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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叶皇 第207节

  窗外的涅瓦河倒映着冬宫灯火,弗雷德将信纸凑近蜡烛。

  火苗吞噬“永恒基石”字样的瞬间,他想起沙皇那句“你比我想象的更有趣”。

  待那封家书的灰烬飘落时,圣以撒大教堂的钟声正好敲响——就像三天前他被召见时一样。

  …………

  晨雾笼罩着冬宫码头,叶卡捷琳娜将绣有双头鹰纹样的羊皮卷交给黛西。

  皇后今天特意换上了便于行动的深绿色骑装,腰间却仍佩戴着象征皇室权威的孔雀石胸针。

  她微微挽过对方冰凉的手,眼神中充满了期许。

  “莫里斯伯爵的伤好些了吗?”叶卡捷琳娜帮黛西系紧斗篷时,指尖触到她颈间那枚金雀花胸针——正是彼得在特维尔省多看过两眼的那枚。

  黛西微微侧身避开触碰,却将改革方案攥得更紧:“一切都好,多谢殿下您的挂念……我明白,莫里斯家族要做那把贯穿旧制度的剑。”

  这话刚刚出口,伯爵小姐便有些后悔了,可叶卡捷琳娜却轻抚她黯然的脸庞,微笑道:“不,身为女人,我希望你周全大过效忠。”

  她深吸了一口气,以最温和的语气说着,“陛下暗地里也说过,普斯科夫的领主比沙地离的毒蛇还难缠,他其实并不希望你去冒这个危险。”

  黛西一怔,随后低眉笑道:“可总要有人去——就算真是要面对毒蛇的噬咬,为了陛下,我也愿意去做。”

  又仿佛是害怕皇后会多心,她马上补充道,“沙皇陛下救过我的性命。”

  涅瓦河上的汽笛声打断了对话。

  艾克伯爵夫人娜塔莉亚,正在告别那几个为她送行的命妇,悄然行至皇后身边屈膝,并亲吻她的戒指告别。

  一行人登上甲板挥手,她猩红的斗篷在灰雾中像团将熄的炭火。

  这位被迫接替丈夫推行改革的寡妇,此刻正在心里机械地复述着彼得的新政条款。

  而黛西则是想起三天前军政大楼里宣誓,弗雷德也曾私下告知她,自己已经将家书焚烧,去面对军界最隐秘处的改革。

  而现在,则是轮到她了。

  伯爵小姐将带着沙皇彼得的改革诏书,去此生还未到过的地方,去捅另一个马蜂窝了。圣以撒教堂的钟声再次响起,这次是为远行者送别的钟声。

  “沙皇陛下,我明白您在利用我,还有我的家族。”

  凝望着码头渐行渐远的高贵皇后,黛西凝眸的眼瞳竟有了几分泪意,“可我似乎……爱上您了。”

  温暖的春风打散她的话语,思绪已坠入那日他亲自带兵冲来营救的幻梦中。

第333章 危机

  初夏的晨光透过银月厅的铅格窗,在波斯地毯上投下菱形的光斑。

  窗外,涅瓦河上商船的帆影掠过,带起一阵裹挟着咸腥味的风,吹散了桌边银质冰桶里镇着的葡萄酒凉气。

  彼得斜倚在鎏金座椅中,一张一张翻阅从华沙送来的密报:

  进入春耕时节以来,波兰的主要粮食产区,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干旱……这对还处于“靠天吃饭”程度的农业,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

  “告诉身在华沙的爱丽丝,下达动员令去兴修水利,务必保证今年的粮食产值。”

  彼得一边提起羽毛笔批注,一边对身侧的舒瓦洛夫说着,“特蕾莎女皇可是个反复无常的墙头草……如果我们不能按时足量给奥地利提供便宜的粮食,那么西里西亚的利益我们也不能保证了。”

  光头厂公虽然连连答应着,可心里却不免打鼓上了:初夏已至,这个时候再去修水利系统可还来得及?可要耽误了出产粮食,她这个服从沙皇的女儿只怕吃罪不起。

  “是……”

  舒瓦洛夫最终还是压低声音道,“陛下,可臣依旧不大明白,我们真的很需要西里西亚的那些矿石吗?”

  此时彼得已是写完了最后几个字的批注,抬起头对他笑了笑:“真没想到,我的伯爵连这个都没想明白?正如你所说,西里西亚的利益并没有那么重要,可如果特蕾莎女皇把脑筋动到其他地方,那么谁来充当波兰的‘战略缓冲区’呢?”

  说到这里,他把羽毛笔插回墨水瓶里,身子重重往高背椅一靠,“想想看,不管是腓特烈还是某位王储,不都把我恨之入骨了吗?”

  舒瓦洛夫一怔:“王储?您指的是……”

  此时,鎏金座钟的指针刚划过九点,橡木门被轻轻叩响。

  “陛下,安德烈到了。”尤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彼得回头:“请他进来。”

  安德烈快步踏入厅内,身上精心整理的蓝色制服笔挺,手中鎏金公文盒在烛光下泛着冷光:“陛下,如您的命令,莫里斯伯爵的汇报情况到了。”

  “先说说村社的情况。”彼得示意他上前。

  安德烈展开羊皮纸,炭笔钩勒的柱状图显示着惊人数据:“按您上月签署的特赦令,特维尔省已有四十三村建立村社。春耕面积比去年同期增加六成,但……”

  那双精明的瞳扫过某个被红圈标记的区域,“洛哈特村附近五个村庄,近两周出现反常的播种停滞。”

  彼得用金杖尖端戳向地图:“好熟悉的地名,是那个吊死在谷仓的领主辖区?”

  “陛下您记性真好。”安德烈从公文盒取出几粒发黑的麦种,“更蹊跷的是,这些村社收到的种子都掺了毒麦。若非莫里斯伯爵巡查时发现异常,恐怕整片麦田都会绝收。”

  彼得看了一眼脸色发沉的光头厂公,冷笑:“看看我说过什么,就知道这些该死的家伙,根本不可能放任改革的顺利推行的。”

  座钟的咔咔声就好像敲击在每个人心头,窗外白嘴鸦的鸣叫刺破初夏的静谧,与齿轮转动的声响重叠成诡异的韵律。

  “陛下……”舒瓦洛夫的光头在晨光中渗出细汗,夜莺胸针随呼吸微微起伏,“今晨收到的密报里,还有个更棘手的情况。”

  他从黑貂皮内衬的公文袋抽出对折的羊皮纸,火漆印上夜莺的轮廓被刻意碾碎过——这是情报涉及皇室成员的暗号。

  彼得眯起眼,注意到对方凝重的神情。

  “午夜,有人在旧海军部仓库后巷……”舒瓦洛夫的声音突然压得极低,“见到凯特尔伯爵的管家布鲁诺,正在给瑞典水手递包裹。”

  安德烈徒然一震,佩剑穗子猛地扫到冰桶。

  碎冰坠地的脆响中,彼得看清素描纸上那枚青铜徽章——白隼兄弟会的标记,边缘编码显示属于瑞典近卫军团第三中队。

  这个发现让沙皇冷笑着握住金杖,顶端的蓝宝石在波斯地毯上投下颤抖的光斑。

  “有趣。”彼得突然用杖尖挑起素描纸,任其飘落在葡萄酒渍上,“看来我们处决艾克伯爵时,有人没看清血写的警告。”

  他起身走向墙上的欧洲地图,军靴碾过羊皮纸发出碎裂声。

  当金杖点在芬兰湾位置时,安德烈注意到沙皇后颈暴起的青筋——就像处决射击军叛党那天的清晨。

  舒瓦洛夫适时呈上第二份证据:破译的乐谱密码。

  五线谱间用音符标注的,是喀琅施塔得要塞的潮汐时刻表。

  “我记得你报告过,先前咱们的凯特尔伯爵拒绝了布鲁诺的叛国建议,可这混蛋为什么一直还留用此人?”

  彼得在手中轻轻掂量着金杖,“难道他也在左右摇摆?”

  舒瓦洛夫的光头在晨光中泛着细密的汗珠,他微微躬身,声音明显出现了一抹对于情报的得意。

  “陛下,据臣掌握的情报,这个布鲁诺,确实有些特殊。”

  他略是斟酌了一下措辞,继续往下说道,“十五年前,凯特尔伯爵在里加湾返程途中遭遇了暴风雪,是布鲁诺冒死将他从冰窟中救出。为此,布鲁诺失去了两根手指和半边耳朵的听力。”

  彼得的手指在金杖上轻轻敲击,节奏与座钟的齿轮声微妙地重合。

  “原来如此,看来那个亚麻作坊,也是伯爵为了感谢他救命。”

  彼得冷笑两声,“但接下来的事情就好玩了!伯爵——”

  他突然把目光转向光头厂公,“你去布置吧……既然有些人不满,就得让他们知道知道代价了。”

  …………

  涅瓦河的水在夏夜依然阴冷。

  凯特尔家的管家布鲁诺裹紧斗篷,靴子踩在潮湿的木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渡口的雾气像一层纱,将月光切割成碎片。

  他回头望了一眼圣彼得堡的轮廓——那些尖顶和穹顶在夜色中如同潜伏的巨兽。

  “快点!”船夫低声催促,嗓音沙哑得像磨砂纸,“潮水不等人。”

第334章 叛徒

  “知道了!”

  从口袋里摸出一枚银币隔空抛过去,这位贵族的管家低吼,“再等一会儿,我要见的人还没到。”

  工人贪婪地咬了一口银币,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这位老爷,最多等您二十分钟。”

  “最多半个小时我就登船!”布鲁诺低吼,丝绸手套下的手指不自觉地颤抖着。

  他第三次掏出怀表——鎏金表盖上凯特尔家族的纹章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表针已经指向七点三刻,约定的时间过去了一刻钟。

  男人胶着地在码头踱步:今日午后他突然得知消息,彼得沙皇已对他起了疑心,很快他就在凯特尔的官邸附近,发现了可疑人士的活动轨迹——

  显然,他已被舒瓦洛夫的“夜莺们”盯上了。

  “该死,怎么还没来?”

  就在他骂骂咧咧时,一艘挂着货船开始靠岸卸货。

  水手们粗犷的号子声中,布鲁诺突然瞥见那些粗汉子间闪过一个黑影。

  那是一个裹着渔夫斗篷的高大男子,他走路的姿态很特别,像是踩着某种韵律,让布鲁诺想起彼得堡大剧院里的领舞。

  “《白夜》的第三章。”来人低声说道,这是约定的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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