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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叶皇 第52节

  皇储所在的银月厅,纱帘被掀起一角,正午强烈的阳光穿透纱帐,银霜般倾泻在小餐厅的地板上。

  彼得用银叉轻轻拨弄瓷盘中的鲟鱼脊肉,鱼脂在柠檬汁里泛出珍珠般的光泽——

  像极了女皇昨夜打翻药汤时,裙裾上溅开的污渍。

  “这几日,吹来的风仿佛没有很冷了呢。”

  叶卡捷琳娜轻柔的声音,拽回了彼得的思绪。

  他缓缓抬头:未婚妻金色的卷发高高竖起,插着先前他送的一整套的孔雀石发饰,裙摆的丁香灰克里诺林裙随着她抬头微笑泛起涟漪,好似湖面将融的薄冰。

  “彼得,你看起来心事重重。”

  她切下一小块杏仁蛋糕,糖霜簌簌落在蕾丝袖口,“连勃艮第酒都没能染红你的嘴唇。”

  彼得忽然倾身向前,水晶杯沿与他灰蓝瞳孔平齐,折射出刀锋般的碎光:“我们,可能遇上点麻烦……啊不过,严格来说,可能也算一件喜事。”

  他突然注意到叶卡捷琳娜眼底的异样,立刻转开了话题。

  “玛丽,我房里天鹅绒匣子里有一块金表,你去拿来……那是我要送给殿下的礼物。”

  迅速把贴身的侍女支出去,叶卡捷琳娜才是挑挑下巴让列夫去关门,“她是陛下身边的女官——有些话,最好当着她不要说。”

  彼得注视着她骤然绷紧的指节,在心底感叹她的聪明,继续用叹息般的语调道:“是陛下的身体。”

  叶卡捷琳娜愕然:“这……是啊,我也听说陛下身体状况并不好,但这似乎不是件喜事。”

  可话语刚落,聪明如她却立时明白了些什么,“彼得,你……你的意思是?这不可能吧!”

  银叉在她的瓷盘上刮出尖锐的颤音,彼得郑重地应答着,故意让尾音沉入一片寂静,仿佛在等待惊雷炸响后的余震。

  叶卡捷琳娜的睫毛在脸颊投下细密的阴影,当她再抬眼时,唇边已浮起恰到好处的忧虑:“上帝保佑……但这或许只是身体出现了某种不适?毕竟陛下已三十多岁了!”

  1745年,伊丽莎白女皇三十六岁。

  就算在现代,三十六岁也绝对算的上高龄产妇;而在这个女人生育年龄普遍偏小的年代,这样的年纪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彼得注视着她的反应,却苦笑着推开餐盘,鲟鱼冷掉的腥气在两人之间弥漫。

  “我也如此祈祷。”

  他忽然抓住叶卡捷琳娜的手腕,掌心贴着她加速的脉搏低语,“卡佳,我亲爱的,可若真有皇子诞生,我的处境……”

  他喉结滚动,像咽下一枚带血的鱼钩,“你知道,女皇来时的道路。”

  门外传来玛丽的脚步声,叶卡捷琳娜的目光掠过彼得肩头——

  列夫正倚在廊柱阴影里把玩一把乌兹钢匕首,刀鞘上镶嵌的琥珀随着他的动作明灭,如同猛兽蛰伏时的瞳孔。

  “需要我做什么?”她最终把另一只手握向彼得,掌心的冷汗瞬间浸入他的身体。

  在玛丽进门的同时,彼得抽手在她的后颈,轻轻吻上了她的唇,随后贴紧她的脸颊:“代我侍奉陛下,我需要你做我的眼睛和耳朵。”

  他温和的抚摸着那渐红的耳珠,灰蓝色的眸多了些温润,“当然,若你更愿向女皇表忠——”

  叶卡捷琳娜突然打断他,葱白似得小手捧住他的脸颊深吻下去。

  此时矢车菊般的眸子早已染上了水润,她低声呢喃着:“彼得这样说,是不是担心我的爱会禁不住抉择,终会变质?我始终记得,库尔兰到圣彼得堡的路……我走得那么寒冷,那么漫长,彼得,我是为了你而来的。”

  彼得的手指穿过她鬓边的碎发,指腹摩挲着她发烫的耳廓:“卡佳,若能左右你的话,我宁愿你站在能活得更久的那边。”

  他忽然掐住她的腰肢将她按在椅背上,过于用力地动作让她一阵轻颤,“但你现在吻我的样子——”

  灰蓝瞳孔里浮起碎冰般的笑意,“像极了当初在奥拉宁鲍姆的雪原上,那只咬断猎人的雪貂。”

  叶卡捷琳娜咯咯笑着,余光不断扫过站在门边的玛丽。

  负责监视的女官见两人如此亲密,倒也是乖觉地在一旁避嫌。

  彼得低笑着用鼻尖蹭开她汗湿的额发:“好姑娘,等我们赢下这局……我就把你塞进加冕马车,让全俄罗斯都看见你宝冠上的钻石。”

  最后在她天鹅颈落下一吻,而当她的背影消失在螺旋楼梯尽头,彼得才收起了微笑。

  女皇当然不可能怀孕,羸弱的身体已不足以承担一个母亲的职责。

  失去月事,咳血呕吐,和长期嗜睡……让这个一直以来自我暗示的妇人,幻想出腹中的结晶。

  历史不会记下这一段,但伊丽莎白女皇终生无嗣早已载入史册。

  “殿下,我该回去代您守护公主了。”

  列夫的匕首终于停止转动。

  “要盯紧她?”侍卫长用刀尖挑起彼得丢弃的鲟鱼骨。

  “不必。”彼得望向窗外,一只寒鸦正掠过舒瓦洛夫伯爵的马车,“她比我们想象的更聪明……也更有野心。”

  钟声从冬宫方向传来,惊飞满庭积雪。彼得抚摸着案几上叶卡捷琳娜留下的指印,仿佛在抚摸未来王冠的轮廓。

  …………

  冬宫的长廊幽深曲折,沃伦佐夫伯爵的靴跟敲击着大理石地面,声音沉闷而压抑,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他年近六旬,鬓角霜白,深陷的眼窝里嵌着一双鹰隼般的灰眼,目光锐利如刀。

  这位历经彼得大帝、安娜女皇两朝的老臣,如今虽已退居二线,却仍是朝中不可忽视的力量。

  当他穿过回廊和后花园,又绕过近卫军兵营来到秘密警察厅的“特别囚室”外,彼得身后站着安东尼和伊万,正站在囚室大门的对面。

  斗篷下的右手把玩着女皇的孔雀石纹章,阳光在他的侧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显得既慵懒又危险。

  “殿下。”沃伦佐夫上前躬身行礼,“老臣正到处找您!您在这肮脏的地方做什么?”

  彼得回头,对他露出信任又温和的笑容:“蒙冤的属下得到清白,我自然得来接一接。”

第79章 权力的暗涌

  皇储的话语刚刚落音,另一头囚室铁门在刺耳的摩擦声中缓缓开启。

  明显有人押送出门,尼古拉斯踉跄着跨过门槛,苍白的脸上还带着刑讯后的淤青。

  阳光骤然刺入瞳孔,他下意识抬手遮挡,却在指缝间看见彼得含笑的身影——皇储披着银狐毛滚边的墨绿斗篷,灰蓝色的瞳仁泛着光,像是这极寒里唯一的温暖。

  “殿下!”

  尼古拉斯嘶哑小跑上来,单膝重重砸在石板地上,“属下,属下……”

  彼得优雅地撩起披风,亲手将他扶起。

  掌心触到对方颤抖的手臂时,他以力道试探明显的鞭伤,于是如愿听到一声压抑的闷哼。

  “受苦了,我的弟兄。”

  他叹息着替尼古拉斯拂去肩头蛛网,灰蓝眼眸里漾着恰到好处的痛惜,“秘密警察的爪牙,没让你吃苦吧?”

  尼古拉斯眼眶通红,喉结滚动着咽下血沫:“有您那句‘不得见血’的旨意,他们只敢用冰水泼醒属下……”

  话音未落便不自觉地咳嗽起来,唇齿间溢出的血腥气让沃伦佐夫皱眉后退了半步。

  “这帮豺狗,我定要让他们好看!”

  一向热血的安东尼忍不住骂了句,却被彼得眼光喝止。

  因为那“破鞋”,舒瓦洛夫当然想要利用“修道院失火”这事,置尼古拉斯于死地。

  只可惜他小看了这位副团长的决心,更是错以为皇储在教会和贵族的合围之下,会用尼古拉斯作为“替罪羔羊”。

  “可惜,以我的权威还不能多干涉舒瓦洛夫。”

  刻意地提到了仇敌的姓名,彼得让伊万给他披上带来的羊毛大氅,“陪着他先回去好好休养。”

  眼看伊万陪着他远去,彼得对身侧的安东尼使了个眼色让他避开,自己则是拉紧保暖的大氅往回廊走去。

  “您急着入宫,一定是有十万火急的事吧?”

  彼得轻声引开了话题,沃伦佐夫先是小心回身,确认皇储的贴身护卫在足够远的位置,“老臣听到了一些……有趣的传言。”

  彼得轻笑。

  回头玩味地看着对方,一副难以相信的神情:“哦?那这个传言一定非常精彩,不仅让伯爵亲自过问,还要跑来我面前提及此事。”

  略显忧心地看了彼得一眼,沃伦佐夫眯起眼睛,将声音压得更低了:“殿下,难道您真的没听说吗?连我一个外臣都听说了……陛下,有可能遇喜了!”

  彼得猛地顿住步子,把多少有点心虚的老臣吓了一跳。

  “伯爵,您这是怎么了?假设我亲爱的姨妈真的有了自己的孩子,那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迎着穿过欧洲赤松的阳光,彼得笑容一如刚才那般温暖,“不过话说回来,您一个‘外臣’的消息,倒比枢密院的密探还灵通。”

  手指握紧斗篷下的孔雀石纹章,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女皇寝殿里那盏永远不灭的银灯——

  就像此刻沃伦佐夫眼中闪烁的试探,既明亮又危险。

  沃伦佐夫躬身,却不自觉地讪讪一笑:“您与陛下感情深厚,老臣倒是早有耳闻,只是……”

  他摩挲着貂皮领口的霜花,刻意将言语顿了顿,“这世间有些喜事,对某些人来说是蜜糖,对另一些人而言……老臣却不知该不该恭喜了。”

  彼得闻言正色,对方却故意咳嗽了几声,“您知道的,当年安娜女皇诞下伊丽莎白公主时,彼得大帝的旧臣们……”

  皇储适时以目光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后者却轻声补充着:“宫内都传开了,女皇借着为叶卡捷琳娜公主验身的名义,找来了不少欧洲名医……而您,还在为个小小副团长与秘密警察周旋。”

  寒风卷着树上的雪粒扑来,彼得将纹章举到光下。

  孔雀石在阳光下流转出诡异的绿芒,照出纹章底部镌刻的小字——“我即国家”。

  见到此物,沃伦佐夫不禁一阵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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