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叶皇 第132节
上帝?
如果把什么事情都交给上帝的话,这小子应该早就挂了。
彼得走近床边,仔细观察阿达尔伯特的面容。
这位萨克森流亡勋爵的嘴唇微微颤动,似乎在呓语什么。
“想尽一切办法留住他的生命。”
彼得紧咬着后牙下令,“我让人准备的解药应该是有效的!”
第209章 “诱饵”
“殿下,想必约书亚已经跟您上报过情况了。”
见着彼得退出房门,伊万立刻报告,“但我们进入波兰后,依旧遇上两次伏击……但这些人看似穷追不舍,却不像是同一批人。”
彼得微微挑眉,鎏金马刺在橡木地板上轻轻一磕,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抬手示意伊万跟上,两人沿着白桦庄园的回廊缓步而行,窗外初秋的阳光透过彩色玻璃,在伊万疲惫的面容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说说看,为什么觉得不是普鲁士人?”彼得的声音带着几分玩味。
伊万深吸一口气,铠甲上的血迹已经干涸成深褐色:“第一次伏击发生在维斯瓦河渡口,对方用的是匈牙利制的复合弓,箭羽的绑法明显是奥地利轻骑兵的风格。”
他解开胸甲暗袋,取出一枚变形的箭簇,“殿下请看,这种三棱箭头的锻造工艺,是维也纳军械所的标记。”
彼得接过箭簇,在阳光下仔细观察。箭头的钢纹呈现出独特的螺旋状,与三周前他们在普鲁士边境缴获的制式武器截然不同。他突然轻笑出声:“继续说。”
“第二次是在克拉科夫郊外的松林。”伊万的声音压低了几分,“那些人虽然穿着普鲁士军服,但布料的织法却是奥地利近卫军常用的斜纹。更奇怪的是……”他犹豫了一下,“他们撤退时喊的口令,带着明显的施蒂利亚口音。“
彼得突然停下脚步,鎏金靴尖抵着一片从窗外飘进的枫叶。
他明白伊万的忐忑:作为反普先锋,奥地利跟沙俄一直是盟友关系……他现在把所有证据都指向“邦国”,或许会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转身时,斗篷在空气中划出凌厉的弧度:“你注意到他们马鞍的样式了吗?”
伊万回望彼得的目光,还是立刻低头道:“是奥地利龙骑兵专用的高桥鞍,普鲁士人从来不用这种会妨碍快速下马的设计。”
“聪明。”彼得拍了拍伊万的肩甲,金属碰撞声在长廊里格外清脆,“看来我们亲爱的奥地利朋友,在玩一场借刀杀人的把戏。”
他从对方身上收回目光,背合着双手继续前行,“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奥地利内部分歧很大,已经大到了水火不容的程度……
他们一方需要我们抵抗普鲁士人,需要我们帮着恢复国内经济,甚至还要波兰的粮食和萨克森的继续忠诚——但女皇很清楚,这些事光靠奥地利是做不成的,盟约,必须得继续。”
伊万恍然大悟:“那殿下您的意思是,连奥地利内部已经有人偏向普鲁士了?”
彼得颔首,声音笃定:“不错,阿达尔伯特,奥地利使者,还有之前萨克森的使者,都是被这些暗流中的毒蛇所害。”他修长的手指轻叩窗棂,“而现在,这位萨克森勋爵,就是我们揪出幕后黑手的唯一线索!”
伊万立即单膝跪地,铠甲碰撞发出铿锵之声:“属下以性命担保,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
彼得脸上多了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伸手扶起伊万:“不光如此,我忠诚的团长的伊万……我们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阿达尔伯特已经苏醒,而且,我们已经掌握了某些足以颠覆维也纳宫廷的秘密。”
伊万瞳孔微缩:“殿下是要……”把吃惊的目光,转向阿达尔伯特所在的房间方向,“打算拿他做诱饵是吗?”
“正是。”彼得从怀中取出一枚精致的火漆印章,在烛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泽,“明日起,你要故意放松白桦庄园东侧的守卫,但要在这个位置……”他指向走道方向的一处密林,“埋伏射手——我要各个都像瓦西里那样的!”
伊万突然想起什么,立时绷直了身体敬礼。
彼得赞许地挑眉:“记住,要让他们活着逃回去几个。另外,我打算放出风去,在阿达尔伯特身上,找到了他亲自写给普鲁士腓特烈的密信——里面详细记录了奥地利主和派与我们的秘密交易。”
伊万一愣后马上笑了:“这样一来,特蕾莎女皇必定会亲自过问此事!”
彼得接过话茬,转身望向窗外渐浓的夜色:“没错——神圣罗马帝国不会允许有人背刺,特别女皇一直把普鲁士视为死敌;就算她打算和普鲁士秘密合作,这样的事闹出去,也必定是哈布斯堡最大的丑闻!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在他们自相残杀时——把真正的毒蛇逼出洞穴。”
…………
彼得整理了一下绣着金线的军装领口,鎏金马刺在冬宫的大理石地面上踏出清脆的声响。
当他推开翡翠厅的雕花大门时,女皇正背对着他站在窗前,手中把玩着一枚精致的鼻烟壶。
“陛下。”彼得单膝跪地,斗篷在身后铺展开来,“关于奥地利使者遇刺案,臣下有新发现。”
女皇缓缓转身,烛光为她银白色的假发镀上一层金边:“起来说话。”
她的目光落在彼得手中的箭簇上,“看来你找到了更有趣的东西?”
彼得将箭簇呈上:“维也纳军械所的特制箭头,与死者指甲里的沙金成分完全吻合。”他故意顿了顿,“更重要的是,我们在阿达尔伯特身上发现了这个。”
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伪造的密信,火漆上赫然印着萨克森选帝侯的纹章。
女皇接过信件,指尖在“奥地利主和派与普鲁士秘密会晤”的字句上停留片刻,突然冷笑出声:“特蕾莎的宫廷里果然养了一群毒蛇。”
“臣建议……”彼得的声音压低,“让这些毒蛇自己咬出同伙。”他详细阐述了以阿达尔伯特为诱饵的计划,却巧妙避开了任何可能牵连凯瑟琳的细节。
他绝不能让女皇知道,这个怀有自己后嗣的女人,还在腓特烈的手中。
女皇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我的好孩子……你居然比舒瓦洛夫更懂得如何下棋。”她将鼻烟壶重重扣在桌上,“放手去做,朕会确保特蕾莎的使者……配合演出。”
第210章 新的盟约
几乎是在当晚,彼得便在女皇的授意下,把“阿达尔伯特身在奥拉宁鲍姆”“他向皇储殿下承认,自己因为转投向普鲁士,所以被奥地利追杀”等等宫廷秘闻。
回到银月厅差不多接近凌晨了,彼得这一宿是彻底踏实了,睡得很是舒服。
他睡好了,自然有其他人睡不好了……第二天太阳都升老高了,彼得伸了个懒腰才揉着眼睛坐起来。
“殿下,您睡醒了?”
安东尼笑盈盈地走进门来,“我去拿早餐给您。”
年轻的护卫很快端着丰盛的食物进了门,扑鼻的肉香令皇储食指大开。
蜂蜜果酱涂满面包,牛奶里面还调了可可,彼得慢条斯理地切开煎得油汪汪的香肠,不时向安东尼询问昨夜冬宫是否有什么“新闻”。
“很安静,女皇那边还是内廷都没什么新鲜事……”
听到他的回答,彼得端起牛奶杯喝了两口,晨光透过落地窗洒在铺满信件的橡木桌上,侍从刚送来的波兰前线战报散发着淡淡的墨水香。
他首先拆开苏沃洛夫的来信,这位猛将的字迹如他本人般锋芒毕露:
我军于布列斯特附近截获普鲁士补给车队,缴获十二门新型榴弹炮。
彼得轻笑出声,鎏金餐叉在瓷盘上敲出清脆的声响。他随手翻开布图尔林的战报,这位老将的笔调则严谨得多:
第三骠骑兵团在维斯瓦河畔建立桥头堡,当地农夫主动报告说,看见穿奥地利制式军靴的普鲁士侦察兵在测量河道。
另附克拉科夫大公密信,证实奥地利驻军近日频繁调动,似与普鲁士信使密会、
臣下书信寄出之前,东普鲁士对外所有线路均被切断。
“干得好!一旦柯尼斯堡对外的沟通全部中断,我们就能很快拿下东普鲁士了。”
彼得十分愉悦地拍着大腿。
一旁的安东尼进言道:“殿下,我总觉得,腓特烈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在波兰战场得了利益,现在又完成了对东普鲁士的包围圈;接下来,如果他不反扑的话,就不是腓特烈了。”
彼得笑笑:“真聪明,就是后知后觉了点。”
说着,他眨了眨眼说着,“这些日子以来,不管是普鲁士还是奥地利,在圣彼得堡周边搞出大大小小的事来,不就是印证了吗?”
安东尼略是思索了几秒,转瞬又是笑了:“不过,这件事从侧面来说,可以反映出,不管是普鲁士还是奥地利的亲普派,已经到了穷凶极恶的时候了。”
反而听到这话彼得笑得很是开心:“安东尼,你也越是成长起来了!”
正聊到兴头上,房门被轻轻叩响——伊丽莎白的女官前来禀告:
正读到关键处,安东尼突然急匆匆推门而入:“殿下!翡翠厅刚传来消息,奥地利大使求见女皇……陛下要您现在也过去。”
当彼得跨入翡翠厅时,他看到奥地利副使冯·施塔伦贝格。
这位之前要求女皇彻查凶手,还勒令出期限的外交官,傲慢的神色已荡然无存。
他抚胸行礼的动作略显僵硬:“陛下,关于我国首席外交官遇害一事,我们,我们需要了解调查的具体进度;
另外……我们希望能与萨克森的阿达尔伯特勋爵——当面对质。”
此时女皇已注意到进门的外甥,正在一脸冰冷地打量这些奥地利人,便露出几分稍显得意的笑容,把玩着权杖上的宝石:
“先不提你们的要求是否合理,我想知道,你们从何处听说,这位萨克森勋爵下落的?”
副使的额头渗出细汗:“这……陛下,这事,这事圣彼得堡街头都在传……”
“街头传闻?”
女皇突然将权杖重重杵地,金杖与大理石碰撞的脆响,让所有人集体打了个哆嗦。
她微微倾身,绣着金线的裙裾如波浪般铺展在御座台阶上:“还是说……维也纳的间谍网已经伸到冬宫里来了?”
施塔伦贝格有点站不稳了,在他身后几个官员更是紧张到完全说不出话。
彼得适时上前两步:“陛下,只是担忧盟友的安危……毕竟圣彼得堡近日确实不太平。”
说完这话,他迎着外交官稍显感激的目光,继续微笑与女皇说道,“我想俄奥之间的主旋律还是共同抵御敌人,而绝非对抗才是。”
女皇会意地缓和了语气:“是啊,特蕾莎女皇派遣你们到圣彼得堡来,总不是给俄罗斯下战书的。”
使者仓皇地点头,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绣着哈布斯堡纹章的袖口:“陛下……特蕾莎女皇派我们来,正是为了递交新的盟约草案。”
他从随从颤抖的手中接过鎏金匣子,取出一卷盖着双头鹰火漆的羊皮纸,“关于西里西亚边境的驻军,以及……”
女皇突然用权杖尖挑起卷轴一端,阳光透过窗棂照在文书上,隐约可见“波兰小麦”的字样被朱砂重重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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