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叶皇 第196节
走廊里一片寂静,只有火把的噼啪声。
“二十人,一刻钟后出发。”彼得最后看了一眼森林,转身大步走向军械室,“带上信号火箭——如果我们天亮前没回来,你知道该怎么做。”
…………
月光在泥泞的道路上投下班驳的影子,二十匹战马踏着湿软的泥土,几乎没有发出声响。
彼得骑在最前方,黑色斗篷在夜风中微微扬起,露出腰间别着的两把燧发手枪和一把出鞘的军刀。
他的蓝眼睛在月光下如同冰封的湖面,冷静而深邃。
“停。”彼得突然抬起手,整个队伍立刻静止。
他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指尖轻触地面上一处被踩踏过的灌木。
“他们在这里分成了两队,”他低声对身旁的伊万说,“主力往北,但有几匹马转向了西边。”
约书亚皱起眉头:“可能是巡逻队,陛下。我们应该——”
“不,”伊万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这是他们的诡计。看这些马蹄印的深度,西边的马匹负载更重。”
他指向地面几处几乎不可见的凹陷,“有人质。”
彼得眼中闪过钦佩:“看看,这就是能当团长的人拥有的素养。”
彼得重新上马,声音低沉而坚定:“伊万,你带五个人继续向北,制造些动静。其余人跟我来。”
他转向约书亚,“记住,无声行动。我不想让这些渣滓有机会伤害那女孩。”
森林在他们面前展开,像一张黑暗的大口。
彼得带领小队沿着西边的踪迹前进,马蹄包裹着布,武器都用皮带固定以防碰撞出声。
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为他们提供了足够的照明,却又不会暴露行踪。
“就在前面。”彼得突然勒住马,指着远处隐约的火光。
他们下马,匍匐前进到一处小丘上。
下方的山谷中,十几顶帐篷杂乱地散布着,中央的篝火旁,几个醉醺醺的雇佣兵正在大声喧哗。
彼得眯起眼睛,迅速评估着形势:“三十人左右,大部分都喝醉了。”
他的目光锁定在营地边缘,一顶被严密看守的帐篷,“那就是关押黛西的地方。”
约书亚压低声音:“陛下,让我带人——”
“不,”彼得打断他,手指在泥地上迅速画出示意图,“我们分三路。你带五人从东侧制造混乱,伊万的小队应该已经吸引了他们的部分注意力。我带十人从西侧突袭,剩下五人负责外围警戒和接应。”
他指向那顶帐篷,“我亲自去救黛西。”
约书亚还想说什么,但彼得已经拔出了军刀,月光在锋刃上流淌。
“记住,《你当刚强壮胆》。”他轻声说,“行动!”
十分钟后,营地的宁静被东侧突然响起的火枪声打破。
醉醺醺的雇佣兵们慌乱地抓起武器,向声音来源冲去。
就在这时,彼得带领的小队如同幽灵般从西侧突入。
第一声枪响,篝火旁举着火把的哨兵应声倒地。
彼得冲在最前面,军刀划出一道银光,一个刚拔出短斧的雇佣兵喉咙喷出鲜血。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击都精准致命。
“为了沙皇!”士兵们低吼着冲入敌群,火枪近距离射击的声音此起彼伏。
彼得直奔那顶帐篷,两个守卫刚举起武器,就被他左右开弓的双枪击毙。
掀开帐篷的帘子,彼得看到一个金发少女被绑在中央的木柱上,嘴里塞着布条。
黛西——那个站在村庄面前,帮沙皇陛下发言,把官话翻译得叫民众听明白的少女,此刻凌乱的发丝沾着血迹,身上精致的丝绒睡袍被撕破了好几处。
她原本黯淡的蓝眼睛突然睁大,被火把映照出难以置信的光芒。
“陛下!?”布条被取下时,她嘶哑的声音里带着颤抖,“真的是您……我,不是在做梦吧!”
彼得割断绳索的动作比预想的更急切,指节擦过她手腕上深深的勒痕:“沙皇可少不得最美的翻译官。”
他难得开了个玩笑,却在看到她膝盖的淤青时眼神骤冷,“能走吗?”
第315章 毒蛇咬尾
黛西试图站起来,却因腿上的伤踉蹡了一下。
彼得眼疾手快地揽住她的腰,少女身上淡淡的法国香水味与血腥气交织在一起——
这让他突然想起了凯瑟琳,当初她身在奥拉宁鲍姆的城堡,总爱往身上喷洒同样香水,那个曾经美艳从容的情妇,如今却时常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我没想到您会亲自……”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的军装前襟,又像被烫到般松开,“父亲他……”
“你父亲用伤口,换来了向我,以及整个俄罗斯帝国效忠的资格。”彼得将她打横抱起,少女轻得让他皱眉——比之前流产后虚弱的妻子还轻。
这个念头让他手臂的肌肉不自觉地绷紧,“现在,让我们结束这场闹剧。”
黛西颤抖着点头,彼得抱着她冲出帐篷。
营地已经陷入混乱,约书亚的小队成功吸引了大部分敌人,而伊万带着大批的近卫军正在清理残余。
一个身材魁梧的雇佣兵突然从侧面扑来,彼得将黛西护在身后,军刀迎上对方的战斧。
金属碰撞的火花在黑暗中迸发,照亮了彼得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郁——
彼得借力转身,刀锋精准划过对方的腹部。
那雇佣兵踉跄后退,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涌出的内脏。
“你……你是……”他嘶哑地说。
“罗曼诺夫家族的男人,沙皇彼得。”彼得冷冷地说,补上一刀结束了他的痛苦。
“陛下!”约书亚带着几个人赶来,“东侧清理完毕,伊万的大部队已经彻底包围了这边——依照您的意思,不惊动他们,为了保护子爵小姐!”
黛西听罢不由一阵失神,她万万没想到这位高高在上的陛下,居然为了自己的安全,带着小股部队先舍身犯险。
“陛下,您……您完全可以用大部队包围这里。”
黛西环抱着彼得的脖颈口气感激,“我,怎配您如此?”
彼得回望她微笑,看着她羞涩地低下头去,却又把目光转向约书亚:“收集敌人死尸上的首级,而还有一口气的都要留着他们指认!好了,我们回庄园去。”
黎明前的微光开始渗透森林时,彼得的小队带着黛西安全返回。
庄园的大门敞开,莫里斯子爵不顾伤势冲了出来,当他看到彼得怀中安然无恙的女儿时,这位坚强的贵族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彼得下马,轻轻将黛西交给她的父亲,然后从马鞍上解下一个沾血的布袋。
“我承诺过,“他对莫里斯说,声音因疲惫而沙哑,却依然坚定,“这是雇佣兵首领的头颅。其他人,我要把他们带回圣彼得堡。”
晨光中,彼得转身走向城堡,他的斗篷上沾着血迹和泥土,但步伐依然坚定。
安东尼跟上他,低声说:“陛下,您该休息了。”
“好。”
彼得停下脚步,望向东方初升的太阳,“但在那之前,我要给咱们的首领大臣写一封信。”
他回头看了一眼相拥的莫里斯父女,嘴角浮现一丝几不可见的微笑,“因为俄罗斯的敌人必须明白,伤害我的人民,破坏我的改革,就是与沙皇本人,以及整个俄罗斯帝国为敌。”
…………
冬宫广场的积水被马蹄踏成肮脏的泥浆,瓦西里勒住缰绳时,马鞍旁悬挂的布袋仍在渗血,在雪地上滴出暗红的轨迹。
活着的几名雇佣兵被铁链锁着脖子,像牲畜般被近卫军拖行了一路。
“大人,我们直接去苏沃洛夫官邸?”副官压低声音问道,眼睛瞟向冬宫西侧的秘密警察总部,“舒瓦洛夫伯爵的人正在看着我们。”
瓦西里抹了把胡须上的汗水。
沙皇的命令在他怀中发烫——那封用火漆封存的诏书上,彼得三世的鹰徽印章压得格外深,仿佛要穿透羊皮纸。
他知道沙皇为何要绕过自己的秘密警察头子:尽管舒瓦洛夫伯爵掌握着大量眼线,用他追查是最快的;
但把这些雇佣兵甩给沃伦佐夫这个老狐狸,则会有其他的效果。
“陛下要的是毒蛇自己咬断自己的尾巴。”瓦西里踢马前行时,看见秘密警察的黑色制服在廊柱后闪动。
装满人头的布袋随着马步摇晃,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闷响。
苏沃洛夫的官邸灯火通明。
当浑身血腥气的近卫军冲进前厅时,老管家吓得打翻了银茶托。
瓦西里将诏书拍在描金茶几上,沾血的指印在波斯地毯上留下几道暗痕。
“沙皇陛下有令,请首领大臣立即追查刺杀莫里斯子爵的真凶。”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这些活口认得雇主的声音,这些人头可以作证刺杀规模——陛下要您在三天内给出交代。”
二楼书房的门突然打开,苏沃洛夫扶着橡木扶手的手指关节发白。
这位六十岁的权臣穿着睡袍,但花白鬓角梳得一丝不苟,仿佛随时准备面见沙皇。
他的目光扫过地上蜷缩的俘虏,在血布袋上停留片刻,喉结不明显地滑动了一下。
“瓦西里,”老臣的声音像掺了冰块的蜂蜜酒,“这么晚带着陛下的厚爱来访,真是令人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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