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我继承了游戏里的邪恶组织 第376节
二十年的刑侦经验在今天全部调动起来,冯矩集结他毕生的神探之力,最终拼凑出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真相:
“[假面]未必只有一个。”
他声音嘶哑,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划出深痕,
“郑航是[假面],雨槐也是[假面]。只有这样.”
“对,一切都解释通了!”
冯矩猛地一拳砸在桌上,杯盘剧烈震动,咖啡溅落在陈旧的原木桌面上,像极了干涸的血迹,
“该死!我怎么现在才想明白!“
他的声音异常愤怒,却又不得不压抑低声音:
“雨槐最近实力突飞猛进,甚至能在武道联考上大放异彩,差点夺魁!还有她性格的变化,前段时间突然寡言少语“
远处的两桌客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一哆嗦,齐刷刷地转头望来。
小食店的老板也从柜台后探出头,很是心疼店里的桌子。
但冯矩的声音始终压在喉咙深处,像是一头困兽的低吼。
那些骇人的疯言疯语,除了坐在对面的冯睦,谁也听不真切。
众人见他一副骇人模样,又见他身穿制服,俱都赶忙地赶紧移开视线,生怕惹祸上身。
冯睦都未料到冯矩能推理到这步,他心里忍不住要给父亲鼓掌了。
“看来,伊莫托的一记掏心,对冯矩而言,也不全是坏处,至少他的职业技能被迫升级了。”
冯睦心里幽幽的想着,面上则将信将疑道:
“行吧,爸就算你的推测是真的,那么按照你所说.”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爸你的心脏应该被妹妹掏走了啊?”
冯矩沉默地脱下外套,转身露出衬衫背后那个触目惊心的窟窿,布料边缘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血迹,透过破洞能看到里面惨白的皮肤。
“不是.”
冯睦的声音变得异常冷静,
“我想问的是,人没了心脏就会死,所以爸你怎么还活着,总不会,爸你也…..”
空气瞬间凝固,气氛压抑中透出一丝丝诡秘。
冯矩的表情变得极为复杂,愤怒、犹豫、恐惧交替闪过,内心在剧烈的天人交战。
来时的路上,这个问题已经在他脑海中盘旋了千百遍。
死而复生,这是他最大的秘密,他打从心里,不愿意告诉任何人。
但若不如实相告,这逆子如何能信他妹妹变成怪物了。
可现在.
他要对付那个变成怪物的“孝女”,他需要帮手,需要信得过的人。
而讽刺的是,他把周围人都想了一圈,最后发现,竟只有这个最不受自己待见的“逆子”符合条件。
毕竟,他们才是命运永远紧密相连的一家人啊!
至于,巡捕房那边的力量,冯矩是绝不敢用的,不然,一旦事情暴露,特派员会如何看待自己?
好嘛~
原来不是李晌在给[假面]打掩护,而是爱女心切的老父亲啊。
冯矩越想头越大,特派员给他留的deadline是一周,而视网膜上的倒计时,留给他的deadline是两周。
两个deadline一前一后,一个比一个咬的紧,留给冯矩的时间不多了,他必须争分夺秒,一刻都拖拉不得。
“罢了.”
冯矩摸了摸左胸,感受着那阴森迟缓的心跳,不再犹豫。
他抬起眼,第一次用近乎平等的目光看向儿子,吐出了三个字:
“我死了!”
冯矩以为会从逆子脸上看到惊惶之色,并没有,他只在对方脸上看到平静与沉思。
“这逆子有颗大心脏啊!”冯矩在内心罕见的夸赞着。
他见冯睦不说话,遂又补充道:“但又有人救活了我。”
冯睦这才问道:“谁?”
“我不知道。”
冯矩的脸色黑如锅底,
“但肯定是认识我,甚至可能就是我周围的人,不,应该说是另一个…..怪物?!!”
冯矩还是有所保留,没有将眼里的倒计时告诉逆子。
冯睦沉吟片刻,意味深长的总结道:
“也就是说,父亲身边除了雨槐外,还藏着另一个怪物,且动机不明?”
冯矩沉重地点头,突然反问:“你不相信我?”
冯睦没有立即回答,他平静的凝视着冯矩,嘴角缓缓勾起令他心安的弧度:
“一家人要互相信任,所以,爸爸说的话,我自然是信的。”
冯矩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但眉间的褶皱仍未完全舒展。
就在这时,他听见儿子继续道:
“更重要的是,父亲说的故事实在太过离奇。
但也正因如此,反倒不像是编造的谎言,毕竟连疯子也编不出这么荒诞的故事啊。”
冯矩的表情彻底舒展开来,眼中甚至闪过一丝罕见的赞赏。
“以前是为父看走眼了。你虽不及雨槐的武道天赋”
他顿了顿,郑重道,
但现在看来,你比你妹妹要更有脑子。”
冯睦的嘴角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忽然话锋一转:
“所以,父亲告诉我这一切,是想要我做什么呢?”
第493章 再死一次?!!
冯睦的问题像淬了毒的刀子,直戳入冯矩的心脏。
来时的夜路上,车轮碾过无数斑驳的树影,就如同他脑海中翻涌的思绪。
那些被串联起来的线索,那些被忽略的细节,那些细思极恐的可能性.他以为自己已经想得足够透彻。
唯独这个问题。
唯独这个最该思索的问题,被他刻意地、懦弱地避开了。
“是啊,我想抓到雨槐,想问问她到底还是不是我的女儿,想也掏出她的心看看是什么颜色……”
“可是,然后呢……”
“我要杀了她吗?”
听着冯睦提出的问题,冯矩心如刀绞,有种又被杀了一次的痛感。
“为什么是雨槐啊,如果杀我的人是这逆子,如果是这逆子变成了怪物,那我根本不会这般痛苦,这般犹豫啊!!”
“如果.如果当时我把储存卡交给这逆子”
这个假设像毒蛇般啃噬着他的理智,
“雨槐就还是那个会扑进我怀里撒娇的乖女儿.”
冯矩五指死死掐住胸口,似恨不得将心脏给挖出来。
“原来,哪怕变成怪物也依旧会痛苦啊——”
他忽然想回忆起女儿纤细的手臂环住他的肩膀,温热的泪水滴落在后背,像滚烫的蜡油般灼烧着他的心脏。
那一刻的温暖如此真实,仿佛至今仍在他血管里流淌。
“我的雨槐.”
这声呼唤像是从破碎的胸腔里硬挤出来的,带着血沫的腥气。
“她小时候连踩死只蚂蚁都会哭她一直都是最听话的孩子.变成怪物后,她一定害怕极了吧。”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轻柔,却让人毛骨悚然,
“你说,她该有多害怕.多绝望.才会把手指插进自己父亲的心口?”
冯睦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能感受到——不是听到,而是真切地感受到——从父亲心脏里传来的,那种撕心裂肺的扭曲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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