地陡然切换!
【只见一座清雅的山庄映入眼帘,静静地坐落于溪谷之间,飞檐翘角,与四周雪景相映成趣,一时竟分不清是隐世之所,还是开门迎客的酒楼。
镜头徐徐上移,最终定格在门楣的匾额之上,四个笔力遒劲的大字赫然呈现——雪落山庄。
画面流转,转入山庄内部。厅堂内,几名小二正懒洋洋地擦拭着桌椅。
临窗的位置,坐着一位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身披一袭价值不菲的青色裘衣,面容俊雅非凡,一双眸子却似藏着万千心事,远超同龄人的沉静。
只是他脸色透着几分不健康的苍白,仿佛身上带着未愈的内伤。
此时,门外风雪中,一位身着耀眼红裘的少年,背着一个看似沉重的剑匣,正踏雪而来。
他步入厅内,下意识地拍了拍肩头的落雪。
几乎是同一时间,那青裘少年眼睛一亮,立刻起身,脸上堆起生意人特有的热络笑容,迎上前去。
他对着红裘少年恭敬地作了一揖,语气温和:“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谁知那红裘少年竟像是没听见一般,目不斜视地与他擦肩而过,径直走到一张空桌旁,“咚”地一声将那宝贝剑匣放下,震得桌面微颤。
他旁若无人地掸了掸身上的寒气,这才稳稳坐下。
青裘少年脸上笑容一僵,心底暗骂:“哪来的野小子,好生无礼!看着就惹人厌!”
可目光扫过对方那身质地不俗的红裘,尤其是背后那绝非俗物的剑匣时,又立刻按下不快,眼珠一转,暗自盘算:“不过这行头……倒像只肥羊,今日合该我宰上一笔!”
他正拨弄着心里的小算盘,却听那红裘少年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嗓子:“小二!来碗阳春面,再来碗老糟烧!”
“什么?!”
青裘少年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嘴角微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
自己竟看走了眼?
这派头十足的家伙,居然真是个只吃得起清汤寡水的穷光蛋?!
一旁的小二还不死心,凑上前陪笑道:“客官,您就来这些?咱店里的秘制梅花肉、陈年桃花酿可是一绝,要不要尝尝?”
红裘少年闻言,喉结明显地滚动了一下,眼里放出光来。
他搓了搓手,带着几分谄媚跟小二商量:“那……要不你先切一小块肉给我尝尝味儿?就一小块!”
“去去去!”
青裘少年赶紧打断,没好气地冲小二使了个眼色,“客官点什么就上什么,哪那么多废话?赶紧上面、上酒!”】
看到这儿,少白时空的学堂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哈哈哈!这红衣小子,架势摆得十足,原来兜里空空!”
“笑死我了,还想骗肉吃?这惫懒劲儿是跟谁学的?”
雷梦杀拍着大腿,笑得前仰后合,随即又摸了摸下巴,露出几分疑惑,“不过……这混小子看着,怎么总觉得有几分眼熟呢?”
第4章 抢遗诏,诛暴君
“雷二,我看这红衣少年那股子又愣又横的劲儿,跟你年轻时简直一模一样!”
有人笑着打趣,“老实交代,莫非是你在外头留下的风流债?”
雷梦杀非但不恼,反而没皮没脸地哈哈大笑,颇为自得地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嘿!你还真别说,这小子眉眼间是跟老子有几分神似!不过嘛——”
他话锋一转,得意地扬起下巴,“我这般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人物,他瞧着傻乎乎的,哪配当我儿子?
不过嘛……要真有这么大个儿子,倒也挺……”
“倒也挺什么?”
一个清冷的声音如同冰锥般刺入喧闹,瞬间冻结了空气,“雷梦杀,听你这意思,是嫌弃生了个女儿?”
百里东君和萧若风猛地回头——
只见一名青衣女子不知何时已立于门口,怀中抱剑,眉眼清丽如画,周身却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寒气。
她手中还牵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那女孩儿一手攥着个有些旧的布娃娃,正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学堂里的众人。
百里东君压根不认识这号人物,正愣神间,就见身旁的萧若风等人神色一肃,已齐齐躬身行礼,口称“嫂嫂”。
他心头一跳,赶忙有样学样地跟着作揖。
可雷梦杀还沉浸在自己儿女双全的美梦里,浑然不觉危险降临,竟还下意识地吧唧着嘴,顺着话头嘟囔:“寒衣这女儿自然是最好的,可她如今跟着她娘学剑去了,总不着家。
我要是再有个儿子,从小带在身边,传我衣钵,那才叫一个圆满……”
“哦?”
李心月的声线又降了几度,仿佛淬了毒的冰刃,“这么说,你是想再讨一房小的,好给你生儿子了?”
萧若风等人吓得脸都白了,拼命朝雷梦杀挤眉弄眼,那意思再明白不过:快闭嘴!别再往刀口上撞了!
奈何雷梦杀对此等警告信号完全免疫,竟还摇头晃脑地接话:“那……那不得看我家里那位夫人允不允许嘛……她要是点头允许……”
“好。”
李心月红唇微启,吐出一个字。“你先接我一剑。接得住,我就‘允许’。”
“噌——!”
话音未落,长剑已然出鞘!
森寒的剑光映亮了她清冷的眉眼,剑尖直指雷梦杀咽喉,凌厉的剑气激得他衣袂翻飞。
百里东君吓了一跳,下意识想冲上去拦,却被萧若风死死拽住胳膊拖到一边,压低声音急道:“别插手!这是他家正经的家事!外人管不得!”
更让百里东君惊掉下巴的是,方才还高谈阔论的雷梦杀,见了这女子和那柄剑,非但没拔剑反抗,反而“噗通”一声,干净利落地双膝跪地,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扯着嗓子大喊:“夫人!剑下留人!饶命啊夫人!”
“咯咯咯!”
一旁的小女孩见状,立刻松开娘亲的手,跑过去抢过李心月手中的剑,双手费力地举着那对她而言过长的剑鞘,跑到雷梦杀跟前,用剑鞘“啪啪”地使劲敲他的背,奶声奶气地喊:“臭爹爹!坏爹爹!我和娘亲担心你,特意来找你,你居然在这里做白日梦,还想生弟弟!”
雷梦杀被女儿敲得龇牙咧嘴,连忙一把抱住女儿的小腿,另一只手竖起三指,指天发誓,表情诚恳得近乎夸张:“夫人!夫人明鉴!我对天发誓!
我跟天幕上那个穿红衣服的臭小子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我要是认识他,就让我……就让我雷梦杀这辈子再也喝不到一滴酒!”
这誓言对于一个无酒不欢的人来说,可谓狠毒至极。
李心月眸中的寒意这才稍稍褪去些许,她冷哼一声,手腕一抖,那长剑便如灵蛇般“唰”地归入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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