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叶皇 第204节
“让乌鸦啄出他的眼珠!”
“叛徒的血该浇进波罗的海!”
当巨斧扬起时,所有声音都化作了嗜血的欢呼。
彼得俯视着这片沸腾的怒海,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恐惧会臣服,仇恨会遗忘,唯有利益……永远流淌。
叶卡捷琳娜微微偏开了视线,但很快又强迫自己看了回去,她的手指在彼得掌中微微收紧。
凯特尔伯爵站在贵族的最前排,面无表情,但微微颤抖的指尖暴露了他内心的激荡。
瑞典大使用手帕捂着嘴,似乎难以忍受这野蛮的一幕。
巨斧带着风声落下。
一声沉闷的声响。
人群发出巨大的、压抑的惊呼和抽气声。
一颗头颅滚落在铺着稻草的木板上,眼睛兀自圆睁着,残留着最后的恐惧和难以置信。
鲜血染红了木板,滴滴答答地流下刑台。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红场,只有寒风呼啸而过。
阳台上,彼得三世缓缓抬起手。
“这就是叛国者的下场!”他的声音通过传令官响彻整个广场,“荣耀归于俄罗斯!”
近卫军们齐声高呼:“荣耀归于沙皇!荣耀归于俄罗斯!”
呼声震天,却带着血的味道。
彼得转身,挽起叶卡捷琳娜的手,走向宫内。
他的背影决绝而冷酷。
台下,凯特尔伯爵终于微微松了一口气,但当他抬头看向阳台方向时,眼中却充满了更深的畏惧和隐忧。
他知道,自己彻底绑上了沙皇的战车,再无回头路。
而这场血腥的屠杀震慑了所有人……当然,也包括他自己。
…………
当晚,冬宫。
彼得独自站在窗前,望着外面冰冷的夜色。
冬宫广场上的血腥味,似乎还隐约飘散在空气中。
叶卡捷琳娜端着一杯葡萄酒走近,轻轻放在他手边。
“今天之后,应该能安静一段时间了。”她轻声道。
彼得没有回头,声音有些沙哑:“恐惧能换来暂时的安静,但换不来真正的忠诚。”
“但有时候,恐惧是必要的起点。”叶卡捷琳娜冷静地说,“至少,改革的最大阻力之一已经被物理清除了。凯特尔……他比以前更有用了,但也更危险了。”
彼得终于转过身,接过酒杯,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我知道。一把知道太多秘密,又沾了太多血的刀,用起来要格外小心。但现在,我们还用得着他。”
他抿了一口酒,看向叶卡捷琳娜,忽然笑了笑:“我们的蜂蜜蛋糕,看来又要推迟了。”
叶卡捷琳娜也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理解和坚定:“没关系,我的陛下。帝国的盛宴,总是需要先清除掉腐败的食材。”
两人碰杯,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窗外,春风渐至。
然而这个帝国未来的道路,依然漫长而严峻。
收网的时刻或许告一段落,但编织新网的过程,才刚刚开始。
…………
紫罗兰厅的香炉升起袅袅青烟,叶卡捷琳娜指尖轻抚过窗边新插的忍冬花枝。
当侍卫长尤里引着艾克伯爵夫人进门时,皇后注意到这位遗孀双眼红肿,神情极端恍惚。
“夫人请坐。”叶卡捷琳娜说道,银匙搅动茶杯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脆,“蜂蜜茶能缓解悲伤。”
艾克夫人僵立在波斯地毯中央,浮肿的眼皮下闪过警惕。
她怀中紧抱的珐琅首饰盒突然滑落,滚出几枚镶嵌蓝宝石的纽扣——正是刑场上从丈夫尸体扒下的军装饰物。
“殿下仁慈。”她突然跪下,额头抵住叶卡捷琳娜的鞋尖,“求您宽恕我无知的孩子,他们什么都不懂……”
皇后俯身拾起一枚纽扣,宝石在烛光下泛着波罗的海的冷蓝。
“多美的宝石。“叶卡捷琳娜感叹着,指尖抚过纽扣上细微的划痕,“正好配您女儿的金发。”
第328章 蜜糖裹毒药
在听到皇后的话,艾克夫人娜塔莉亚徒然一抖。
自打艾克因“叛国”等罪名被处死,娜塔莉亚整日惶惶不可终日,生怕自己和女儿被牵联。
然而叶卡捷琳娜摩挲着那枚蓝宝石纽扣,却她微微俯身,声音温和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夫人,您丈夫的罪过……不该由您的孩子承担。”
艾克夫人猛地抬头,泪水在眼眶中颤动,却不敢落下。
皇后缓缓直起身,走向窗边,指尖拨弄着忍冬花枝,背对着她说道:“陛下仁慈,愿意给您的家族一个机会。”
她侧过脸,余光扫过遗孀紧绷的脊背,“毕竟,封地上还有很多未尽的事业——陛下,也听说过您的能力。”
娜塔莉亚咬紧了嘴唇。
别看丈夫艾克伯爵的封地位于普斯科夫地区,可是他在小儿子乔治出生之后,就一直定居在圣彼得堡;
以丈夫的话说,他要在沙皇陛下面前,为家族多争取利益,而实则……他是在圣彼得堡附近置办了庄园,和两个情妇整日饮酒作乐。
至于普斯科夫的产业,一直都是她和女儿贝拉在打理。
“殿下您的意思是?”
娜塔莉亚调整着呼吸,老半天才是战战兢兢发问出声。
叶卡捷琳娜转身,裙摆如暗夜般铺展,她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女人:“瑞典人给了您丈夫好处和情妇,却将他送上了断头台。而现在……您可以选择,是让您的家族继续被他们利用,还是——”
她走上前递上一支忍冬花枝,“带着您的一双儿女,把产业发展起来,再让那些害了您丈夫的阴谋家付出代价?”
艾克夫人瞳孔骤缩,喉咙里挤出一丝呜咽。
皇后松开手,从袖中取出一封火漆封缄的信函,轻轻放在茶几上。
“明早,会有人护送您和孩子们去普斯科夫的庄园。”她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天气,“莫里斯伯爵小姐!”
鎏金雕花的厅门无声滑开,侍卫长尤里躬身引着一名少女踏入。
少女一袭墨绿天鹅绒长裙,金发盘成精干的螺旋髻,脖颈线条绷得笔直,像一柄出鞘的匕首。
当她抬起脸时,娜塔莉亚倒吸一口冷气——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和死去的莫里斯夫人伊芙琳如出一辙,此刻正燃烧着冰冷的恨意。
“黛西·莫里诺娃向您问安,殿下。”少女行礼的姿态无可挑剔,却在转向娜塔莉亚时连睫毛都没颤动一下。
叶卡捷琳娜的银匙在茶杯边缘轻敲三下,清脆的声响划破凝滞的空气。
“黛西的总督父亲,正在特维尔省推行新农奴法案,可惜……某些叛国者的阻挠让进度慢了整整一个冬天。”皇后意有所指地瞥向娜塔莉亚怀中滑落的蓝宝石纽扣,“而现在,我们有个机会弥补这个遗憾。”
黛西的指尖在袖中掐进掌心。
她很清楚,母亲被雇佣兵杀害,就是对面那个女人的丈夫,向瑞典人透露了大量的情报。
“普斯科夫需要新的秩序。”叶卡捷琳娜将忍冬花枝强行塞进两人交叠的掌间,带刺的枝条立刻在黛西手背划出血痕,“农奴的卖身契,未登记的伐木场,还有里加港的走私账本——这些本该属于皇室的产业,被您丈夫‘慷慨’地送给了瑞典人。”
娜塔莉亚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她当然明白这些数字意味着什么:艾克确实把边境哨所的布防图藏在伐木场账本里,而里加港的仓库地下埋着瑞典枪炮。
沙皇什么都知道,却选择用她孩子们的性命作为筹码。
“您女儿贝拉今年十六岁?”黛西突然开口,声音咬牙切齿到几乎要上来咬对方;她扯开忍冬花枝上的一片叶子,“真巧,我也是这个年纪——可惜我却没有母亲护着了。”
娜塔莉亚的身子惊慌地一晃,在女官搀扶下才勉强站稳。
她望着黛西那双燃烧着仇恨的灰蓝色眼睛,又低头看向自己颤抖的双手——那枚蓝宝石纽扣不知何时已滚落在地,在波斯地毯上折射出冰冷的光。
“殿下,沙皇陛下如此仁慈,我,我当然愿意配合。”
她的声音细若蚊蝇,身子却战栗如秋风中的落叶。
叶卡捷琳娜的唇角勾起,旋即她抬手示意,侍卫长尤里立即捧来鎏金墨水台,鹅毛笔的阴影投在羊皮纸上,像一个可怕的诅咒。
“夫人只需在这份文件签字。”
皇后指尖轻点契约末尾的空白处,“您将继承艾克伯爵的全部头衔与封地,当然,普斯科夫的铁矿和伐木场等等也都归您——只要,您协助伯爵小姐,在您的封地上推行改革。”
艰难地握笔签字,娜塔莉亚几乎是被黛西推搡出了紫罗兰厅。
等女人们离开后,叶卡捷琳娜提起裙摆穿过长廊,鎏金烛台在她深紫色的裙裾上投下摇曳的光影。
她推开橡木门时,彼得正倚在壁炉边把玩一柄镶满宝石的土耳其匕首,莫里斯伯爵单膝跪地亲吻沙皇的戒指。
“陛下,”莫里斯的声音因激动而嘶哑,“那些瑞典杂种杀害我妻子的仇……已经用艾克的血洗清了。愿圣母祝福您……”
彼得漫不经心地打断他,匕首尖挑起伯爵肩章上的流苏,“倒是你,在特维尔省的新法案推行得太慢了——荒地需要继续开发,播下去的粮种到底有多少种植面积,要尽快给我交回报告!”
叶卡捷琳娜无声地停在阴影里,看见莫里斯后颈渗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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