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叶皇 第71节

　　“杀光他们！”奥斯丁怒吼着，染血的剑锋指向最后五名黑袍人。

　　眼看上司受伤严重，众人不顾一切冲上去，两名黑袍人被战马践踏成肉泥，碎骨混着毒水渗入泥土。

　　新兵用长矛将一人钉在橡树上，矛尖穿透心脏时还在跳动

　　最后三人跪地求饶，围上来的士兵们用麻绳捆住手脚——他们的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毒囊的红色粉末。

　　此时奥斯丁已经无力站立，奥斯丁用残存的意识指着那几个俘虏：“带回去……给殿下审……”

　　话音未落便昏死过去，身上被毒水腐蚀的伤口仍在泛出白气。

　　…………

　　当骑兵们抬着昏迷的奥斯丁，以及数名伤病冲进城堡大门，庭院里的仆役们发出惊恐的尖叫。

　　彼得正和安德烈正在书房里核对春耕账册：最近天气渐暖，在军队的带领下，所有人劳动积极性很高，封地上能利用起来的土地，全部都开垦出来了。

　　不同的种子刚拨下去，两人正核对账目，便听到这阵古怪的动静。

　　“什么情况？”

　　彼得回身走向窗口眺望，只看到一群惊慌失措的士兵，簇拥着担架冲进城堡。

　　快速与安德烈交换过目光，两人刚小跑下楼，便看见担架上那具被毒液腐蚀得面目全非的身躯——

　　奥斯丁右肩的伤口仍在冒着诡异的白烟，溃烂的皮肉间隐约可见森森白骨。

　　“这——怎么回事！？”

　　彼得失声，而紧跟其后的安德烈示意大伙把伤员抬进一楼的客房，再让下人们多拿些毛毯过来。

　　“这是中毒了。”

　　彼得回头，对着安东尼下令，“你马上派人去修道院，把尼古拉斯叫回来……对了，还有瓦西里！”

　　说完，又让安东尼去拿自己的药箱，他自己则是从一旁找了块干净的垫布，亲自托住奥斯丁的后颈检查：

　　指尖在距离奥斯丁伤口半寸处悬停……那些腐蚀痕迹呈现出不自然的放射状纹路，与普通酸液造成的创伤截然不同。

第110章 内奸疑云

　　此时，奥斯丁的一名下属马歇尔，才是慌里慌张地把前因后果说了：

　　包括他们出去巡逻，在牧场遇上偷羊贼，然后顺着血迹去找，发现了一票“古怪”的强盗；

　　不光战斗力不弱，身上还有奇怪的“红水”等等……

　　“也就是说，奥斯丁他们，是被这种该死的红水伤到的？”

　　彼得脸色沉了下去，“那，你说的俘虏呢？”

　　正说着，那三名被带回来的黑袍人被铁链拖行着经过庭院，他们指甲缝里的红色粉末在雪地上拖出细长血痕。

　　此时，瓦西里正从马厩方向狂奔而来，皮靴踏得化开的泥水四处飞溅。

　　“殿下！我就在附近，听说麻烦就赶紧赶回来了。”

　　他呼呼气喘着，眼看彼得连连摆手示意“免礼”，才上前看过状况，老半天才是摇了摇头，“殿下，这——恕属下见识浅薄，真没见过这是什么啊！”

　　此时安东尼已拿来了彼得的药箱，另外，下人们也依照皇储的命令，打来大量的清水。

　　彼得回身，用银勺刮取那些俘虏残存在地上的红色粉末……金属勺面立刻泛起诡异的青绿色。

　　话音未落，那粉末突然在空气中爆出火星，吓得周围人连连后退。

　　彼得用银勺接触奥斯丁伤口后，马上让人从厨房拿来食盐，让他们融化在水里给几人冲洗。

　　“我看，是硫砷银矿的化合物……这种红水溶液酸性极强。”

　　彼得脸色顿时沉了下去，“而且你也看到了，有的弟兄们已出现了咳嗽和呼吸困难的症状，这都是慢性中毒。”

　　然而就在彼得与安德烈暗自讨论时，中毒最重的那名士兵在被几个下人按着冲洗脸上的伤口时，突然发出一声极其惨烈的尖叫，旋即失去知觉渐渐没了呼吸。

　　彼得咬牙切齿，正要下令严审那三个俘虏，尼古拉斯也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听了下属的汇报，尼古拉斯立时单腿跪地：“殿下，这是属下失职！居然有这么一伙危险分子，跑到您的封地上来搞破坏，属下……”

　　彼得没好气地打断他的话：“行了！说说怎么办吧，弟兄们伤成这样——另外，那三个俘虏交给你，务必审问出他们受谁指使，又是什么人的部属！”

　　尼古拉斯慌不迭的一口应下，旋即一口应下往地牢的方向去。

　　此时尼古拉斯带回来的几名医官，迅速用刀剜去几人要命的伤口。

　　安东尼带人取来大量亚麻绷带，浸泡在煮沸热水中消毒。

　　紧急处置伤口中，又有一名弟兄抽搐着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脾气向来耿直的安东尼气得走来走去，嘴里骂个不休；彼得则是坐在不远处的木椅上，托着下巴陷入沉思。

　　这年代，能够掌握砷硫银矿的人可能是谁？冶炼技术可不容易……对了，可能掌握这门技术的，只有那些炼金术师。

　　而这些人基本都受教会的控制，炼金术最顶尖的人才基本都在德意志。

　　最近边境线上局势紧张，难不成……

　　就在彼得暗想着，尼古拉斯从地牢中大步走出，脸色阴沉如铁。

　　他快步穿过庭院，靴底沾着地牢里带出的血水，在大理石地面留下一串暗红的脚印。

　　“殿下，问出来了。”

　　他单膝跪地，声音压得极低，却掩不住其中的怒火，“这些人是救赎会的残党——自从您遇刺后，封地上的救赎会成员不是被处决，就是四散潜逃。但最近，他们突然收到了一批‘红水’，被秘密召集到这片废弃农庄，准备对您和效忠您的士兵展开报复！”

　　俘虏并不清楚这东西是什么，而是由某个“穿白袍的学者”提供，但他们并不清楚对方的身份。

　　“学者？”

　　俘虏的供词佐证了彼得的猜测，于是他追问道，“他们有没有交代，那人用什么语言……另外，带着哪里的口音？”

　　尼古拉斯迅速报告：“领头的使用俄语，偶尔也说法语——但那个炼金术师不会说俄语，他们交流的时候，是使用德语的。”

　　果然！

　　彼得攥紧了拳头，心下不由冷笑了一声。

　　“他们高喊着‘白银即救赎’……”尼古拉斯咬牙道，“这群疯子认为，用红水杀死效忠您的人，是在‘净化’这片土地！”

　　彼得坐在木椅上沉思，一旁的安德烈接过话道：“殿下，救赎会的人只怕是被什么人利用了报复的——况且，封地周边一直有人巡视，这些人想摸到您的封地来，没内奸是不可能的。”

　　皇储刷地一下将不爽的目光转了过去，可他还没开口，一旁的尼古拉斯已是先来了火气：“安德烈，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怀疑我们的人里面，有打算害死殿下的内奸？”

　　安德烈的话像块烧红的铁，猛地砸进人群。

　　尼古拉斯额角青筋暴起，右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

　　彼得抬手制止了即将爆发的冲突，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都闭嘴。”

　　皇储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

　　他转向尼古拉斯，“继续审，我要知道他们是怎么突破巡逻线的。”

　　待尼古拉斯离去后，从地牢方向又传来一声惨叫，比先前更加凄厉。

　　彼得回到书房后，立即命人唤来凯瑟琳。

　　当这位由腓特烈当成“礼物”送来的情妇进门时，彼得冷冷地挑起了下巴。

　　“城堡里混进了德意志人。”彼得阴冷的声音在书房内回荡。

　　凯瑟琳站在烛光边缘，银灰色的裙摆纹丝不动。

　　“殿下是说……”

　　她微微偏头，金发间的珍珠发饰折射出冷光，“那些用毒水的暴徒？我怎么可能知道呢？您也知道，除非有您的准许和同行，我从来不离开城堡半步的。”

　　他注意到凯瑟琳交叠的双手瞬间收紧，指节泛白。

　　“我确实只是个礼物，一个情妇。”她垂下眼睑，睫毛在脸颊投下扇形阴影，“腓特烈送我时，确实让我探听您和陛下的情报——可您知道的，我对您绝无二心。”

第111章 试探与决断

　　“凯瑟琳，那晚卡佳与我共进晚餐，你说是要去照顾汉娜……其实，我那个时候看出来了，你心里很嫉妒她，看着我对她好，你对她也不满。”

　　彼得的手指轻叩桌面，灰蓝色的瞳子在烛光下泛着寒光，“说到底，你对我也有怨气。”

　　凯瑟琳低着头，死死咬着下唇，半晌才缓缓说着：“殿下，我知道公主一定会对您说的——我，我确实很离谱，身为一个下人，居然敢挑衅您的未婚妻，以及帝国的大公夫人！可我，可是我真的嫉妒！”

　　她突然走上前来，跪倒在彼得脚边，轻轻握住他的靴尖，声音凄楚，“殿下……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看着您对公主好，就像疯了一样的心痛！圣母在上，我甚至想以您对我的宠爱激怒她……可，可公主她那般智慧且果敢，居然……”

　　彼得低着头凝望着她额角已在愈合的伤痕，又平静地往下说道：“你和她发生争执，又因此挨打破相——”

　　说着，他弯下身用虚拳挑起他的下巴，“告诉我，说德语的那些炼金术师，是哪儿来的？”

　　凯瑟琳瞪圆双眼，面部充斥着难以置信，半天才眨了眨眼睛：“殿下……您，不会是觉得，在封地上搞破坏的那些人，是我引来的吧？”

　　面对彼得的沉默，美艳的女人却没有过多解释，而是俯身下去给彼得叩了个头，珍珠发饰碰撞在大理石地面，在这死寂的书房发出清脆声响。

　　叩头之后她旋即仰起脸，脖颈线条绷得笔直，脸上已有了泪痕：“那就请殿下立刻处死我！但……我只求死在您的剑下。”

　　触及她悲伤，却又带着几分傲然的目光，彼得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有种很莫名不爽感。

　　就是这种不爽，让他一把抽出佩剑抵住她咽喉：“你以为我不敢吗？我最讨厌别人胁迫！”