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叶皇 第215节
杰拉德语塞。
去年,有军队确实以“涉嫌叛国”为由查封了他的研究所。
路德维希突然插话:“有人来了。“
三个持火把的男人正在岸边搜索,看他们军装的制式,显然是普鲁士士兵……最近的距离他们藏身处不足二十码。
威廉缓缓给手枪上膛,却看到安娜悄悄打开了一个玻璃瓶——那是她的化学制剂。
“数到三,”她竭力压抑着声音,“往河里跑!”
刺鼻的黄烟在河岸炸开的瞬间,普鲁士人发出惊恐的喊叫。
“魔鬼的把戏!”“是巫术!”
威廉趁机带领众人冲向最近的船只。
弗里茨在跳船时被子弹擦伤手臂,却死死护着装有透镜模具的皮箱。
当太阳终于升起时,精疲力竭的逃亡者们停在一处河湾休整。
威廉清点人数:十二位专家都在,但阿尔布雷希特和汉斯至今未归。更糟的是,他们丢失了三分之一的补给和一辆载有冶金设备的马车。
“我们该分头行动。”路德维希突然说,“目标太大容易暴露。”
威廉看着这些面色灰败的学者。
杰拉德在检查计算仪进水情况,安娜正为弗里茨包扎伤口,路德维希则默默擦拭着从不离身的工程师徽章——那是英王亲自颁发的荣誉。
“不,”威廉展开沾水的地图,“再坚持三天就能到萨克森边境,我朋友约定,已有俄国军队接应我们。”
在听到“俄国军队”后,这些面露疲惫的专家们眼中,皆是闪过些许希望之火。
午后,当阿尔布雷希特奇迹般地带着面包,以及奶酪清水回来了;他上报给威廉,说是汉斯为引开巡逻队牺牲了;
威廉注意到年轻人的军服破损严重,显然是在密林里逃走时留下的。
“仔细检查一下有没有受伤,我们简单休息一下得赶路了。”
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威廉向来冷厉的口气多了几分动容,“等顺利抵达华沙,我会把我自己的终身年金奖赏给你。”
阿尔布雷希特连忙表示感谢,毕竟一路护送他们顺利离开德意志地区,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情。
夜幕很快降临,这些经过休息总算恢复了些体力的专家们,正打算收拾东西继续赶路,就听到一阵马蹄声如闷雷碾过河滩,整片芦苇荡都在铁蹄下震颤。
普鲁士骑兵的火把将附近耀得一片通明,为首的军官举起燧发手枪厉喝:“以国王的名义——投降!”
威廉的指尖扣上扳机,但安娜的动作更快。
她猛地将剩余的化学制剂,一种她秘密调配的磷粉混合物撒向篝火。
刹那间,轰然炸开的绿色火焰如毒蛇般窜起,灼热的烟雾在骑兵阵中翻滚。
战马嘶鸣着后退,几名普鲁士士兵捂住口鼻,剧烈咳嗽,磷火粘在他们的制服上,烧出焦黑的窟窿。
惨叫声四起一片混乱,专家们趁着乱开始逃离。
“带不回去就地处决!”军官咆哮着,子弹穿透雾气,杰拉德的精密计算仪应声爆裂,玻璃碎片在他脸上划出血痕。
“你们这些……可恶的野蛮人,居然敢侮辱科学!”
杰拉德怒吼着从浸水的仪器箱底层抽出一个黄铜圆筒——这是他为哥廷根天文台设计的六分仪原型。
他迅速拧开底盖,露出内部精密的棱镜组。
“赶快都趴下!”
随着安娜的尖叫,杰拉德将棱镜对准火把光芒。
三束经过精确计算的光线在骑兵阵列中交汇,瞬间点燃了普鲁士人鞍囊里裸露的火药袋。
“轰!”
连环爆炸中,五名骑兵连人带马被掀翻。
杰拉德趁机抓起碎裂的玻璃计算尺,锋利的边缘划过最近骑兵的咽喉——
这个动作让路德维希瞪大眼睛,他从未想过这位整天埋头计算的学者竟有如此身手。
可毕竟是职业军人,普鲁士人就算阵型大乱,也很快重新集结包围过来。
而且人数占据绝对优势,这些科学家很快就被冲散并接连控制。
就在此时,东岸白桦林里骤然响起军号。
绣着双头鹰的旗帜刺破夜幕,两列轻骑兵如尖刀般切入战场——为首的阿达尔伯特上校挥动弯刀,普鲁士人的阵型瞬间被撕开缺口。
“是近卫骠骑兵!”康斯坦丁的声音从硝烟中传来。
他翻身下马,将备用武器抛给威廉,“沙皇陛下派我们接应各位专家——他是我们俄罗斯的客人!”
普鲁士军官不甘地勒住缰绳,却在看到俄军胸甲上反射的寒光后咬牙挥手:“撤退!”
溃散的敌军在河滩留下三具尸体,其中一具手里还攥着半截烧焦的图纸——
阿达尔伯特检查学者们的伤势时,康斯坦丁从怀中取出密信:“安德烈大人已为诸位准备好庄园。”
羊皮纸上烫金的冬宫徽记,让弗里茨颤抖着松开染血的皮箱——透镜模具完好无损。
当俄军护送车队越过边境石碑时,威廉最后回望德意志的森林。
汉斯未寒的尸骨,还有独眼老人参差的牙齿,与阿尔布雷希特军服上的破洞一起,在朝阳中凝成血色琥珀。
第347章 调兵遣将
柯尼斯堡的晨雾刚刚散尽,从冬宫沙皇那里递送的消息,已经送到苏沃洛夫的手上。
火漆印的鹰徽被晨光映得猩红,每个字都显得无比凌厉。
“父亲,这不合常理。”亚历山大·苏沃洛夫展开地图,指尖从东普鲁士划向特维尔省,“全军开拔至少需要十日,而陛下竟要求七日内抵达?”
男人的佩刀在桌角磕出闷响:“陛下尽管年轻,可你何时见过陛下打无准备的仗?”
亚历山大舔了舔嘴:“那……会跟皇后最近在特维尔省敦促改革有关吗?”
回望着父亲的目光,他继续往下说着,“有传闻,戈洛夫宁家族串连多位领主,打算掀起暴乱——”
苏沃洛夫烦躁地来回踱步,很快对儿子下令道:“柯尼斯堡的防线由第三步兵师接替驻守!亚历山大,你带第三骠骑兵团先回圣彼得堡,我留下继续肃清残敌。”
亚历山大盯着眼前的军事地图,很快表示道:“父亲,霍恩海姆的党羽尚未肃清,克莱斯特的残部也潜伏在但泽方向。若此时主力撤离,恐生变故。不如——”
他很快深吸一口气说着,“您带主力回撤,我留下继续肃清东普鲁士的叛党——儿子是担心您的伤势……”
苏沃洛夫知道,儿子是想让自己去更安全的地方……而且他也知道,此次如果支持沙皇夫妇在特维尔省改革成功,那么势必会分封新的爵位和领地。
“别傻了儿子,陛下既然让你去,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他突然露出欣慰的笑容,打量着已成才的儿子,“我还真想看看,你跟安德烈,究竟谁更早授勋啊。”
父子俩相视一笑,旋即拥抱过短暂告别。
当亚历山大的骠骑兵团扬起尘土向圣彼得堡疾驰时,苏沃洛夫站在柯尼斯堡的城墙上,凝视着维斯瓦河方向逐渐亮起的火把长龙。
波兰盟军的先头部队已抵达河岸,军旗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正是沙皇彼得预先安排的接防部队。
这些全副武装的士兵严阵以待,数量更是足以压制东普鲁士境内的叛军。
“果然如此……”苏沃洛夫摩挲着佩刀上的鹰徽刻痕,想起沙皇陛下之前的密信:东普鲁士的棋局,我早已备好后手。
当时他只当是年轻君主的自信,如今却不得不叹服。
副官匆匆呈上密信:“元帅!霍恩海姆的斥候在但泽港发现异常——克莱斯特残部正在焚烧粮仓!”
苏沃洛夫眼神一凛:“传令第三步兵团,立刻封锁但泽通往柯尼斯堡的所有隘口。”
他指向地图上维斯瓦河支流的浅滩,“波兰人既然到了这里,就让他们‘恰好’撞上克莱斯特的退路。”
三日后,当亚历山大率军穿越特维尔省的桦树林时,沙皇的传令官带来了双线捷报:
波兰盟军与第三步兵团合围全歼克莱斯特残部,而苏沃洛夫亲自带队突袭了霍恩海姆的藏身处。
至此,东普鲁士局势已定,纷纷向苏沃洛夫递交了效忠书。
“父亲说得对……陛下连波兰人的行军速度都算准了。”亚历山大将捷报塞进胸甲,抬头望向圣彼得堡方向。
晨雾中,冬宫的尖顶正被朝阳染成金色,像极了沙皇火漆印上的猩红鹰徽。
…………
特维尔省总督官邸的橡木门紧闭,总督莫里斯正跪在皇后叶卡捷琳娜的身侧。
冷艳的女人一张张翻阅着面前的呈报,矢车菊般的湛蓝眼眸,此刻却充斥着无限的怒火。
“莫里斯伯爵,您别告诉我,这就是您半年多以来的推进工作。”
叶卡捷琳娜很快不悦地合上账册,把目光转向跪在地上,一副战战兢兢模样的总督,“除了您自己的领地,绝大多数贵族都在跟沙皇陛下玩数字游戏啊!”
莫里斯一阵紧张。
之前他就了解,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后,手段狠厉不输沙皇陛下——
他知道自己要小心应付,可思虑片刻,他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殿下,这就是真相。”莫里斯不敢直视皇后,却以余光偷看她的反应,“过去三个月新增的垦荒面积中,六成是农奴们昼夜不休抢出来的——戈洛夫宁之流把陛下补贴的农具锁进仓库,逼他们用双手刨开冻土。”
叶卡捷琳娜冷笑:“也就是说,眼前我所能看到的一切‘改革政绩’,都是由强迫劳动,甚至是对农奴们的血腥劳动所铸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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