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叶皇 第176节
“多年前,女皇下令从荷尔施泰因公国,把彼得大帝的唯一血脉接回俄国,就已钦定为帝国继承人。”
舒瓦洛夫也是朗声说着,“所以现下应即刻举行宣誓仪式!”
说到这里,这位向来阴郁的光头厂公,声音骤然抬高了几度,“俄罗斯帝国,绝不能没有沙皇!”
他的目光扫过枢密院众人,尤其在凯特尔脸上停留片刻,隐含警告。
凯特尔却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抚平袖口褶皱:“女皇陛下骤然离世,死因尚未查明。若仓促拥立新君,岂非对先皇不敬?依我看,当由内阁首臣沃伦佐夫大人暂摄朝政,待真相水落石出,再行登基大典不迟。”
他话音未落,切尔内绍夫已低声附和,几名保守派贵族也交头接耳。
厅内气氛骤然紧绷。
彼得眯起眼,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戒指上的宝石——凯特尔分明是在暗示女皇之死有蹊跷,甚至可能影射自己弑君夺位!
他余光瞥见奥尔洛夫的手已按上佩剑,近卫军官们悄然调整站位封锁了出口。
行啊,既然你们打算犯浑,那就别怪我打算对你们不利了。
正在跟奥尔洛夫等人交换目光,沃伦佐夫突然咳嗽一声,苍老的声音打破死寂:“诸位,此刻争论徒增混乱。老臣提议——”
他颤巍巍展开一卷文书,“按《皇位继承法》第三条,若先皇遗诏指定继承人,枢密院须在二十四小时内表决确认。不如现在投票,以昭正统?”
这招以退为进让彼得骤然攥拳。
什么意思?
先皇若干年前已经定下我为继承人,你现在嚷嚷什么投票是几个意思?
可一旁的凯特尔也立时面色铁青:法律规定若表决通过却拒不宣誓,即视同叛国。
“呵呵呵……”
彼得突然发出一阵阴冷的笑声,反问道,“若是投票决议我不能继位,诸位打算把我这个皇储如何?”
他的声音如同冬宫地窖里的寒冰,似乎在瞬间令整个大厅气温骤降。
遥遥看到快步进门的安德烈,正隔空对自己使眼色,分明在告知他一切已准备就绪。
彼得旋即转向枢密院这些蠢货,在他们面前踱了几步,“请问,是打算把我送回荷尔施泰因公国,还是……也送我去施吕瑟尔堡?”
眼看着他们冷汗顿时下来了,彼得撩起眼皮和都主教交换过目光,后者立刻高举鎏金十字架,银链在烛光中剧烈晃动:“以圣父、圣子、圣灵之名!彼得殿下是女皇陛下亲自从荷尔施泰因接回的血脉,更是彼得大帝的直系后裔。违背神圣继承权,就是亵渎上帝的安排!”
阿列克谢朗声接话:“女皇陛下弥留之际,再三强调彼得殿下是唯一的合法继承人!冬宫近卫乃至近卫军团,皆是见证——”
除了尤里立刻站出来,奥尔洛夫也立刻拔剑出鞘,寒光映照着枢密院穹顶上的双头鹰徽记:“近卫军第三师已封锁冬宫所有出口。我倒要看看,谁敢在彼得大帝的画像下,否决他嫡系子孙的合法继承权?”
他的副手也是朗声大吼着,“近卫军全体将士只认彼得殿下一人!”
随着他的动作,列队两侧的禁卫军齐刷刷亮出佩剑,金属碰撞声如同死神的轻笑。
舒瓦洛夫阴鸷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位贵族,慢条斯理地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纸:“诸位,帝国的秘密办公厅倒是知道了一些秘密……尤其是凯特尔大人,您一定对此很感兴趣吧?”
随着舒瓦洛夫的话音落下,整个大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群臣面面相觑,烛火在沉默中摇曳,将众人变幻不定的影子投映在绘有圣徒像的穹顶上。
一阵窸窣声从侧门传来:手持长戟的圣咏班少年列队而入,他们雪白的亚麻衬衣上绣着双头鹰纹章,吟诵的《君王颂》在石柱间回荡。
最前排的少年捧着覆有紫绸的橡木托盘,上面躺着象征沙皇权力的三件圣物:嵌有蓝宝石的权杖、以独角兽角制成的圣球,以及那顶让整个欧洲为之震颤的莫诺马赫王冠。
“陛下,”艾瑟尔的声音突然颤抖起来,他从助祭手中接过沉甸甸的纯金王冠,在烛火下折射出的光芒刺痛了那些贵族躲闪的眼睛,“请接受这神圣的使命。”
王冠在烛光下闪烁着令人眩晕的光芒,上面镶嵌的钻石、红宝石和蓝宝石如同星辰般璀璨。
彼得低下头,感受到金属冰冷的触感压在头顶的重量。
这一刻,他忽然理解了权力的实质——既是荣耀,也是枷锁。
“上帝保佑沙皇!“艾瑟尔高声宣布。
“上帝保佑沙皇!”大厅里响起参差不齐的回应。
彼得站起身,转身面对群臣时,王冠的重量让他不得不挺直脖颈——这无意中使他的姿态更具威严。
就在这时,奥尔洛夫伯爵大步上前,军靴在地板上敲出响亮的节奏。
他在距离王座三步远的地方停下,利落地抽出佩剑,剑尖朝下插入地板,双手交叠放在剑柄上。
“陛下,”奥尔洛夫的声音如同冬宫外的涅瓦河般深沉,“近卫军全体将士向您宣誓效忠。我们的剑与生命,永远为您和俄罗斯帝国服务。”
彼得注视着这位将军坚定的眼神,心中一块石头落地。
军队的支持意味着至少今夜不会有人敢公然挑战他的权威。
他缓步向前,亲手扶起奥尔洛夫。
“接受你的忠诚,并承诺将带领俄罗斯走向更辉煌的未来。”
彼得刻意提高了声音,确保每个角落都能听见。
第282章 军情急至
沃伦佐夫公爵以最标准的宫庭礼仪深深鞠躬,他那绣着金丝绶带的朝服下摆拂过大理石地面:“以全俄罗斯帝国枢密院首席大臣之名,内阁全体成员向陛下宣誓效忠,愿圣母与圣徒保佑您的统治!”
他的声音沉稳如冬宫古老的钟声,但年轻的沙皇敏锐地捕捉到,这位三朝元老在直起身时,浑浊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掠过凯特尔家族所在的方位。
按照东正教加冕圣礼,此刻本应是群臣依次上前亲吻莫诺马赫王权杖的神圣时刻。
然而——
“让开!紧急军报!”
一名风尘仆仆的近卫军传令兵粗暴地推开持戟卫兵,沾满泥泞的马靴在猩红地毯上留下污浊的印记。
当他在奥尔洛夫伯爵耳边低语时,这位向来以铁血著称的禁卫军统领,竟瞬间面如死灰。
彼得三世的手指猛然扣紧鎏金王座扶手,蓝宝石戒指在烛火中折射出寒光。
整个翡翠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陛下!”奥尔洛夫单膝跪地,铠甲碰撞声如同丧钟,”施吕瑟尔堡急报……伊凡六世他……”
“蒙主恩召了?”新沙皇的声音轻得如同在谈论猎场里垂死的狐狸,却掩不住尾音那一丝上扬的期待。
“失踪了!守备军团长身中三枪,舒瓦洛夫大人……”
“轰”的一声,彼得三世霍然起身,莫诺马赫王冠上的珍珠剧烈摇晃,碰撞声如同冰雹砸在圣像屏上。
大厅瞬间陷入死寂,连呼吸声都凝固了。
贵族们僵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妖术的玩偶,等待新沙皇降下第一道雷霆圣谕。
“我忠勇的大臣们,”
彼得的声音平静得如同冻结的拉多加湖面,“就在我们俄罗斯帝国伟大的伊丽莎白女皇离世时,叛国者袭击了帝国要塞。”
他缓缓环视众人,目光比波罗的海的寒风更刺骨,“这是对罗曼诺夫王朝神圣权威的亵渎,我以先祖彼得大帝之名起誓——”
“绝不宽恕!”近卫军齐声怒吼,铠甲碰撞声如同雷鸣。
奥尔洛夫伯爵的佩剑铿然出鞘,剑锋映着穹顶上使徒的壁画:“近卫军全体将士随时为您碾碎这些叛徒!”
彼得微微颔首,突然提高声调如同宣布战报:“圣彼得堡即刻戒严!所有城门加倍岗哨,涅瓦河全线封锁!”
他鎏金袖口猛地扫过权杖,“凡形迹可疑者——”那双遗传自彼得大帝的灰蓝眼睛骤然收缩,“格杀勿论!”
最后一句话如同绞刑架上的木板,突然从死刑犯的脚下抽走,令在场所有贵族为之一振。
军需大臣切尔内绍夫终于按捺不住:“陛下,在先皇哀悼期内动用哥萨克骑兵,恐怕……”
彼得嘴角勾起一抹比北欧寒冬更冷的微笑:“您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对毒蛇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他刻意停顿,“特别是那些……藏在圣像后的毒蛇。”
这位军需大臣的脸色顿时变得比外墙上的雪花石膏更苍白,最终只是将额头贴在那双绣着帝国双头鹰纹章的靴尖前。
当彼得重新落座时,王冠的重量让他想起姑母伊丽莎白女皇临终的嘱托。
艾瑟尔都主教这才如梦初醒,颤抖的手指险些打翻圣油瓶。唱诗班仓促开始的《上帝保佑沙皇》颂歌中,贵族们依次跪行上前,嘴唇颤抖着触碰权杖顶端那颗见证过无数血腥的蓝宝石。
彼得凝视着每一张谄媚的面孔——有人眼中闪烁着真正的敬畏,有人眼底藏着精明的算计,而凯特尔家族那几个年轻崽子,他们掩饰不住的怨毒简直比最烈的伏特加还要灼人。
当最后一位大臣完成宣誓,彼得起身时权杖重重顿地,声响如同波尔塔瓦战役的炮鸣:“自今日始,俄罗斯大地将迎来新的黎明!向圣母起誓,必如彼得大帝那般,带领这个上帝眷顾的国度走向无上荣光!”
“上帝保佑沙皇!”欢呼声震得水晶吊灯叮当作响。
彼得在安东尼搀扶下离席时,窗外突然爆发的礼炮声几乎震碎了走廊的彩绘玻璃——
那是奥尔洛夫安排的二十一响加冕礼炮,每一声轰鸣都在宣告:罗曼诺夫王朝的铁腕统治从未改变。
巨大的声响中,彼得驻足凝视着被炮火染红的夜空。
他知道这震耳欲聋的声响对某些人而言是庆典,对另一些人则是丧钟。
比如此刻正躲在宅邸里密谋的某些家族,比如那些藏在贫民窟里的旧礼仪派信徒……
“陛下,接下来……”安东尼的声音轻得像忏悔室的布帘飘动。
彼得抚摸着王冠上那道彼得大帝留下的剑痕,突然笑容:“回银月厅的书房。对了,派一队近卫军换上便装,盯紧凯特尔家的每扇窗户。”
他转身时貂皮斗篷掀起血腥味的风,“再调两个哥萨克骑兵团去施吕瑟尔堡——让舒瓦洛夫传令他的夜莺们,我要活的伊凡六世。”
独自走在长廊时,王冠的重量让彼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远处圣以撒大教堂的铜钟突然齐鸣,声浪如同上帝之手指引方向。
这钟声既是为新沙皇加冕而鸣,也是在警告所有暗处的敌人:寒冬已至,而北极熊的利爪从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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