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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叶皇 第235节

  “陛下,沙皇陛下命我送来药方与试用药品,说是能治军中疫病。”他的德语带着浓重的俄语口音,每一个词都说得格外僵硬。

  腓特烈接过羊皮纸,指尖划过上面工整的字迹——

  那是彼得的亲笔签名,末尾还画着一个小小的双头鹰简笔,与他早年见过的彼得手谕一模一样。

  越是熟悉,这个铁血帝王的心底,疑虑就越重。

  他抬眼扫过帐篷里蜷缩的士兵,一个年轻的枪骑兵正扶着帐杆剧烈呕吐,胆汁混着粘液溅在泥地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彼得这混蛋,能有这么好心?

  腓特烈扫了瓦西里一眼,将药方凑到帐外的天光下反复查看。

  他太清楚这位沙俄沙皇的手段了——从最初的借刀杀人,西里西亚大战,突袭布拉格,乃至后来柯尼斯堡的闪电占领,北欧三国的战火挑拨,哪一次不是藏着算计?

  这药方与其说是“援助”,倒更像裹着糖衣的毒药。

  “陛下!布伦瑞克将军快撑不住了!”一名副官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军帽歪在一边,“医师说再没有特效药,今晚还得倒下十几个!”

  主营帐的帘子被风掀开,露出里面躺着的布伦瑞克,这位老将面色蜡黄,嘴唇干裂,连睁眼的力气都快没了。

  瓦西里适时开口,声音依旧生硬却带着笃定:“我们沙皇陛下说,治病要紧。这些药,是沙皇陛下刻意从东方请来的名医!

  当然,相信您也有所耳闻……柯尼斯堡的总督苏沃洛夫大人,给当地同样症状的平民喝了,当天就有好转不吐了。”

  说完这些话,这个猎户出身的军官指了指药罐,“这里是够二十人喝的药量,您可以试试。”

  腓特烈的目光在药罐与士兵之间来回打转。

  帐篷里的呻吟声越来越响,一个年仅十五岁的鼓手蜷缩在角落,双手死死按着肚子,眼泪混着汗水往下淌。

  他攥紧了药方,指节发白且发抖——普鲁士的士兵已经等不起了,哪怕这是彼得设下的陷阱,他也得先咬一口。

  “找二十个症状不同的士兵来。”腓特烈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就在主营帐外试药,所有人都盯着。”

  药罐架在临时支起的火上,褐色的药汁咕嘟咕嘟冒泡,苦香渐渐压过了营地的臭味。

  瓦西里站在一旁,看着普鲁士士兵小心翼翼地将药汁分到木碗里,递给那些还能坐起来的士兵。

  第一个喝药的是那个年轻鼓手,他捧着碗犹豫了片刻,还是仰头一饮而尽,药汁顺着嘴角往下淌,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腓特烈背着手在帐外踱步,每走一步都踢起地上的泥点。

  副官每隔一刻钟就汇报一次:“陛下,鼓手不吐了!”

  “布伦瑞克将军说肚子不疼了!”

  “有三个士兵能自己坐起来了!”

  当夕阳将营地染成橘红色时,那个最先喝药的鼓手居然能扶着帐杆站起来了。

  他走到腓特烈面前,用力行了个军礼,声音虽虚弱却带着精气神:“陛下!药管用……我,感觉好多了!”

  腓特烈盯着鼓手泛红却有神的眼睛,又看向那些渐渐安静下来的帐篷,心底的疑虑松动了大半,却仍有一根刺扎着。

  他转身看向瓦西里,语气里带着审视:“彼得……我的意思是,沙皇陛下让你送药来,到底想要什么?他不会平白无故帮普鲁士。”

  瓦西里挠了挠头,如实回答:“沙皇陛下只说,普鲁士仇视沙俄,恐怕是有误会。他说,您要是想知道具体的,等维也纳和谈,他会亲自跟您说。”

  腓特烈沉默了。

  他摩挲着掌心的药方,忽然想起维也纳传来的消息——

  英国瑞典正在秘密接触,奥地利和萨克森虽然先后撤军,却依旧陈兵三国边界。

  他隐约觉得,正在维也纳的密会恐怕会是比这药更大的陷阱。

  可是……自己以及普鲁士,乃至跟着自己的德意志多国,都别无选择。

  “告诉沙皇陛下,”腓特烈对着瓦西里,声音低沉而清晰,“感谢他的药以及药方。但……是否前往维也纳,我要等弟兄们再好些。”

  他顿了顿,补充道,“对了,替我谢谢他的‘好意’——不过但愿这份好意,不会让普鲁士付出更大的代价。”

  瓦西里点头应下,收拾好空药罐转身离开。

  腓特烈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营地尽头,又低头看向手中的药方。

  晚风掀起羊皮纸的边角,上面的字迹在夕阳下忽明忽暗,像极了彼得藏在“好心”背后的算计。

  帐内传来布伦瑞克清醒后的呼喊声,腓特烈深吸一口气,将药方塞进怀里——不管彼得打的什么算盘,至少现在,这些药能保住普鲁士的士兵。

  至于后续的博弈,维也纳的谈判桌上,有的是时间慢慢算。

  ………

  美泉宫的晨雾还未散尽,安德烈便捧着一封火漆封口的信函快步走进彼得的寝宫。

  烛台上余火未尽,彼得刚接过夏如鸢递来的早间药茶——那是按叶卡捷琳娜的叮嘱,用薄荷与蜂蜜调制的祛暑饮品。

  “陛下,腓特烈的信使凌晨抵达维也纳,这是他的亲笔感谢函。”

  安德烈将信函放在描金托盘上,指尖点了点火漆印,“还有消息说,普鲁士使团已从柏林出发,预计三日后抵达。”

  彼得放下茶杯,指尖抚过信函上的普鲁士鹰徽火漆,轻笑出声。

  他用银刀挑开火漆,展开羊皮纸,腓特烈的字迹依旧刚硬,字里行间满是克制的谢意,只在末尾提了句“待将士稍愈,便赴维也纳共商和平”。

  “这个腓特烈,还是这么嘴硬。”彼得将信函递给安德烈,目光扫过窗外的维也纳街景——

  晨雾中已有各国使节的马车驶向皇宫,“看来他心里清楚,这药不是白喝的,使团迟早要来‘结账’。”

  他转身走到沙盘前,指尖划过代表英瑞的蓝色标记:“腓特烈的使团一到,英国的戏就该唱不下去了。”

  正说着,维斯布鲁克匆匆进来,神色凝重:“陛下,皇宫谈判厅刚传来消息,英国来使约翰·罗宾逊一早便去见了丹麦大使,现在又带着礼物往普鲁士临时使馆去了——还特意绕开了我们和特蕾莎女皇的眼线。”

第383章 强盗“分赃”

  彼得回头望着他的外交官,脸上很快出现了笑容。

  “看来,英国人是打算两头下注。”

  彼得略一思索,“照着目前的架式,连奥斯曼的目光都被这次冲突吸引来了,如今瑞典自己唱成了独角戏……英国人当然不能全部加码在他们身上了。”

  一旁的安德烈立刻上前补充道:“陛下,我会继续敦促带来的夜莺打探……我们,要不要通过特蕾莎女皇或者是法国大使,警告一下英国?”

  彼得将目光转向他。

  目前沙俄的实力,远远不能跟日不落相抗;而且在这些西欧老爷们眼里,沙俄压根就是远方的蛮荒之地,也不愿跟俄罗斯人多打交道,更谈不上正眼看他们了。

  “别忘了,英国人当初把姨妈的使者晾在驿馆的。在他们眼里,我们不过是波罗的海沿岸的‘蛮荒领主’……如果现在我们联合奥地利等国施压,不仅不会让英国放弃和瑞典的苟合,还会把这次倾向我们的法国推远。”

  维斯布鲁克看了看彼得,紧接着又将目光转向彼得:“可是陛下,法国和普鲁士世仇……他们这次之所以愿意出面,显然是打算借着腓特烈‘四处侵略’为由,进一步打击普鲁士……”

  他顿了一顿,很快面露担忧地继续往下说道,“他们恐怕还想进一步分化德意志地区——从这一层面上看,法国是跟英国瑞典更是具有共同利益!”

  彼得低眉一笑,望着维也纳皇宫外的法国使馆方向——那座挂着鸢尾花旗帜的建筑,此刻正有使者频繁出入。

  “法国人与英国人的仇怨,可比我们深多了。”彼得眼底闪过算计的光,“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里,路易十五丢了弗兰德斯的据点,至今还想着报复;而普鲁士去年刚与法国续签《德累斯顿条约》,这层关系恰好能用上。”

  安德烈立刻会意:“陛下是想借法国人的手,逼英国人收敛?”

  “不止是收敛。”彼得转身,指尖在“西里西亚”的位置重重一点,“让‘夜莺’立刻给法国大使递消息——

  就说英国正秘密拉拢普鲁士,许诺以汉诺威关税权换取普鲁士背弃法普同盟,一旦事成,英普联军下一步就要染指莱茵河。”

  他顿了顿,补充道,“再透个风声给特蕾莎,就说英国私下许诺瑞典,若瑞典出兵荷尔施泰因,便支持瑞典夺回之前输给奥地利的波美拉尼亚。”

  “陛下高明!”安德烈躬身道,“特蕾莎最恨瑞典觊觎波美拉尼亚,定会向法国施压;而法国绝不能容忍普鲁士倒向英国,必然会出面制衡。”

  “这便是借势。”彼得拿起腓特烈送来的感谢函,指尖划过“共商和平”四字,“我们不必站在前台骂英国人两面三刀,只需把他们的算盘拆开,摆在法国和奥地利面前。

  1746年的欧洲,谁都容不下英国一家独大——法国人要莱茵河的主导权,奥地利要德意志的霸权,他们比我们更怕英国人插手普鲁士的事。”

  …………

  维也纳皇宫的谈判厅内,鎏金烛台的火光将长条桌映得明暗交错。

  代表丹麦的红色旗帜下,其使团大卫的正将一张泛黄的地图拍在桌面上:“陛下!诸位!瑞典抢占荷尔施泰因港口已逾十年,当年他们火烧哥本哈根的伤疤还没愈合!

  如今他们孤军犯险,正是夺回失地的良机——只要俄奥两国点头,丹麦愿出兵牵制瑞典舰队,战后只需分得西兰岛对岸的三座城镇!”

  他的目光先扫向彼得,又转向奥地利首相,嘴角噙着刻意的谄媚:“沙皇陛下掌控波罗的海制海权,女皇陛下手握德意志话语权,有二位撑腰,瑞典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

  特蕾莎女皇端坐在丝绒座椅上,指尖捻着颈间的珍珠项链,眼底闪过一丝意动——波美拉尼亚的失地始终是她的心病,若能借丹麦之手削弱瑞典,自然再好不过。

  但她余光瞥见彼得杯中纹丝未动的红茶,终究按捺住急切,示意首相开口:“丹麦的诉求合情合理,但瑞典背后若有英国支持,贸然出兵恐引发连锁反应。不如先等普鲁士使团抵达,听听他们的说法。”

  彼得靠在椅背上,指尖摩挲着冰凉的杯壁,心底暗自冷笑。

  从荷尔施泰因到波美拉尼亚,这些西欧贵族张口闭口都是领土分割,倒真应了“强盗逻辑”这个词。

  他刚要开口说几句话,却见安东尼急匆匆地穿过回廊,脚步放得极轻,径直走到安德烈身边,附耳低语了几句。

  安德烈原本松弛的肩背瞬间绷紧,但良好的教养让他瞬间恢复了仪态,起身快步走到彼得面前,压低声音:“陛下,普鲁士使团……提前到了!但他们是换装秘密前来的,除了我们之外没有告知任何人。”

  彼得一惊。

  但他亦是维持着若无其事,一边审视着各方的据理力争,一边压低声音道:“有点意思。带队的是谁?他们如此戒备,只怕是有什么猫腻。”

  安德烈继续小声道:“带队的是腓特烈的亲信冯·施泰因,据说还带了谢礼——说是腓特烈听闻药到病除,特意让使团星夜兼程赶来的!”

  “哦?”彼得挑眉。

  按原计划,普鲁士使团至少还要三天才到,这般急不可耐,显然是药汤起了效,腓特烈怕夜长梦多,想抢先攥住沙俄这根救命稻草。

  他抬眼望向窗外,驿馆方向隐约可见普鲁士的黑鹰旗帜,心中已有了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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