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叶皇 第167节
安德烈眼前一亮:“离间计?妙!只要奥索林斯基家族与波尼亚托夫斯基产生嫌隙,普鲁士的阴谋就会不攻自破。”
彼得点头,继续下令:“同时,加强对格但斯克港口的监视,尤其是拉齐维乌家族的粮食交易。如果他们再敢向东普鲁士走私,就直接扣押货物,以‘叛国罪’公开审判。”他冷笑道,“既然他们喜欢发国难财,那就让他们尝尝被全民唾弃的滋味。”
休兰特躬身领命:“属下立刻去办!”
几乎在当日,奥利维拉夫人安妮塔携带两支刚出窖的冰酒,和子爵小姐艾维娜一同进宫。
“夫人,按照您的意思,我带来了我们庄园的私藏……工艺完全是流传于波尔多地区,但用的葡萄是我们庄园的自产。”
安妮塔熟络地把两支红酒交给叶卡捷琳娜的女官,一边和艾维娜行屈膝礼,“您一定要尝尝……这种酒是纯甜的,就像吃了一口熟透的浆果!”
叶卡捷琳娜摆手示意女官把两支冰酒收下,随后优雅地微笑道:“奥利维拉夫人,您的礼物总是如此贴心。不过,今天请二位来不是为了品酒,而是——”
第268章 赦免
“其实今天请两位来,是有一些重要的事谈。”
说着,叶卡捷琳娜把目光转向一直惴惴不安的艾维娜:“子爵小姐,你也请坐。”
安妮塔立刻表现出无比热情,拽着艾维娜就在皇储夫人对面就坐,一边满脸愉悦地聊起冬日里的一些趣事,另外还有对春天的期待;
提及今年要扩充酒庄时,她还手舞足蹈,差点把瓷器碰倒。
然而叶卡捷琳娜始终微笑着倾听,等说完后,她却完全没有接话,而是审视着艾维娜说着:“子爵小姐,最近华沙的风向……似乎有些微妙。我听说,某些来自北方的‘赞助人’对波兰文化表现出了异常的热情?”
这番看似无意中提及的话题,立时点透了某些事:
北方,除了普鲁士给他们支持,还有谁?
艾维娜睫毛轻颤,声音平静却紧绷:“其实……热情若来自别有用心之人,再绚烂的火焰也终会灼伤执炬者。”
看来这姑娘比自己料想的更加聪明,马上就能预知这其中的危险。
叶卡捷琳娜唇角微扬:“不过有趣的是,克拉科夫的夜莺们最近总在传唱同一支曲子——”
她突然倾身向前,“有人想用诗稿当火把,却忘了……最先烧着的往往是举火把的手。”
安妮塔见状急忙插话:“夫人,那些夜莺的歌声再聒噪,也盖不过西伯利亚寒风的呼啸啊!”
艾维娜这下彻底回过神了,立刻起身表示着:“我想您应该明白的……经过那场大战,人人都知道该怎么在寒风中保命;愚蠢的,胆敢挑战的人,恐怕根本活不过春天——我,”
叶卡捷琳娜阻止她的发言,而是把话干脆挑明了:“子爵小姐,其实我很钦佩你的眼光……在一个家族内,女性的话语权并没有多少。你却主动站出来,阻止了家族接受普鲁士的资助。”
说着,她缓缓走上前,安抚混身颤抖的对方落座,继续笑着,“其实你我都心知肚明,普鲁士这时候出资是要做什么。”
艾维娜不断调整着呼吸,老半天才是说着:“我懂您的意思……我们奥索林斯基家族虽重视波兰文化,但,我也不愿家族成为他人野心的棋子。”
说到“棋子”这个词,她竟大胆地抬起头来,以一种近乎于不怕死的目光回望着皇储夫人。
叶卡捷琳娜笑了。
她怎能不知这位小姐的意思?
家族不能做普鲁士的棋子,当然……也不能做沙俄的走狗。
“您知道吗?普鲁士密使在克拉科夫会见斯坦尼斯时,曾明确表示——这些入侵者,需要的只是斯坦尼斯的叛旗,而您哥哥埃里克的诗稿……不过是煽动民众的工具,仅此而已。”
眼看着这位子爵小姐双手猛地握紧,叶卡捷琳娜继续用煽动的语气说着,“而且许您父亲的地位,其实早就在几个月前给了拉齐维乌家族——也就是那个靠倒卖军粮,饿死了波兰无数老弱妇孺的奸商家族;
呵,自始至终,您的家族,您家的文化和思想,从来都没被他们当回事,更不可能让您的父亲上桌与他们分利益……在他们看来,酸腐的文人只配玩弄笔杆,根本不配与他们为伍。”
看着对方眼神骤然多了些异样,叶卡捷琳娜走上前去,在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可我的丈夫彼得不同——我想子爵小姐你也听说过吧,当初皇储带兵进入华沙平叛,曾下令苏沃洛夫父子一定要保护好书卷,特别是古籍壁画等等——
我们的皇储,是最为看重文化传承,不论是哪国;就连进军柏林,彼得殿下都不许焚毁文化场馆……他是最看重这些的!当然,也是最敬重有知识有思想的人。”
艾维娜再次站起身,一脸失神:“夫人,您,您是说真的吗?”
此时叶卡捷琳娜却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安妮塔,后者旋即起身:“夫人,既然皇储殿下如此敬重文化,那您是否能够求情……毕竟小姐的哥哥埃里克少爷,如今正在西伯利亚受苦……”
“这正是我要提到的。”
叶卡捷琳娜回身,从艾琳手上取过那封早就准备好的烫金诏书,“我已说服皇储赦免埃里克。近卫军明日就出发接他回国。”
她将诏书递给颤抖的艾维娜,“但您必须明白,普鲁士资助文化抗议的真正目的——”
艾维娜回望着叶卡捷琳娜,泪水很快充盈眼眶。
“夫人……我不知如何表达我的心情!”
她哆哆嗦嗦地说着,“兄长被流放,母亲整日哭泣,训斥大家千万不要被煽动,再被普鲁士害得家破人亡——呜呜,兄长若能回来,不光母亲万分感激皇储殿下,我定能说服父亲忠于主上,不再做……做那些事了!”
叶卡捷琳娜掏出丝帕,温柔地替她擦拭眼泪:“您兄长归来后,皇储会恢复他的爵位。就请您和您的家人们,继续传播波兰的文化……当然,也愿我们两国之间永远和平友爱,不要再被那些有心人士煽动了。”
艾维娜紧紧攥着诏书,眼泪如雨而下,再次唯唯诺诺表示自己回去一定劝说家族。
安妮塔则是连连安慰着,并和她一同告辞。
当然临行前,皇储夫人给了她一个相当满意的微笑。
此时彼得站在角楼上,正凝望着两个女人走出大门,脸上很快出现了一抹冷笑。
“殿下,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奥地利来使,说是来人很急,请我们天黑之前务必到达。”
安东尼上前,在他身边轻声说着,“我看了地图,路程不近呢!”
彼得拧眉。
今天一早得到的消息,奥地利方面派出了秘密使团,邀请彼得前往华沙以北的小镇塔米尔。
尽管习惯了这个盟国一惊一乍的外交方式,皇储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知道了,去知会过夫人了吗?”
彼得回身,拉紧了斗篷从楼梯拾阶而下,“这鬼天气真够冷的,为什么不能在华沙谈?”
安东尼抓了抓头皮:“难不成……普鲁士又在搞什么阴谋了?”
第269章 密会
彼得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其实这也是他担心的……东普鲁士的割让,腓特烈二世岂会甘心?
这位以铁血著称的普鲁士君王,在七年战争中以寡敌众……以他的性格,怎会容忍领土的丧失?
所以,现在就算事情再多,彼得也要抽个时间去秘密见一下盟国的来使。
只带了安东尼和全副武装亲卫队赶去塔米尔小镇,可马车刚驶出城门,暴雪便如嗅到血腥的狼群般扑了上来。
狂风卷着冰碴狠狠抽打着车箱,木质框架在重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天色迅速暗沉,能见度骤降至不足二十步,车夫不得不点燃风灯——那点微弱的光亮在雪幕中摇晃,宛如将熄未熄的残烛。
“再快些!”
安东尼掀开车帘对骑兵吼道,声音瞬间被狂风撕碎。
彼得望着窗外模糊的树影,突然想起原主的父亲曾说过:1709年大北方战争时,瑞典军队正是在这样的暴雪中迷失方向,最终被俄军全歼。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只是这次……猎人与猎物的角色,似乎已然对调。
风雪中一行人几乎冻成了人肉条,然而马车却在塔米尔小镇的入口处戛然而止。
透过模糊的车窗,他隐约看到小镇外围增设了木栅栏和哨塔,几名身着陌生制服的士兵正持枪巡逻。
“殿下,情况不对。”安东尼压低声音,手已按在佩剑上,“这些驻军不是我们的人。”
彼得眯起眼睛,雪花粘在他的睫毛上。
他原以为这次秘密会面只有盟国使者知晓,可眼前这支军队的出现,显然意味着消息已经泄露——或者,这根本就是一个陷阱。
就在亲卫队准备拔剑时,一个披着深色斗篷的身影从哨塔阴影中快步走出。
那人掀开兜帽,露出一张彼得熟悉的面孔。
“康斯坦丁!?”
彼得大惊,顺着他手一指,果然看到了阿达尔伯特。
连续的大事件,让皇储差点把这位要复国的勋爵忘了……他在自己的支持下,已成功获取了萨克森公国的控制权;
但因为这个小国实在太小了,在他眼里跟乡镇也没差,若不是心腹出现,彼得已经把这号人物忘到九霄云外了。
“皇储殿下,请原谅这特殊的迎接方式。”阿达尔伯特行了一礼,声音压得极低,“腓特烈的间谍已经渗透到边境,我们不得不伪装了掩人耳目。”
彼得撇嘴。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小聪明……俄奥本就是同盟,就算两家有什么密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搞伪装这种事反倒是欲盖弥彰——毕竟在波兰境内,让这里的贵族或者官员觉察这些,反而很容易引起波兰人的警觉。
“搞得这样鬼鬼祟祟,还以为出什么大事。”
瞪了对方一眼,彼得搓了搓冻僵的手往小镇深处走去,“怎么样,萨克森还算平静吧?”
阿达尔伯特赶紧回答道:“一切都很顺利,多亏了殿下您的支持!腓特烈现在苦于布拉格的战事,压根抽不出手管萨克森的事……我和康斯坦丁已经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
一旁的康斯坦丁也是连忙补充着,彼得边颔首边由着他们引导走进一家馆驿。
扑面而来的温暖让他身体渐渐恢复了柔软,两杯粗酿和肉干下肚,彼得听明白了:原来腓特烈分明顶不住了,奥地利和萨克森想获得更多的利益。
另外,两家都想打通和波兰的贸易……毕竟波德平原上丰沛的作物,是他们目前最需要的。
彼得露出几丝讥诮:“战场的硝烟尚未散尽,你们就迫不及待地要分食战利品?看看你,我的萨克森大公——活像嗅到血腥的狼!那头牦牛还在喘气,就敢扑上去撕咬,眼睛却还盯着远处的羊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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