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叶皇 第209节
一行人穿过幽深的长廊,脚步声在空旷的大理石地面上回荡,仿佛某种不祥的预兆。
“老爷,他们是不是要把我们带去秘密办公厅?”
眼看着行进方向,布鲁诺马上惶恐地大叫起来,“我们……一定要找个相对中立的,我是说,见证!”
不等凯特尔回应,菲利克斯旋即冷笑道:“听管家您的意思是……我家伯爵并非中立,是要针对你们大人对吗?”
凯特尔反是瞪了布鲁诺一眼,却也意识到对方在提醒自己,立刻冷笑着:“人是你们抓的,难不成舒瓦洛夫大人,还会承认抓错人了吗?”
抢着在对方开口前喊话并环顾四周,“沃伦佐夫大人呢?我需要他来做个见证!”
一名宫廷侍从官战战兢兢地鞠躬:“伯爵大人,沃伦佐夫大人……他身体不适,刚刚派人传话说头疼病犯了,恐怕无法见客。”
“头疼病?”凯特尔冷笑一声,眼中怒火更盛,“这老狐狸每次遇到麻烦就头疼,有人叛乱时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菲利克斯嘴角微扬,语气轻佻:“看来沃伦佐夫大人对陛下的忠诚……也是有选择性的;不过花说回来,您做官时日也不短了,怎么还是如此天真呢?”
凯特尔猛地转身,眼中寒光闪烁:“少在这阴阳怪气!没有旁证,你们军情七处凭什么指控我的管家?”
第336章 清理蛀虫
菲利克斯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份羊皮纸卷,慢悠悠地展开:“伯爵大人,您现在不管解释什么,您这位忠诚的手下,都有跟瑞典间谍接头的证据——”
他故意又咳嗽了两声,冷笑道,“等我们军情七处的人将那些混蛋的证词呈上来,您这位管家可就,呵呵!”
布鲁诺闻言,猛地抬头,脸色惨白:“不!我没有!是他们陷害我——”
“闭嘴!”菲利克斯一脚踹在他膝窝,布鲁诺闷哼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砖上。
凯特尔攥紧拳头,指节发白,但最终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我要见沙皇,现在。”
菲利克斯眯起眼睛,似乎在权衡利弊,最终微微颔首:“如您所愿,伯爵大人。”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继续前进时,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近卫军官快步走来,脸色凝重:“陛下尚未起身,任何人不得打扰。”
凯特尔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但很快又恢复冷静:“那就等。”
菲利克斯轻笑一声,目光意味深长:“伯爵大人,您确定要在这里耗到天亮?或许……您该考虑一下,您的管家到底值不值得您这样坚持。”
布鲁诺颤抖着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惧和哀求:“老爷……救救我……”凯特尔沉默片刻,最终冷冷道:“我不会放弃我的家仆,哪怕要等到太阳升起。”
菲利克斯耸耸肩,退后一步,靠在墙边,手中的燧发枪依旧稳稳地指着布鲁诺的后心。
冬宫的走廊陷入死寂,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钟声。
天,仍未亮。
…………
彼得在近侍的服侍下披上睡袍,听完菲利克斯的汇报后,指尖轻轻敲击着镀金扶手。
晨光透过彩绘玻璃在他脚边投下班驳的影子,却照不清他垂眸时的神色。
“让凯特尔伯爵单独进来。”他最终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当凯特尔踏入寝宫时,彼得正用银匙搅动着红茶。
年轻的沙皇抬眼打量对方。
大约半年前,身为皇储的自己在会议上提出改革,就是这位枢密院的重臣提出强烈反对的意见,导致改革当场破产,自己只能前往波兰重新布局。
然而现在,自己已高高在上成为沙皇,而他这个神采飞扬的威风大臣,却因接连打击鬓角微霜狼狈不堪。
“听说您宁愿在走廊站到天亮,也要保个涉嫌叛国的家仆?”
彼得轻轻呷了一口红茶,露出几丝笑容,“是什么,让您这位重臣如此舍身呢?”
“布鲁诺侍奉臣下多年,一直忠心耿耿……当初在但泽港遭遇暴风雪,他更是救过臣下的性命。”
伯爵单膝跪地,“陛下,不得不承认,布鲁诺确实有些贪心,可他——”
银匙在瓷杯边缘划出细碎的声响,让惶恐的对方立时停止了发言。
茶汤表面映出凯特尔紧绷的连,年轻的沙皇突然倾身向前,一把虚扶起他。
“陛下,我……”
凯特尔颇有些受宠若惊,但他刚刚站稳后,面前的沙皇慢悠悠地说着:“当年姨妈还在的时候,我打算开始农业改革……伯爵你却说过,‘农奴识字会动摇国本’。”
“陛下,当初臣下实在是糊涂,光想着自己和贵族们的那一点利益,致使耽误了您的改革计划——对于您的农业改革,臣确实是判断有误。”
凯特尔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但请您相信,那纯粹是出于对帝国稳定的考量。”
彼得忽然笑了,那笑容让凯特尔想起冰封的涅瓦河面下暗涌的急流。
年轻的沙皇站起身,睡袍上的金线刺绣在晨光中闪烁,他缓步绕到凯特尔身后,靴跟敲击地面的节奏像极了断头台上的鼓点。
“你知道吗,伯爵?”彼得的声音轻得如同耳语,“布鲁诺在瑞典人那里拿到的不仅是金币,还有一份名单——上面详细记录了枢密院中哪些人愿意在‘适当时候’,支持瑞典的军事行动。”
他缓缓垂落双眼凝视对方,“伯爵,您的先祖与彼得大帝曾并肩战斗在瑞典战场上——现在,您确定容得下一个企图做奸细的管家么?”
凯特尔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猛地抬头,正对上彼得俯视的目光——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
可以确定的是,在对普鲁士的大战后,沙皇陛下利用丹麦和瑞典的矛盾,彻底把但泽港囊括手中,大大扩充了波罗的海周边的控制。
而这一举动,无疑是对瑞典的最大打击。
他们现在同样希望报复沙俄……而作为以战功起家的凯特尔家族,布鲁诺的行为无疑是在狠狠抽他的脸!
“陛下,臣明白了。”
他深深垂手下去,言辞恳切,“臣恳请亲手处死这个可恶的叛徒,为家族为俄罗斯帝国清理蛀虫!”
“嘘——”彼得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前,这个动作让凯特尔立刻噤声。
沙皇站在他身边轻拍他的肩膀,阳光勾勒出年轻人挺拔的轮廓,“我亲爱的姨妈常说,政治就像下棋,有时候需要牺牲几个小卒才能赢得整盘棋局。”
寝宫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菲利克斯未经通报就推门而入。
他手中攥着一卷沾血的羊皮纸,脸色异常凝重:“陛下,瑞典人招供了。”
凯特尔的身体明显晃了一下,但他强迫自己保持跪姿。
彼得接过羊皮纸快速浏览,嘴角的弧度逐渐消失。
当他再次开口时,声音里带着钢铁般的冷硬:“看来你的管家比想象中知道得更多,伯爵。这位间谍提到,在六年前……您的管家便开始参与柯尼斯堡和里加港的秘密集会。”
房间陷入死寂。凯特尔能听到自己太阳穴血管突突跳动的声音。
他想起布鲁诺当年在暴风雪中背着他走了三俄里的情景,又想起自己家族在圣彼得堡周边的万亩良田。
最终,他深深俯下身,前额几乎触到地面:“臣,还是那句话,愿意为陛下和俄罗斯帝国清理蛀虫!”
第337章 为谁卖命
菲利克斯不易察觉地撇了撇嘴,显然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
但彼得已经露出胜利者的微笑,他亲手扶起凯特尔,甚至体贴地掸了掸对方膝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明智的决定,伯爵。现在,让我们谈谈改革委员会的人员组成……”
当凯特尔离开寝宫时,冬宫广场上的积雪正在正午阳光下融化。
他机械地向遇到的每一位廷臣回礼,大脑却飞速运转着。
布鲁诺的背叛已成定局,但那些所谓的“供词”中至少有一半是栽赃——特别是关于商队的那部份。
这意味着,以舒瓦洛夫为首的秘密警察们在借题发挥,而沙皇显然默许了这种行为。
离开冬宫即将回家前,他看到广场一侧侄子泽维尔带着马夫和几个下人,正快步赶上来:“叔父!您没事吧?”
众人皆是面色发白,直至他平安无事地走出来,才都是松了口气。
凯特尔看着他们,突然感到一阵疲惫。
他伸手按住这个与亲生儿子无疑的侄儿,发现这个十六岁的少年已经长得几乎和自己一样高了:“先回家再说。”
待登上马车后,他才压低声音,“记住,从今天起,在任何人面前都要称赞农业改革的好处。”
…………
晨露未晞时,彼得与皇后叶卡捷琳娜十指相扣,在宫人们和出巡团的陪同下,款款向冬宫广场的方向行进。
“我的沙皇陛下,自打结婚以来,我似乎还从未远离过你。”
说着话时,叶卡捷琳娜矢车菊般的蓝眸竟有些泛红,彼得亲手为她系紧斗篷系带——这是用奥拉宁鲍姆新织的亚麻,混着华夏丝绸制成的,轻盈得能透进初夏的风。
彼得轻轻捧起叶卡捷琳娜的脸颊,拇指抚过她泛红的眼角,低笑道:“我的外交官何时变得这样多愁善感了?我美丽的皇后,可是连首领大臣也为之折服。”
叶卡捷琳娜微微仰头,晨光透过她睫毛上的湿意,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
她握住彼得的手腕,终究是噗地笑出声来:“难道在沙皇陛下的眼中,皇后的作用只是等同外交官吗?”
彼得低眉一笑,旋即吻上她的嘴,在众人慌不迭的回避目光中,叶卡捷琳娜结束拥吻后轻声说着:“我会去仔细见证播种,改革,还有村社的建设……如你所说,不会只听庄园主的汇报。”
彼得微笑颔首,沙皇金杖在阳光下折射出虹光:“要让贵族们明白,我赐予他们的新权利,意味着更大的责任。”
两人再次拥抱告别,叶卡捷琳娜回敬的掐掌心动作被突然响起的礼炮掩盖。
十二门青铜炮齐鸣中,彼得后退三步,右手按在胸前——这个在加冕礼上发明的半军礼姿势,如今已成为帝后分别的专属仪式。
当皇后的车队消失在涅瓦大街尽头时,彼得转身走向冬宫西翼。
“去紫罗兰厅。”沙皇对安东尼低语时,顺手确认过腰间的燧发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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