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歌当皇帝被直播了 第70节
一个温和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年轻道士猛地回头,见是方才与那红衣少年在一起的青衫男子,不由得皱眉,带着几分警惕:“你是何人?”
“紫微望气,道眼寻龙——阁下深得望尘山真传,只是……”
萧瑟微微一笑,语气平淡却意有所指,“这望气之术,似乎只窥得了第一层的门径?”
年轻道士脸色微变。
萧瑟不紧不慢地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雪月城有张‘蛛网’,专司情报。
我们从踏入下关城起,行踪便已在网中。
在下不通武艺,此番冒昧,只是想请二位喝杯清茶,顺便……劳烦道长,为我算上一卦。”
那小娃娃闻言,立刻攥紧了拳头,眼神锐利起来:“你是雪月城朱网的探子?”
“非也,”萧瑟笑容依旧,人畜无害,“只是一个想求解心中困惑的……问卦人。”
“这边请吧。”
萧瑟邀约望尘山师徒的话音尚在空气中萦绕,天幕画面却毫无征兆地猛然切换——
一间废弃的仓库内,灯火昏黄,映照出两拨黑衣人殊死搏杀的惨烈景象。
刀剑碰撞的刺耳声响与压抑的闷哼交织,地上已横陈数具尸体,浓重的血腥气几乎要透出天幕。
倏然间,一道始终静立角落、戴着青铜面具的身影动了!
其形如鬼魅,其速如惊电!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剑光如寒夜流星般乍现即隐。
“唰!唰!唰!”
几声轻不可闻的利刃破风之声后,对面残余的几名黑衣人动作骤然僵住,随即纷纷捂住喷血的脖颈,一声未吭地栽倒在地。
一步踏出,瞬杀数人!
面具人漠然还剑入鞘,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缓缓推开仓库沉重的木门,门外,惨白的月光如水银泻地。
几道隐藏在暗影中的身影立刻无声上前,单膝跪地,恭敬禀报:“大人,蛛网设在关中的最后一个据点,已按计划清除完毕。”
面具人微微颔首,透过青铜面具传出的声音,带着非人的冰冷与金属的质感:“乱世纷争,往帝都掺沙子的眼睛,太多了。
但如今,帝国不需要这么多窥探阴影的老鼠。”
他冷冽下令,字字如铁:“传令!
关中地域,所有隶属各方势力的暗桩、探子,限期清理,一个不留!
帝都天启,只能存在一个声音——”
他略微停顿,语气中蕴含着绝对的忠诚与毋庸置疑的意志:
“那便是陛下的声音!”
“至于陛下身边……”他话锋一转,“需要一道绝对忠诚,且足够锋利的影子。”
“关中事毕,令‘罗网’剩余各部,即刻秘密南下,潜入巴蜀,静待下一步指令。”
“遵命!”下属领命,身形迅速融入黑暗,仿佛从未出现过。
这面具人独自在原地静立片刻,仿佛在感受这夜色中的肃杀。
随后,他身形微微一晃,竟如青烟般凭空消失,直朝着帝国皇城的方向而去。
画面随之流转,越过重重宫墙,掠过寂静的殿宇,最终定格在一处幽静的偏殿内。
香炉青烟袅袅,灯烛明亮。
那位年轻的皇帝陛下,正与当朝国师齐天辰对坐于一张棋盘之前。】
······
“这雪月城好美啊!!!”
“这小子谁啊,居然用诈!”
“本来我儿子就有点笨!”
“天罗地网!!!”
“这皇帝还真是将天下视为自己的棋盘!”
第58章 卜卦,大凶之兆
少白时空
天幕之上流转出雪月城四季如画的美景,暂且驱散了先前笼罩在众人心头的阴霾。
百里东君望着那“下关风,上关花,苍山雪,洱海月”的盛景,眼中流露出向往,轻声感慨:“风花雪月,四时皆景。
若能在此地结庐而居,伴此良辰,再佐以我亲手酿的美酒,与知己相伴,此生何求?”
雷梦杀在一旁毫不客气地嗤笑打断:“你小子,连酒仙的名头还没摸着边,就做起这逍遥梦了?
到时候你酿出的酒,若配不上这雪月城的灵秀,看长风会不会把你轰出去。”
百里东君也不恼,笑着回敬:“无妨无妨。
将来长风是雪月城三城主,我去他治下当个安分守己的酿酒的酒徒,总该收留我吧?”
谈笑间,雷梦杀的目光忽然被天幕上那两个望城山的小道士吸引,眉头不自觉地皱起,眼神也带上了几分不善。
百里东君察觉,打趣道:“雷兄,你当年闯荡江湖,莫非是在望城山手下吃过亏?
怎么上次一听‘道剑仙’的名号就跳脚,这次看见两个小道童,也这般横眉怒目的?”
雷梦杀自己也有些莫名,撇了撇嘴:“说不清缘由,反正一听‘道剑仙’三个字就心头火起,看见这俩小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柳月公子摇着折扇,慢条斯理地插话,语带戏谑:“雷师兄,莫非是冥冥之中有所感应?
将来你家那傻小子无桀,怕不是要在这望城山的小道士手上吃亏?
你们父子连心,你这当爹的,这会儿就先替他憋上火了?”
雷梦杀竟摸着下巴,一脸认真地点头:“嗯!柳月你小子说得……很有可能!”
众人闻言,不禁失笑。
然而,轻松的氛围并未持续太久。
天幕画面骤然切换,映入眼帘的是关中某地血腥的肃清场面——皇帝麾下那名为“罗网”的组织,正以冷酷高效的手段,清理着各方势力的暗探,刀光剑影,血流成河。
叶鼎之眉头紧锁,望着天幕上那无声却惨烈的杀戮,沉声道:“罗网……天罗地网,无所遁形。
这名字,倒也契合那位陛下的野心与手段。
看这架势,他是真要织一张笼罩天下的大网,不容任何不受掌控的阴影存在。”
雷梦杀的注意力则被画面中与皇帝对弈的齐天辰吸引,他咋舌道:“师傅您看!
这都改朝换代,历经三帝了,稳坐国师之位的还是这位国师!
瞧这仙风道骨、稳如泰山的样子,可真能熬啊。”
李长生闻言,轻轻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淡然与自嘲:“齐天辰守护的是萧氏国运,只要帝国仍在,他的位置便稳如磐石。
帝王自然乐见其成。
不像为师我,闲云野鹤,反倒招人忌惮,是个碍眼的存在。”
这话虽说得云淡风轻,却让在场众人神色都微微一凝——谁都清楚,当今龙椅上的泰安帝,对超然物外、声望卓绝的李长生是何等忌惮,这份微妙而紧张的关系,连学堂内的弟子们都隐约有所感知。
百里东君适时开口,巧妙地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天幕局势本身,他目光扫过两个截然不同的画面,语出惊人:“你们看,此刻天幕两分,一边是雪月城中,萧瑟正在找望城山的小道士测算命数;
另一边,是天启宫内,皇帝与国师于棋枰之上推演天下。
你们说……
这两个年轻人的心思,会不会在冥冥之中,算到了同一处?
他们的目光,会不会正落在同一件关乎未来的大事上?”
此言一出,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齐刷刷地再次投向光影变幻的天幕。
【天幕之上,画面聚焦于皇宫深处。
年轻的皇帝并未身着繁复朝服,仅一袭素白长衫,外罩雪白狐裘披肩,褪去了象征权力的冠冕,露出一张尚带稚气却已锋芒毕露的脸庞。
他眼型细长,眸光锐利如能囊括四海;薄唇紧抿,透出超越年龄的果决与不容置疑。
他落下一子,望向对面的国师齐天辰,语气平淡却带着洞察:“国师今日与朕对弈,心神似乎不属?”
齐天辰连忙欠身:“陛下明察。老臣近来偶觉帝都周遭杀伐之气隐现,故而……心绪难宁。”
皇帝轻笑,指尖把玩着一枚黑子:“国师过虑了。
不过是清扫些蛀蚀梁柱的蛇虫鼠蚁,些许动静,何足挂齿?”
“是……是老臣年迈,难免多虑了。”齐天辰面露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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