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金刚神力开始纵横诸天 第665节
红袖点点头,然后看向韶扬:“瘸子,那老什子‘武家血咒’又是啥?让武无敌这老瘪犊子如此设计咱们?”
任韶扬道出原委。
原来三百年前,佛门叛徒武慧误入九空无界,得了柄魔刀“劫王”,屠戮江湖,杀了近千人。
听到这里,红袖道:“只有千人?”
定安也皱着眉头:“也不多啊!”
“喂!”任韶扬拍拍桌子,“别太像反派啊!最近读者老爷都吐槽了啊!”他正气凛然道,“咱们可是正派,主角儿!”
“没错,没错~”
红袖和定安连连陪笑,齐齐竖起大拇指,“咱杀人、放火、下毒、炼人丹,可俺们是正派,主角!”
“别使相了。”任韶扬摆摆手,继续科普。
那武慧杀戮太狠,弄得人人自危,于是请出“在世关羽”云顶天,此人持神刀“怒辟邪”,惨胜武慧。
就他胜利的同时,家中三十六口竟惨死于瘟疫。
云顶天为天而战、为佛而战、为正道而战,可最终落得家破人亡,于是悲痛欲绝的他,将怒辟邪和劫王硬碰,二刀合而为一,便成了‘大邪王”。
“原来是这么来的吗?”
红袖轻抚大邪王的刀身,吐了吐舌头,笑语盈盈。
大邪王震动不已,哀鸣啾啾。
“大邪王再邪,也没你邪!还吃上铁了,你以为你是‘大欢喜菩萨’啊?”
任韶扬白了她一眼,继续诉道。
云顶天手持“大邪王”,成了不世魔头,天下无人能治。
正在其横行之时,武家先祖武无二出山,以神刀“天命”和云顶天决战。
经过十日十夜的恶斗,武无二引天雷灌顶,最终打得云顶天身死道消。
在他死之前,诅咒灭尽世间佛法,武家再无绝世天才,恶咒一出,立遭天谴,尸身惨被轰个形神俱灭。
其后几百年里,无数高僧大德欲要毁掉“大邪王”,却无一不是身受无妄之灾、不得好死。
最终只能将此刀藏在万劫谷,日日由高僧诵经镇压。
而武家后裔也因大邪王诅咒,少有武学奇才降世,慢慢没落下来。
“欸~!不对啊!”红袖举手道。
任韶扬看她,笑道:“你是想说,武无敌不就是武学奇才,对吗。”
“嗯嗯!”红袖连连点头,“他是不是破了这个诅咒?”
“武无敌青年时期去了凌云窟。”任韶扬道,“此地汇聚神州灵气,他也在洞窟内得了奇遇,不仅消解一半的诅咒,更是创出‘十强武道’。”
“只是这毕竟治标不治本,若要完全破除诅咒,必须击败手持‘大邪王’的绝世武者才行!”
红袖听后,摇头道:“原来如此!这个世界的武者,可真够癫的。”
定安小声嘀咕:“再癫也没有你癫啊!谁好人嚼刀啊?”
小叫花猛一回身,眼光灼灼地看着他,道:“你是不是背后蛐蛐我?”
“我没有!”定安面无表情,在红袖的注视下,憋不住噗嗤一声乐了出来,“没有!”
红袖冷哼一声,意外地没肘他。
任韶扬站起身来,迎着风看向南方,白袍在风中猎猎,好似云雾般翻腾。
红袖凑近了他,皱眉道:“除了武无敌,还有谁值得你如此重视?”
“一个久违的人,一口久违的剑!”
“剑?”
“掀天揭地,无双无对的绝世之剑。”
红袖眉头一挑,笑道:“剑圣转世?”
“没错!”
任韶扬长笑一声,朗浪道:“剑圣龙儿,已经初出江湖。”目光灼灼,神光迸射,“不过,他却是成了个小和尚!”
——
杭州涤心寺。
“咔咔咔~!”
凿子敲击石料的声音不绝于耳,碎石簌簌落了一地。
一个沙弥走了进来,放下两个馒头,说道:“师弟,你为造这佛像,已经不眠不食数日啦!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再继续呗。”
那个瘦削的背影好似没有听见,半点也没有停下的意思,依旧在“咔咔咔”地敲着石头。
却见他雕琢的释迦摩尼佛像,法相庄严,望之祥和,六根无虑。
小沙弥看得入了神:“这,佛像是我有生以来见过最好的!甚至比大殿上的佛像更慈和!”
他大声恭喜道:“师弟,看来你大功告成了!”
突然,那专注敲击的背影一顿。
他缓缓转过身,却是个小和尚,年纪不过十三四岁,细眉凤眼,挺鼻薄唇,眼神清冷,仿佛世间万物不萦于心。
唯有额心一点朱砂血痣,红得刺眼,平添三分凌厉桀骜。
“不。”
他轻轻开口,声如同寒泉击石。
沙弥一愣:“什么不?”
小和尚的目光深处,似有火焰在躁动,他凝视着那庄严的佛像,沉声道:“不够。”
第493章 他不一样
初春的夜空无月,唯余繁星点点。
涤心寺濒西湖而建,所见最美光景,莫过于三四月细雨乍歇时分。
其时风停水静,云天俱暗,晚上而有星夜之肃穆,四周宿鸟啁啾,响彻湖岸。
佛堂内,师弟早就走了。
昏黄的烛火下,少年龙儿则依旧弓着身,持着凿子细细雕刻,雕出佛陀身上线条、衣襟下摆,寥寥数下,尽得韵致。
龙儿一双凤目冷光四射,手中的凿子沉稳无比,一点一划,尽皆准确无误,落子无悔。
这一刻,他不是雕刻佛像的小和尚。
而是一个绝顶的剑客。
堂内一时静荡荡的,只剩下龙儿凿子刻石像的“叮叮”声。
想是觉出气氛有异,不一阵,叮叮声也消失了。
龙儿默默放下凿子,起身走出门外。
夜色正浓,薄雾暝暝。西湖上泛着几叶小舟,舟轻如羽,水柔如不胜桨。
岸上四周的柳树随风摇摆,夜色下,妖冶鬼魅,好似群魔乱舞。
龙儿望着垂柳,越发烦躁,但觉湖风轻寒,溶溶侵肌,吹在身上,却乱在心底。
“阿弥陀佛!”
就在此时,忽听背后传来一声佛号。
龙儿回头看去,一个胖大和尚走来,正是涤心寺主持,法我禅师。
法我看着眼前少年,又看了眼佛堂内的佛像,笑道:“这就是我要你造的佛?”
龙儿冷浸浸的声音响起:“不是。”
法我笑道:“念佛无非是念心,自心为佛莫他寻。这个,是你的心中之佛吗?”
这轻轻一句,有如一石入水,在龙儿的心湖中激起层层涟漪,让他神色愈发桀骜冷峻。
“佛本无相,诸佛慈悲色相,皆源自凡人敬仰之心。”法我淡淡道,“你心如狂潮,定静不得,如何能雕出安详忘忧的佛?”
龙儿细眉一扬,冷声道:“我该雕什么佛?”
“老衲不知,唯有你知。”法我道,“只是佛典中的佛,绝不是你心中之佛。龙儿,你还是再另造一尊吧。”
说罢此话,法我长长宣了声佛号,转身走了。
龙儿则凝立原地许久,突然,他大怒道:“狗屁!”
倏见灰影晃处,“砰”的一声,碎石飞溅。
却是他怒极挥掌,将那日夜雕刻的佛像生生劈碎。
他仰头望天,忽纵声狂笑,震得墙土皆落。突然之间,一股剑气纵起冲霄,直如一道天光洒落。
涤心寺众僧纷纷赶来,却是根本近身不得,只听“砰砰砰”几声大响,俱都都稀里糊涂地飞撞向四壁,背上痛极,险些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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