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皇宫:从升级化骨绵掌开始 第1260节
“屈才了。”
他微微停顿,那双古井般的眼睛牢牢锁住梁进,仿佛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又像是在评估一件趁手的兵器:
“有没有兴趣……”
“来我缉事厂做事?”
此言一出,如同平地惊雷!
赵保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脸上充满了极致的震惊与难以置信!
他设想过厂公会如何刁难、如何斥责、甚至如何借题发挥打压禁军。
却万万没想到,厂公开口第一句话,竟然是向梁进抛出了橄榄枝!
而且是如此直接,如此……看重!
王瑾的声音继续响起,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洞悉人心的力量:
“第一守正此人,墨守成规,暮气沉沉。他看不出你身负大才,只会将你困于浅滩。”
“但是……”
王瑾的目光锐利如刀锋,仿佛要将梁进彻底剖开:
“本督公能。”
他微微侧首,目光扫过一旁呆若木鸡的赵保,嘴角似乎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
“正好,你的故交赵保,也在本督公手下效力。”
“何不……过来与他团聚?”
“我这里,有的是你施展拳脚、平步青云的……通天梯。”
第635章 皇帝?!
王瑾那尖细阴柔的尾音落下,阁楼内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珠帘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发出细碎的声响。
赵保只觉得喉头发紧,巨大的波澜在他心底翻涌。
他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厂公王瑾,这位执掌缉事厂、权倾朝野的九千岁,为何会突然对一个禁军里小小的旗总梁进,投以如此令人心惊的看中?
这突如其来的招揽,究竟是试探?是陷阱?
还是某种他无法揣测的深意?
赵保猜不透。
可若梁进真能应允……
这就意味着进哥与他同在缉事厂共事,相互扶持,在这步步杀机的深宫之中,无疑是件幸事。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倒是让他心中涌起了一丝期待。
王瑾则重新端起那杯冷茶,浑浊的目光透过氤氲的热气,静静地等待着梁进的回答。
无形的压力,如同山岳般笼罩下来。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几乎要将人的神经绷断之时,梁进突然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
这笑声来得突兀而爽朗,如同平地惊雷,又似利刃划破紧绷的丝帛,瞬间撕裂了阁楼内凝固的沉重。
笑声里带着几分江湖草莽的粗粝,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笑声未歇,他已霍然起身。
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他挺直了腰背,对着端坐于阴影中的王瑾,一丝不苟地躬身,双手抱拳,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他的姿态无可挑剔,恭敬到了极致。
然而那脊梁深处透出的硬朗,却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某种不可折服的意志。
“承蒙厂公抬爱!梁进一介武夫,实在愧不敢当!”
他朗声开口,声音洪亮清晰,字字句句如同金铁交鸣,在珠帘的碎响中回荡:
“下官出身微末,幸得禁军收留,一直能在禁军之中讨口饭吃活到现在。”
他顿了顿,目光坦然地迎向王瑾那双深不见底的浑浊眼眸,继续说道:
“饮水思源,知恩图报,这是做人最根本的道理。”
“禁军于我有活命之恩,容身之所,下官虽愚钝,却万万不敢做那忘恩负义、背弃根本之事!”
“更何况……”
他嘴角勾起一抹近乎自嘲的笑意,眼神却异常明亮:
“下官别无所长,倒是最适合也最喜欢在宫中站岗。”
梁进的最后一句话,才是真话。
站岗,才是他获得一切的根基。
而在赵保和王瑾听来,梁进最后一句话反而只是一句调侃。
至于王瑾的招揽……
梁进也很是意外。
但是他大致猜的出来,恐怕是上一次他通过火眼能力窥视王瑾,却被王瑾的武意发动的精神攻击所伤,以至于让王瑾有某种方法在今天看到他时,能够确定梁进是当日窥视之人。
亦或者,王瑾是察觉到了梁进的武意。
毕竟拥有武意者,对于别的武意者感知都比较灵敏。
梁进早就察觉到王瑾拥有入幽境的武意,王瑾能察觉到他也不令人意外。
或许……也有梁进所不知道的原因。
可不管如何。
梁进确实不会接受王瑾的招揽。
他还要去皇宫站岗,从而保证每日签到,又怎么可能改投门庭?
“哼!”
王瑾见梁进拒绝,一声轻哼,如同冰锥坠地。
他脸上那点若有似无的笑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潭般的阴冷。
他将手中那盏早已冰冷的茶,重重地顿在身旁的紫檀木小几上。
杯底与硬木相撞,发出一声清脆却令人心悸的“咔哒”声。
几上的烛火都随之猛地一跳,光影在王瑾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剧烈晃动。
那动作看似随意,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厌烦与威压,清晰地表达了他此刻的不悦。
梁进却仿佛全然未觉,脸上那副恭敬中带着点坚决的表情纹丝未动。
他微微吸了口气,声音依旧平稳,仿佛刚才那声冷哼只是风声:
“厂公息怒。”
“下官此番奉命前来,正是为了禁军能重归新宅,履行护卫圣驾之责一事。统领大人……”
话未说完。
王瑾再次抬手,瞬间截断了梁进的话头。
梁进眉头不易察觉地微微一蹙。
这王瑾,竟连谈都不愿谈?
莫非从一开始,他就不打算给禁军任何机会?
王瑾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浑浊的眼睛如同深渊般凝视着梁进,嘴角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容,慢悠悠地道:
“你们禁军那点心思,当我看不透么?不就是想进这新宅子,继续围着皇上打转,显摆你们那点‘忠义’?”
“何必说得像是本督公故意刁难,拦着不让你们尽忠似的?”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转厉,带着一股阴冷的讥诮:
“分明是你们禁军自己无能!”
“今日竟敢在新宅之内聚众喧哗,冲撞圣驾安宁!若非我缉事厂及时弹压,这新宅岂不成了你们撒野的校场?”
“如此目无尊上,藐视宫规,本督公只是将你们暂时驱离,已是看在第一守正的面子上,格外开恩了!”
他身体向后靠回椅背,微微一笑:
“别说我不讲理,回去告诉第一守正,给他一个时辰,让他好好擦亮眼睛,重新挑一批真正忠心的禁军来,再进新宅护驾。”
言罢,他随意地挥了挥袍袖,如同驱赶一只烦人的蚊蝇,声音里透着浓浓的不耐与逐客之意:
上一篇:人在高武,系统活在玄幻
下一篇:遮天:娶妻变强,凡体镇世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