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叶皇 第107节
“所以需要一支奇兵。”彼得突然看向年轻的亚历山大,“令郎曾在意大利战役中率轻骑兵雪夜奔袭,这次能否带骠骑兵团迂回至厄勒海峡?瑞典人自负海军无敌,绝不会料到陆上突袭。”
亚历山大单膝跪地:“愿立军令状!但请调拨哥萨克马队助我摧毁岸防炮台。”
彼得扶起他,又对老苏沃洛夫郑重道:“至于您——请以‘护送伤员’为名,率主力沿布格河缓慢北撤。沿途多留辎重,腓特烈必以为我军溃逃。”
他敲了敲沙盘上的法兰克福要塞,“等路易十五的第三师追至沃维奇平原,圣彼得堡的援军也该到了。”
安德烈恍然大悟:“难道,陛下要您撤离,不过是演给英法看的权宜?”
“陛下书信中有一句暗语。”
彼得展开密信,露出叶卡捷琳娜女皇凌厉的字迹——俄罗斯虽幅员辽阔,但已无处可退。
苏沃洛夫父子对视一眼,同时抚胸行礼。
所有人都很清楚这句话的分量。
从最初普鲁士渗透,入侵,到后来撕破脸对战,引发俄普奥三国乃至整个西欧的大战,留给斯拉夫人的退路有多少?
尽管在俄语中没有“唇亡齿寒”这话,但这些带兵的人很清楚:一旦普法再加上瑞典攻破波兰,俄罗斯将会直面冲击!
外暮色沉沉,彼得最后望向地图上被三角旗包围的华沙,轻声道:“告诉士兵们,我们退一步,波兰就会成为下一个比利时……而我们的家乡亦不能幸免!”
苏沃洛夫请缨道:“请殿下准许我率骠骑兵团夜袭浮桥!只要烧掉他们的补给船,就能大大延缓他们的进攻速度。”
彼得沉思片刻,目光在沙盘上扫过,最终落在奥得河沿岸的浮桥标记上。
他缓缓点头,但随即又摇了摇头。
“烧掉浮桥固然能延缓敌军的进攻,但腓特烈不是傻子,他一定会加强河岸的防御。”
第169章 血战前奏!
彼得的声音低沉而冷静,“而且,一旦我们主动出击,反而会暴露我们的真实意图——让敌人以为我们仍在坚守,而非‘撤退’。”
苏沃洛夫皱眉:“那殿下的意思是?”
“让他们渡河。”彼得嘴角微扬,露出一丝冷峻的笑意,“让他们以为我们真的在撤退,让他们以为胜利唾手可得。”
亚历山大眼睛一亮:“然后……半渡而击?”
“正是。”彼得的手指在沙盘上划过,指向奥得河东岸的一片低洼地带,“这里地势开阔,适合骑兵冲锋,但两侧有密林,可以埋伏炮兵。等普法联军主力渡河过半,我们突然反击,切断他们的退路,将他们困在河岸上。”
老苏沃洛夫抚须点头:“妙计!这样一来,他们既无法退回西岸,又无法在东岸站稳脚跟,只能被我们围歼。”
安德烈补充道:“而且,瑞典舰队若见陆上战局不利,未必敢贸然登陆,甚至可能直接撤军。”
彼得满意地点头:“所以,我们的‘撤退’必须演得足够逼真——不管是从辎重,伤员还是混乱的军阵,一样都不能少。”
亚历山大握紧拳头:“殿下放心,我会让哥萨克骑兵在‘溃逃’时故意丢下旗帜和物资,让敌人深信不疑。”
彼得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好。但记住,真正的精锐必须隐蔽待命,绝不能提前暴露。”
苏沃洛夫挺直腰板,肃然道:“殿下,我请求亲自指挥伏击部队。”
彼得深深看了他一眼,缓缓点头:“准了!但记住,此战的关键在于‘诱敌深入’,而非硬碰硬。一旦敌军主力被引入伏击圈,立刻切断他们的退路。”
“遵命!”苏沃洛夫父子齐声应道。
彼得最后环视众人,声音坚定而低沉:“诸位,此战若胜,不仅能挫败普法联军的攻势,更能震慑瑞典,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但若败了……”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一旦失败,波兰将彻底沦陷,而俄罗斯的西部边境将再无屏障。
窗外,夜色渐深,寒风呼啸,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血战。
彼得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行动吧,我的弟兄们!”
而此时,他却又轻声说了一句,“大家得明白,这一战,足以决定俄罗斯帝国的未来!”
…………
黎明前的奥得河东岸,水气弥漫。
哥萨克骑兵的马蹄声杂乱无章,旗帜歪斜,辎重车歪歪扭扭地沿着泥泞的道路向北“溃逃”。
亚历山大·苏沃洛夫骑在一匹黑色顿河马上,故意让马匹踉跄几步,做出疲惫不堪的样子。
他回头瞥了一眼河对岸——普鲁士的侦察骑兵已经出现在茫茫水气中,正远远地观察着俄军的“混乱”。
“再演得像一点!”亚历山大低声喝道。
哥萨克们立刻会意,故意推倒几辆满载粮食的大车,让面粉袋滚落一地,又有人“惊慌”地大喊:“快跑!法国人追上来了!”
河对岸,普鲁士侦察兵迅速调转马头,回去报信。
而奥得河的对岸弥漫着刺鼻的火药味和潮湿的木头气息。
普鲁士工兵们用浸透油脂的绳索将最后一批平底船牢牢固定,十二座浮桥在阳光下泛着油腻的光泽——
这是腓特烈大帝从荷兰工程师那里学来的最新浮桥技术,每座桥面都铺着特制的防滑木板,可供四列纵队同时通过。
河对岸突然响起整齐的军鼓声,普鲁士近卫掷弹兵团开始渡河。
这些头戴熊皮帽的精锐士兵踏着每分钟75步的标准行进步伐,燧发枪上的刺刀组成一片移动的钢铁森林。
阳光在他们锃亮的铜制纽扣上跳跃,猩红色的军装下摆随着步伐规律摆动——这是1740年腓特烈改革后的新式制服,窄袖口设计让装填弹药更加迅捷。
在掷弹兵后方,法国近卫军第三师的蓝色军服格外醒目这些戴着三角帽的士兵以松散得多的队形前进,几个佩戴金色绶带的军官甚至倚在桥栏上抽着陶制烟斗。
“让这些可恶的斯拉夫人,尝尝我们的厉害!”
一个军官脸上带着得意的神情,对着奥得河对岸指手划脚,“真正的战争,可不是只靠着背后的偷袭耍诈就能获胜的……一切,都要依靠实力!”
此时他还不知道,一场他口中“偷袭耍诈”造成的惨白,正在一点点逼进。
和他同样浑不知觉的,还有他的士兵们……腰间崭新的火枪在行进中叮当作响,这种最新装备的击发机构能有效防止哑火——
法国人显然把这次行动,当作展示军威的游行。
不光要给他们的敌人看,也要让普鲁士人知道知道厉害,未来也少打他们的主意。
东岸榉木林的阴影里,苏沃洛夫正用沾满火药的大拇指调整野炮的俯仰角。
这门来自图拉兵工厂的青铜炮被巧妙隐藏在伪装网下,炮身下垫着浸湿的毛毯以减震消音。
身旁的炮兵中士正用木槌轻轻敲打楔形炮架,这是确保炮弹能精准命中浮桥接缝处的必要工序。
“不要急,等再放近一点我的兄弟们!”
这位老将的眼睛死死盯着河面,此时普军先头部队的熊皮帽缨已清晰可见、
他冷笑一声举起右手,所有炮手立即将烧红的铁钎贴近火门——这种原始的点燃方式比火绳更可靠,但要求炮兵必须计算好敌军进入射界的最佳时机。
河风送来法军军官放肆的笑声,他们正在讨论占领华沙后要去品尝哪种波兰蜜酒,最好再抓几个金发碧眼的女子享用等等。
此时,这些大摇大摆已经将华沙城视为囊中之物的普法联军,已经有三分之二完成了渡河。
奥得河东岸的某片树林里,突然窜出一个尖厉的哨声……当所有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紧接着,那奇怪的哨声冲天而起炸响。
——这是俄军预设的炮火齐射信号。
“怎么回事!?”
打头阵军官压根不知发生了什么,奥得河东岸隐蔽在林子里的火炮便同时开火了!
第170章 血战滩涂
刹那间,奥得河两岸的俄军炮兵阵地同时爆发出震天怒吼!伪装网被掀开,十二磅前装滑膛炮喷吐火舌,炮弹撕裂空气,带着死神的尖啸砸向浮桥。
第一轮齐射除了在人群中炸响,更是炸断了两道浮桥,木屑与血肉横飞,整座浮桥在爆炸中剧烈震颤,河水被冲击波掀起数丈高的水柱,如同巨兽张开血盆大口,将数十名普鲁士掷弹兵瞬间吞噬。
就在普法联军陷入混乱时,东岸灌木丛突然冲出上百头挂满火油罐的牲口——除了骡子和马,还有牛羊,甚至还有猪。
这些被俄军提前三天从附近村庄征集的牲畜,尾巴上绑着浸透松脂的麻绳,此刻正燃烧着疯狂冲向浮桥。
这些因为熊熊火焰变得无比疯狂的牲口,在炮弹爆炸中更是变得无比疯狂,在普法联军中疯狂乱冲,撞翻了我们的浮桥工兵,火油顺着木板流淌——这正是荷兰浮桥技术的致命弱点!
“稳住!重组方阵!”
普鲁士第15掷弹兵团的冯·克劳塞维茨中校嘶吼着,试图重整被炮弹炸开的缺口。然而第二轮炮火已至——
俄军炮兵的射击角度很刁钻,显然是战前精心设置好的,无一不是狠狠砸进浮桥连接处。
伴随着一声巨响,桥体断裂成V字形,数百名正在渡河的普法联军士兵如断线木偶般坠入冰冷的奥得河。
“骑兵们——冲锋!”
亚历山大高举军刀,率领近卫骠骑兵从侧翼杀出,整个奥得河东岸骤然沸腾。
顿河哥萨克发出刺耳的呼哨,他们伏在马背上疾驰,飞袖在风中猎猎作响。
距离法军猎骑兵三十步时,前排骑兵突然扬手——数十柄淬火长柄斧呼啸旋转,斧刃在阳光下划出银色弧光。
法军上尉杜兰德刚举起指挥刀,一柄斧头便劈开他的胸甲,带着碎骨和肺叶的残片钉进身后士兵的咽喉。
猎骑兵的方阵瞬间裂开数道缺口,未死的伤者被后续哥萨克的弯刀补杀,河滩上顿时堆满蓝白制服的残躯。
紧随其后的近卫骠骑兵展开楔形冲锋队形,镀铜胸甲上镌刻着双头鹰徽章。
苏沃洛夫一马当先,军刀精准刺入一名普鲁士少校的眼窝——刀尖从后脑贯出时,他借势横斩,将另一名军官的军帽连同头颅削成两半。
整个骑兵队列如热刀切黄油般撕裂敌阵,普鲁士掷弹兵试图用刺刀结阵抵抗,却被战马撞飞,落地时又被马蹄踏碎胸腔。
不过到底是西欧大陆上最强陆军,当俄军骑兵的冲锋势头稍缓,普法联军残存的军官们迅速收拢溃兵,组织起最后的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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