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叶皇 第126节
“我没事的。”叶卡捷琳娜轻声说,嘴角扬起一个虚弱的微笑。
她敏锐地注意到丈夫眼中闪过的阴翳,笑意渐渐凝固:“你……不高兴吗?”
她低头羞涩地拂过睡袍的小腹部,“他——在这里呢。是我们的孩子。”
彼得立刻俯身亲吻她的额头,这个动作太过急切,以至于他的嘴唇撞到了她的眉骨。
“怎么会?这是天大的喜事。”
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叶卡捷琳娜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
她太了解这个枕边人了——他嘴角上扬的弧度,眼尾的细纹,还有那故作轻松时总会无意识绷紧的下颌线。
此刻的彼得就像一本被强行合上的书,所有的情绪都被锁在扉页之后。
房间里的女官,侍女还有惊动来的御医,都很识趣地退到外间。
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声关于“皇嗣即将到来”的快乐讨论,但又很快被女官喝止。
彼得垂下眸子,对她温和的笑:“卡佳,答应我,最近要好好养着——”
远处传来教堂的钟声,惊起窗外的乌鸦,黑色的翅膀掠过玻璃窗,投下一闪而逝的阴影。
“你在担心什么?”叶卡捷琳娜突然问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她的手指在他掌心微微蜷缩,像只受惊的雏鸟。
彼得凝视着床幔上繁复的刺绣花纹。
那些金线勾勒出的鸢尾花图案,让他想起伊丽莎白女皇的寝宫——当年保罗,大概就是在那样的金线帷帐下被抱走的吧?
他喉咙发紧,仿佛有根无形的绳索勒住了脖颈。
“没什么。”
他最终说道,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
这个动作既像安抚,又像是某种无言的忏悔,“我……只是想到要当父亲了,有些不知所措。”
叶卡捷琳娜避过他的目光,却没有戳破这个拙劣的谎言。
她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转向窗外。
暮色正在降临,最后一缕阳光像融化的黄金,缓缓从窗棂间流走。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各怀心事地听着远处隐约传来的士兵换岗的脚步声。
在这片寂静中,彼得突然意识到:他们之间横亘着的不仅是这张床,恐怕还有整个罗曼诺夫王朝的血腥历史。
而即将到来的新生命,或许会成为又一颗被摆上权力棋盘的棋子。
…………
冬宫的金色大厅里,伊丽莎白女皇正低头审阅一份关于波兰边境驻军的文件,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沙沙作响。
阿列克谢·拉祖莫夫斯基——这位女皇最信任的情人与秘密顾问——静立在她身后三步远的位置,目光落在女皇发间微微摇晃的钻石发饰上。
第200章 “帝国的继承人”
“陛下,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阿列克谢小声建议着,“您的身体刚刚痊愈,还是不要太过操劳。”
女皇摆手一笑:“这段时间,把不少事都交给了小彼得,政务处理起来我都有些生疏了!有些事——”
她话还没说完,抬头便看到舒瓦洛夫悄然从偏门入内。
对他使了个眼色,这位光头厂公立刻快步上前躬身行礼:“陛下,奥拉宁鲍姆传来消息,叶卡捷琳娜女大公……有喜了。”
女皇一怔,旋即面露喜色,立时将羽毛笔插入墨水瓶。
“真的?”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女皇不仅哈哈大笑起来,欢畅的声音更是充满惊喜,“真是没想到,我的小彼得居然是个真正的男子汉了!这么快,就有了自己的继承人啊!”
站在她身后的阿列克谢,却不自觉地握住了双拳,显然为彼得夫妇紧张起来了。
待女皇渐渐止住笑声:“有多久了?”
“据御医说,应该有三个多月了。”说完这话舒瓦洛夫的额头却沁出细汗,“可彼得殿下似乎……不太高兴。”
连他自己,也意识到不大对劲吗?
阿列克谢没有急着发表意见,而是紧盯女皇的反应。
“三个多月——”
女皇手指在轻轻敲击橡木桌台面,“他们结婚还不到十天,就……呵呵,看来在奥地利或者波兰的时候,他们就——”
阿列克谢适时地轻咳一声,女皇随之将破损的羊皮纸推向一旁,突然轻笑出声。
“传我的命令,”女皇起身时,华丽的裙摆扫过阿列克谢的靴尖,“准备最好的接生婆,等孩子出生就接到冬宫来。”
她顿了顿,笑声转瞬变更大了,“作为俄罗斯帝国的继承人,我要亲自好好培养才是!”
舒瓦洛夫的头垂得更低了:“可彼得殿下恐怕……不会愿意的。”
“他敢违抗我的命令?”女皇猛地转身,翡翠戒指在烛光下折射出一道寒光,恰巧映在阿列克谢灰蓝色的眼睛里。
她突然改用德语说道:“我亲爱的阿列克谢,当年,我们是怎么把那个荷尔斯泰因的小子接来俄罗斯帝国的?”
阿列克谢紧张地舔了舔唇:“陛下,我认为,还是——暂时不要把这件事告知殿下,不然,”
但他话还没有说完,女皇冷冰冰的目光已让他闭了嘴。
“是啊,为了让她好好养胎,我们还是……不要急着告诉她。”
女皇最终改变了主意,“那,我们好好赏赐吧,你说呢?”
…………
夜色如墨,边境小镇的客店被浓雾笼罩,只有几盏昏黄的油灯在风中摇曳。
商队的马车停在院中,车辙上还沾着奥地利的泥泞。
阿达尔伯特裹紧斗篷,警惕地扫视四周。
他怀里揣着那封足以撼动欧洲的秘密信函——这一路上,心都提在嗓子眼。
舒瓦洛夫派来的“护卫”寸步不离,但他们的眼神总在阴影处游移——仿佛在等待什么。
“别惊动舒瓦洛夫的人……要知道我们的任务是侧面保护‘猎物’。”
伊万端着木制啤酒杯挡着嘴巴,几乎是用嘴角在跟手下说话。
“是,大人。”
后者的应答也是极为小心,很快两个在附近梭巡的手下也回来了,对着伊万以眼神报告——目前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一夜紧张无比,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黎明前的雾气最浓时,商队已收拾好行装准备启程。
阿达尔伯特掀开客店吱呀作响的木门,发现院中那几辆马车的车辙印旁,多出了几道新鲜的马蹄痕迹——像是有人深夜策马绕行过整个院落。
“阁下,您在看什么?”舒瓦洛夫的手下突然出现在身后,皮靴碾碎了地上一枚闪着冷光的纽扣。
阿达尔伯特认得这种纽扣,维也纳宫廷侍卫的制服用的就是这种鎏金铜扣。
“没什么。”他裹紧斗篷钻进马车,余光瞥见马厩草料堆里半掩着一把弩弓——箭槽里淬过蛇毒的箭簇,在晨雾中泛着蓝汪汪的光。
车夫甩响鞭子的瞬间,远处山脊线上突然掠过几个黑影,像被惊飞的乌鸦。
当马车碾过国境线的界碑时,传来夜枭的啼叫,三长一短。
跟在阿达尔伯特队伍后面的“商队”,突然各自戒备,伊万更是一把按上剑柄,对身旁的同伴低声道:“不对劲!”
第一声弩箭破空时,阿达尔伯特猛地侧身,箭矢擦着他的斗篷钉入马车厢壁,箭尾震颤不止。
“敌袭!”伊万暴喝一声,反手抽出短铳,一枪轰碎远处枯树后的弓弩手。
硝烟在冷冽的晨雾中弥散,荒野上骤然冲出十余名黑衣刺客——
他们如狼群般无声逼近,手中淬毒匕首泛着幽蓝寒光,靴底碾碎初霜,直扑商队!
“铛!”舒瓦洛夫的护卫横剑格挡,却被刺客旋身一脚踹入泥泞。
另一人趁机欺近,匕首狠辣刺向护卫咽喉——千钧一发之际,伊万掷出铜酒壶,“砰”地砸偏匕首轨迹。
刺客手腕一翻,毒刃转而划破护卫肩膀,护卫闷哼一声,脸色瞬间惨白,踉跄跪倒在黑土地上。
“弟兄们小心,有毒!”伊万怒吼,拔剑劈开一名刺客的胸膛,鲜血喷溅在枯黄的草茎上,瞬间凝成暗红冰晶。
他朝商队厉喝:“别让他们近身!弟兄们,跟我一块杀啊!”
阿达尔伯特背靠马车,从靴筒抽出短剑,格开一记直刺。
刺客的力道震得他虎口发麻,对方却冷笑一声,袖中突然弹出一截钢丝,猛地绞向他的脖颈!
“呜呜呜……”
倒霉的勋爵就算反应再快也中了招,脖子的紧束令他瞬间窒息,脑子一片空白,只能发出几声无意义的闷喊双腿乱蹬。
电光石火间,一道黑影从荒草丛中暴起——顿河哥萨克骑兵的弯刀如银月斩落,刺客的手臂齐腕而断,断肢还在痉挛,钢丝已“铮”地嵌入马车木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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