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叶皇 第118节
左翼清扫燃烧的仓库区,俘虏数百名呛伤的联军炮兵;
右翼包抄溃退的骑兵中队,缴获满载地图与命令的参谋马车;
他亲率主力直插敌军指挥部,沿途收复的村庄中,农舍窗口纷纷探出裹着床单的平民,用木勺敲打铁锅为部队助威。
日落时分,联军残部已退至维斯瓦河畔。
布图尔林勒马立于收复的边境哨塔上,俯瞰脚下绵延数里的焦土与飘扬的军旗。
士兵们正用刺刀挑起敌军丢弃的熊皮帽高唱凯歌,而热风卷来的灰烬中,依稀可见融化变形的怀表——表盘指针永远停在了爆炸发生的时刻。
“这一仗,足以成为扭转战役的关键!”
望着远方开始溃散的普瑞联军,布图尔林转身向自己的副官下令,“现在,立刻马上!把战报向华沙汇报!”
…………
黄昏时分,战场突然安静得可怕。
硝烟散尽后的寂静比炮火更令人窒息,连风都凝固在血腥的空气里。
布图尔林拄着半截断剑,靴底碾过干涸河床上黏稠的血泥。
河床早已被尸体填满——层层叠叠的躯壳像被随意丢弃的麻袋,最底层的士兵在烈日曝晒下皮肤皲裂翻卷,露出暗红的肌肉;
而最上层的尸体还保持着中弹瞬间的姿态:一个少年骑兵大张着嘴,仿佛仍在呼喊冲锋的口号,可他空洞的眼窝里已爬进一队蚂蚁。
军医所在的帐篷像被血洗过的屠宰场:截肢用的锯子因连续切割骨肉而泛着暗红,刃口卷起细碎的骨渣。
满地断肢吸引来黑压压的绿头苍蝇,它们贪婪的嗡嗡声竟比白天的炮火更令人崩溃。
角落里,一个失去双腿的鼓手正用鼓槌蘸着自己的血,在绷带上画歪扭的十字架。
当月亮升起时,从华沙来信使踉跄着跪倒在篝火前。
过分惨烈的景象让他一阵干呕,老半天才在布图尔林的冷眼下拿出信件来。
“元帅!先头部队——最迟后天一早就到!”
信使喘匀了气高声汇报道,“是克拉科夫大公的亲卫队!大概两千余人……另外,殿下让带来口谕:胜利就在眼前,此役,决定俄罗斯帝国的未来!”
布图尔林没有打开皮质的信筒,而是先走向大帐外,对着华沙的方向单腿跪地。
“告诉殿下——”
他声音沙哑如砾石摩擦,却依旧坚定,“马蹄会踏碎柯尼斯堡城墙的每一块砖石,军旗将插在市政厅最高的尖顶。若明日朝阳比今日更红,那定是我的鲜血染透了云层……向未来的沙皇起誓,我等永不后退!”
第187章 谈判厅的风暴
信使的快马在泥泞的驿道上溅起血色的水花,马蹄铁上还粘着东普鲁士战场的焦土。
当这匹口吐白沫的骏马冲进华沙王城时,卫兵们从它抽搐的腹部,发现了还有未处理的枪伤。
彼得展开战报的瞬间,硝烟熏黑的羊皮纸簌簌掉落几粒碳化的麦壳。
“安德烈!哈哈……”
皇储得意又愉悦的吼声震得近卫军胸甲共鸣,“好样的布图尔林——我就知道,一定能带领全军在东普鲁士那边取得胜利!”
安德烈气喘吁吁跑来时,军靴勾到了地毯差点踉跄摔倒,但就算稍显狼狈,他脸上也满是喜色。
彼得将战报重重拍在橡木桌上,震得烛火摇曳:“看啊安德烈!布图尔林这把火不仅烧光了东普鲁士的志气,更烧穿了整个欧洲的外交棋盘!”
安德烈笑着附和几句,转而又轻声道:“柏林来的老鼠们必然要在会场尖叫——但巴黎伦敦等地的大使,应该会对我们的合作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热情。”
彼得脸上笑容越发得意:“呵呵,我想咱们的腓特烈陛下,此时必然在他的大帐内大发雷霆。”
他敲了敲桌面淡笑,“安德烈,我想,瑞典人欠我们的波罗的海出海口,是时候连本带利收回来了。”
“唯独可惜的是,并非是不冻港。”
安德烈会意地抽出另一卷羊皮纸微笑,“殿下,从巴黎的密函提到,法国人愿意用西里西亚的铁矿,换未来波兰出产的粮食。”
他故意顿了顿,“当然,前提是……我们继续让普鲁士的边境保持‘适度紧张’。”
看来,这些政客已经把“波兰”当成一个“礼物”,送给我们了是吧?
“当然,相较越来越强的普鲁士,怎能能够阻止他统一,以及制衡他的发展,才是摆在他们面前最重要的事情吧?”
彼得回望着安德烈摇头笑笑,“这些巴黎的投机客,倒比威尼斯商人还会算计……记得上次休兰特在法国探听消息,他们还因为萨克森公国扯皮。”
窗外传来近卫军换岗的铿锵声,安德烈趁机将密函推向烛台边缘:“更讽刺的是维也纳——据您投放在奥地利的密探报告,他们的外交大臣还在女皇面前谴责我军,说我们在破坏‘破坏大陆均势’;而今日回传的报告,是想跟我们商谈萨克森的归并。”
彼得脸上嘲弄更甚:“他们连上桌的权利都没有,倒想着要主菜吃?”
安德烈笑笑:“那群哈布斯堡的老家伙,还想着所谓的‘欧洲均势’,却全然看不清自己的位置——不过倒是英国那边,大使暗示我,只要俄罗斯继续牵制普鲁士,他们愿意承认我们对波兰的控制权。”
“让外交官们继续表演吧。”
彼得轻轻敲击着东普鲁士的地图,精准敲击着柯尼斯堡的位置,“等我的布图尔林元帅带着波兰弟兄们这座‘条顿骑士团老巢’,我倒真想看看这些绅士的嘴脸啊!”
…………
普鲁士大使冯·德维茨的银假发因怒火而歪斜,猛地拍桌而起,台面上《停战协定》的副本,震得簌簌作响。
“俄罗斯,你们这是背信弃义!”
他怒吼着,声音在穹顶大厅内回荡,“在场所有使者都签署协约,包括你们在内!可你们公然违反停战协定和时效,居然趁收割季进攻粮仓,让面粉爆炸烧死我军——”
一边吼,他精明的眼瞳不断扫向“盟友们”。
不想瑞典使者迅速避开了目光,刻意地擦拭桌面并不存在的灰尘;
而法国的女使者却以折扇遮面,偶尔扇风抱怨天气炎热。
他们的沉默像一把无形的刀,让普鲁士大使的怒火更盛。
德维茨的声音近乎嘶哑:“这算什么战争?这是屠杀!是魔鬼的手段!”
俄罗斯大使维斯布鲁克依旧端坐,他慢条斯理地摘下单片眼镜,用丝绒布轻轻擦拭,仿佛眼前的争吵不过是场无聊的戏剧。
“大使阁下,”他的声音低沉而从容,“如果说我们是魔鬼的手段,那您和您的普鲁士呢?之前在奥得河畔挑起战火的是谁?另外,出动秘密部队在皇储殿下的封地奥拉宁鲍姆上,杀人,绑架城堡内的女眷又是谁?”
他拿起《停战协定》轻轻敲了敲桌面,“还有,您提到秋收,那么请问东普鲁士沿河南下,是准备来华沙做什么?不会是想参加婚礼吧!”
普鲁士大使的脸色瞬间铁青。
法国女大使突然合拢折扇,象牙扇骨敲击桌面的声响让整个谈判厅为之一静。
“其实法兰西王国出兵奥得河,也只不过想稳定局势。法兰西王国,这些年来一直致力于维持欧洲大陆和平呢!”
巴里夫人掩唇咯咯一笑,“其实在跨上波兰领土的同时,总指挥弗朗西斯就在劝谏腓特烈陛下……可他却始终把这入侵行为,视为调停和平呢!如今战局已然分明,我们不管那一方都该退兵才对。”
德维茨听到这话何止是傻了眼?
法国的临时倒戈,让他简直是五雷轰顶!
要说法国对干涉三国战争可是最为积极的一家,没想到如今话术说变就变,居然张嘴说什么退兵!
没等他从极大的震惊中回神过来,英国大使沃波尔勋爵也是赞同道:“是啊,和平才是最重要的!想想看大军过境,多少波兰民众死伤惨重?我听说连华沙城内都无水无粮,已经饿死不少人了!
如果再不停战的话,疫病便会很快扩散开来——那么饥饿,战争,死亡,疫病的‘地狱四骑士’,岂不是又要席卷而来?那才是真正的恶魔啊!”
巴里夫人又是一笑:“想不到勋爵您还如此体爱民众,难怪我听说在您的封地上,您和您的夫人有着‘怜爱世人’的圣名呢!”
“哪里哪里——夫人不必如此赞美。”
就在英法两国看似互相吹捧,实则已完全倒向俄罗斯方面时,瑞典大使的冷汗顺着假发粉簌簌落下。他盯着自己袖口绣的瓦萨王朝纹章,突然发现金线已经开绽——
就像斯德哥尔摩传来的急报所言,丹麦陆军已突破斯卡尼亚防线。
他们,一如溃败的奥地利,已经失去了“上桌”的权利。
第188章 普法退兵
瑞典大使古斯塔夫突然推开座椅起身,椅腿在大理石地面刮出刺耳的声响。
迎着众人愕然的目光,他僵硬地行礼:“诸位大使,请恕我告退!沃波尔大使说的对,和平才是全欧洲的福祉,也是人民的福祉——希望上帝能给欧洲带来和平,给斯德哥尔摩和哥本哈根带来和平。”
他刻意加重了“哥本哈根”这个词的发音,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短剑——那是古斯塔夫二世时代传下来的礼仪佩剑,剑鞘上还留着三十年战争时的凹痕。
“诸位,告辞了!”
说完这话,男人重咳一声,示意他的随从们一同离开。
当瑞典大使匆匆离开后,普鲁士大使脸彻底黑了。
他很清楚,当丹麦选择参战时,他们就已经失去了最少一半的话语权;
而东普鲁士败给布图尔林,另一半的话语权他们也在慢慢丢失。
眼看着英法依旧围绕着“和平”在没营养的寒暄,德维茨的手杖猛地敲打着地面:“我要面见彼得皇储!这种背信弃义的偷袭——”
他的嗓门骤然升高,却突然被窗外传来的炮声打断。
远处维斯瓦河方向腾起的硝烟,正将彩绘玻璃上的圣母像染成诡异的橘红色。
“恐怕要令阁下失望了。”
维斯布鲁克将单片眼镜重新架回鼻梁,他慢条斯理地从怀中掏出怀表,“8月婚期将近,殿下已启程返回圣彼得堡筹备婚礼。”
他忽然露出外交官特有的程式化微笑,嘴角弧度精确得像是精心测量过,“当然,若贵国坚持用战场对话……我军在涅曼河畔的榴弹炮阵地,随时恭候腓特烈陛下的约见!”
眼看德维茨骤然的愤怒,英国大使沃波尔适时轻咳:“容我提醒诸位,华沙郊外的难民营里,已经有疫病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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