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歌当皇帝被直播了 第96节
白发仙望着萧羽离去的方向,忍不住摇头,语气带着鄙夷:“宗主,这萧羽志大才疏,狂妄愚蠢,简直不可理喻!
他连对手究竟有多可怕都看不清!”
无心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看着石桌上那朵已然有些枯萎的梅花。
紫衣侯则面带忧色,迟疑道:“既然此人如此不堪,天启那位陛下深不可测,为何还要让宗主助他?”
“正是因为他愚蠢。”
无心终于开口,声音轻缓,却带着一种看透世情的漠然,“这样一个蠢货跳进棋局,才能让原本紧绷的局势,变得……更有趣,更滑稽一些。
或许,还能引得棋盘上那位执子之人,微微侧目,甚至……淡然一笑。”
他想起萧羽谈及皇帝时那鄙夷不屑的嘴脸,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我早知他蠢,却未料到,他能蠢到连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存在,都毫无知觉。”
他站起身,拂了拂衣袖上并不存在的尘埃,语气转为决断,下达命令:
“我此行前往雪月城,两位叔叔不必跟随。
你们留守天外天,务必稳住教中局势。
最重要的一点——与朝廷即将派来的交接官员,好生配合,尽快完成所有‘归化’事宜。”
“是,宗主!”白发仙与紫雨寂肃然躬身领命。
寒风再起,卷落更多红梅,纷纷扬扬,落在无心雪白的衣袂之上,红白相映,凄艳而又决绝。】
······
“赤王萧羽!!!”
“似乎皇帝早就知道他会来找无心!”
“萧羽和无心口中的她是谁?”
“居然有这样的蠢货!!”
“他活在天启城,难道看不到天下的变化!”
第78章 朕的帝国不会是半壁
天幕之下,少白时空。
太安帝死死盯着画面中赤王萧羽那副志大才疏、狂妄愚蠢的模样,先是错愕地愣住,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随即勃然大怒,转头对着身旁的景玉王厉声斥骂:
“看看!
你给我好好看看你养出来的这几个好儿子!
白王萧崇,目不能视,心思深沉!
赤王萧羽,好大喜功,愚不可及!
还有你最宠爱、骄纵过度的永安王萧楚河,性子狂悖,目中无人!
他们哪有半分我萧氏皇族该有的沉稳、智慧与气度?!”
他越说越怒,手指几乎要戳到天幕上萧羽的脸,声音因激动而拔高:“你再看看朕那不知在何处的皇孙!
天幕之上,何等英明神武,气吞寰宇!
你这三个儿子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浆糊?
就凭这等货色,也敢妄图撼动他的江山?
尤其是这个萧羽,简直蠢得令人发笑!
真不知他母亲易文君是何等人物,你当年……怎会求娶那样的女人,生出这等愚儿!”
景玉王被骂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只能深深低下头,连连称是,心中却涌起巨大的无奈与自我怀疑——我萧若瑾自问并非愚钝之人,行事也算谨慎,为何……为何会生出这般不成器的儿子?
这难道真是天意弄人?
另一边,郊野道上。
送别李长生与百里东君后,雷梦杀与萧若风并辔而行,返回天启学堂。
雷梦杀望着天幕上萧羽那堪称滑稽的表演,又忍不住斜眼瞥了瞥身旁风姿俊雅、智谋深沉的萧若风,摇头晃脑地发出感慨:
“这血脉传承之事,真是邪门!
你皇兄景玉王,还有你萧若风,明明都是玲珑心思、一点就透的聪明人,怎么到了他儿子这一辈,就能养出萧羽这么个……活宝?”
他用马鞭虚指天幕,语气带着不可思议:“那位皇帝登基掌权已六余年,天启城乃至整个帝国的变化,可谓天翻地覆,连我们这些‘外人’隔着天幕都能看得心惊肉跳。
他萧羽常年身处天启,身处权力漩涡的中心,竟连最基本的形势都看不清?
还敢跳出来蹦跶作死?
这已不是蠢,简直是……自寻死路而不自知!”
萧若风的目光也落在那天幕上,闻言轻轻摇头,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判定:“一个既看不清自身斤两,更看不透对手深浅的人,在权力的棋局上,注定只会是一枚转眼即弃的棋子,甚至……连棋子都算不上,只是扬起又落下的尘埃罢了。”
他忽然想起什么,眉头微蹙,露出些许遗憾与不解:“只是这萧羽的生母易文君,外界传闻也算是正常人。
其心性才智如此……幸好婚事取消了,如果将此女纳入府中——这孩子,真是将‘愚蠢’二字,演绎到了极致。”
【天幕流转,画面重回那如神宫般巍峨肃穆的天启皇城。
深宫大殿内,年轻的皇帝正手持一卷古籍,目光沉静,指尖偶尔在书页边缘落下简短的朱批。
殿内檀香袅袅,唯有书页轻翻的细微声响。
忽然,一名内侍手捧一封火漆密信,步履又轻又急地趋步入殿,跪地禀道:“陛下,天外天方向,叶将军传来密信,请陛下御览!”
“呈上。”
皇帝并未抬头,只是淡淡吩咐。
内侍恭敬地将密信高举过顶,由近侍转呈御前。
皇帝放下书卷,露出那双深邃如古潭、仿佛能吞噬一切光影的眼眸。
他展开密信,目光快速扫过,片刻后,唇角竟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冰冷嘲弄的弧度。
“朕的这位赤王兄……”
他轻声开口,语气似笑非笑,“还真是‘赤子之心’,傻得……颇有史家风范,足可写入稗官野史,供后人‘瞻仰’其天真了。”
他轻咳一声,收敛了那一丝外露的情绪,抬眼问道:“今日,是什么日子了?”
内侍连忙躬身:“回陛下,已是七月二十六。”
“七月二十六……”
皇帝指尖在御案上轻轻一点,“如此说来,秋闱之期将近。
太学、国子监,还有……学堂,各项筹备,可都妥当了?”
他声音微微提高:“来人,宣学堂祭酒,即刻觐见。”
“遵旨!”内侍领命,快步退出。
约莫三刻钟后,一道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名身着素雅儒袍、却腰杆挺直如松的中年男子,缓步踏入大殿。
此人剑眉斜飞入鬓,目若朗星,面容儒雅,周身却隐隐流动着一股收放自如的锐气,既有饱读诗书的雍容,又有武道高手的凝练,绝非寻常文臣。
他行至御阶之下,拱手躬身,声音清朗而不失恭敬:“臣,学堂祭酒谢宣,拜见陛下。”
皇帝这才悠悠抬起眼,目光落在他身上,仿佛带着实质的重量:“谢宣先生,多日不见。
学堂之内,诸事可还安好?”
谢宣保持躬身姿态,沉稳回禀:“蒙陛下天恩眷顾,学堂今年增设三百席,并于关中及各紧要州郡广设下属书院,文教之脉已渐次铺开。
加之陛下特旨,准允北征将士子弟优先入学,如今学堂内学子济济,书声盈耳。假以时日,定能为帝国培育出更多肱骨栋梁。”
皇帝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几分罕见的、针对个人的赞许:“谢宣先生被誉为天下儒宗,幼年即读破万卷,行遍万里,更难得的是,能以胸中浩然之气、书中千古之理,融汇贯通,一举突破剑道桎梏,直入‘一书破万法’的玄妙之境,堪称天下读书人之魁首,亦是我朝文武兼修之典范。”
谢宣连忙摆手,态度愈发谦恭:“陛下谬赞,臣愧不敢当。
臣昔日读书,不过是为解心中之惑,寻处世之道。
直至得遇陛下,聆听圣训,方知何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之大义,明了读书人于盛世当有之职责。
陛下日理万机,素来不细问学堂琐事,今日召见微臣,想必……有要事吩咐?”
皇帝脸上依旧带着那抹浅淡的笑意,目光却锐利如常,缓缓道:“如今秋闱在即,天下士子瞩目。
朕,想请先生暂且放下学堂事务,代朕出天启,往南方各州府走一趟。”
他顿了顿,语气平和却不容置疑:“通告各州郡长官,今年秋闱,务必督促辖内所有合乎条件的士子,尤其是南方那些传承久远的世家子弟,一个不漏,全部送至天启应试。
朕,要在天启见到他们。”
谢宣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试探道:“陛下之意……是要臣亲赴雪月城,借此文事,以缓江湖之纷争?
若陛下有此深意,臣愿凭三寸不烂之舌,从中斡旋,以文教之柔,化干戈之气。”
皇帝笑意未减,却轻轻摇头,否定了他的猜测:“雪月城之事,江湖纷扰,自有其因果与应对之人。
先生南下,首要之务,非是调解江湖,而是为朕,将这‘文脉一统’的旨意,清晰地传达给南方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位士人。”
说着,他长身而起。
玄黑色的龙袍随着他的动作垂落,高大的身影在宫殿巨柱与穹顶之间,竟投下极具压迫感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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