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叶皇 第149节
从没见过如此逼人的气势,站在不远处的近侍们,都一个个地屏住了呼吸。
长廊陷入死寂,只有水晶吊灯的碎光在两人之间跳动。
女皇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权杖上的双头鹰纹章——那是罗曼诺夫王朝的象征,也是她从未真正交给彼得的权力。
“圣母,愿您降下祝福,给所有可怜人一点垂怜吧。”
她握紧权杖转身继续往回廊深处走去,“我亲爱的外甥啊,你到底准备把她的事,隐瞒我多久……一个情妇,用的着这般大费周章吗?”
彼得赶紧加快了几步,跟在她身边说着:“姨妈,这个凯瑟琳一定是圣母赐给我的保护神。”
说着,他快速把之前刺客,去救凯瑟琳发现波西米亚的变故,以及这次她临产还发现叛军的动向一一都说了,“这些事都是因为她,我才能觉察问题所在;这个女人,给俄罗斯帝国亦带来了好处。”
女皇却继续缓缓前进:“嗯。那照你这么说,这个情妇还真是多少有点益处。但卡佳怎么说,还有那个孩子,你预备怎么处理?”
第238章 信任
彼得低眉,旋即马上回答着:“秘密送走……送到一个,连我都不知道的地方去;其实,凯瑟琳生产,最讽刺的一件事,就是卡佳——”
女皇饶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怎么,我们俄罗斯帝国未来的皇后,还会妒忌一个来自敌国的情妇?”
彼得摆摆手:“姨妈,不是您想的那样。我恰恰要说的是,您给我安排的妻子,着实令我无地自容;其实我这几日,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波西米亚,以及东普鲁士的战事上,不光是忽视了凯瑟琳,更忽视了卡佳——”
说到这里,他竟又抹了抹眼睛,刻意让声音听起来湿润,“姨妈,我真的感谢您,感谢圣母,赐给我这么好的妻子……她不仅不妒忌,甚至还在孕期身体不适的时候,跑来告诉我凯瑟琳难产。我,我现在觉得很羞愧!”
他刻意强调着女皇的安排和对她的感激,伊丽莎白顿时又一脸动容:“唉,想当初你对我的安排无比抵触……到现在总明白我的苦心了吧?好了好了我的外甥,赶紧收起你的哭哭啼啼吧,都是摄政了,怎么依旧孩子气得很!”
说着,抬手在他颤抖的肩膀轻轻抚过,“好了好了,今天就在银月厅休息,明天一早让安德烈尽快进宫,我要听你们对波西米亚和东普鲁士的汇报。”
听到这些总算是过关了,彼得一口应下,旋即告退离开。
其实他今夜几次三番想弄明白,女皇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另外,舒瓦洛夫的情报怎么有错,姨妈的车驾明明都跑过边境线了,怎么能在叛乱发生后,第一时间出现在圣彼得堡呢?
狐疑地顺着回廊看过去——已被调暗光线的回廊内,廊门一道一道地缓缓关闭了。
…………
在银月厅脱出衣服,身体泡在热呼呼的洗澡水内的时候,彼得便已传出命令,让手下去通知安德烈前来。
“殿下,依照您的命令,让伊万先回奥拉宁鲍姆了;尼古拉斯则是跟着去要塞的那些人,细细地探查情报。”
安东尼上前报告,“奥拉宁鲍姆一切安好,巡林的时候也没发现什么问题。”
彼得以手掬水,用力地搓了搓脸又道:“艾瑟尔呢,有没有按照我的命令,去把鲍里斯带走?”
后者马上回答道:“瓦西里说,入夜之前,艾瑟尔主教就已派了马车,又找了两个奶娘和三个嬷嬷;另外还有修士们一块跟进了。”
彼得这才舒了口气,重重靠在浴池边上:“呼……那就好。我总有种感觉,姨妈不会轻而易举放过这孩子,还是早点安排了好。”
作为东正教国家,情妇的孩子压根没有继承权;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也是如此,这些孩子只能被冠以“私生子”,和平民无二。
可鲍里斯身世太特殊了,一旦被人带走,尤其是普鲁士或者是敌对势力,他们会做些什么文章鬼才知道……
以姨妈的手段,肯定会悄无声息地除掉这个婴儿。
“慢着。”
想到这里,彼得不由低呼出声,让正在帮他拿睡袍的安东尼也是一怔:“殿下,您怎么了?”
彼得猛地从浴缸内站起,面带愕然道:“婴儿!那个孩子——”
安东尼这下更是莫名其妙:“什么?”
彼得一拳砸在掌心:“伊凡六世!”
就在刚刚想到这一点之前,皇储都始终认为,今晚在圣彼得堡闹出大事的叛军们,才是带走了这位“前沙皇”的人。
可事实真的是他料想的那样?
绝不是!
从舒瓦洛夫嘴里得知女皇要去奥地利前线,他就一直觉得怪怪的……现在他想明白了,女皇显然不是去前线了,而是有可能去见这位“前沙皇”了!
历史上,政变上台的她并没有杀死这个孩子,而是将他秘密关押起来,而且还曾几次迁移关押的场所,她怕的就是形似今晚的事:
说她是叛逆,而伊凡六世才是正统——
“难道去亲自转移他了?看来是了。”
彼得一边若有所思地穿上安东尼递上来的睡袍,一边喃喃有声,“这时间,也对的上……从那座要塞把人运过来,差不多也要两个多月的时间。”
所以,她对所有人打着幌子说是去前线,其实是把伊凡六世换了个地方关押!
一切想明白之后,他终于明白向来睿智的女皇,怎么能做出“去前线庆祝,还要带着香槟”的荒唐事。
另外,她应该是用伊凡六世“钓鱼”,还引出了这么多叛逆来!
想到这里,钻进羽毛被里的彼得只觉得脊背生寒——
万幸今夜应对得当,否则以她多疑又反复无常的性子,摘了自己和舒瓦洛夫脑袋的可能性都是有的。
这是谁他妈说的,把我奉为继承人,我就是安安全全的啊?
哪个国家的至尊,都是一样小心防着所有人啊:特别是伊丽莎白这种,本来就是靠着政变上台的女人!
越想越后怕,彼得在辗转中好不容易才睡着。
等他醒来,差不多已接近上午十点的时候了——帷幔外一片厚厚积雪,将入眼之处所有的景象都染上了一片白。
安德烈还没从封地赶过来,应该是越大的降雪影响了他的行路。
而布图尔林的战报却先到了:俄奥联军已击溃腓特烈主力,双方争夺的焦点已从布拉格不断北移:
目前火线集中在罗布西茨附近,普军不断向易北河附近后退。
而德累斯顿附近也有诸多交火点,整个萨克森公国已乱成了一锅粥。
有加入普鲁士帮着他们揍俄奥联军的,有带着兵往西里西亚地区逃的,还有旁观按兵不动的。
“看来等到阿达尔伯特回到他的祖国,能不能把这一盘散沙重新捏起来,可是至关重要的啊。”
彼得不信他有这种能力,但是他愿意赌康斯坦丁有这种能力。
毕竟这个农奴出身的年轻人,当初在矿洞带领农奴们能够做到连番增产,还做到了让每个人吃饱穿暖……这种优秀的能力,在18世纪可太难得了。
第239章 为我庆功
彼得放下战报,端起咖啡轻抿:现在,就等东普鲁士那边的消息了。
此时安东尼送上了早餐,今天除了黑面包果酱煎蛋等传统食物外,还有熏鱼和火腿。
窗外积雪反射出亮白的晨光,让一切看上去食欲十足。
正在用餐刀把黑面包上抹果酱,安东尼低声通报:“殿下,安德烈大人到了。”
门廊传来靴子跺雪的闷响,首席顾问裹着结冰的斗篷闯进来,眉毛挂着的冰碴随着喘息簌簌掉落。
彼得连忙起身给他递上一杯热牛乳:“怎么回事?外面这么冷吗?”
他一夜都在室内,倒是作业睡下后听到狂风大作,还真不知道骤降的气温有多低。
安德烈面色铁青,口气竟有些罕见的惶然:“殿下,我正要说这事——您召我入宫,就是因为天气极寒迟误了。”
他感激地接下那杯热牛乳喝了一大口,才继续往下说着,“因为昨夜叛乱,不少平民担心被波及,就趁乱逃出了圣彼得堡……可午夜风雪渐大,不少人被冻死在郊外;还有清理队把叛军和死伤百姓的尸体运出城,那景象——”
彼得叹了口气:“每每发生战乱,最受伤的就是平民……这些叛军真是该死!昨晚奥拉宁鲍姆一切平安吧?”
安德烈点头报告,说是夫人还是有些腹痛,已经叫了御医过去看过,波将金说应该是累了。
话题很快转移向女皇的事,彼得把自己的想法大概与对方一说,安德烈却觉得这事恐怕没这么简单……女皇对他们明显已起了戒心。
“是啊,我也是有相同的猜想——亲爱的姨妈很有可能是借着此事,来试探我的忠心。”
彼得语气里多少有些不安,“想想看,连秘密警察头子提前都没能预知;
另外,事后伊万回封地的时候还查过,圣彼得堡的驻军是有异动的,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如伯爵建议的那般行动,兴许在保罗要塞内的,就是我和你了。”
安德烈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开口,安东尼再次进门通报,说是阿列克谢过来了。
“他这会儿过来做什么?”
安德烈顿时有些紧张。
“没关系,去把他请进来吧。”
当女皇的情人跨入银月厅的会客厅时,彼得注意到他军靴上沾着的新雪明显比安德烈少——这说明他并非从宫外赶来,而是从女皇的寝宫穿越后花园过来的。
“殿下昨夜的表现令人钦佩。”
阿列克谢摘下毡帽,露出被冻得泛红的脸颊,“女皇陛下今早称赞您,说奥拉宁鲍姆军团的冲锋让她想起彼得大帝时代的近卫军。”
彼得用银勺搅动着咖啡,杯底沉淀的咖啡渣形成漩涡:“怎么,今早有会议?好像没人到银月厅传话。”
“是女皇临时召开的紧急会议。”阿列克谢接过安东尼递来的热茶,蒸汽模糊了他闪烁的眼神,“主要讨论……因为昨夜叛乱和暴风雪造成的死伤还有混乱。”
安德烈突然插话:“那么,讨论结果呢?”
阿列克谢却像是被抓了话柄的孩童,支支吾吾地把话题岔开了。
可彼得明显没打算放过这老好人,立刻又说道:“阿列克谢,我的老朋友,你刚才说‘还好我没做其他动作’……具体说来是指什么?”
阿列克谢骤然变得紧张,待他打算故技重施时,彼得却快速与安德烈交换了一下目光,口气凝重道:“我的老朋友,你对我可向来都是有话直说——是不是我亲爱的姨妈,担心我作乱呢?”
阿列克谢迅速转开了目光,反复纠结一番后还是说了实话:“其实殿下您什么都知道,又何必揪着不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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