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叶皇 第114节
“如果不是伊万抄了普军的后路,你们还有什么谈判的机会?”
彼得冷笑一声,逼进卡夫瞪他一眼;后者还没说话,便听到城外号角声响起。
普军开始缓缓后撤,但对于华沙城的围困并没有解除。
“现在你们自己看看,一旦把我彼得交出去,华沙会是什么下场!”
彼得把布图尔林的战报反手甩给卡夫,“马上召集贵族们——到了重新支起谈判桌的时候了!”
…………
腓特烈使者带着烫金文书出现时,东普鲁士和瑞典联军逼近的消息也到了。
“真是绞肉机旁的谈判桌。”
对着天顶的惨白月光彼得冷笑,“英国人那边怎么说?”
他询问的是维斯布鲁克,和他同行的叶卡捷琳娜在回华沙的路上,已经转道向北回圣彼得堡去了——
在安全很难保证的情况下,彼得还是希望美丽的未婚妻回到大后方去。
“英国特使乔治·桑威奇伯爵亲自前来,要求双方立即停止交战……最先应诺的是法国人,普鲁士虽然很不甘心,但因为后勤被全部切断,也不得不同意下来。”
首席外交官声音平静,但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不安的情绪,“殿下,瑞典方面——似乎最此战志在必得。”
第180章 染血的权力交接
彼得听完维斯布鲁克的汇报,嘴角扯出一丝冷笑:“瑞典?这些维京海盗的后裔,配站在我们面前说话吗?”
他踱步到窗前,望着军营的篝火,声音里带着讥讽,“当年古斯塔夫二世带着他们横扫欧陆时,就喜欢在别人打得两败俱伤时扑上来撕肉——现在倒好,连波兰都想啃两口?”
维斯布鲁克低声道:“瑞典特使的原话是——‘要么让出但泽港,要么我们的战船就开进维斯瓦河’!”
彼得冷笑几声。
没有急着回答他,皇储则是轻轻敲击着窗棂继续深思。
双方现在都绷紧了一股弦,拼的就是各自的“内力”……换言之,就是谁先撑不住谁战败。
法国无疑是其中“最受伤”的一个:就算能够瓜分波兰,他们和这里还有未统一的德意志地区,以及奥地利的阻隔;
而普鲁士和瑞典达成某种条约,他们的势力肯定会大大增强——
“一旦柏林和东普鲁士彻底打通,你们想过后果吗?”
彼得长出一口气,“撤军可以,但波兰寸土不能让!”
他猛地转过身,灰蓝色的眸子此时像燃烧的坚冰,“告诉普鲁士的使者,这是我的底线……假设腓特烈国王不能同意,我不介意让柏林和勃兰登堡化为一片火海!”
维斯布鲁克紧咬着后牙,已经开始忐忑地转动自己的戒指。
他知道俄罗斯目前还未动用主力,可真正卷入波兰战争,也只会让眼下脆弱的经济更加雪上加霜,伊丽莎白女皇是不会同意的。
所以,能拿什么谈?
失神思考间,皇储已然迈开坚定的步伐出门,首席外交官一怔:“殿下,您——”
“他们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
彼得顿住步子,半转过脸冷笑,“小小普鲁士的使者,用的着我一个帝国皇储出面?你去谈!我说的没有做到,提头来见!”
王宫的大门在他面前徐徐打开,一直站在门边侧的安东尼连忙垂首:“殿下!”
彼得边往走廊深处走去,边低声询问:“情况怎么样?其他,都准备好了吗?”
贴身的心腹旋即明白了他的潜台词,立马跟上去压低声音:“都准备好了,殿下请——”
王宫深处,成百支白烛在摇曳;没药与蜂蜡的气息,弥漫整个寝宫。
浅金色的帘帐内,神父手持银质十字架,俯身靠近这位垂死的君主。
“陛下,您可愿向天主忏悔?”神父的声音像羽毛般轻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
彼得站在不远处,越发凝重的空气让他感觉窒息——隔着老远,他也能看到这位濒死国王嘴唇蠕动着,但具体他说了些什么压根听不清楚,只能断断续续听到“忏悔”“软弱”“民众”这些词。
直至生命的尽头,他似乎没有追悔莫及走上通往权力的道路;亦没有愧悔个人得失和失去的家人……
而是为可能走向分崩离析的王国,和流离失所的平民忏悔?
彼得垂下眸子,目光所及之处,居然是一大片早已干涸,却深浅不一的血迹。
“主说,临终的忏悔如同浪子归家……以圣父、圣子、圣灵之名,赦免你的罪。”
神父舒缓而又平静的话语一字一顿,伴随着国王越发沉重的喘息声不断传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名宫人小心走向彼得:“殿下,您请。”
此时临终的仪式已进行到了最后,神父正摊开圣经握着国王颤抖的手念念有词。
彼得走近他时,却是第一次嗅到死神临近的味道:那是一种连香料都难以掩盖的气味,甚至压根不用鼻子只是用身体感知,都能感觉死亡在迫近。
垂死的国王蜷缩在厚重的羽毛被中,蜡黄的面容凹陷如骷髅,右手死死攥着一只银质圣像。
他沉重的呼吸,在目光触及彼得时骤然变得微弱,每一次喘息都像是枯叶从枝头脱落般轻盈。
彼得灰蓝色的眸子扫向神父,后者原本悲悯的目光立时变得无比惶恐,慌忙松开国王的手并退开几步。
“我的波兰——”
奥古斯特喘息着,“还,还有救吗?我的子民……”
“陛下想听真话,”从神父身上收回目光,彼得面无表情径直走上前,在他身边落座,华丽的军刀垂落脚踏,发出咣当的脆响,“还是……想在这种时候听听安慰?”
奥古斯特原本涣散的瞳仁突然聚焦:“波兰……绝不能……”
彼得凝视着夜风里闪耀的群烛,淡淡地打断他的话:“他们,什么都不会得到——华沙将永远属于斯拉夫人。”
“你,你,彼得答应了我——”
奥古斯特长叹一声,松开了攥紧的神像时却又握住双拳。
当被重新推到国王面前的神父,开始诵念临终祷文时,他的瞳孔已开始扩散,但紧绷的嘴角却奇异地松弛下来——
就像终于卸下王冠的囚徒,在命终的审判前交出了最后的枷锁。
得到授意的安东尼,猛地撩开雅盖隆王朝纹章的纱帘走来,用力掰开国王紧握的拳头,取出那枚染血的王室戒指奉给彼得。
“结束了吗?”
彼得对越发惶恐的神父轻声发问,后者甚至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便被安东尼捂着嘴巴干掉。
轰然闯进门的皇储近卫军杀气腾腾,铁靴踏碎满地的圣水与烛泪——
安东尼的匕首还插在神父的咽喉里,鲜血顺着银十字架滴落在圣经上,将摊开的诗篇染成鲜红。
“都清理干净。”彼得的声音比冬夜的维斯瓦河更冷。
近卫军立即行动,捂住那些慌乱男女的嘴,利落地割开他们的喉咙。
没有惨叫,只有躯体倒地的闷响,以及血从指缝间渗出的细微声响。
寝宫内新鲜的血腥气弥漫,与没药、蜂蜡的香气混合,形成一种诡异的甜腥。
侧门无声地滑开。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他的面容与死去的奥古斯特三世分毫不差,连右颊那颗痦子的位置都精确复刻。
他穿着国王的浅金睡袍,步履沉稳,仿佛刚才的杀戮与他无关。
第181章 沙皇的傀儡
“殿下。”
那个极似奥古斯特的男人缓缓走来,在彼得面前单膝跪下;
口吻低沉,却带着与真王不同的冷硬。
彼得垂眸看他,灰蓝色的眼睛里映着摇曳的烛火。
缓缓抬起手张开,皇储将那枚染血的王室戒指递了过去。
“从今天起,”彼得的声音很轻,却像刀锋刮过骨头,“你就是波兰之王,奥古斯特三世。”
男人微微一怔,回望着彼得不容置疑的目光,旋即双手接下。
缓缓垂下眸子死盯戒指上尚未干涸的血渍,他似是认命般叹了口气,猛地将那与枷锁无异的东西套在手指上。
“记住,”
彼得抽出佩剑压在他的肩膀,“华沙必须只属于俄罗斯。不管是瑞典人,普鲁士人,法国人……甚至是英国人,他们什么都不能得到!”
男人重重地吞下一口口水,眼神虔诚:“如您所愿,殿下……不,未来的沙皇陛下!”
彼得嘴角勾勒出一丝极淡的笑:“说的不错,奥古斯特陛下。”
黎明前,一场骤然降临的大雨冲刷着华沙内外的血迹。
…………
正午的谈判厅内,普鲁士使者本杰明男爵的咆哮,震得水晶吊灯都在微微晃动。
他戴着扑了白粉的假发,猩红制服上别着腓特烈二世亲授的黑鹰勋章,指尖重重戳向摊开的《波兰分治条约》:“波兰,必须割让沿海领土给普鲁士,并且赔偿战争损失!”
维斯布鲁克正打算据理力争,可他却听到走道内传来侍者卖弄嗓子般的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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