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叶皇 第106节
想到这里,这位以军事能力著称的国王又冷笑一声:“告诉萨克森人的队伍,尤其是阿达尔伯特:他们,去打头阵!”
…………
斯德哥尔摩军港的晨雾被战旗撕裂,卡尔十二世时代的黑底金狮旗在桅杆顶端猎猎作响。
码头工头奥尔森突然扔掉烟斗——那些被水手们称作“挪威上好松木”的货箱摔裂时,露出的分明是带散热膛线的炮管,钢制表面还泛着哥德堡兵工厂特有的蓝黑色淬火痕迹。
“你们这些蠢货,怎么不知小心点!”
海军中校克龙斯泰特一脚踹开搬运工,军靴碾过箱体裂缝时,鞋钉与金属摩擦迸出火星。
他弯腰的瞬间,领口滑出的银质勋章在雾中闪烁——勋章背面刻着“1709.6.28”,正是卡尔十二世兵败波尔塔瓦的日期。
三艘战列舰正在加装撞角,木匠们用沥青掩盖新装的旋转炮座。
奥尔森瞥见船坞阴影处堆着印有“乌普萨拉大学地质仪器”字样的木箱,但箱缝里渗出的却是火药特有的硫磺味。
“老伙计们,看来战争又要来了——”
码头工头竭力压抑着声音,和其他干活的船夫们喃喃有声,却完全没注意到远处的黑色篷布下,有一只单筒望远镜,正锁死他们所有的举动。
第167章 铁血棋局
叶卡捷琳娜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羽毛笔的尾羽,笔尖在烛焰上方悬停,羊皮纸上“丹麦海军通行厄勒海峡”的条款边缘已被烤得卷曲焦黄,墨迹在高温下微微晕开,像是被无形的力量蚕食的疆界。
烛光摇曳,映照着她领口那串普鲁士珍珠,每一颗都泛着冷冽的光泽,仿佛北欧海域浮动的碎冰。
维斯布鲁克刚将俄方的条件推向谈判桌另一端,丹麦大使奥尔森的镶银手杖便“嗒”地一声抵住了羊皮纸——
杖尖精准地压在“战时租借博恩霍尔姆岛”的字样上,银质杖头的北欧海蛇图腾狰狞地对着叶卡捷琳娜的眉心,蛇眼镶嵌的红宝石在烛光下泛着血色。
“夫人,”丹麦大使奥尔森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我丹麦王室更关心的是……”
他的蓝眼睛扫过她领口下若隐若现的锁骨,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贵国如何保证,战后不会将石勒苏益格……当作礼物送给瑞典?”
——丹麦不想参战,但也不介意在俄普相争时,趁机在战争中捞一笔。
烛火骤然一晃。
暗室的橡木门无声滑开,海军制服上的金锚肩章在阴影中闪烁。
丹麦王储克里斯蒂安手持两杯琥珀色的烈酒踏入,酒液中沉浮着几粒柏林特产的茴香籽,每一粒都在伏特加里缓缓旋转,宛如微缩的战场漩涡。
“既然要谈分割北海,”十九岁的王储微微一笑,冰岛陨铁打造的戒指在杯沿轻磕,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何不让制定规则的人……亲自下场?皇储殿下似乎有点难见呢!”
说完这话,年轻人足够俊美的脸出现了几丝玩味的笑容;已经染上几分酒意的双瞳,肆无忌惮地欣赏着皇储未婚妻的绝世美貌,“我听说,彼得殿下似乎拒绝了你们盟友奥地利大使的觐见,难不成是——”
叶卡捷琳娜的羽毛笔尖滴下一滴墨,在羊皮纸上洇出一片黑海形状的污渍。她忽然轻笑,指尖蘸着酒液,在桌面上划出一条蜿蜒的线:“殿下知道瑞典人为什么总在冰层开裂时坠入深渊吗?”
不等回答,她猛地翻掌拍向地图,波尔多红酒泼洒而出,猩红的酒液沿着丹麦与挪威之间的海线流淌,宛如鲜血浸透疆土。
“因为他们总是盯着别人承诺的蛋糕,却忘了自己脚下的冰层……早被俄国战列舰的龙骨撞碎。”
克里斯蒂安凝视着酒液渗入羊皮纸的纹路——那是丹麦海军去年在卡特加特海峡的巡逻路线。
他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枚锈蚀的炮弹碎片,推过谈判桌。
“三周前,这枚从‘尼普顿号’残骸打捞的哑弹,”他的声音平静,却暗藏锋芒,“膛线磨损痕迹证明,它来自柏林铸造厂。”
碎片在烛光下泛着蓝黑色泽,像是淬了毒的匕首。
“有趣的是,”他缓缓补充,“它本该出现在法国土伦港的军火清单上。”
——丹麦在暗示:他们知道德瑞法三国之间的秘密交易,但并不急着站队。
暗室内的温度仿佛骤降。
维斯布鲁克背后的卫兵不自觉地按住燧发枪,但叶卡捷琳娜只是轻笑,用珍珠项链缠住那枚炮弹碎片,像把玩玩具般轻轻摇晃。
“真有趣,”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刀锋般的寒意,“腓特烈送给瑞典国王的礼物,最后竟落到了丹麦王储的手里。”
她起身,早已褪去少女稚气的眼神咄咄逼人地望过去,一旁的维斯布鲁克亦是起身:“殿下,这东西既然能落到您手里,说明贵方对海峡有着绝对的掌控——若是您愿意与俄罗斯帝国合作,我们势必能重建当年丹麦王国的辉煌!”
“所以殿下,我们不如谈谈,”她微微倾身,红唇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当普鲁士的间谍船挂着丹麦国旗潜入雷维尔港时……哥本哈根需要多少艘战列舰陪葬?”
克里斯蒂安与这位过于大胆的女士对视,充斥着几分血色的醉眸,此时却多了几分明显的杀机。
可短短几秒,他却不自觉地败下阵来,旋即侧脸对自己手下的大使微挑下巴。
奥尔森大使的手杖“咔嗒“一声弹开暗格,露出半卷泛黄的航海日志——
那是丹麦海军记录的俄普舰队的每一次越界行动。
但克里斯蒂安抬手制止了他:“去拿更准确清晰的来!”
后者愕然,却马上躬身应是,转而从酒柜暗层抽出一幅丝绸海图。
北海与波罗的海的交界处,十七个红点正缓缓移动,夜光墨水在昏暗的室内泛着幽绿的光。
“瑞典舰队正在厄勒海峡演习,”他的指尖划过那些光点,最终停在博恩霍尔姆岛的位置,“而这里……有足够容纳十二艘一级战列舰的天然深水港。”
丹麦在展示自己的筹码:他们可以封锁海峡,也可以开放港口,全看俄国的诚意。
“我什么都不能保证。”
叶卡捷琳娜突然戴起手套,对王储伸出右手,“但我可以代表皇储,感谢您所展现的‘诚意’!”
克里斯蒂安愕然一怔,却微笑着屈身捧起她的右手轻轻吻上手套:“那,我也可以同样期待您这边的‘诚意’!”
…………
就在丹麦谈判推进中,法军洛林公爵的先锋部队,已在奥得河西岸架起十二座浮桥,工兵们正用从斯特拉斯堡运来的预制构件加固桥体。
河对岸的普鲁士骠骑兵来回巡视,黑鹰旗与三色旗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报告!布伦瑞克军团已抵达法兰克福要塞。”传令兵单膝跪地,雨水顺着他的斗篷滴在作战沙盘上,“腓特烈陛下要求我军按约定切断俄军退路。”
洛林公爵的佩刀划过沙盘上标注的波兹南:“告诉普鲁士人,法兰西的炮兵会在日落前摧毁这座军火库。”
他忽然用刀尖挑起一枚木质棋子——那是代表俄军哥萨克骑兵的标记,“但我要先确认,萨克森的‘礼物’是否送到了?”
第168章 应对联军
午饭后,苏沃洛夫父子前来皇宫觐见。
“回报殿下,这几日以来我们沿着河道巡视,成功抓获数名法国斥候。”
将整理好的战报呈放到彼得面前,苏沃洛夫快速汇报着,“但我们发现,法国人虚虚实实,除了斥候之外,也确实有真正的测绘人员。”
彼得撇嘴:“也就是说,法国人还真的派了一些所谓的‘研究员’,跑到华沙附近了?”
亚历山大补充着:“不光如此,还有一些测绘队,是之前通过波兰海关验证的合法队伍……这里面被我们发现混入了斥候。”
交给这对父子抓间谍是对的,彼得微笑,对父子俩连连夸赞着。
不过他马上话锋一转,对安德烈打了个手势,转而引着他们走向沙盘。
其实就在今天一早,彼得便收到了奥得河对岸,有大量军队在集结的消息——
沙盘上,奥得河西岸密密麻麻插满了蓝色和黑色的三角旗,看着叫人头皮发麻。
“都听说了吧?这次法国,居然和他世代的恶邻普鲁士结盟了。”
彼得拿起指挥棒,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沙盘边缘,让苏沃洛夫父子骤然绷直了脊背。
“今晨刚到的消息,”
彼得声音低沉,“路易十五的近卫军第三师已抵达法兰克福要塞,而这里——”
指挥棒突然刺向波兹南郊外的奥得河沿岸,“普鲁士工兵正在架设十二座浮桥。”
苏沃洛夫没有丝毫震惊,反而微笑出声道:“我就知道,法国人是一定会想方设法在这次战争中获取利益的!”
亚历山大却显得有些紧张:“如果普法联军强渡奥得河,以我们现在的兵力,只怕很难抵抗——波兰七成左右的领土在波德平原上,山地仅集中在南部边境,包括喀尔巴阡山脉和苏台德山脉。”
一旁的父亲也是点头,又将眼光转向彼得:“殿下,之前在您的命令下,布图尔林部署在奥地利境内的队伍已开始全线后撤,可如果法兰克福冲向波兰,只怕一时难以驰援啊!”
彼得回望着他:“早在你们父子二人闪袭柏林,我就想过腓特烈一定回来报复!所以,在你们撤回华沙之前,我就向圣彼得堡发出求援——命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向华沙派兵。”
“现在除了普法联军之外,还有更糟糕的事情。”
安德烈在彼得的首肯下,掀开沙盘旁的幕布,露出标注着红箭头的作战地图,“瑞典舰队昨夜突破厄勒海峡,正在向格但斯克湾集结。”
三面合围的死亡陷阱已然成型。
“形势,对于我们一点都不乐观。”
凝视着沙盘上的局势,彼得突然摇头笑了笑,“女皇陛下今晨发来密令,要求我们从波兰撤军。”
几人同时一惊,齐齐将目光转向彼得,苏沃洛夫更是有些焦躁:“若是陛下的意思,我们身为臣子本不应该多话——但如果现在从波兰撤军,那弟兄们的血,岂不是白流了吗?”
亚历山大连忙说着:“父亲先不要急,我想殿下一定比我们更清楚此事。”
彼得笑笑,目光扫过苏沃洛夫父子紧绷的面容:“姨妈传来消息:英国人以‘调停’为名,要求各方‘保持克制’——可这不过是伦敦与凡尔赛宫的交易!”
亚历山大猛地抬头:“一旦我们撤出波兰,普法联军会立刻撕毁协议!瑞典舰队封锁格但斯克湾,波兰将沦为砧板上的鱼肉——必然只剩被瓜分的命运!”
“正是如此。”彼得转身指向地图上华沙以北的维斯瓦河支流,“但女皇的旨意不能明面违抗……苏沃洛夫将军,您曾以‘战术撤退’诱敌深入,在瑞士远征中全歼法军先锋。”
他眼中闪过锐光,“这次,我们不妨再演一场戏。”
老苏沃洛夫抚须沉吟:“殿下是想佯装撤军,实则设伏?”他指向奥得河东岸的森林地带,“若在布祖拉河畔藏匿炮兵,待普法联军渡河过半时截击,可重现罗斯巴赫战役的逆转!”
安德烈却皱眉提醒:“但瑞典舰队威胁后方,若他们从格但斯克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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