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叶皇 第228节
“送她出冬宫?”皇后冷笑,突然抓起桌上染血的哥本哈根模型,锡制战舰在她掌心扭曲变形,“我要你砍下她的头,钉在圣彼得堡的城门上!”
彼得突然打横抱起她,鎏金桌角撞翻了两支烛台。
燃烧的蜡油在地毯上烫出焦痕,他这才发现妻子周身滚烫。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的公主生气到要杀人——但我要真的把奥地利的女皇挂在圣彼得堡,那最高兴的还不是腓特烈外加十五吗?”
紧张地将她放到书房的休息厅,彼得吼叫女医师的声音,简直震得水晶吊灯都在摇晃。
当女医师提着药箱冲进来时,他正用披风裹住皇后不断发颤的身体,“她烧得像炼钢炉……”
夏如鸢搭脉的手指突然一颤。
在舒瓦洛夫识趣退出去的关门声中,这位太医院首座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陛下,皇后的脉象……”
她谨慎地选择措辞,“像喜脉,但胎气被某种恶寒冲撞了。”
彼得僵在原地。
继承人来的如此猝不及防,他却似乎根本没想到孩子的未来,而是一把搂住了不断发颤的她,直至感觉掌心下那肩背渐渐平复——
方才如烈火般灼烧的怒意,像是被“喜脉”这两个字浇熄了大半,只剩下眼底未散的红痕还透着倔强。
他摩挲着她礼服下凸起的脊背,声音放得更软:“今夜晚宴,还是好好休息吧!宴席上满是寒气的银器和呛人的烛烟,万一再冲撞了我们的继承人……”
话没说完,就被叶卡捷琳娜偏头打断。
她撑着他的手臂坐起身,翡翠色的瞳孔在烛火下亮得惊人,连苍白面颊上的病态潮红,都像是化作了某种不肯退让的锋芒:“什么冲撞不冲撞的,”
她碰了碰自己的小腹,语气突然沉了些,“这孩子不是温室里的玫瑰,他的母亲更不是。今夜晚宴,特蕾莎会带着奥地利的条件来,就算再封锁消息——我若缺席,必然会有人说俄国的皇后怕了,也会说你我之间真的生了嫌隙,更会让敌人们觉得有机可乘。”
她伸手,指尖擦过彼得下唇还未干涸的血痕,动作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软意,语气却依旧坚定:“我宁愿穿着礼服带着皇后宝冠死在翡翠厅的地毯上,也不能让他们看了笑话,更不能让你一个人应对那些豺狼。”
彼得望着她眼底的光,那是他从第一次在冬宫见到她时的模样——像一位永远握着剑的骑士,哪怕盔甲下藏着伤口,也不肯往后退半步。
他无奈地笑了笑,拇指蹭过她泛红的眼角:“你啊……”
话到嘴边,只剩一声纵容的叹息。
他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又印下一个吻,拂过她的眉梢:“好,听你的。我的首席外交官。”
他起身,从舒瓦洛夫手中重握权杖,轻轻敲了敲地面:“但你得答应我,宴席上只喝温过的蜂蜜水,不准碰那些冰过的香槟;要是觉得累了,就捏捏我的手,我立刻带你走。”
说着,他回头看向刚要开口的叶卡捷琳娜,又补充道,“还有,礼服选那件绣着软绒的,领口别太紧,我让女官把暖炉提前搬到翡翠厅的屏风后——别跟我争,这是沙皇的命令,也是父亲的请求。”
第369章 盟友与疆土的暗涌
叶卡捷琳娜看着他细致地安排着一切,眼底的锐光渐渐融成了柔软的笑意。
她伸手,握住他递来的手,指尖传来他掌心的温度,比任何暖炉都更让人心安。
“好!”她轻声应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刚平复的沙哑,“我听你的,我的陛下。”
窗外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像是终于拧成了一股再也拆不开的绳。
而翡翠厅里即将燃起的宴席,此刻已不再是剑拔弩张的战场,更像是他们共同守护的疆土——
有他这位沙皇在前,有她这位首席外交官在后,还有腹中新生命的悄然陪伴,再锋利的暗箭或者再难缠的对手,似乎都不再可怕。
…………
翡翠厅的鎏金烛台燃着百支蜂蜡,烛火映在墙面刻意布置的巨幅《波尔塔瓦战役图》上,将画中骑兵的银甲镀得愈发耀眼。
桌铺着佛兰德斯产的深红丝绒桌布,银质餐具沿桌沿排开,刀叉的寒光与桌上冰镇香槟的气泡相映。
叶卡捷琳娜挽着彼得的手臂步入厅中时,满厅的喧哗骤然低了半分——她身着白狐毛镶边的暗绿礼服,领口缀着三颗鸽血红宝石,既衬得孕相未显的身姿依旧挺拔,又藏着几分不容置喙的贵气。
彼得的手始终护在她腰后,指尖轻按她的腰侧,那是两人约定好的“累了便说”的暗号,眼神里的关切,藏在对众人的颔首致意中。
首坐的特蕾莎女皇已起身等候,她今日换了银灰锦缎礼服,领口别着哈布斯堡家族的双鹰徽章,目光扫过叶卡捷琳娜时,先落在她未沾香槟的手。
而那手正握着一杯温蜂蜜水,杯壁凝着细汗——随即又转向彼得,嘴角勾着客气却疏离的笑:“沙皇陛下,皇后殿下,翡翠厅的夜景,果然比维也纳的美泉宫更有气魄。”
“女皇陛下过誉了。”彼得抬手请她入座,自己则牵着叶卡捷琳娜坐在对面主位,“不过是仗着疆域辽阔,能容下这几分热闹罢了。”
他的目光扫过长桌两侧的亲贵,声音不自觉提了些,“今日请诸位来,一是为奥地利使团接风,二是想与大家说说眼下的局势——毕竟,咱们的刀剑,很快就要出鞘了。”
这话一出,厅中原本轻晃酒杯的手都顿了顿。
首领大臣沃伦佐夫伯爵捻着花白的胡须,率先开口,语气沉稳如旧:“陛下所言极是。瑞典在波罗的海沿岸增兵已有三月,荷尔施泰因那边也与普鲁士暗通款曲,上周枢密院收到密报,他们的商船正往柯尼斯堡运军火——若不是陛下抢先拿下东普鲁士,恐怕此刻普鲁士的军旗,都要插在涅曼河对岸了。”
枢密院凯特尔紧随其后,将一份折好的羊皮卷递到彼得面前,指尖点着上面的墨痕:“枢密院已核算过东普鲁士的粮产与铁矿,若能顺利接管当地工坊,配合弗雷德与佐恩的军需改革,咱们的火炮产量能再提三成。只是……”
他抬眼看向特蕾莎,话锋转得委婉,“奥地利与普鲁士接壤的西里西亚地区,若能出兵牵制腓特烈的兵力,咱们北线应对瑞典便更有余力。”
特蕾莎端起香槟抿了一口,银杯在她指间转了半圈,笑意里带着几分算计:“牵制自然是应该的,毕竟奥地利与沙俄是盟友。只是陛下也知道,西里西亚的驻军去年刚经历过与普鲁士的摩擦,再加上布拉格的战事,我奥地利的军备损耗不小——
彼得陛下,若要让他们再动兵,总得有足够的‘补给’才行。”
她放下酒杯,目光落在桌中央的银质餐盘上,那餐盘的纹样是沙俄的双头鹰与奥地利的双鹰交缠,“比如,东普鲁士西部的贸易权,或是波兰边境的卢布林地区——那片土地的粮产,足够支撑我的三个军团过冬了。”
她这话意图非常明显,拿华夏人的话说,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彼得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低眉露出几丝略显鄙夷的笑容。
他始终认为这些奥地利人是买卖人,现在看来,这形容简直恰如其分。
“听您这意思,堂堂神圣罗马帝国,连支撑军团过冬的粮食也得靠着盟友施舍?”
彼得故作大笑,转头看向身侧的叶卡捷琳娜,见她正垂眸轻吹着蜂蜜水,睫毛在烛光下投出浅影,却在他看过去时抬眼,递来一个“会意”的眼神。
彼得定了定神,语气里带了几分不容退让的强硬:“女皇殿下,东普鲁士是俄军将士用鲜血换来的——去年冬天,咱们的士兵在柯尼斯堡城外冻掉了手指,才把腓特烈的人赶出去,这贸易权与领土,不是用来‘补给’的筹码。”
他抬手示意弗雷德起身,这位新提拔的军需官立刻捧着一本账册上前,声音清晰:“陛下已下令,柯尼斯堡的铁矿将优先供应本国军工厂;贸易呢,我俄罗斯即将成立新的对外商务部专营——
不过,若是奥地利愿意在多瑙河沿岸为,我国开放商港,可以每年向贵国出口五千吨粮食,以作盟友的‘互助’。”
彼得举起高脚杯,对特蕾莎女皇示意敬酒,微笑道:“当然了,作为盟友……我俄罗斯帝国愿意以成本价交易。”
说到这里,沙皇陛下轻抿了一口酒液,唇角露出些许挑唆式的笑容,“女皇陛下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赚盟友的钱的……特别是,作为生存最底层需求的粮食。”
就算这话说道这份上,特蕾莎女皇也始终绷着脸:“定价是否是成本,不还是贵国商人说了算吗?”
凯特尔听不下去了,立刻表示道:“女皇陛下,我堂堂俄罗斯帝国,若连这点诚信都没有,还如何立足于呢?”
佐恩也跟着补充:“而且,军需改革已在莫斯科,圣彼得堡推行……我们打算从英国购买战舰;若是奥地利能出兵西里西亚,柯尼斯堡可分兵夹击荷尔施泰因——拿下那里,就能断了普鲁士的西线援军。”
第370章 运筹帷幄
特蕾莎的眉头微蹙,正要开口反驳,却见叶卡捷琳娜放下了蜂蜜杯,指尖轻轻敲了敲桌布:“女皇殿下,咱们不妨换个角度想。
眼下,腓特烈在萨克森囤了五万兵力,瑞典又在芬兰湾集结舰队,若是咱们两家不能同心,恐怕只会让普鲁士坐收渔利。”
她的目光扫过特蕾莎,语气平和却带着份量,“陛下拿下东普鲁士后,已将当地的贵族纳入沙俄爵位体系,民心渐稳;
而奥地利若是能借牵制普鲁士的机会,收回西里西亚的部分失地,既能稳固女皇在国内的声望,也能让哈布斯堡家族的旗帜,重新插在奥得河东岸——这难道不比争夺一处贸易权,更有价值吗?”
这话恰好戳中了特蕾莎的心思。
西里西亚是奥地利与普鲁士多年的争端之地,若是能借沙俄的势收回几分,确实比要一处贸易权更能安抚国内贵族。
这下,连奥地利方的考尼茨也把目光转向女皇,两人一番对视后,女皇旋即端起酒杯向叶卡捷琳娜举了举:“皇后果然聪慧,倒是我太过执着于眼前的利益了。”
厅中的气氛稍稍缓和,侍者端上烤鹿肉与鱼子酱,亲贵们的交谈也多了几分活络。
特维尔省总督莫里斯正与沃伦佐夫谈论普斯科夫的农业改革,她的女儿黛西却坐在角落,目光时不时飘向彼得——
方才彼得与特蕾莎交锋时,那股运筹帷幄的锐气,让她心跳都快了几分。
她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想上前说些什么,却见叶卡捷琳娜恰好转头看过来,眼神温和却带着几分审视,黛西连忙低下头,将脸颊埋进烛光的阴影里。
彼得没注意到这细微的插曲,他正与凯特尔讨论瑞典的军备情况:“瑞典的舰队虽多,但我们订购的战舰亦有重炮;只要守住喀琅施塔得要塞……再加上哥本哈根早就表示过对我俄罗斯帝国支持,这些北欧的野心家,压根别想进芬兰湾。倒是荷尔施泰因,得让莫里斯总督多派些骑兵去边境盯着——那里的平原适合骑兵冲锋,别让普鲁士的援军钻了空子。”
莫里斯立刻起身应道:“陛下放心,特维尔省的骑兵旅已整装待发,只要枢密院下令,三天内就能抵达荷尔施泰因边境。”
她身旁的黛西也跟着抬头,声音细弱却清晰:“陛下,普斯科夫的民团也已训练完毕,若是需要,他们可以协助守卫东普鲁士的粮道。”
彼得看向黛西,笑着点了点头:“很好,年轻人有这份心,沙俄就有希望。”
这一句简单的夸赞,让黛西的脸颊瞬间泛红,又连忙低下头去。
叶卡捷琳娜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只是端起蜂蜜水浅饮一口,指尖在杯壁轻轻摩挲——
宫廷里的钦慕从来不少,只是眼下,比起这些儿女情长,更重要的是眼前的疆土与盟友。
夜宴过半,特蕾莎终于松了口,与彼得达成了口头协议:一旦萨克森和波兰骑兵佯攻成功,奥地利将出兵两万牵制西里西亚的普鲁士军,沙俄则每年向奥地利每年出口粮食,并支持奥地利在波罗的海的诉求。
当两人握着手敲定协议时,翡翠厅的烛火似乎都亮了几分——这场以晚宴为名的政治博弈,终究以双方各退一步收尾。
彼得握着特蕾莎的手,目光扫过满厅亲贵,声音洪亮:“诸位记住,咱们的敌人是普鲁士、瑞典,是那些想觊觎沙俄疆土的人!只要咱们同心,别说东普鲁士,就是波罗的海,都得听命于我俄罗斯帝国!”
满厅的亲贵纷纷举杯响应,酒杯碰撞的脆响在翡翠厅中回荡。
叶卡捷琳娜靠在椅背上,感受着腹中微弱的悸动,又看向身旁意气风发的彼得,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今夜的晚宴,不仅稳住了奥地利这个盟友,更让沙俄的亲贵们拧成了一股绳。
接下来,便是要握紧手中的剑,等着与那些宿敌,一较高下了。
…………
夜宴散后,翡翠厅的烛火渐次熄灭,只剩书房的壁炉还燃着明黄的火光,将墙上军事地图映得忽明忽暗。
来自华夏的医师小心地汇报叶卡捷琳娜的身体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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