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叶皇 第131节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女皇无法怀孕,可自己却先把“继承人”造了出来:
和自己不同,她并没有上帝视角,不可能知道自己五十出头就去见上帝,更不可能知道自己一生无嗣;
况且,眼下的情况是朝中的大臣,底下的平民,以及外邦的使者都对自己亲眼有加。
假设再算上普奥大战自己争取到了波兰,还把俄国的心腹大患东普鲁士压制……
这么多的事情,再加上女皇本身就是个喜怒无常,又极具嫉妒心的女人,她怎能彻底安心呢?
突然想起先前她连掉了些头发,都让宫人们剃光长发,现在妻子抢在她前面怀孕——
“头疼啊。”
彼得呷了一大口水,却听到内室门被轻轻叩响。
“殿下,您怎么起得这么早?”
进门的贴身护卫安东尼愣了一愣,“属下还以为有什么异常呢!”
彼得扫了对方一眼,他的队长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有什么事都会挂在脸上:“怎么,昨晚有什么趣闻么?”
安东尼谨慎回答:“近卫军增派了三班轮岗,内廷走廊的巡逻也加派了人手。殿下,这是防着我们吗?”
彼得拧眉思索,但转瞬又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冲我们来的。冲我们来,昨晚就是最好的动手机会——这天都亮了,有的大臣也该进宫来了,此时再动手,未免痕迹太大了。”
安东尼还是迟疑:“可内廷的调动向来是舒瓦洛夫亲自部署,他昨夜突然换防,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目前舒瓦洛夫已完全倒向自己——假设昨夜真有什么重大变故,对方怎么也会递个消息来的。
除非……这事压根和自己没多大关系。
彼得突然想到了什么:“昨晚,女皇提到的奥地利使者——特蕾莎派来的人是不是该到了?”
安东尼恍然大悟:“您是说,增防是为了防备奥地利人?可他们,不是来求联合的吗?毕竟我们共同的敌人是普鲁士人。”
彼得摇头笑笑,起身推开窗户。
晨雾中的冬宫广场上,尤里带着数名近卫军快步奔向庭院。
他隐隐感觉到几丝不祥的预感:“被十面埋伏的困兽,也会在咽气前咬住猎人的手腕。”
话音未落,走廊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
安东尼闪电般按住佩剑,却见彼得抬手示意他去开门。
进门者不是别人,正是舒瓦洛夫的手下菲利克斯。
脸色煞白地小声汇报:“殿下!刚收到消息,奥地利使团首席外交官昨夜暴毙在驿馆,现在秘密办公厅正派人前往调查!”
彼得大惊:“外交官死了?而且还死在我们的驿馆里?”
昨夜冬宫才刚刚加强防备,今天就死了个外交官?而且,还是打着“联合”旗号的外交官!
难道又是普鲁士干的?
之前萨克森的使者在圣彼得堡被杀,这次居然对奥地利也下手了!
“这事,多半和普鲁士有关。”
彼得一拳砸在掌心里,“走,我去见女皇。”
菲利克斯也是赶忙说着:“殿下英明,舒瓦洛夫大人的意思,也是让您赶紧过去,这——”
话音未落,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只见首领大臣沃伦佐夫快步走来,身后还跟着数名朝中大臣。
“殿下!”
几人上前行礼后,沃伦佐夫在得知彼得来意后,马上小声阻止道:“殿下,您现在过去意义也不大,不如赶快敦促秘密办公厅调查!”
说到这里他赶忙补充道,“女皇陛下正在翡翠厅接见奥地利副使冯·施塔伦贝格伯爵;地利人直接指控是我们下的毒手,要求女皇严惩凶手,否则……”
第208章 政治互换
“否则什么?”
听到这话,彼得扫了一眼对方身后惴惴不安的大臣,冷笑,“难不成还讲什么疯话了?”
沃伦佐夫犹豫片刻:“否则奥地利将退出反普同盟,甚至……可能与普鲁士单独议和。”
彼得瞳孔骤缩——若奥地利倒戈,势必会影响他们在波兰和东普鲁士的战略!
那这场耗费国库大半,死伤无数将士们的仗,岂不是白打了?
彼得攥紧了拳头:“那按你的话说,我还非得见见陛下才是啊!”
可沃伦佐夫却回身摆手,示意他的同僚们先去觐见女皇,而后上前一步请他到旁边小声道:“殿下,依臣之见,您应当以皇储身份立即召见舒瓦洛夫大人。秘密办公厅掌握着全帝国的眼线,若能由您亲自督办此案——”
他眼珠快速转了几转,很是刻意且意有所指地瞥向翡翠厅方向,“既能彰显您对俄奥同盟的重视,又可避免……某些人借题发挥。”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是奥地利内部人搞出来的?
彼得低头转着食指上的戒指,暗暗思忖片刻后冷笑。
“有意思……特蕾莎女皇派来的使者,却死在主张联俄的派系最得势的时刻。”
他深吸一口气说着,“这次战事,吃亏最大的无疑是奥地利……他们在南线抵抗普鲁士,因为继承人战争本就薄弱的国力更是雪上加霜;我想,原本就割裂的普鲁士内部,因为这一仗会更加割裂,必然会很多人倒向普鲁士?”
沃伦佐夫会心点头:“殿下,您终于想明白了。”
“所以这出戏,很有可能是奥地利的亲普派,和普鲁士人联手导演的?”
彼得冷笑了几声,“也是啊,在东普鲁士被我们逼入绝境的时刻,若因为一个大使被杀,而导致局面遭到破坏,腓特烈必然是得利最大的。”
彼得的手指在戒指上骤然收紧,金属棱角陷入掌心的刺痛让他眼中寒光更甚。他猛地抬头,晨光透过冬宫高窗斜照在他紧绷的下颌线上,将那道冷硬的弧度镀上一层锋利的金边。
“备马。”他简短地下令,鎏金马刺在地面刮出刺耳的声响,“去驿馆前先绕道军械库……我需要弟兄们装备齐整。”
沃伦佐夫刚要劝阻,却在触及皇储眼神时噤声——那灰蓝色瞳孔里翻涌的暗流,与女皇震怒时的神情如出一辙。
当彼得带着近卫军冲进驿馆时,舒瓦洛夫早已在案发现场等候多时。
这位曾经对彼得心存戒备的特务头子,此刻正专注地用镊子从死者身上夹起一片可疑的结晶。
见皇储到来,他立即上前行礼。
“殿下!就知道您一定会来的。”舒瓦洛夫的声音低沉而恭敬,“枢密院虽下令由秘密办公厅全权调查,但微臣已发现几处可疑之处。“他指向死者右手,“您看,指甲缝里的沙金……”
彼得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他俯身凑近死者僵直的手指,晨光透过驿馆高窗,将那些细碎的金色颗粒映得闪闪发亮。
彼得的声音低沉而冰冷:“还记得之前被干掉的萨克森使者吗?”
就在大约一周以前,阿达尔伯特的使者前来圣彼得堡,与彼得商议解救凯瑟琳,他要萨克森大公之位等等要求。
原本是一场政治互换,现在明显掺杂了其他成分。
舒瓦洛夫连连点头:“那么线索,又是指向普鲁士,或者是奥地利的亲普派。”
确定了刚才与苏沃洛夫的猜测是正确的,彼得若有所思又道:“怕我们跟奥地利联合,也怕萨克森联合……拿几个使者大做文章。”
舒瓦洛夫快速点头:“看来,能否把这次暗杀处理得当,足以决定我们未来外交的走向!”
彼得看着他,露出几丝赞许的笑容:“伯爵,我现在终于明白,亲爱的姨妈为什么很欣赏你了。”
舒瓦洛夫不知他为何给予自己如此盛赞,刚张了张嘴要谦虚,就看到安东尼从楼角的木梯走上来。
“殿下,白桦庄园来客人了。”
安东尼小声报告着。
彼得回身,表情顿时多了几分愉快。
但转瞬他又压抑着兴奋,伸手在舒瓦洛夫肩膀拍了几下,又道,“那么现在,我就把继续追查凶手的重责交给你了!”
………………
彼得大步流星地走出驿馆,晨风卷起他的斗篷,在身后猎猎作响。
他翻身上马,对留下的近卫军沉声下令:“你们听从舒瓦洛夫伯爵调遣,务必保护好现场证据。”
几名精锐骑兵立即跟上,马蹄声在石板路上踏出急促的节奏。
彼得一边策马疾驰,一边思索着——阿达尔伯特的突然出现,或许正是破局的关键。
白桦庄园的白色尖顶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彼得刚下马,伊万便快步迎上来行礼。
“殿下!“伊万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但眼神依旧锐利。
彼得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许道:“做得不错,伊万。回头去军需处领赏。”
伊万微微低头:“谢殿下。不过……“他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咱们的勋爵情况不太好。”
彼得眉头一皱,快步走进庄园。
走廊里弥漫着浓重的药草味,几名御医正围在床榻前忙碌。
阿达尔伯特面色苍白,额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血迹仍隐约可见。
“怎么回事?“彼得沉声问道。
一名年长的御医擦了擦汗,躬身回答:“殿下,他伤势很重,虽未伤及要害,但剑上的毒令他高烧不退。”
另一位御医补充道:“已经按照殿下您的命令,给他清理过伤口用上药物了……现在能不能保住性命,就看上帝的意思了。”
彼得无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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