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长生,不死的我终将无敌 第92节
“你凭什么认定我该死?”陈观楼要和于照安掰扯掰扯,不能让此人继续胡说八道。
于照安嘿嘿一笑,“自从晋王府二公子关进来,你就忙坏了吧。这些天一直没见你露面,定是出了什么事。我瞧着你手底下的那些人,一个个罕见的严肃起来,看来事情不小。二公子那边出事,你却还活着,看来事情应该解决了,否则你也没空巡视牢房。啧啧,能在王府这个层次的斗争中活下来,你的命可真大。”
陈观楼微微眯起眼睛,于照安这人真的太讨人嫌,仗着聪明,肆意玩弄人心。
被对方猜到一鳞半爪的真相,陈观楼能接受。不能接受的是,对方毫不掩饰的盼着自己死。
堂堂佥都御史,同他一个小小狱卒计较,真是丢份。
“我记得你和晋王殿下是师兄弟?”陈观楼问起别的事情,“如此说来,于大人很熟悉晋王府。二公子下天牢,你怎么不担心。怎么说,他也是你的晚辈。”
于照安闻言,哈哈一笑,“一个失败者,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你怎么能这样说他,他是为晋王出头才会被下天牢。现在就说他是失败者未免太早了点。”
于照安靠近牢门,小声反问了一句,“你真的认为二公子关进天牢,原因就这么简单?”
“不然呢?”陈观楼反问。
于照安嗤笑一声,眼神十足的轻蔑,“你啊,没接触过王孙贵族,不怪你。看在你办事还算用心的份上,本官好心告诉你一声,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人,从来就没有单纯过,自然不会有单纯的做一件事就被关进天牢。
二公子进了天牢,王府那边是不是没来过人,甚至无人过问?谁家孩子下了大牢,家人如此冷漠,更何况他下大牢的理由是孝,合理吗?”
陈观楼皱起了眉头。
按照于照安的说法,二公子中毒一事,很有必要推敲一番。
“你是不是也发现了不合理的地方。”于照安得意一笑,很乐意看见陈观楼在他的指点下一脸懵逼的样子。
他很享受这个过程。
天牢太无聊了,想显摆都找不到机会。难得遇到一个能跟上他思路的人,偏偏长了一身反骨,死活不受诱惑。
但凡有个选择,他早就将陈观楼五马分尸。
然而事实是陈观楼不能死,死了,他就找不到第二个能说话的人。
漫漫长夜,实在是难熬。
再说了,老皇帝倒行逆施,眼下也不是出去的好时候。
他现在出去,估摸十天半月又要进来,何必折腾。
老皇帝看他不顺眼,他看老皇帝更不顺眼,眼下还是离得远远的才好。天牢反而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远离朝堂,远离老皇帝,却又能及时得到朝中的消息。
他见陈观楼在深思,于是继续说道:“二公子从来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为何接连两次犯错?你难道就没想过其中的深意吗?”
陈观楼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二公子是故意犯错,故意被关进天牢。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对于于照安的话,陈观楼始终半信半疑,这个人太喜欢玩弄人心,令人不安。若是不小心谨慎点,就会跳进他挖好的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于照安显得很嘚瑟,“他能得到什么好处,你自己猜,我只告诉你他这么做的一个理由,那就是,二公子在晋王府并不受重视。他是庶出,他的母亲早已失宠。他在侯府做客睡姑娘,在宫里头顶撞老皇帝,你真的以为这些都是意外吗?他是受害者吗?呵呵,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顺水推舟的事情不做白不做。能从其中谋取利益,便是成功。”
陈观楼皱着眉头,深思于照安话中的含义。二公子果真如此不堪,下天牢,睡姑娘都是一场算计?
二公子还不到二十岁吧,得有多深的心机,才能算计出这一场大戏。如果于照安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显然二公子的算计早已被王府某些人看透了,因此王府上下无人过问他的事情。
顺着这么想下去,二公子中毒一事也就豁然开朗。没有中毒这回事,他又怎么能引起王府上层的重视?怎么引起平公公的关心?
可是内心还有一道声音,在反复提醒他,不要上当,不要上当。于照安的话,不可信,他永远都是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人心,诱惑人往坑里跳。
“你不信?”于照安很愤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我说的话,有没有道理?”
第141章 我贪生怕死
“就算你说的话,有道理又能如何。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狱卒,王孙贵族这个阶层的事情,轮不到我去操心。”
陈观楼摆出油盐不进的态度,明确的告诉于照安,莫要再算计他,他不会上当的。就算是事实又如何?二公子的好坏,耽误不了他当差。
于照安手指着陈观楼,一副被气坏了的模样。
他气急败坏的骂道:
“你你你……你把我的好心当做驴肝肺,岂有此理,你知不知道我是在救你的命?相处这么长时间,瞧着你还有可取之处,算是个聪明人,本官才苦口婆心的告诉你真相。提醒你莫要上二公子的当,莫要被人算计了,当心丢了性命。你却不识好人,误会我的用心,你简直该死。”
于照安暴跳如雷,恨不得将陈观楼五马分尸。
什么玩意儿竟然敢质疑他。
他难得好心还不被信任,内心的愤怒,三品实力,瞬间爆发出来。三品威压,就连隔壁牢房的犯人都在痛呼。
陈观楼本可以轻松抵挡,又怕暴露自己,只能装作很痛苦,难以承受的模样。只要不被发现身上的秘密,怎么着都行。
他扶着栅栏,眼看就要倒下,于照安终于收了神通。
陈观楼喘着气,愣是挤出一头的汗水。
内心默默感慨一句:演戏真累。
于照安蹲下,靠在他身边,假惺惺的说道:“你看,本官原本可以轻易杀死你,却还是耐心的提醒你,苦口婆心告诉你真相,就怕你什么都不懂被人害了性命。可你呢,宁愿相信二公子那个骗子也不肯相信本官。真是岂有此理。陈头,你说说,本官该不该罚你?”
陈观楼侧头,嗤笑一声,“敢问大人,要如何罚我?”
他的眼神明显激怒了于照安:“陈观楼,你别不识好歹。本官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陈观楼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道:“于大人何必惺惺作态?你若想收拾我,尽管动手,没人能拦着你。只是,该谢谁,该做什么,我自有判断。我还是要多谢于大人的好心提醒,让我见识到了人性的参差。我一个小小的狱卒,何德何能能让两位贵人为我操心?思来想去,唯有好好当差,方能报答两位贵人的看重。告辞。”
“陈观楼,等你掉脑袋的时候,你才会记得本官的好处。本官等着那一天。”
于照安十分不忿,怒吼一声。
陈观楼哈哈一笑,按照惯例,冲对方竖起了一根中指。
于照安气得跳脚,却又无可奈何。唯有等待,等待下一次机会,等待下一次能好好嘲笑陈观楼的机会。
按照他的想法,陈观楼这小子迟早会死在二公子的手上。王孙贵族就没有一个善茬。二公子浸淫其中多年,自然不会例外。
于照安的话,让陈观楼再次确定了一件事,天牢里的犯人,一个都不能信。全都黑透了。
天下乌鸦一般黑,没一个好东西。
他按部就班当差,得空就找杜夫子喝酒。
“大老爷带兵出征,咱们的买卖还能做下去吗?”
杜夫子自从尝到了赚大钱的滋味,再也放不下了。大老爷这一走,他们可就断了财源。也难怪他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上等的黄酒喝着也觉得不香,一桌子的好菜都糟蹋了。
陈观楼该吃吃,该喝喝,一点都不耽误。
他劝杜夫子别想那么多,车到山前必有路。
“大老爷只是出征,又不是不回来。我听人说,老皇帝下了命令,要大老爷尽快出兵,平息乱贼。想来这一仗要不了多久,就会出结果。”
陈观楼喝着酒,自得其乐。
就在两天前,大老爷带着三千京营大头兵,正式出征。
原本大老爷是想选出五千兵马,奈何老皇帝催得急,加上这一回兵部户部很给力,粮草军械筹措得当,开拔银子也到位。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形势逼迫,无奈之下,大老爷只能带领三千兵马,出征金州,平息乱贼,以报皇恩。
这次出征,大老爷身边除了几百个亲兵,还有十几个陈氏一族的青壮年跟随。
这些陈氏族人,跟随在大老爷身边,只图挣军功,搏前程。若是运气好,封妻萌子也不是不可能。
大老爷带兵出征,称得上陈氏家族天大的好事。这一仗要是打赢了,打顺了,打漂亮了,陈氏一族就得跟着鸡犬升天,人人喜气洋洋。
万一打输了,怎么办?
这个问题从来没有人考虑过。
所有人的心目中,大老爷不可能输,朝廷不可能输。
若是输了,大乾王朝都得完蛋。
大乾王朝如日中天,又有圣君临朝,怎么可能输?
之前输那是因为当地边军作战不力,军头林立,没有一个强力的统帅。
如今大老爷出征,定能整合当地的兵力,给反贼一个重重的打击。彻底了结金州的反贼。
不仅陈氏一族的人这么想,全京城大部分的人都是这么想的,他们对大老爷的出征充满了信心。有些人甚至夸张到已经提前庆祝大捷。
“老夫倒是希望大老爷能尽快结束战事,尽快回到京城,咱们的生意也能尽早恢复。你说说你,同样是姓陈,别人都跟着随大老爷去奔前程,你倒好,守着天牢的差事不肯挪动。但凡你肯主动在大老爷跟前提一句,大老爷肯定会提携你。到了军中博一个前程,比天牢岂不是好多了?”
杜夫子就是爱唠叨。
类似嫌弃他不肯上进的话,陈观楼早就听腻了。
他也不在意,知道杜夫子是好心。
他哈哈一笑,“我胆子小,哪里敢上战场。夫子,你就别笑话我了。”
“你胆子小?”
杜夫子仿佛第一次认识陈观楼,紧接着大笑出声,乐不可支。
“哈哈哈……你也能叫胆子小?就没见过比你胆子大的人。”
陈观楼摊牌了,“好吧,我不是胆子小,我就是贪生怕死,不敢上战场。夫子,我同你说了实话,你可别笑话我。”
“真贪生怕死?”杜夫子半信半疑,他怎么觉着陈观楼在变着法子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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