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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叶皇 第57节

  阿喀琉斯双眼微眯。

  此话分明是在要求他,如果想要处死查尔斯,令这桩教会丑闻以秘密的形式终结……

  那么他日皇室,或者是女皇有什么“罪过”被揭露,教会也同样不能站在道德高地,对他们进行批判。

  直至现在,大牧首才真正明白,皇储殿下为何敢如此大包大揽地一口应下。

  “殿下是在为未来铺路?”

  阿喀琉斯不自觉地戒备起来,“还是要学着奥斯曼苏丹们,去废黩君主?”

  怎么,连你也觉得我想整一出政变出来?

  彼得朗笑出声:“圣父,您着实多虑了——我要的,不过是他日陛下或者是我犯下什么不可言语之错时,您能像今日包容查尔斯般,在圣母像前保持沉默。”

  一直以中间人身份旁观的阿列克谢,额头渗出了冷汗。

  他太清楚不过,一旦得到大牧首的如此承诺,女皇的“孕事”就能被世俗所容,以及教会的最大宽恕。

  “他日陛下若打算与上帝和解,我必亲自接受她的告解。”

  大牧首握着权杖起身,以往日常见的神圣语气宣布。

  慢着,我们想要的可不是这件事啊!

  阿列克谢听出大牧首会错意了:在他看来,女皇的健康状况出现了严重问题,她应该是希望死前,能够得到上帝的宽恕——对于她发动政变造成的每一件血腥。

  没等这老好人开口,彼得亦是起身,对着大牧首缓缓躬身下去:“多谢圣父!我以罗曼诺夫世代守护的圣安德烈勋章起誓,您今日的慈悲,必将获得无限荣耀的回报!”

  …………

  结束详谈时,一轮明月已然升得老高。

  月光透过彩窗,将冬宫的回廊分割得明暗交错。

  彼得和阿列克谢一左一右,去送大牧首回去;两个神职执烛引路,火焰在过堂风中摇曳,映得他手中权杖忽青忽紫。

  “圣父,其实我本人还有个请求,就是关于艾瑟尔执事的。”

  彼得微笑开口,“这次试炼,他在天花牢房毫发无损,连舒瓦洛夫的密探都承认是神迹。”

  说话时他偷瞄对方的神情,“您审判他们时,艾瑟尔从容得好像乱箭中的圣塞巴斯蒂安;既然查尔斯主教在牢房内畏罪自尽,您是不是应该为圣以撒大圣堂,选一位见证神迹的主教?”

  在东正教,圣塞巴斯蒂安是瘟疫守护者;彼得用他形容自己委任的大主教,正恰如其分。

  阿喀琉斯听到“畏罪自尽”,立刻答应下来:“既然是殿下的举荐,明日我便签发任命状。毕竟……能见证神迹的,总比自戕者更适合侍奉上帝。”

  彼得笑容越发温和,一路送他出门;而始终没开口的阿列克谢在大牧首登上阿瓦隆后,突然一把握著了彼得的手腕:“殿下,我……我真不知该怎么谢您了!圣母啊,您不仅救了我和她,更,”

  彼得微笑着握住他颤抖的手:“老朋友,对于姨妈而言,我能做到的,以及我所拥有的,不都是出于她的恩赐么?还是那话,若不是她把我接到圣彼得堡来,我或许……”

  他把声音徒然压低,“或许我此刻会被叔父用马刀逼着,登上瑞典王位做了傀儡罢了。”

  阿列克谢眼中泪光在闪烁:“殿下,您本可借此事让大牧首彻底臣服,却选择保全陛下的名誉——”

  说着,他竟对彼得单腿跪下去,将彼得的手背抵在前额,“以圣安德烈之名起誓,无论未来皇座前是荆棘还是烈火,我的剑永远为您而鸣!”

  自打意识到女皇可能怀有身孕,他无时不刻都处于极大的惶恐中。

  彼得帮他除掉这块心病,未来如果女皇要任命肚子里的孩子为继承人……他就算跟女皇翻脸,也一定要保证彼得平安。

第86章 “愚蠢的过度者”?

  彼得低头与他对视。

  这位曾经强悍的哥萨克满面感动,虔诚的眼光在月光下流转,甚至下一秒哭起来彼得都不奇怪。

  他叹息,故作惶恐把男人扶起:“其实我所珍视的,是我们彼此之间的友谊……好了好了,事情也算是有了初步的处理结果;你还是早些回去,好好照顾姨妈的身体吧。”

  与他并行回宫,彼得耳畔是阿列克谢絮絮的感激之词。

  他不断颔首应是,目光却投向冬宫的深处。

  这场“怀孕”风波不知还要持续多久……但可以肯定的是:阿列克谢作为女皇心腹,其感恩必将化为对女皇的谏言;

  这位近臣的忠诚转化,对于他把控朝堂,非常重要的意义——况且哥萨克的报恩,必然会将他的悍勇转向自己。

  而且女皇因为“未婚先孕”,被迫依赖自己与教会不断周旋……当未来“未孕”的真相揭露,女皇的失望将反衬彼得“顾全大局”和“牺牲”。

  彼得想起君士坦丁堡陷落前夜,拜占庭皇帝也曾如此倚重将军。

  历史证明,愧疚比感激更能维系信任和忠诚。

  当然,还有更长远布局的暗棋。

  未来对封地的经济,朝堂的掌控……都会因为此事变得顺理成章;

  另外,而教会被迫“雪藏”的丑闻,很快会成为他控制地方教区的楔子。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作为秘密警察头子,舒瓦洛夫必然会第一时间知道今夜的密谈;

  当艾瑟尔登上主教之位,以光头厂公的政治敏锐,势必会猜出彼得取得了“战果”……

  他一定会将他的鹰犬们将重新评估站队——就像哥萨克骑兵面对新主时的敏捷转向

  远处代表着宫禁的钟声敲响:冬宫内若有人前来拜访,该在此刻分别了。

  彼得驻足,将一枚镶珍珠的圣像章别在阿列克谢领口:“替我献给姨妈,就说……”

  他故意让月光照亮自己湿润的眼角,“圣安德烈的渔网,从不漏掉虔信者的祈愿。”

  阿列克谢浑身震颤如风中残烛。

  而彼得已转身步入阴影,嘴角噙着冰冷笑意——那是对人性的精准拿捏,更是对权力的绝对清醒。

  钟声的余韵尚未散尽,回廊转角处便传来一阵哄笑声。

  听着尖细且杂乱,应该是一群女人。

  正好处于彼得回住处银月厅的必经之路,而且已过了宫禁的时刻,安东尼立刻手按佩剑厉喝道:“是什么人在哪里!”

  约翰娜,叶卡捷琳娜的生母正倚着鎏金门框,大红色的羊绒披肩在月光下如若血橙。

  她刚刚送走的几位命妇,这些人裙裾上的各种香水味还残留在走廊尽头,空气里满是香粉香水与政治闲谈捕风捉影的余韵。

  “啊,这不是尊贵的‘皇储’殿下吗?”

  约翰娜过分潦草的俄语,此刻倒像浸了蜜的切肉餐刀,“听说您今儿个陪大牧首喝了三小时的茶?真是……虔诚。”

  她故意把最后一个词咬得意味深长,指尖抚过自己平坦的小腹。

  这个动作,让安东尼双眼生热。

  面对如此直截了当的挑衅,彼得却微微一笑:“夜安啊夫人,您的气色真不错——倒比卡佳的玫瑰釉瓷器还要光彩照人。”

  他的话,可比对方的话更能刺中痛处。

  这个自以为是的老斑鸠为讨好女皇,却失手打碎了女皇赏给叶卡捷琳娜的玫瑰釉茶具。

  当时,伊丽莎白对她的笨手笨脚好一番嘲讽。

  果然这话一出,约翰娜的笑容僵在脸上:“听说波兰大使送了封急信给女皇?”

  她刻意把声音抬高,好让暗处的仆从都听清,“关于某位……荷尔斯泰因表亲的继位主张?”

  彼得冷笑。

  他当然听得懂,对方在用这种方式,讽刺出身荷尔施泰因公国的他,在俄贵族眼中始终是外人。

  “夫人,说话时要注意您的礼节了!”

  安东尼再也按捺不住了,彼得却用一个眼神将他喝止。

  “咳咳,总听人说,普鲁士人最不擅长幽默……夫人也是挺擅说笑话的嘛!”

  彼得故意拂去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倒是您基辅那位‘表亲’……听说改信东正教后,连赎罪券都买双份?”

  彼得的话令她退了半步,身上的大红披风跌落在地。

  月光下她双眼充斥着惊愕,却见彼得已俯身拾起为她重新披上:“夜里冷,您若是想去见伯爵,可别把披肩丢了。”

  约翰娜像是被他烫到般迅速闪开,彼得闷哼了一声“失陪了”,便从她身边快步经过。

  皇储的讪笑和军靴声渐行渐远,却又在回廊内激起一阵回响,倒像源自墙上那些毕生光辉的英烈。

  当彼得的身影没入银月厅的阴影时,约翰娜才发觉自己的后背已湿透。

  夜风吹散了她脸上厚敷的珍珠粉,如同吹散一具无名尸的骨灰。

  …………

  午后暖阳,让冬宫有了些许春的意味;残雪开始化作点点细碎钻石,铺满鹅卵石小径。

  彼得牵着叶卡捷琳娜的手,聊着各自的心事——秘密处死查尔斯后,艾瑟尔顺利登上圣以撒的主教之位。

  接下来就该是都主教,而以“地牢神迹”的美名远扬,要不了多久他必会得偿所愿。

  花园里残雪消融的湿气裹着早春寒意,却掩不住少女掌心渗出的冷汗。

  “彼得,你听说了吗?宫内外都在传,女皇……有了自己的继承人!”

  走到差不多远离宫室且足够安全的位置,叶卡捷琳娜忽然颤抖地回望他,“还有人说,陛下要借这个孩子废黜您!”

  这个政治感极为敏锐的姑娘,自然会嗅到其中的危险:

  来自公国的索菲亚已经不在了,她是皇储的未婚妻叶卡捷琳娜——若他被罢黜,她的后半生也基本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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