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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叶皇 第141节

  她是康斯坦丁找来的——自然很清楚凯瑟琳的身份,当下描述情况,说是带回来的时候连行走都不能,几乎也不认识谁,始终处于一种惊吓的状态。

  医生调了某种药物加在牛奶里,她喝完之后才刚刚入睡。

  彼得死死攥紧了床柱,木头的棱角深深陷入掌心。

  数月前,当他最后一次见到凯瑟琳时,尽管肋骨受了伤可她依旧是个明媚娇艳的女子;

  而现在躺在这里的,几乎是一具活尸。

  “腓特烈这个混蛋……”彼得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感觉一股灼热的怒火从胸腔烧到喉咙。

  嘱咐了几句好好照顾,他转身大步走向门外,军靴在地板上敲出沉重的回响。

  走廊里,康斯坦丁和阿达尔伯特仍在低声交谈。

  看到彼得出来,两人立刻站直了身体。

  “我需要知道全部经过,”彼得的口吻像是要当场杀人,“每一个细节。”

  康斯坦丁清了清嗓子:“殿下,事情比我们想象的复杂。腓特烈发现阿达尔伯特逃走后,立刻转移了凯瑟琳。我们追踪到的第一个地点,是柏林的一座修道院,但等我们赶到时,她已经不在那里了。”

  阿达尔伯特接过话头,他的右臂还缠着绷带:“之后线索指向很多地方,但大多都是假消息。我接连损失了两个手下,”

  他低下头,“直到一周前,布拉格的一个酒馆老板告诉我们,有人在附近的废弃城堡里看到过被囚禁的女人。”

  “卡尔斯坦因城堡,”康斯坦丁马上解释道,“那地方已经荒废了二十年,连当地人都避而远之。我们原本不太相信,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绣着蝴蝶图案的碎布,“这是酒馆老板给我们的,说是从城堡送出来的洗衣物里发现的。”

  彼得接过这块布料,眼神更冷。

  凯瑟琳的针线活很不错,尤其喜欢蝴蝶和鸢尾花的图案。

  “城堡守卫森严,”阿达尔伯特继续道,“我们尝试了两次都没能突破正门。就在准备强攻的前夜,三个当地年轻人找到了我们。”

  康斯坦丁的眼睛亮了起来:“上帝保佑那些勇敢的小伙子!约瑟夫是铁匠的儿子,他知道城堡地下有一条废弃的引水道;卢卡斯是个修士,会一些医术,提供了不少绷带和药品;还有费舍尔,那个印刷工学徒,他伪造了卫兵的通行令。”

  彼得突然打断他们:“这些人在哪?我要立刻见到他们。”

  “就在楼下厨房,殿下……一路过来小伙子们都饿坏了,我让厨子给他们煎了香肠,又烤了些土豆。”康斯坦丁连忙回答,“当然,他们跟了来也可能是因为担心腓特烈报复。”

  彼得无声点头,旋即披上大氅走下楼梯,穿过满是修补痕迹的走廊。

  那场大火让他的庄园损失惨重,至今墙壁上还残留着烟熏的痕迹。

  厨房里,几个年轻人正围坐在橡木长桌旁,有的端着红菜汤正高谈阔论,看到彼得进来,所有人立刻站了起来。

  最左边的是个肩膀宽阔的年轻人,约莫二十出头,粗糙的双手和皮革围裙表明了他铁匠的身份。

  “约瑟夫·科瓦奇,殿下!”他行了个不太标准的礼,浓重的波西米亚口音让俄语变得有些含胡,“我是个铁匠!”

  中间的青年戴着眼镜,面容清瘦,白衬衫上沾着药渍。

  “卢卡斯·诺瓦克。我是个乡村医生。”他的俄语出奇地流利,“我父亲是个俄国人。”

  最后一个男孩看起来不超过十八岁,金发碧眼,手指上沾着墨水。“我叫费舍尔·布朗,殿下,”他紧张地搓着手,“我,我是个印刷学徒。”

  逐一审视着这三个素不相识,却冒死相助的年轻人,彼得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找到她的?”

  按理说,布拉格的掌控权在奥地利手中。

  腓特烈能把人藏在那里显然有点古怪——

  很可能他在奥地利也有自己的“势力”;当然,他也很可能利用凯瑟琳挑唆俄奥之间的关系。

  是啊,毕竟以现在欧洲的局势看,俄奥的关系明显修复了。

  他得弄清楚情况。

  约瑟夫搓了搓手回答:“我的铁匠铺来了一群德意志人,跟我定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他随后详细描述了整个事件:这些眼生的德意志人,先是找他钉了马掌,后来看他手艺不错,又问他要了各种铁器——

  后来才知道,这些东西都用作修复附近的城堡,从而关押他们带来的凯瑟琳。

  这些人隔三差五就会跑到镇上大批采买,有次送来一篮脏衣,里面居然夹杂着女性衣物,就让他感觉迟疑。

  “也就是说,你是最先发现凯瑟琳踪迹的?”

  彼得若有所思地点头,“然后,就是康斯坦丁在镇上打听时,你们向他透露了消息?”

  康斯坦丁正要说话,一旁的阿达尔伯特赶忙说着:“那倒不是,我们压根没想过凯瑟琳在布拉格——是我的一个朋友透露的,我们才在布拉格广为打听。”

  彼得心情很坏,斜睨了这个急于抢功的家伙,继续询问他们。

  接下来的连番剧情,就是在这些勇敢的年轻人帮助下,他们从城堡里抢出了凯瑟琳。

  但长期的囚禁和虐待,让她十分虚弱,男人们不敢加快速度赶路,于是一路上遭遇多次刺杀。

  等进入波兰境内,他们才在布图尔林驻军的帮助下,成功返回圣彼得堡。

第225章 猫捉老鼠

  随后问了一些细节,彼得越是觉得这事古怪。

  普鲁士从白桦庄园带走凯瑟琳,除了报复她作为间谍,却做了叛徒;

  另外,只要凯瑟琳能生下他的孩子,未来就是个可用的筹码。

  可这连番的操作,腓特烈到底图了什么呢?

  摆摆手,让这些年轻人退下休息,彼得一度陷入沉思。

  “殿下,您脸色不是很好,喝点热酒吧。”

  在安东尼送上一杯加了迷迭香和肉桂的热葡萄酒后,阿达尔伯特突然表态道:“殿下,这位女士不仅能要挟您,更能形成对您未来继承人的威胁,另外——我想他反复利用一些手段,让一些人给我们释放错误信号,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意味深长地看了对方一眼,彼得却先笑了:“真是没想到,我们的萨克森大公……还是很聪明的嘛!”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边缘,肉桂与迷迭香的温热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却无法驱散几人心头的寒意。

  抬眼看向阿达尔伯特,壁炉里的火焰在皇储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

  眼前这个男人他怀疑过,可如今此人带领部署,和康斯坦丁的队伍救出了凯瑟琳……还在沿途与追兵交手;

  就算他曾经左右摇摆于腓特烈和特蕾莎,现在也必须效忠于自己了。

  他示意几人一同落座,并让安东尼给他们倒酒:“不只是简单的报复或要挟,腓特烈在下一盘更大的棋。”

  康斯坦丁向前倾身,手肘撑在膝盖上:“殿下是说……”

  “想想看,“彼得放下酒杯,指尖在桌面上划出无形的线条,“普鲁士军队的纪律如同钢铁,这是他们立国之本。”

  他引用着那句广为人知的比喻,“一个倒立金字塔,塔尖是士兵头盔的尖铁,支撑着整个国家。”

  阿达尔伯特点头附和:“所以叛徒必须严惩……比如这位女士,另外,还有……我。”

  “但仅仅是惩罚,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彼得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个人,“几次转移,从柏林到法兰克福,再到德累斯顿……最后到布拉格边境的废弃城堡。每次转移都留下若有若无的线索,就好像——”

  康斯坦丁眼中闪过一丝领悟:“就像猎人在雪地里拖行猎物,留下血迹引诱狼群。”

  彼得赞许地点头:“正是如此。腓特烈不仅要惩罚凯瑟琳,更要通过她来消耗我们。”

  他的手指敲击桌面,节奏如同战鼓,“每一次错误的线索,都让我们损失人手;每一次徒劳的追踪,都浪费我们的时间和资源。”

  房间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壁炉中的木柴偶尔发出噼啪声。

  安东尼为众人重新斟满热酒,浓郁的香料气息在凝重的空气中弥漫。

  “还有更阴险的层面,”彼得继续道,声音更低了,“我想你们都没注意她身上的伤痕。凯瑟琳的头发被大片扯掉,脸上刻意留下鞭痕,甚至——”

  说到这里,皇储的声音又低沉了些,“连她腹部都有伤痕,却小心避开了胎儿。”

  阿达尔伯特倒吸一口冷气:“这是……为了让殿下看到她被毁容的样子!这些,不仅是身体上的折磨,也是精神摧残;当初有位德意志勋爵背叛了他,妻儿也惨遭迫害。”

  彼得站起身,走到窗前……渐渐垂暮中的白桦林,如同无数静默的哨兵。

  “他在刻意摧毁一切我认为美丽和有价值的东西……”

  他捏紧拳头,“想用这种方式,给我施加压力。”

  康斯坦丁的表情变得凝重:“他想削弱您的判断力。”

  “而且差一点就成功了,”彼得转过身,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如果不是那三个布拉格青年,我可能已经调集近卫军直扑普鲁士边境了。”

  安东尼手中的酒壶微微颤抖,几滴深红色的液体溅落在波斯地毯上:“那将正中腓特烈下怀……给普鲁士开战的借口。”

  “正是如此,”彼得走回桌前,指尖划过酒杯边缘,“但最危险的棋子还不是这些。”

  他的目光落在楼上凯瑟琳房间的方向,“而是那个未出生的孩子。”

  阿达尔伯特皱眉:“作为人质要挟?”

  “远不止于此,“彼得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如果是个男孩……腓特烈可以宣称,这才是俄罗斯皇位的合法继承人;甚至可以辩称,叶卡捷琳娜是顶替了她!”

  房间里的温度仿佛骤然下降。

  康斯坦丁的酒杯停在半空:“上帝啊……他可以在您继位后扶持这个孩子作为傀儡,挑起俄罗斯的内部分裂。”

  “更妙的是,”彼得的笑容毫无温度,“如果我在冲动之下做出的任何军事行为,都无异于公开承认了与凯瑟琳的关系,甚至给与这个孩子合法身份——那么腓特烈的计划就更加完美了。”

  阿达尔伯特突然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刮擦出刺耳的声音:“殿下!那我们更应该立刻加强白桦庄园的防卫!如果腓特烈一定会——”

  “冷静,我的大公!”彼得抬手示意他坐下,“这正是我想说的下一个重点。”

  在回头环顾所有人时,他的眼神变得锐利,“你不觉得我们这次救援太顺利了吗?”

  康斯坦丁眉头紧锁:“所以您怀疑……这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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