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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水猴子开始成神 第18节

  梁渠看着残酷的一幕又无可奈何,他身上的全部积蓄也只有六钱银子加一石半的米,只能在队伍中静静等待,到了自己时,麻溜的交上米粮,看着吏员一脚下去缺了许多,再回去拿米补上。

  梁渠可没有傻到把事先准备好的两百多斤米全搬过来,看见少了马上补,那样官吏不会夸你办事利索,只会变本加厉。

  等收完,梁渠看到里正在册子上打了个勾,这才松了口气。

  万幸,吏员没黑心到把他死去的“爹”也算上去,毕竟就死了不到两个月,往后挪挪,这群人绝对做得出来。

  梁渠收拾好布袋,逆着人群往回走,结果还没到一半,就听到身后又传来哀求声,一道骇人的鞭子声炸响。

  “该死的东西,鼻涕都蹭得我腿上了!”

  梁渠本以为又是一个交不上税的穷苦人,可等他回头望去,吃惊的发现那被抽了一鞭子的人,居然是陈庆江的父亲,陈仁行!

  怎么回事,先前不是见陈叔带粮了吗,那数量应该够了啊!

  情形不对,梁渠赶紧拽了一下李立波:“李哥,快去我家拿米,还剩了三斗米。”

  李立波很是诧异,可也明白不是问话的时候,低着头迅速朝着人群外走去。

  此时陈庆江正护着他的父亲,哀求吏员宽限些时日。

  “实在不是不想交税,而是没办法啊,前些日子小儿受了风寒,为了治病,家中已无积蓄,况且小儿真的只有六岁,还没到七岁啊!”

  原来陈庆江并非没有带足税收,他家五口人,两男一女二小,本该交二石六斗的米两。

  可吏员实属踢得狠了些,踢出了足足七斗的缺口,并且不止如此,还硬生生将陈庆江六岁多的大儿子算成了七岁!

  七岁男丁,那就达到交税的门槛了!

  只不过岁数岁,份额不如成年人多,只需三斗米,可如此一来缺口几乎达到了一石米之多!

  陈庆江有想过会有缺口,却也只准备了三斗米,还有七斗,无论如何都补不出来了。

  吏员冷哼道:“你是说我冤枉你?”

  “不敢不敢,只求老爷能多宽限些时日,小民一定补上!”陈庆江跪在地上,磕头求饶,一旁六岁的陈顺更是哇哇大哭。

  围观群众噤若寒蝉,谁都不敢出声,更没人出头帮忙。

  那可是七斗米!

  换成铜钱七百多文,谁家那么大方愿意拿出来?

  孩童哭闹声让吏员心烦意乱:“交不上税我有什么办法?不过也没关系,正好澜州要修运河,缺不少人手......”

  梁渠听得心惊肉跳,挖运河不知要死多少人,去了还能回来吗?

  眼看哭喊的陈顺惹得吏员不快,又要挥下鞭子。

  梁渠冲上去一把将小顺子拉到身后,搓着手低头赔笑:“官爷息怒,陈叔他糊涂了,忘了家里还有米,这就给您取来。”

  话音刚落,李立波飞奔而来,大喊着让一让,扛着米袋倒入斛中,正好三斗。

  吏员嗤笑一声:“才三斗,还有四斗呢?”

  梁渠掏出刚攒下的六钱银子,赔笑道:“实在没法了,最近太忙,没空去买米,这六钱银子全当孝敬。”

  本就没什么缺口,只是贪的借口,六钱银子,完全可以买六七斗米,一共九斗,加起来还多两斗。

  吏员掂了掂,不动声色地收下:“行了,下不为例。”

  “是是,多谢官爷。”

  梁渠擦擦汗,赶紧帮陈庆江扶着他老爹,又牵住小顺子手,在吏员的注视下离开。

第21章 开了窍

  “阿水,这次真的......真的是谢谢你,没有你,我刚才真是不知道怎么办好。”

  一个三十岁的大汉,满目通红地擦眼泪。

  刚要不是梁渠站了出来,替他补上秋税,真被抓去澜州挖运河,必然九死一生,即便侥幸不死,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

  到时家中只剩年迈老父和妻子二人拉扯两个幼儿,如何能不散,如何能不倒?

  陈庆江从一旁拉过小顺子,按着他的头就要往下压:“顺子,快,跪下,给你水哥磕头!”

  “诶诶,陈叔,没必要,真没必要。”梁渠大惊,赶紧把顺子拉过来,苦笑,“我救了陈叔,小顺子就要给我磕头,那上次陈叔救了我,岂不是也要让我给陈叔磕头?陈叔是嫌我做得不够,想来提醒我吗?”

  “啊这......”

  陈庆江又抹了两把泪,讷讷无言,不再言跪。

  梁渠见状放下心来,只道世道真是操蛋,穷人们翻不了一点身。

  像这义兴市的渔民,勤勤恳恳工作一辈子,只够吃喝纳税养活一家老小,即便运气好抓到了宝鱼,也根本翻不了身,顶多能喝上两顿小酒,害了最简单的风寒都容易丧命。

  连让自家孩子受教育都做不到,遑论习武,或许投军是个出路?可那是拿命博的富贵,更有可能的是命没了,富贵被别人领了。

  “阿水真仗义,一石米的缺口,说给就给了,他去学了武,手头有也不宽裕吧?怕是全搭进去了。”

  “跟话本小说似的。”

  “陈庆江倒是好运气,能认识阿水。”

  路边有纳完税回来的市民,或是散播,或是亲眼所见,全都啧啧称奇。

  梁渠无言,他本没想出风头,这年头又不举孝廉,能闷声发大财就不要宣扬。

  “李哥,你把顺子背上送他回家,顺便通知一下嫂子,我和陈叔先把陈爷爷送去医馆,那一鞭子可不好受。”

  顺子才六岁,经过如此大的刺激,大哭一场后早已疲惫不堪,昏昏欲睡。

  梁渠刚才牵着他走时,小顺子好几次把脑袋磕到了他腿上,要是不好好休息,指不定要大病一场,让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好。”

  李立波答应下来,瞧向梁渠的目光中神色复杂。

  两人原先只是相似,关系并不算好,也就是后来大约是癞头张被打后,关系才熟络起来,但更像是酒肉朋友,你请我吃饭,我借你渔网。

  可如今李立波发现自己居然一点不了解梁渠,那可是一石米啊,几乎就是一两银,梁渠学了武,从哪掏出的这一两银?怕是接下来饭都没得吃,图啥?

  李立波想不通,但他觉得,梁渠这人了不得,真就像那些说书先生口中的“人物”一样。

  “麻烦李小哥了。”

  “无碍,我舍不得出一石米,个把子力气还是可以的。”

  将顺子背上,李立波喊了一声——走了,便不再说话,闷头前行。

  “也麻烦阿水了。”

  “陈叔别说顽笑话,我们还是赶紧去医馆,不然时间拖久伤口感染就麻烦了。”

  吏员那一鞭子又狠又猛,直接在陈仁行身上绽出一条血鞭痕,陈仁行年纪大了,如何受得住,一下子被抽晕过去,得赶紧敷药包扎。

  “感染,那是什么?”

  “就是害病,见了血的伤口就容易害病化脓。”

  “哦哦哦,那我们赶紧走。”

  两人抬着陈仁行,迅速来到义兴市里的小医馆,让大夫处理外伤。

  将衣服揭开,血淋淋的伤口看得人心惊肉跳。

  梁渠整体看过一遍医生的手法,先是用煮沸后冷却的水清洗伤口,接着敷上药粉,用蒸制过的白布包扎。

  看来这个世界没有感染的说法,却有感染的概念。

  “尊父年纪大了,受此重创,需好好调理一番,好在伤口并不严重,我给你开张方子,按方抓药,每日按时服用即可。”

  “好的,谢谢大夫。”

  “小张,带二位去拿药。”

  “二位跟我来。”

  接着梁渠与陈庆江便去跟着拿药。

  等抓好药,梁渠却皱了眉,指着其中的几个块状物:“张小医师,这几味药,可以帮忙替换成棱角清晰些的吗?”

  张姓伙计一愣,神色尴尬,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就替换了药材。

  陈庆江有些不解,但也没有当面问出来。

  “算上医费,一共是八钱七分。”

  这也忒贵了,梁渠心惊,一个简单的外伤,居然快要一两银子。

  陈庆江问:“能打欠条吗?”

  “可以。”

  伙计轻车熟路的打好借条,日期利息都写得相当清楚,显然做过许多次。

  等背着老爹出了医馆,陈庆江才问梁渠:“阿水刚刚为什么要让他换药?”

  “他的药没有棱角,一般没有棱角的药都是陈货,要么被用过再晒干,要么就是发霉再清理的,前者还好,顶多效果差些,多花些钱,后者是要吃出毛病的,当然,我说的也不一定,只是以防万一。”

  陈庆江很是吃惊:“你从哪知道的这些?”

  阿水是他看着长大的,从没上过学,可最近两个月像是变了个人。

  陈庆江前几天回家的时候已经听家里老人说了,阿水现在不仅学了武,捕鱼还很厉害,现在看来更是懂了很多厉害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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