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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叶皇 第122节

  蒸汽在浴室中盘旋,水珠顺着彼得的眉骨滑落,脑海中满是纷乱的战略图景。

  摆在面前的心腹大患必然还是普鲁士——腓特烈那头狂野的疯狼这回吃了这么大的亏,绝不会善罢甘休。

  尤其是东普鲁士的粮仓被自己以“赈济华沙”之名搬空,据说连柯尼斯堡都出现了粮食紧缺……

  这还是粮食相对丰沛的夏季,要是入了冬可就好玩了。

  谁都明白,一旦俄国扶持波兰稳固下来,将彻底切断东西普鲁士的连接……未来势必会影响整个德意志的统一;

  提到波兰,他们内部依旧争斗不断——维希涅维茨基与波托茨基两大家族的私兵仍在边境交火。

  当然,这些蠢货根本不懂,他们争夺的不过是彼得故意留下的权力真空。

  让波兰贵族内耗,才能让俄罗斯的驻军永远成为“华沙救世主”。

  当然,还有奥地利——

  普奥两国在这次战争都倍受损失,尤其是经过继承人战争和普奥大战的特蕾莎女皇,此时正像受伤的母狮般舔舐着西里西亚的伤口。

  若能利用她与腓特烈的世仇,或许能让维也纳暂时对萨克森变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英国王室的教训提醒他:

  血缘联盟最易反噬,当年伊丽莎白表姐妹安娜女皇被关进疯人院的悲剧,根源正是权力对亲情的碾压。

  还有阿达尔伯特那个鼠辈,以及他封地奥拉宁鲍姆继续建设的事,都压在了他的心头。

  “殿下,礼服已备好。”安德烈站在浴室外低声禀报,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还有……萨克森那边的新消息。”

  彼得猛地睁开眼,水珠顺着他的睫毛滴落。

  他站起身,任由侍从为他披上丝绒浴袍,赤脚踏过冰冷的大理石地面。

  “说。”

  安德烈递上一封火漆封缄的信函,低声道:“阿达尔伯特的条件变了。他不仅要萨克森大公之位,还要您公开支持他对西里西亚的领土主张。”

  彼得冷笑一声,指尖划过信纸边缘,留下一道水痕。“胃口不小。”

  他转身走向窗边,望着广场上忙碌的工匠。水晶长廊的框架在晨光中闪烁,像一把悬空头顶的利剑。

  “告诉信使,凯瑟琳必须完好无损地出现在我的封地上。”彼得的声音平静得可怕,“至于西里西亚……让他亲自来和我谈。”

  安德烈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深深鞠躬:“是,殿下。”

  当侍从捧来婚礼佩剑时,穿戴一新的彼得突然转身望向奥拉宁鲍姆的方向。

  剑鞘上镶嵌的波罗的海琥珀里,封存着百万年前的昆虫,就像凯瑟琳腹中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永远凝固在权力的琥珀之中。

  他猛地抽剑出鞘,寒光映出镜中自己泛红的双眼——那里面既有横扫波兰的雷霆,也藏着无人知晓的,对白桦庄园地下密室的忧虑。

  窗外礼炮轰鸣,彼得将染血的蝴蝶发梳塞进袖口。这东西会随他走过婚礼红毯,就像带着萨克森地牢的铁锈味走向祭坛。

  当侍从为他别上最后那枚钻石领针时,水晶吊灯突然剧烈摇晃——不是风吹,是涅瓦河对岸布图尔林的炮兵在试射新式火炮。

  紫罗兰厅内,侍女们正为叶卡捷琳娜戴上最后一件珠宝——女皇赐予的钻石项链,链坠是一枚罕见的蓝宝石,据说来自彼得大帝的私人收藏。

  “抬头,再高一点。”女皇用权杖轻点她的下巴,眯起眼睛端详,“很好,现在微笑。”

  叶卡捷琳娜扬起嘴角,镜中的自己华美得完全陌生。

  沉重的头冠压得她太阳穴隐隐作痛,但她的背脊依旧挺直,如同女皇教导的那样——“俄罗斯的新娘从不低头。”

  “陛下,”她轻声问道,“彼得殿下……他准备好了吗?”

  女皇意味深长地笑了:“男人总需要一点时间,去和过去告别。”

  她拍了拍叶卡捷琳娜的肩膀,“不过别担心,我的孩子。从今天起,他的眼里只会有你。”

  当晨钟敲响第九下,冬宫的大门缓缓开启。

  彼得身着近卫军统帅礼服,领口肩膀,袖扣佩剑甚至是军靴上都镶嵌珠宝,金色绥带垂落腰间,另一手则是紧握波兰的金权杖……亲爱的姨妈已将这片广袤的领土交给他打理。

  此时他目光穿过人群,与叶卡捷琳娜相遇——

  她站在水晶长廊的尽头,银线刺绣的礼服折射出冷冽光芒,头冠上的宝石如同星辰坠落凡间。

  女皇的权杖重重叩响地面,管风琴奏响的旋律。

  彼得走向他的新娘时,袖口暗袋里的蝴蝶发梳硌得他生疼——那是凯瑟琳最后的痕迹,也是他永远无法言说的秘密。

  “你是我永无止境的等待……”歌词飘荡在空气中,叶卡捷琳娜的指尖轻轻搭上他的掌心。

  “吻你,我的爱人。”

  彼得微笑,搭上她手十指相扣握紧,在女皇的注视下,将一切隐忍与算计埋入心底。

  冬宫广场上,水晶长廊横跨涅瓦河,折射出万千璀璨光芒。圣彼得堡的百姓挤满河岸,欢呼声如潮水般涌向宫殿。

  十二匹白马拉着镀金马车缓缓驶过,简直像一座移动在街道上的“华丽城堡”;车帘微掀,叶卡捷琳娜的面容在珍珠面纱后若隐若现——那是女皇赐予的耳坠在晨光中流转的光晕。

  而那车顶的鎏金上,一只白蝴蝶掠过彩绘玻璃,消失在北方的碧蓝天空中。

第194章 密谋的夜宴

  圣以撒大教堂的鎏金穹顶下,礼炮齐鸣,全城欢庆。

  彼得身着近卫军统帅礼服牵手他的新娘,当那银线刺绣裙摆扫过红毯时,周身的珠宝折射出光斑,将彩绘玻璃上的圣徒像映照,在观礼民众仰起的脸庞上。

  “以罗曼诺夫之名!”

  女皇的权杖叩响孔雀石地面,管风琴奏响穿透云霄。

  唱诗班童声攀升至最高音时,冬宫广场上民众的欢呼涌入教堂。

  都主教艾瑟尔依照东正教的习俗为二人举行仪式,当彼得为自己的新娘戴上婚戒并亲吻时,圣彼得堡所有钟楼同时鸣响,惊起漫天白鸽——它们翅膀上系着的金箔,正飘向每一个街区。

  为二人特意举行的持续了整整七天,叶卡捷琳娜每晚穿着全新的晚礼服出现时,无疑都是全场的焦点。

  夜风裹挟着蔷薇的香气拂过阳台,彼得松了松领口,鎏金酒杯中加了薄荷的冰水还剩一半,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恭喜殿下,您的新娘真是全俄罗斯最美的那颗星。”

  阿列克谢端着两杯香槟走进,将其中一杯递给他并与之碰杯,“敬您,还有未来的皇后!”

  彼得微笑,却故意露出些怯色:“好了好了我的老朋友!十分感谢你……但这几日我酒可喝够够得了……”

  不过话虽如此,他还是把杯子就口一饮而下,没想到里面居然是甜甜的蜂蜜水。

  “看出您不胜酒力,下次敬酒就得动真格了。”

  阿列克谢笑着递上一块丝帕,“怎么样,那些讨厌的嬷嬷可有难为您和卡佳?”

  他指的是婚后那些繁文缛节还有床笫间的琐事,彼得耸肩:“记不太清楚了——毕竟,不胜酒力嘛!”

  其实当夜那些要过来“按规矩”闹房的男女,都被彼得撵走了;尽管他很清楚和叶卡捷琳娜的婚事更属于国家层面的大事,可按照他的说法,关上房门就是我和她,你们要闹滚出去。

  “您还说呢,索科洛夫伯爵夫人都暗地里告诉我了……说您在新房发了脾气。”

  阿列克谢笑容依旧温和,“尽管我也知道那些事很让人难为情,您也想保护心爱的姑娘……有些礼节,还是应该遵循的。”

  甩了甩上头的酒劲,彼得想到了什么:“索科洛夫?我想起了,她的儿子似乎还在我封地上的教会学校……怎么,她有说过什么?”

  阿列克谢摇头:“她倒是没说什么,也很理解卡佳的难为情……但据她说,不少命妇背地里颇有微词呢。”

  彼得喝了两口薄荷水笑笑:“随她们啰嗦。不过别传到我耳朵里来,我可真会不客气的——”

  阿列克谢一怔:“您要因为这个生气了,有些话我倒是对着您不敢说了……不过话说回来,您这一两年的,应该生个继承人出来了。”

  他话音未落,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阴冷,又毫无情感色彩的声音:“说到继承人,陛下还是很热衷这事吗?”

  两人同时一惊,倏然将目光转了过去。

  果然看到了俄罗斯最高情报机构的头目舒瓦洛夫——数月不见,这位光头厂公还是一如既往的阴郁,不讨喜。

  “新婚愉快,殿下。”

  舒瓦洛夫皮笑肉不笑地端着一杯红酒上前,做了个敬酒的姿态。

  彼得上下打量他一番,也是举起薄荷水和他客套了下,随后又轻抿了口随意道了句谢,但后者却马上切换话题:“说到继承人呢,殿下确实应该抓抓紧,毕竟这事——关乎俄罗斯的未来呢。”

  听他话里有话,彼得眼珠微微一转与阿列克谢交换目光;

  后者也是聪明人,立刻找了个托辞便离开了。

  待女皇的情人消失在二人视线后,彼得偏转身子走向缠满了蔷薇花的阳台边栏,轻轻喝了几口薄荷水。

  灰蓝色的眸子远眺满城的灯火辉煌,似笑非笑道:“突然提及继承人,应该不光是催生吧?”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回避的提问。

  舒瓦洛夫低笑一声,红酒在杯中缓缓旋转,映出他阴郁的眉眼。

  身后舞曲依旧,他猛地向前一步,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融进夜风里:“殿下果然敏锐。”

  “私生子,是做不得继承人对么?”

  感知到彼得骤然因“私生子”这个词变脸,光头厂公顿了顿,目光如刀锋般扫过皇储的脸,一字一顿道,“来自萨克森的使者死了&就在您大婚的第二天,尸体在涅瓦河下游被发现——喉咙被割开,手法干净利落,像是职业杀手。”

  彼得的指尖微微一顿,但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哦?看来有人不想让他传话。”

  “殿下一定是误解了,这事……不是我们干的,也不是陛下做的;我想,也并不是圣彼得堡任何人做的。”

  舒瓦洛夫似乎同情般叹了口气,“更糟的是,他怀里还揣着一封未送出的密信,内容……涉及阿达尔伯特与您手下安德烈的密谋;有关某个私生子的内容。”

  彼得的心猛地一沉,但嘴角仍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意:“所以?姨妈已经知道了?”

  舒瓦洛夫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意味深长地看向远处辉煌的灯火:“陛下最近对萨克森的情报格外关注,尤其是……某些‘失踪人员’的动向,比如您封地上的那些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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