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叶皇 第119节
巴里夫人浅笑:“现在,我们应该研究一下基于和平的停战协议了吧?而且,我们是不是应该在万圣节前开放粮食通道?毕竟饿殍遍野的景象,是谁都不愿看到的。”
一阵诡异的沉默中,被临时请来的奥地利代表突然掉了羽毛笔。
他慌张掏出手帕时,袖口掉出几枚金币,在地毯上滚出清脆的声响。
“看来有些国家已经下注了。”
巴里夫人用扇面掩住轻笑,却故意让这句话清晰地传进每个人耳朵。
她的目光扫过墙角那尊镀金座钟——钟摆正以诡异的节奏摆动,仿佛在倒数普鲁士的外交喘息时间。
维斯布鲁克起身整理绶带,脸上的笑意已经完全掩饰不住:“既然英法两位同僚都主张和平,我军可以暂停炮击柯尼斯堡——当然,这完全取决于普鲁士骑兵是否继续焚烧波兰村庄。和平嘛,毕竟是大家都喜欢的事情!”
德维茨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银假发狼狈地滑落到肩头,露出底下斑白的鬓角。
…………
彼得站在华沙王宫的露台上,望着远处维斯瓦河上飘散的硝烟。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斑驳的城墙上,像是降临的新神。
“殿下,马车已经备好了。”
安德烈低声提醒道,手里捧着一叠刚刚整理好的密函。
彼得没有回头,只是微微颔首:“休兰特呢?”
“已经在楼下候着了。”
“让他进来。”
片刻后,休兰特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彼得身后。
这位情报头子向来擅长隐匿行踪,即便是最警觉的侍卫也未必能察觉他的存在。
“殿下。”休兰特微微躬身,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被烟熏过一般。
“我离开后,华沙就交给你了。”彼得终于转过身,目光锐利如刀,“奥古斯特那边,盯紧些——最近因为前线战事需要他动员,和波兰贵族们走得很近,我不希望……他在我背后搞出什么小动作来。”
“明白,殿下!”休兰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只精致的铜制信筒,“每隔三天,我会用信鸽传信,路线已经安排妥当,绝不会被截获。”
彼得接过信筒,指尖摩挲着上面刻着的双头鹰纹章,冷冷一笑:“很好。记住,如果奥古斯特有任何异动……”
“我会让他‘意外’坠马。”休兰特平静地接话,仿佛在谈论明天的天气。
彼得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大步走向楼梯。
马车缓缓驶离华沙,车轮碾过泥泞的道路,溅起浑浊的水花。
彼得靠在车厢内柔软的靠垫上,闭目养神,而安德烈则坐在对面,展开一张羊皮地图。
“殿下,波兰的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要糟。”安德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凝重。
“说。”彼得依旧闭着眼。
“西部大片土地遭受战祸,村庄十室九空,农田被焚毁,粮食储备几乎耗尽。根据我们的估算,至少需要两年才能恢复生产。”
彼得睁开眼,目光落在窗外掠过的荒芜田野上。
远处,一群衣衫褴褛的农民正弯腰在焦黑的土地上翻找残存的麦粒。
“那个张牙舞爪的腓特烈,和蠢货弗朗西斯呢?”
彼得轻声发问。
“已经退兵了,但他们在撤退前烧毁了沿途的所有粮仓和桥梁。”安德烈顿了顿,“不过,苏沃洛夫父子的骑兵追击了一路,至少让他们付出了代价。”
彼得冷笑一声:“看来普法联军这一跤摔得挺疼。”
“不仅如此,外交上的局势也在变化。”安德烈翻开另一份文件,“英国和法国已经开始公开支持我们,维也纳那边虽然还在犹豫,但奥地利大使私下表示,他们愿意在‘适当的时候’调整立场。”
“适当的时候?”彼得嗤笑,“等我们打到维也纳城下,他们就会知道什么是‘适当’了。”
安德烈微微一笑,继续道:“瑞典人已经彻底退缩了,古斯塔夫三世现在更担心丹麦的威胁,根本无暇顾及波兰。至于普鲁士……”
“他们现在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了。”彼得打断他,语气冰冷。
马车继续前行,天色渐暗,远处的森林被暮霭笼罩,仿佛潜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
第189章 毒蛇饵食
夜深时分,马车停在一座偏僻的驿站休整。
彼得站在窗前,望着漆黑的夜空,手中捏着一封刚刚收到的密信。
得召进门的安德烈,立时看到彼得凝重的神情:“殿下,是有消息了?”
彼得将纸递给他:“休兰特的第一份报告。”
安德烈快速浏览了一遍,眉头微皱:“这些波兰人,居然一点都不安分!维希涅维茨基,波托茨基,恰尔托雷斯基……”
他低声念出那几个烫金火漆印下的姓氏,每个音节都好似烫嘴,“这些人在我们离开第二天就集体觐见奥古斯特——”
彼得突然转身,军靴铁掌在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要知道,在历史上波兰可一直算是‘反俄先锋’……教义不同,统治方式不同,特别是波尔塔战役后,这些贵族们始终视我们为入侵者。”
安德烈将看完的密信转交给彼得,他则是顺手把那羊皮纸用烛火点燃。
“殿下,这些人手上大多都养有私兵……让他们继续留在奥古斯特身边必然是祸害。”
他快速向彼得建议道,“要不要让休兰特处理掉?”
彼得抬手制止了他,转身凝视着窗外——清冷的月光下,驿站马厩里传来战马的低沉嘶鸣。
“别急,我的朋友。呵呵,你知道为什么我允许奥古斯特保留王室卫队吗?”
他回身微笑说着,“近千名波兰近卫军,足够让这些贵族以为,自己的国王还有几分实权。”
安德烈怔了怔,随即会意:“您是要用这些贵族来重建波兰?可他们,反而更像火药桶——”
“想想看,被群狼环饲的黑暗森林,是不是正是需要火药的时候?”彼得打断他,“布格河畔的磨坊需要重建,但泽港的商船等着征税,而这些——都需要熟悉本地事务的蛀虫来操办。”
说到这里,他伸了个懒腰笑笑,“等我们彻底控制波兰,等东普鲁士被我们彻底击溃……你说到时候这些贵族还会有用吗?”
安德烈一愣,转瞬微笑起来:“果然还是殿下您看得远!不过,奥古斯特那边……”
“那个傀儡?”彼得嘲弄地笑笑,“他比这些贵族聪明得多——还记得安东尼怎么对我们描述这位国王陛下的么?好了我的朋友,你去写密信,给维希涅维茨基家的长子安排个边境税务官的肥缺。”
安德烈立时明白过来:“妙啊!这,是让那些毒蛇互相撕咬的饵食!”
见他如此聪明,彼得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除了这个……我们,也该在王后和王子的葬礼后,给咱们的陛下,安排一场盛大的舞会了。”
安德烈点头,随即又说着:“对了殿下,华沙的粮食危机已经开始引发民怨,如果不尽快解决,恐怕会有人借机煽动叛乱。”
彼得沉思片刻:“英法答应给的粮食援助,什么时候能到?”
安德烈快速回应:“最快……也要下个月。”
“太慢了。”彼得皱眉,“传令给布图尔林,让他从东普鲁士的缴获里调拨一部分粮食,先稳住华沙的局势。”
窗外,一阵冷风吹过,树影摇曳,仿佛无数鬼魅在黑暗中窃窃私语。
“安德烈,波兰,俄罗斯帝国……以及整个欧洲的未来,也许已经转向了。”
…………
十天后,皇储的车驾,在皇家卫队的出城迎接下,终于驶入圣彼得堡。
城市张灯结彩,街道上挤满了民众,欢呼声此起彼伏。
涅瓦河两岸的巴洛克建筑群,在灯火中闪烁着鎏金的光辉,冬宫广场上矗立的亚历山大纪念柱被数万朵鲜花环绕。
当皇储的镀金马车驶过铸有双头鹰徽的城门时,人群突然爆发出海浪般的欢呼——
彼得掀开马车帘幕时,整座圣彼得堡仿佛在燃烧——不是战火,而是近乎癫狂的欢庆。
哥萨克骑兵的弯刀挑着缴获的普鲁士军旗,在人群中划出弧线,旗面残存的黑色鹰徽不时被火把点燃,化作飘落的灰蝶。
“上帝保佑沙皇!上帝保佑俄罗斯帝国!”
“真正的沙皇来了——”
“沙皇带给了我们胜利!”
一浪高过一浪的吼声遍布整个城市的每个角落,男人们欢呼,有的甚至拿出了自家的黑麦酒,更多的男女则是踩着酒浆跳舞歌唱。
从普奥边境,波兰,一场又一场的胜仗传来,让民众陷入对胜利的癫狂……所有人欢呼雀跃之外,是上帝派来俄罗斯的统治者。
当彼得的镀金马车缓缓驶入冬宫广场时,整座圣彼得堡仿佛被点燃了一般。
广场上,数万支火把熊熊燃烧,将夜空映照得如同白昼。
冬宫前的台阶上铺着深红色的波斯地毯,两侧列队的近卫军身着雪白制服,胸前的金色绶带在火光中熠熠生辉。
他们手持长戟,肃立如林,锋利的戟尖在夜色中闪烁着冷冽的寒光。
伊丽莎白女皇站在最高处,身披银狐皮镶边的紫貂长袍,头戴镶嵌着钻石的帝国皇冠,面容威严而高贵。
她的身旁,阿列克谢身着深蓝色军礼服,胸前挂满勋章,神情肃穆而骄傲。
而在他们身后,叶卡捷琳娜——这位皇储的未婚妻此刻正垫着脚张望,金色的发髻上点缀着珍珠,一袭浅蓝色的礼服衬得她肌肤如雪。
她崇敬又渴望的目光死死注视着鎏金的车门,唇边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当彼得走下马车时,广场上骤然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
“沙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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