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叶皇 第135节
此时彼得突然放下茶杯:“既然定下叛国罪,那关押在地牢的那些人,就没有审问的必要了。只是——”
第214章 “友谊”
他的眼神骤然冷了下去,“那么,那位萨克森的勋爵呢?我想,阿达尔伯特应该知道一些事。比如腓特烈陛下和贵国的往来文书。”
科本茨尔震惊,几乎当场要跳起来。
这些事他从未听说过……当然,就算特蕾莎和腓特烈之间有什么密约,也不可能让他知道:
毕竟,他连首席外交官都不算,只是被临时抓包顶替重任的。
说白了,他能有今天的表现,在种种不利的状况还能对答如流不至于翻脸,已是个相当出色的外交官了。
既然是聪明人,讲话就不需要那么费力。
对他的反应似乎很满意,彼得继续往下说道:“我们两国的合作,不就是从西里西亚的利益开始的吗?但我听说,第十二骠骑兵团突然换防到尼斯河畔——恰好是俄军辎重车队必经的峡谷。
大使先生,如果阿达尔伯特醒来,透露更多的信息,您觉得俄奥之间的‘友谊’,能被一块紫水晶净化么?”
说着,他伸手重重地在那只锦盒上面拍了几下,“哪怕,是以圣母的名义!”
“上帝见证!”大使突然变得无比激动,天鹅绒外套在椅子上擦出刺响,“那些都是阿达尔伯特的离间计!殿下,您要知道,萨克森这种小国就是墙头草!从之前那位大公开始,他们就游走于普鲁士和我们奥地利之间。”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过份激动了,赶紧收敛表情说着,“您也知道,之前被杀的大公,就曾多次出卖他们的德意志盟友;后来的阿达尔伯特更是杀害大公的嫌犯之一!”
咬牙切齿到了几乎义愤填膺的地步,科本茨尔捏紧的拳头微微发白,“殿下,如果您要相信这么一个左右摇摆的小人,而断送我们俄奥之间的友谊吧!”
看他如此激动的样子,彼得反而是温和一笑。
起身端起一杯红葡萄酒走向科本茨尔,迎着他吃惊的目光,和他轻轻碰了碰杯:“大使先生,我想,你是想多了。”
他忽然伸手出去,却捏着对方肩膀直到听见闷哼,“毕竟……谁会怀疑送紫水晶的朋友呢?”
似乎是从皇储的微笑中看到了希望,科本茨尔立马又激动起来:“殿下,奥地利对俄奥盟约的忠诚毋庸置疑!若您仍有疑虑,我愿游走于俄奥之间,促成我们双方签署新的军事协定,共同应对普鲁士的威胁!”
彼得盯着他,缓缓坐回高背椅上:“那,让我们为接下来新的友谊,共同干一杯!”
…………
彼得送走科本茨尔后,安东尼快步走进来,低声道:“殿下,阿达尔伯特醒了。”
彼得眉梢微挑。
有点意思。
看来自己所有的猜测都是正确的:阿达尔伯特中的毒,跟列夫中的一模一样的……先前抓捕列昂季的时候,他就从间谍身上,那枚过分指向性的普鲁士徽章感到奇怪。
现在,所有的线索都已指向奥地利。
原来这场席卷俄罗斯,东西普鲁士,波兰,奥地利等地的大战,最初是特蕾莎企图嫁祸给腓特烈引起的。
是啊,那个时候自己这位帝国储君,才在女皇的安排下迎娶一位来自德意志地区,又和普鲁士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公主,腓特烈又有什么必要找麻烦呢?
而反观奥地利,刚刚结束继承人战争的特蕾莎女皇,在看到普俄联姻,势必会担心自己会被威胁,派出间谍打探,又在身上放置一个嫁祸的证物,就不足为奇了。
“好个狡猾的女人,难怪能稳稳坐上皇座。”
彼得深吸一口气,随后站起身,军靴踏过猩红的地毯,“走,去见见这位萨克森的勋爵。”
一间无窗的秘密卧室内烛火摇曳,阿达尔伯特被两名卫兵看守,正在接受御医的检查。
苍白的面容在烛火下格外憔悴,听到脚步声,他缓缓睁开眼,灰绿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讥讽:“皇储殿下亲自来审问我?真是荣幸。”
彼得示意侍卫退下,拖过一把椅子坐在他面前:“勋爵阁下,我们直奔主题——奥地利人为什么要杀你?”
阿达尔伯特咳嗽了几声,嘴角溢出鲜血:“因为我知道得太多了……比如特蕾莎女皇和腓特烈的秘密协定。”他艰难地撑起身子,“西里西亚的俄军辎重路线,就是奥地利人提供给普鲁士的。”
“证据呢?”彼得眯起眼睛。
“证据?“阿达尔伯特冷笑,“我只要还活着,就是证据!”
听完阿达尔伯特的话,彼得无声地笑了起来。
“你倒是很会挑时机。”他微微前倾身子,声音低沉而危险,“不过,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萨克森大公之位可不是什么小筹码。”
阿达尔伯特艰难地扯了扯嘴角,眼神却异常坚定:“因为殿下您比腓特烈和特蕾莎更需要一个可靠的盟友:一个既不是奥地利傀儡,也不是普鲁士走狗的萨克森。”他顿了顿,声音沙哑却清晰,“更何况……我手里还有一份名单。”
“名单?”彼得挑眉。
“所有参与密谋的奥地利贵族,以及他们在普鲁士的联络人。”阿达尔伯特喘息着,却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只要我活着回到萨克森,这些人……都会成为殿下您手中的棋子。”
彼得沉默片刻,忽然轻笑一声:“有意思。”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审视着阿达尔伯特,“不过,你有这么重要的证据,为什么不去试着见见你们的腓特烈陛下……首先你应该是个德意志人吧?
其次,我想你也知道,俄罗斯已经把东普鲁士向外的沟通全部切断,你在这时候帮着腓特烈扳过奥地利这么个重要盟友——那位高高在上的国王陛下,应该不止会给你一个大公之位。”
说到这里,他灰蓝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杀意:“所以,我凭什么相信你?”
阿达尔伯特直视他的眼睛:“因为一个女人……”
他突然伸手在腹部做了个“大肚子”的手势,“一个,怀孕的女人。”
房间里的空气骤然凝固。
第215章 金笼子
“她叫凯瑟琳,殿下您知道她的名字吗?”
全然无视这死寂蕴含的危险,床上的阿达尔伯特微微撑起身体,冷笑着回望彼得,“皇储殿下,她出身萨克森一个没落贵族家庭……和您现在的夫人一样,参与过当初腓特烈陛下的‘选妃舞会’。”
彼得目光懒怠,似乎对这话毫无触动。
缓缓走向一侧的椅子落座,他的心却猛地收紧了。
凯瑟琳——这个他日夜牵挂,却因为怕成了对方拿捏的筹码,故而始终不敢轻易提起的名字,此刻竟被这条贪婪的豺狗云淡风轻地提及,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刺入他最脆弱的软肋。
摇曳的烛光在他灰蓝色瞳孔里凝结成冰,他轻轻敲击着扶手上的橡木纹路:“有意思。一个怀孕的普鲁士女人,与我何干?”
阿达尔伯特突然笑起来,染血的牙齿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他艰难地支起上半身,捆手的麻绳在石膏般苍白的腕骨上磨出红痕:“殿下何必自欺?某地的守军每天都能看见,怀孕的凯瑟琳在塔楼窗口用俄语写诗——”
他故意停顿,欣赏着彼得越冷的瞳仁,“诗里反复出现的‘忍冬’,是不是奥拉宁鲍姆的那些植物?”
墙角的座钟突然发出沉闷的报时声。
彼得借着整理袖口的动作掩饰颤抖的手指,鎏金钮扣擦过军装发出细碎的声响。
当他再抬头时,脸上已戴上完美的面具:“看来腓特烈陛下待客不周,竟让贵客隔着铁窗赏诗。”
“殿下可能并不知道这座‘金笼子’的意义吧?”阿达尔伯特突然剧烈咳嗽,旋即又得意地笑起来,“当然了,腓特烈很清楚,一个怀有俄罗斯未来沙皇的德意志人,可比单纯的联姻筹码有价值得多。”
彼得突然站起身,军靴在地毯上碾出深痕。
阴影笼罩病床,他俯身时圣安德烈勋章的金链垂落,在阿达尔伯特眼前摇晃;烛火在彼得眼中投下跳动的阴影:“你最好能证明自己的价值。”
“价值?”阿达尔伯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等喘息稍平,他抬起浑浊的眼睛,“殿下,您不必隐瞒了,那个孩子就是您的血脉对吗?您放心,我能让凯瑟琳平安回到奥拉宁鲍姆。”
彼得一把拧住他的喉咙,但转瞬间松了半指:“你想要什么?”
“只要您帮我坐上萨克森大公之位。“他艰难地抬起颤抖的手,“我以维斯卡洛家族的荣耀起誓。”
彼得凝视着阿达尔伯特浑浊却坚定的眼睛,时间仿佛在烛火摇曳中凝固。
圣安德烈勋章的金链在两人之间微微晃动,投下细碎的光斑。
“很好。”彼得突然松开钳制的手,直起身时军装下摆掀起凌厉的弧度,“安东尼!”
他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给勋爵换最好的医生,用奥拉宁鲍姆最好的药!”
阿达尔伯特瘫软在鹅绒枕上,锁链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彼得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灰蓝色的眼睛里风暴渐息:“记住,圣诞节晨祷的钟声敲响前,我要在奥拉宁鲍姆的忍冬花架下看到凯瑟琳——”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床柱,“一根头发都不能少。”
窗外传来雪枭的啼叫,彼得转身走向门口,月光在他肩章上流淌成冰冷的银河。
在即将跨出门槛时,他突然停步,头也不回地抛下最后一句:“至于萨克森……”鎏金门把在他掌心发出细微的咔嗒声,“等德累斯顿的圣诞雪染红时,你会收到我的礼物。”
厚重的橡木门缓缓闭合,将阿达尔伯特胜利的笑容隔绝在阴影里。
雪,开始落在涅瓦河结冰的河面上。
…………
科本茨尔返回维也纳的马车刚驶入霍夫堡宫的大门,特蕾莎女皇的贴身侍女便已候在台阶下。
她手中捧着的不是惯常的欢迎酒,而是一封火漆尚未完全冷却的诏令。
“陛下在镜厅等您。“侍女的声音比多瑙河冬日的冰面更冷。
镜厅内,特蕾莎正用拆信刀划开来自圣彼得堡的最新急报。
刀刃擦过火漆的声响,让跪在波斯地毯上的科本茨尔后颈沁出冷汗。
女皇突然将羊皮纸掷向鎏金壁炉,燃烧的文书映亮她眼中暴风雪般的怒意。
“这就是你担保的友谊?”她踩过地上散落的紫水晶碎片——正是当初送给彼得的那尊圣母像的残骸,“连萨克森那条丧家犬都能在冬宫讨到医药,哈布斯堡的大使却连女皇的面都见不上?呵呵!这有什么推进吗?外交史上的耻辱!一个外交官死在他乡,到现在还查不出来,对方还在磨磨蹭蹭忽略我们的要求!”
科本茨尔的额头抵上冰冷的大理石地面。
他闻到自己官服上残留的涅瓦河寒气,混合着镜厅里匈牙利玫瑰精油的味道——女皇只有在极度愤怒时才会使用这种故乡的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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