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叶皇 第236节
“大使,”彼得忽然开口,打断了丹麦与奥地利的商议,“关于你们打算分割瑞典的提议,不妨先放一放。”
他站起身,圣安德烈勋章在烛光下闪着冷光,“想想看,目前几方才刚刚经过调停,难不成,我们就要像维京海盗那般:因为分赃而争论不休吗?”
大卫的笑容僵在脸上,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彼得锐利的目光逼得把话咽了回去。
特蕾莎女皇眼神微眯:她分明捕捉到了刚才彼得的心腹说了些什么。
天知道主仆两个又在玩什么花样。
可她如今却一如腓特烈般别无选择,她奥地利的利益,早已跟俄罗斯深度绑定。
略一思索,她用权杖轻点桌面朗声道:“沙皇陛下说的是。”
彼得朗笑起身:“好了诸位!圣彼得堡来信出了点麻烦……谈判的事我全权交给我忠诚的安德烈,失陪了!”
第384章 军人国王
从谈判厅出门,彼得刻意做出一副气急败坏,似乎是国内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状,飞快地回到美泉宫为其安排的住处。
安东尼早已守在这儿,身后的木架上搭着一套寻常马夫的衣装,看面料就是最沉重僵硬的粗布。
这是提前让“夜莺”从城郊借来的,还带着淡淡的干草与马汗味。
“陛下,动作得快些,书房的侍卫最多能替我们挡一刻钟。”安东尼快速说着。
彼得点点头,抬手先解下胸前的圣安德烈勋章。
迅速褪去那件绣着波斯金线的军礼服,扔给站在一旁提前找好,与自己身形体貌相近的侍卫。
“坐在书桌后面假装写东西,每隔大约一个小时,到窗边散散步。”
彼得快速吩咐着。
内层的亚麻衬衣还算朴素,却也比寻常平民的衣物细腻得多。
沙皇陛下干脆将其换下,换上安东尼递来的粗布短衫——布料粗糙得蹭过颈间皮肤,带着洗不净的陈旧感,与他平日的华贵判若两人。
“腰带勒紧些。”
最关键的是外层伪装:深灰色粗布外套的袖口磨得发毛,下摆还沾着几块洗不掉的泥渍,彼得穿上后刻意佝偻了些脊背,瞬间消解了沙皇惯有的挺拔气场。
安东尼递来一顶宽檐毡帽,边缘搭拉着,恰好能遮住他高挺的眉骨与标志性的眼神;
一条灰黑色围巾紧随其后,彼得抬手绕两圈,将下巴与半张脸都藏在织物后,只露出一双冷静的眼睛。
确认稳妥后,走到侧室的镜子前。
镜中之人面色被围巾遮去大半,宽檐帽压得极低,一身风尘仆仆的马夫打扮,别说奥地利卫兵,恐怕连朝夕相处的侍从乍看之下都认不出。
“好了。”彼得转身,声音透过围巾传出,带着几分闷沉,“让书房的人继续‘议事’,我们从仆从通道走。”
安东尼点头应下,先出去探查动静。
在确定安全后,彼得快步出门,悄无声息地汇入了美泉宫的昏暗中。
仆从通道弥漫着煤烟与洗涤剂的混合气味,他身后跟着换装成马夫的尤里,几人踩着潮湿的石板路,避开巡逻的奥地利卫兵——
方才书房里那个与他身形相似的侍卫已换上他的常服,正对着书桌上的地图“沉思”,足以骗过所有人。
城郊的老铁匠铺早已废弃,生锈的铁砧上落满灰尘,角落里的火炉只剩残烬。
彼得刚推开门,便见冯·施泰因站在阴影里,一身商人打扮,袖口却藏着普鲁士军官的制式匕首。
“沙皇陛下。”他躬身行礼。
“施泰因阁下,我是真没想到……我们两国会面,要选择这种方式,在这种地方。”
彼得伸手做了个虚扶的动作,却在他抬头的同时迎上对方审视的目光。
他没有立刻引彼得入座,反而往阴影里退了半步,将铁砧挡在两人之间:“我倒真是佩服陛下您,居然真敢孤身赴约。就不怕这铁匠铺是某些人设置的陷阱?”
彼得嗤笑一声,抬手掀了掀帽檐,露出半双冷静的眼睛:“施泰因先生若想害我,不必等我换马夫的衣裳。直接在美泉宫的红茶里下毒,岂不是更省事?”
他往前迈一步,铁锈味混着干草气息扑面而来,“腓特烈让你来送谢礼,却没说要躲在阴影里说话——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你自己?”
万万没想到这个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沙皇,说话居然如此狠辣逼人,施泰因不禁一怔,视线落在彼得腰间的牛皮腰带——那带子勒得太紧,隐约能看出内里束着的硬物,多半是匕首。
他忽然话锋一转,避开陷阱的话题,直奔核心:“陛下给的药确实管用,布伦瑞克将军已经能下床了。但腓特烈陛下想知道,这药……要换我们什么?”
“换你们别像无头苍蝇似的,撞进某个足以颠覆普鲁士的圈套。”彼得靠在生锈的铁砧上,“丹麦想要回他们的港口,奥地利要稳固西里西亚,而英国则是在背后给瑞典递刀——你们再跟瑞典死磕,最后只会让别人分了尸。”
“那陛下希望我们怎么做?”施泰因追问,眼神越发锐利,“在和谈桌上把西里西亚彻底让给奥地利?还是眼睁睁看着丹麦占了港口?”
他刻意加重语气,“三年前,伊丽莎白女皇承诺过我们的,您却这些变成了波兰大战和闪袭柯尼斯堡——我们已经吃过一次亏了。”
这话戳中了过往的裂痕。
彼得忽然伸手解开围巾,露出完整的侧脸,尽管沾着些灰尘,眼神却依旧带着帝王的锋芒:“那么,施泰因阁下不妨挑明——腓特烈陛下,目前是作何打算呢?”
他猛地向对方走了一步,语气阴冷又逼人,“是等着英国佬跟维京海盗们建立同盟,从荷尔施泰因一路平推到柏林,还是眼看着特蕾莎女皇拖着丹麦和萨克森等国,从西里西亚打到布拉格?”
不知是因为沙皇陛下的气势,还是因为眼前这些不可避免的要命局势,施泰因不自觉瞳孔微缩。
“我,我们……”
就在他支支吾吾到难以措辞时,铁匠铺里间的木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身着灰色斗篷的男人缓步走出,摘下兜帽的瞬间,彼得挑起下巴微笑。
果然,那个藏在门后的“小影子”,就是普鲁士国王腓特烈二世!
他的军靴上还沾着西里西亚的泥垢,胡茬比画像上更显潦草,唯有那双锐利的眼睛,仍带着“军人国王”的锋芒。
“没想到吧,彼得。”腓特烈的声音带着疲惫,却藏着怒火,“你以为我会派个使者,来听你和特蕾莎的安排?”
沙皇身后的两个贴身护卫顿时按上腰间,彼得却缓缓抬起右手阻止他们,表情更为闲适:“国王陛下倒是大胆,竟敢亲自潜入维也纳。就不怕被特蕾莎的人抓住?”
“怕被抓?我更怕被你卖了!”腓特烈猛地拍向铁砧,铁锈簌簌掉落,“当年你娶叶卡捷琳娜,亲口说要联德制奥!我信了你,才在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里帮你牵制特蕾莎!
可现在呢?你和她联手在北欧挑事,看着瑞典打我,丹麦抢我港口,还假惺惺送药——你当我是傻子?”
第385章 背信弃义?
他上前一步,几乎贴到彼得面前:“你所谓的‘调停’,是不是要让普鲁士割让西里西亚,再把荷尔施泰因让给丹麦?然后让我的军队乖乖退回勃兰登堡……你这个背信弃义的‘蛮荒领主’!”
“背信弃义?”彼得终于抬眼,眼底的冷静瞬间碎裂,“腓特烈,你摸着良心说,当年我们的联盟为何破裂?是谁先在东普鲁士边境增兵?是谁,在我还是皇储的时候,就在我的奥拉宁鲍姆多次派出间谍!甚至,还绑走了凯瑟琳——”
听到这个名字,腓特烈猛地向后退了一步。
这个女人,确实跟他有关,当初彼得被接回圣彼得堡立为俄罗斯皇储,他送了一些女人到奥拉宁鲍姆;而凯瑟琳,是她们之中最受彼得喜欢的。
“呵呵,那么你不是背信弃义?我送给你女人享用,你做了什么,连续动了我的人。”
恼羞成怒的腓特烈脸色又沉了下去,“至于绑走你的女人,原因难道你不知道吗!”
终于还是点到正题上来了。
彼得看着大光其火的国王,忽然笑出了声。
他抬手拍了拍身旁落灰的木凳:“国王陛下,站着吵架可不像你的风格。难道要让我这个‘蛮荒领主’先坐下?”
他不等腓特烈回应,径直扯过凳上的破布擦了擦灰,率先落座,铁锈味混着尘土气息扑面而来。
安东尼适时从门外阴影里走出,手里拎着个羊皮酒囊——
那是彼得特意从圣彼得堡带来的伏特加,用黑麦蒸馏,烈得像波罗的海的寒风。
彼得接过酒囊,拔开塞子递给腓特烈:“尝尝?比你们柏林的啤酒带劲。”
他的德语夹杂着几分挑唆,让这位军人国王犹豫了片刻。
都说烟酒是军人最“忠诚”的兄弟,腓特烈还是接过酒囊猛灌了一大口。
辛辣的酒液灼烧着喉咙,却让他翻腾的怒火稍稍平复,他重重将酒囊放在铁砧上,发出一声闷响。
两人沉默着喝了三轮,酒囊见了底。
彼得指尖摩挲着空囊,忽然从粗布外套口袋里摸出个东西,轻轻放在铁砧上——
那是枚铁十字勋章,边缘粗糙,镀层剥落,与腓特烈胸前那枚精致的勋章比起来,简直像孩童的玩具。
“这是什么?”腓特烈斜睨了一眼,嘴角勾起冷笑,“从柯尼斯堡旧货市场淘来的次品?我普鲁士的铁十字勋章,每一道纹路都有皇家铸币厂的印记,哪会这么粗糙。”
彼得拿起勋章,指尖划过剥落的镀层,神情散淡得像在谈论天气:“旧货市场可买不到。一年多前,我的管家列昂季在奥拉宁鲍姆跟人接头,那人胸口就别着这个。”
“列昂季?”
听到这个名字,腓特烈陷入沉思,可仿佛搜肠刮肚半天,也没能想出什么来。
这一细节被沙皇迅速捕捉,但他并没有急着说话,而是摩挲着那枚勋章对着他冷眼微笑,直至对方目光发毛:“彼得陛下,您不会是想说,这是你们的人吧?”
腓特烈的声音陡然变冷,“你当我是傻子?还是我的情报部门是傻子?普鲁士的间谍就算再蠢,也不会带着这么有指向性的东西接头!”
彼得眼底的笑意彻底消失:“腓特烈陛下,您也觉得这是伪造。可当初,我那位世袭的宫庭管家,却一口咬定,那人是您派来的。”
他凝视着越显深沉的对方,继续往下说道,“连我亲爱的姨妈手下那些秘密警察,都没审出来什么——”
腓特烈声音骤冷:“显然,是污蔑!”
彼得回望着越显震怒的他,继续继续说道:“然而是不是污蔑,却已是死无对证……列昂季早在你我第一次爆发冲突前便被处死;至于那位找他来接头的间谍,却被我的人发现,当场打死。”
腓特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右手托腮快速思索,已经上头的酒精,却没有影响思考能力:“似乎就是那段时间,从奥拉宁鲍姆传出了你要吞并柯尼斯堡的消息。我才……”
彼得拿起那枚勋章把玩着:“现在,我们可以想到的是,这其中一定有人故意利用内奸大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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