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叶皇 第1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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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的叶卡捷琳娜已换上了便服,她身后跟着军械局书记员皮特,这个瘦高的年轻人捧着一摞厚重的羊皮纸卷轴,手指因紧张而微微发抖。
“陛下,”带领着列夫等人在军械局忙了一夜的叶卡捷琳娜,声音依旧清亮如冬宫晨钟,“军械局书记员皮特带来了详细报告。”
皮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几乎触到彼得靴尖,发音结结巴巴:“陛下,这是军械局最新的库存清单……”
彼得接过卷轴,鎏金戒指在羊皮纸上刮出细微的声响。
他快速扫过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眉头越皱越紧。
“西伯利亚军团的燧发枪少了三百支?”彼得突然发问,灰蓝色的眼睛如鹰隼般锐利,“还有这些账是怎么回事?”
第283章 拿来开刀!
皮特的冷汗顺着太阳穴滑落,在烛光下泛着细密的光泽。
“回陛下,是……是切尔内绍夫大人上月特批调拨给……”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含在喉咙里。
“给谁?”权杖重重顿地,鎏金杖柄与大理石地面碰撞的声响如同惊雷,惊得皮特混身一颤。
整个银月厅的空气仿佛都结了冰。
叶卡捷琳娜上前,含笑说着:“亲爱的陛下,根据我的调查,这批武器最终流入了凯特尔家族在乌克兰的庄园。”
她让随行的列夫取出一份盖着黑色火漆印的密函,火漆上赫然印着双头鹰徽记,“这是运输队长的供词,他已经在地牢里画押了。”
彼得展开密函时,烛光在羊皮纸上跳动,那些字迹仿佛有了生命:“致尊敬的凯特尔伯爵:十四箱燧发枪已随粮食车队运抵别尔季切夫庄园,请查收。您忠诚的仆人。”
——落款处切尔内绍夫家族的纹章若隐若现。
“有趣……”彼得的指尖轻轻敲击着卷轴,“切尔内绍夫的儿子,是不是刚娶了凯特尔家的千金?我记得婚礼上还收到了他们送的琥珀宫微缩模型?”
“正是,陛下。”叶卡捷琳娜笑容更甜,珍珠耳坠在烛光中晃动,“还有件事……切尔内绍夫大人最近频繁出入德意志商会,而那里恰好有位普鲁士特使……”
她故意停顿,让这个信息在空气中发酵,“据舒瓦洛夫大人的‘夜莺’报告,他们每周三都会在商会地下室密谈。”
彼得猛地合上卷轴,鎏金搭扣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死寂的书房内骤然响声,把这位胆小怕事的可怜书记员惊得周身一抖。
沙皇陛下却冷笑一声,踱步到窗前,厚重的天鹅绒窗帘被寒风吹得微微摆动。
窗外,冬宫广场上的哥萨克骑兵正在换岗,马刀在雪光中闪烁。
奥尔洛夫和伊万已将整个圣彼得堡的控制权拿下,确保冬宫内外的安全。
“看来我们的军需大臣,”彼得的声音比窗外的寒风更冷,“是把俄罗斯的军火当成了嫁妆啊。”
叶卡捷琳娜低头掩饰眼中的精光:“另外,军械局的账目显示,近三个月来火药储备减少了五成,但各军团的补给记录都对不上……
舒瓦洛夫大人派人连夜核对了军械局所有仓库,发现至少有两千桶火药不翼而飞——这批火药,原本是要送到普奥前线的。”
彼得转身时,王冠上的钻石在烛火中折射出冰冷的光芒。
他突然笑了,那笑容让皮特想起了西伯利亚的冰原狼。
“皮特,你今晚就留在冬宫。”彼得的声音突然变得温和,“我的亲卫会带你去客房。叶卡捷琳娜,去请切尔内绍夫大人来银月厅……就说,我要和他商讨军需改革。”
他顿了顿,“对了,顺便通知舒瓦洛夫,让他带上他的‘小玩意’来。”
当叶卡捷琳娜领命离去时,彼得抚摸着权杖顶端的蓝宝石,轻声自语:“看来有些人,是急着要去西伯利亚种土豆了——很好,我正好缺几个拿来开刀的蠢货。”
半小时后银月厅的大门被推开,舒瓦洛夫悄无声息地滑了进来。
这个光头厂公永远像一道影子,连脚步声都被特制的软底靴吸收。
他身后跟着两个穿黑色长袍的助手,推着一辆盖着黑布的手推车。
“陛下,”舒瓦洛夫鞠躬时头顶的反光在墙上投下一道诡异的亮斑,“您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言罢他猛地掀开黑布,露出一个精致的橡木箱,箱子上镶嵌着象牙雕刻的刻度盘。
彼得点点头:“切尔内绍夫到了吗?”
“刚到前厅,”舒瓦洛夫面带几分阴冷的微笑,“正在摘手套。需要我……提前准备吗?”
“不,”彼得坐回王座,“我要先看看他怎么解释那些消失的火药。”
切尔内绍夫走进来时,正穿着镶银线的深绿色制服,胸前挂满勋章,但脸色苍白得像是刚从棺材里爬出来。
“陛下深夜召见,不知……”
他的声音在看到舒瓦洛夫时戛然而止。
一般情况下,有这位行走在阴影中的“情报之王”出现的地方,多半都伴随着杀戮,和见不得光的秘密。
“亲爱的切尔内绍夫。”彼得的声音亲切得可怕,“我刚刚看到一份有趣的报告,说我们的布拉格前线缺火药,缺到要用雪球打仗了。”
说到这里,他猛地向这位军需大臣逼进一步,“我的军需大臣啊,我想你应该了解普奥前线的战事吧?布图尔林元帅和我们亲爱的盟友,和腓特烈正在激战,若是因为火药的短缺导致战事延误,或者是失败……”
他刻意替对方整理了一下因紧张而狼狈的仪容,转而又笑着,“这个,恐怕会被判叛国罪吧?我才刚刚继位,难不成就要在冬宫广场绞死什么人吗?”
切尔内绍夫骤然绷紧了身体:“陛下,这是因为……”
“因为什么?”彼得突然提高音量,“因为你要用俄罗斯士兵的血,来染红凯特尔家的族徽吗?”
舒瓦洛夫适时地打开橡木箱,取出一卷血迹斑斑的供词:“运输队长佐格招认,过去半年他帮切尔内绍夫大人运了军火去乌克兰。最后一次,”
他舔了舔嘴唇,“是五十桶火药,藏在运往普鲁士的毛皮车里。”
切尔内绍夫踉跄后退:“陛下,这是诬陷!一定是……”
“是什么?”彼得站起身,权杖指向那个橡木箱,“要看看佐格现在长什么样吗?舒瓦洛夫把他泡在酒精里带来了——当然,是分装在三瓶里的。”
舒瓦洛夫阴鸷的嘴角微微上扬,他缓步走向橡木箱,苍白的手指轻轻抚过箱盖上的象牙刻度盘。
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嗒”响,箱盖缓缓开启,一股刺鼻的酒精味瞬间弥漫整个银月厅。
“请看,尊敬的军需大臣阁下。”舒瓦洛夫的声音阴冷而清晰,他从箱中取出三个水晶玻璃瓶,每瓶都盛着淡黄色的液体,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第284章 清算
第一个瓶子装着两只泡得发白的手,手指关节处还留着明显的拷问痕迹。
指甲盖已经脱落,漂浮在液体中,像几片破碎的贝壳。
看清那东西后,切尔内绍夫猛退了一步,脸色由苍白转为死灰……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
第二个瓶子里是一颗头颅,灰白的皮肤上布满青紫色淤痕。
那双曾经充满恐惧的眼睛现在只剩下两个空洞,嘴巴大张着,仿佛还在无声地尖叫。
最令人毛骨竦然的是,头颅的太阳穴上还钉着一枚小小的铜质徽章——那是军械局运输队的标志。
“啊!”
切尔内绍夫终于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踉跄着后退几步,撞翻了身后的鎏金烛台。
烛火在地毯上跳动,映照出他扭曲的面容。
对他的反应非常满意,彼得微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安东尼拾起地上的烛台。
“抓住他。”
彼得冷笑一声,命令两个秘密警察动手,“你们主子费尽精力做出来的好玩意,怎能不让我们的军需大人好好欣赏呢?”
眼看双腿发软的他被手下抓着靠近,舒瓦洛夫不紧不慢地捧起第三个瓶子,里面漂浮着几段肠子和一个完整的心脏。
心脏上插着一把精致的银质拆信刀——切尔内绍夫一眼就认出,那是他去年送给佐格的命名日礼物。
“佐格先生很……健谈。”舒瓦洛夫轻声说,“特别是在看到自己的肠子被慢慢抽出来的时候,该说的,不该说的;我们想听的,还有我们压根不在意的,都说了。”
他故意晃了晃瓶子,让那颗心脏轻轻撞击玻璃壁,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闷响。
切尔内绍夫突然双膝一软,就算是有秘密警察抓着,也像一滩烂泥似得瘫软在地。
他的双手死死抓住胸前挂满的勋章,勋章边缘割破了他的手掌,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波斯地毯上,与烛光融为一体。
“陛……陛下……求您仁慈!”他的声音支离破碎,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可以解释的,您,一定要听我解释!”
彼得缓步走到他面前,权杖顶端抵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着那三个瓶子。
“解释……是吗?”沙皇的声音轻柔得可怕,就好像正在安抚惊吓过度的孩童,“好啊,我可敬的军需大臣,不如你先解释一下,为什么普鲁士特使的密信里,会提到你答应提供的情报?”
倒霉蛋听罢猛地一抖,几乎是用喊的大叫道:“不!沙皇陛下,您要听我说——我,我确实是贪婪过了头,想要用军械局值钱的东西换一些黄金,让,让我的女儿婚后体面些,但我,但我绝对没有和普鲁士——”
一边混乱地嚷叫,一边试图扑过来抓彼得的皮靴,可惜舒瓦洛夫却挡在他面前,弯下腰去:“您觉得现在说什么,陛下还会相信吗?”
听到这话,这位军需大臣不禁将痛苦的表情转向彼得,再三苦苦哀求。
“大人,面对沙皇,我想您应该调整好自己的礼仪了。”
彼得从他身边抽身的同时,切尔内绍夫的眼神彻底涣散了,“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两种东西:一是叛徒,二是蠢货。而你,居然两样都占全了。”
转身走向书桌的同时,沙皇陛下朗声说着,“舒瓦洛夫,带切尔内绍夫大人去参观你的新玩具吧!明天日出前,我希望他把所有参与者的名字,统统都列出来。”
分明听懂了陛下的潜台词,军需大臣双眼转向那三瓶东西……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嘴角溢出白沫,昂贵的制服被失禁的尿液浸湿。
银月厅的门再次打开,两名近卫军走了进来,和秘密警察一道,把昏过去的倒霉蛋拖走。
他转向舒瓦洛夫,“通知枢密院,明早召开紧急会议。至于你,皮特……”
一直缩在角落的军械局书记员扑通跪下:“陛下饶命!我,我只是个记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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