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叶皇 第134节
燃烧的煤油从刺客口中喷出,约书亚侧头避过,反手一剑削飞其头颅。
焦黑的头颅滚入火堆,发出“嗤”的爆响。
眼看自己的弟兄们已经控制了现场,彼得转身拔出佩剑,带着几个近卫军扑向庄园的外围。
而此时提前埋伏好的近卫军终于完成合围,三排长矛手如铁壁般推进,将剩余刺客逼入重重包围中。
“全部拿下!”
彼得一声怒吼,颀长的身形在火焰映照下分外狰狞。
…………
火焰仍在白桦庄园的废墟上肆虐,浓烟遮蔽了半边夜空。
近卫军将那些抓获的刺客拖到庭院中央,铁靴踩住他们的手脚。
彼得解开染血的领巾,鎏金护手在火光中泛着冷光。
“扒干净。”他踢了踢刺客首领残破的靴子,“连牙缝都给我查。”
伊万蹲下身,匕首挑开一名被烧死的刺客衣领——锁骨下方赫然烙着普鲁士的徽记。
“果然是腓特烈的死士。”
彼得冷笑,回身转向那些在外围被逮到的倒霉蛋们。
此时约书亚摸了一把脸上的焦黑,气冲冲走上前一刀刺入其中一名的右手。
在凄厉的嚎叫声中,那人差点背过气去。
“殿下,阿达尔伯特已经被送往冬宫……确保一路安全。”
安东尼小跑来汇报,彼得看了看他之后满意地点头,冷笑着转向另一个浑身发抖的刺客。
“说,维也纳给了你们几口棺材的钱?”
这些外围的刺客明显跟杀进庭院的不是一批人,彼得的军靴上的鎏金马刺缓缓碾进他的皮肉。
刺客的惨叫被伊万用火棍堵回喉咙——正是他从地上随手捡的。
“招了!我们什么都说!求你们不要杀我们……我们,我们都是被这些普鲁士人骗了!”
看着约书亚等人先后拿起了还在燃烧的火棍走向他们,其中一个刺客再也忍不住大叫起来。
“骗了?”彼得剑尖挑起奥地利刺客的下巴,在他脸上划出一道血痕,“那你们泼的煤油,也是普鲁士人按着你们的手倒的?”
“大人,大人您一定要听我们说!”另一名奥地利俘虏尽管被按在地上,额头还是在地面不断虔诚地叩头着,“我们……只是奉命监视那些普鲁士杂种!我们完全不知道这庄园里还有诸位——”
最先开口的那名刺客也是大叫着:“对!没错!我们就是为了自保……其实到俄国来,是来抓人的,有人背叛了我们!普鲁士人说是在这里!”
彼得眼神玩味。
他看得出来,这些奥地利人分明是见着普鲁士的死士全部死掉,所以打算把罪过都推到他们身上。
翻脸吗?
还是——直接戳穿他们的鬼话?
彼得冷笑,却做了个手势放他们起来。
“哦,原来你们也是被普鲁士人骗了啊?”
彼得精明的眼神打量这些惊魂未定的家伙,又低眉笑了笑道,“既然如此,我们的共同敌人,就是普鲁士人对吗?”
说着,他搓了搓手对那个最先开口的刺客说道,“好了,那都揭穿了普鲁士人的诡计,诸位愿意跟着我一道,前往冬宫在女皇和你们奥地利大使的面前,把刚才那些话再重复一遍吗?”
第213章 双面试探
夜色渐渐沉了下去,涅瓦河的水面泛着铅灰色的冷光。
彼得踏着军靴穿过冬宫广场,身后是安东尼以及数名沉默的近卫军,他们的影子在灯光下拉得极长,如同数不清的无声幽灵。
“殿下,热水已经放好了,您现在去更衣休息吗?”
银月厅那边的女官苏珊小跑着迎上来。
彼得本想拒绝,可迎面便从擦得锃光瓦亮的廊柱看到自己的尊荣:
原本白净的脸被烟熏得满是黑污,军服更是脏到了极点,除了烟灰就是血迹。
“这么晚了,姨妈还没休息吗?”
彼得把军服外套丢给苏珊,一边快步往银月厅走去。
后者赶紧报告:“舒瓦洛夫大人递了话,说是您回来就请赶紧清洗更衣,随时等待女皇的召见。”
也就是说,我那亲爱的姨妈不仅没睡,还在召见重臣。
“知道了,你去拿些吃的喝的给大家。”
彼得脱掉衬衫走进浴室,等躺入浴缸,让热水裹挟着疲惫漫过胸膛。
盯着水面漂浮的迷迭香枝叶,任由蒸汽模糊视线——就像他刻意在审讯中模糊的真相。
“哼,看来特蕾莎,真是打算借着冲突得利啊!”
他掬起一捧水泼在脸上,用力地搓洗着脸上的污渍。
今夜那些奥地利刺客的拙劣表演,不过是维也纳宫庭惯用的双面把戏:
追杀阿达尔伯特是真,纵火想把自己连带暴露的普鲁士刺客全部干掉也是真……包括他们计划里所有的杀机都是真的。
但若当场揭穿,就等于逼特蕾莎在普鲁士和俄国之间立即站队。
想到了一句“难得糊涂”,那些刺客对着他表演,他当然也要“表演一下”了。
门外传来瓷器轻碰声,是苏珊送来了温过的黑麦酒。
彼得盯着杯沿凝结的水珠,忽然冷笑。
那些刺客招供时闪烁的眼神,像极了杯中摇晃的琥珀色液体——看似透明,却藏着无数浮动的阴影。
他故意放任他们栽赃普鲁士,就是要让特蕾莎继续活在“反普盟友”的幻梦里。
眼下,分明不是捅破这层纱的时候,如果能让特蕾莎和奥地利意识到继续合作的利益……奥地利就不会偏向腓特烈。
彼得把那杯酒一饮而尽:尤其是现在,布图尔林和苏沃洛夫父子,已把东普鲁士对外的沟通全部切断,拿下那里已是时间问题——
这么关键的时候,如果让奥地利转向普鲁士,腓特烈能高兴得跳起来。
此时浴室门被轻轻叩响,安东尼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殿下,女皇传下命令了,让您先好好休息——明天一早请您和奥地利大使共进早餐。”
彼得眯起眼睛,这话里的机锋他听得明白:显然,召见过重臣的女皇也明白了其中的厉害关系……让自己出面,分明是让自己去敲打奥地利;
当然,也是不想明着撕破脸。
他忽然将整个人浸入水中,热水灌进耳膜的轰鸣声,像极了白桦庄园的火焰爆裂。
直到肺叶灼痛才猛然抬头——哗啦一声,带着满身蒸腾的热气抓过浴巾。
镜中的青年勾起唇角,灰蓝瞳孔里闪过与女皇如出一辙的冷光。
…………
晨光穿透冬宫高窗的薄纱,在镀金茶具上投下细碎光斑。
彼得踏入镜厅时,奥地利大使冯·科本茨尔正用银匙搅动红茶,匙柄上的双头鹰徽记在杯沿轻叩出细微声响。
首席外交官被杀,而全权代理的副使却得罪了女皇被勒令回国;现在奥地利使团由他负责。
男人大约四十出头,浅金色的发色俊美却带着几分阴柔……光看这面相就能明显感觉到浓浓的算计和刻薄。
“阁下昨夜睡得可好?”彼得进门时,男人连忙起身迎接上来,手上居然还捧着一只雕纹精美的锦盒。
“承蒙殿下关怀,我睡得很好——只是,冬宫的夜晚,似乎格外热闹啊!”
他双手将那锦盒奉上,却露出几丝试探的笑容,“这是我们奥地利给殿下的一点心意。”
彼得让紧跟在身后的安东尼把东西收下,随后挂满笑容请他一同落座:“能收到维也纳的礼物,真是让我无比惊喜……就像昨夜白桦庄园的烟火。”
说到这里他刻意端起红茶,那银匙突然敲击杯沿——清脆的“叮”声让大使眼角微跳。
“听说您的大公夫人刚刚孕育新生命,想必是很辛苦的……所以我们奉上一件紫水晶的圣母像。”
科本茨尔笑容满面地往下说着,“不过我听说过,在遥远的东方,紫水晶能够净化……被玷污的友谊。”
他意有所指地瞥向窗外,仿佛能看到白桦庄园飘着未散尽的灰烬。
彼得用茶匙碾碎一块糖块,粉末簌簌落进红茶:“那就真是巧了。我也听说了一些玷污友谊的事情——”
他突然将灰蓝色的目光投向对方,不无玩味地来了句,“就是不知道您接下来打算要说的,是不是跟我知道的是同一件事。”
看着对方脸上越浓的迟疑和不安,彼得干脆把话挑明了,“想必大使您也听说了,我的庄园被人袭击,直至被一些暴徒焚毁的事。”
大使的银匙“当啷“掉进杯里。他强笑着掏出手帕擦拭:“那些暴徒,竟敢冒充我国军人!我已向伊丽莎白女皇递交我国文书,但凡涉事者,皆以叛国罪论处!”
彼得审视对方脸上的愤慨,转瞬哈哈大笑起来。
这笑声除了令对方莫名其妙之外,更是多多少少心里打鼓上了。
他不知道皇储殿下怎么想的,更不敢赌俄罗斯此时是否会翻脸。
因为这位大使并不知道特蕾莎女皇真正的想法:他只是知道,国内反对俄罗斯的声音越来越多了……甚至,还有偏向普鲁士,共同对抗沙俄的声音。
假设女皇倾向普鲁士还好处理,如果目前他们没有跟沙俄翻脸的能力,西里西亚的俄罗斯驻军将会给他们带来多少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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